暴君的人參小皇后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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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狼衛(wèi)們謹記皇帝陛下的吩咐,見柳美人只是圍著菩提樹在轉(zhuǎn),沒有出院門的打算,他們就原地不動,靜靜看著。 這顆菩提樹,應(yīng)是有些年頭了,樹干粗壯。 柳若芊伸出兩條胳膊比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連一半都抱不住。 站在樹下,她仰頭看著那些橫七豎八伸向四周的樹杈,小人參精那顆渴望爬樹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可回頭看了一眼門口那些金狼衛(wèi),她輕輕嘆了口氣,打消了念頭。 好歹她現(xiàn)在也是陛下的美人,要是當著這些金狼衛(wèi)的面去爬樹,豈不是給陛下丟臉。 可菩提樹那龐大的樹冠,要是能在里面待上一會兒,想必一定會渾身舒暢吧。 要不然,等明日,院子里什么時候沒有人,她偷偷爬上去? 嗯,這樣好像可以。 打定主意,柳若芊又圍著菩提樹繞了幾圈,這才往屋里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問離門口最近的那個金狼衛(wèi):“可知陛下什么時候回來?” 那名金狼衛(wèi)拱手恭敬地答:“回柳美人,陛下未曾交代。柳美人可是有急事尋陛下,不然小的過去問問?” 柳若芊擺手:“那倒不用,就是陛下還沒吃晚飯,我怕他餓著了?!?/br> 皇帝陛下餓沒餓她不知道,只不過這么久過去,她倒是有些餓了。 早知道是要到什么吃的都沒有的寺廟偏院來,她就把靈芝給她準備的那些零嘴都拿上好了。 柳若芊摸了摸咕嚕嚕直叫喚的肚子,進了屋。 門一關(guān)上,剛才那名金狼衛(wèi)沖旁邊的同伴低聲說道:“你們在這里守著,我去陛下那里看一眼。” 交代完,他走到院子墻根處,縱身一躍翻過了墻頭。 --- 緣法寺,懷空大師的禪房。 抑揚頓挫的誦經(jīng)聲,從支著的窗戶傳將出去。 陸韌古盤腿而坐,閉目聽經(jīng)。 可聽著聽著,原本如青松一般坐得筆挺的人,突然身子微傾,一只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掌支住了額頭。 突然之間,整顆頭開始像無數(shù)針扎一般刺痛,耳邊的誦經(jīng)聲也開始變得虛幻飄渺起來。 坐在他身后的三人一邊在心中跟著默默誦經(jīng),一邊在關(guān)注著自家陛下。 見陸韌古突然如此,都無心再誦經(jīng)。 【糟糕,陛下好像頭又開始痛了?!?/br> 【原以為今晚會平安無事,沒想到還是逃不過。】 【難道說,這柳美人要時時刻刻待在陛下身邊才可?】 三個人的聲音齊齊涌入陸韌古耳中,吵鬧不已。尤其是全福的尖聲細氣,鄒乞的粗噶沙啞,擾得他頭越發(fā)痛了。 他揮了下手:“先出去。” 幾人聽命起身,憂心忡忡地退出禪房,站在了門口。 懷空大師道了句阿彌陀佛,放下經(jīng)書:“陛下,若是頭痛又起,不若您移駕,去尋那位奇人?” 陸韌古正有此意:“也好?!?/br> 遂起身告辭,一出門,就見留守的一名金狼衛(wèi)也站在門口。 他按著眉心,疾步快走:“何事?” 那名金狼衛(wèi)上前稟報:“陛下,柳美人似乎是餓了?!?/br> 陸韌古吩咐全福:“去取些齋飯過來?!?/br> 全福領(lǐng)命,奔著寺院的廚房而去。 陸韌古單手撐著頭,帶著幾人快速穿過緣法寺的各個院落,直奔后頭走。 邊走邊又問:“柳美人還做了些什么?” 金狼衛(wèi)答道:“柳美人出來院子逛了逛,圍著院中那棵菩提樹轉(zhuǎn)了好幾圈,還站在樹下仰頭看了半天,只是不知在看什么?!?/br> 陸韌古手用力,在太陽xue按著,眉頭緊蹙,可嘴角卻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還能是在看什么,小姑娘定是又想爬樹了。 三人走到寺廟最外圍的墻邊,直接翻墻而回。 一落地,陸韌古就問:“柳美人呢?” 原先還不知道柳美人就是當年救他的那小姑娘,他總想見到她,無非是小姑娘在他身邊,他耳邊難得清靜。 加上小姑娘古古怪怪很有趣,也夠可人。 可如今,知道小姑娘就是當年那小娃娃,陸韌古心中又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急切。 還不等金狼衛(wèi)回答,正屋的門就被推開,柳若芊顛顛跑了出來,語氣歡快:“陛下哥哥,我在這呢?!?/br> 她肚子餓了,就一直跪坐在榻上,趴在窗戶邊朝外看著,見到陸韌古從墻頭翻出來,她就穿鞋下了地。 陸韌古快步迎了上去,微微彎腰,胳膊一伸,兜住了小姑娘的雙腿。 像抱小孩子一樣,將她抱坐在自己胳膊上,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 突然被抱起來,還抱那么高,柳若芊嚇了一跳,忙伸出胳膊環(huán)住了陸韌古的脖子。 非禮勿視,金狼衛(wèi)齊刷刷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鄒乞和遲莫為停下腳步不再跟。 等二人進屋,房門關(guān)上,鄒乞低聲不解地抱怨。 “陛下對這柳美人當真是太過縱容,今日抱著上山就不說了,那時候陛下沒有不適??蛇@會兒陛下正頭痛,這幾步路都要抱著她走,柳美人又不是沒長腿?!?/br> 遲莫為但笑不語。 鄒乞納悶道:“遲大人,您笑什么?” 遲莫為:“鄒大人,今年貴庚?” 鄒乞:“二十一,比咱們陛下大一歲?!?/br> 遲莫為轉(zhuǎn)身往東廂房走:“二十一也不小了,鄒大人也該娶個妻了?!?/br> 鄒乞冷嗤一聲:“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磨磨唧唧,有空應(yīng)付女人,還不如讓我多殺幾個人來得痛快些?!?/br> 遲莫為笑著搖了搖頭,推門進了東廂房。 --- 柳若芊坐在陸韌古胳膊上,比他還高出一小截,覺得很新奇。 她長大以后,就沒人這么抱過她了。 進了屋子,陸韌古抱著人直接到床邊坐下,隨后往后仰,躺了下去。 可是人還抱在手里,并未放開。 柳若芊被帶著一起躺了下去,腦袋靠在了他胸口。 她枕著他的胳膊,仰頭看他,就見他面色蒼白,眉頭緊皺。 反應(yīng)過來,她忙問:“陛下哥哥,可要我念經(jīng)?” 她問過全福,陛下為什么每天晚上要讓人念經(jīng),全福敷衍地說是靜心用的。 可她又不是個傻妖精,這么多次,她早就看出來了。 每次她剛到的時候,陛下臉上都毫無血色,眉頭緊皺,皮膚也冰涼。 等她念上一會兒之后,陛下的臉色才好看了些,眉頭也舒展了。 陛下哥哥肯定是身體不舒服,才讓她念經(jīng)的。 【只是,陛下哥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呢?】 聽到小姑娘的心里話,陸韌古也不再瞞:“芊芊,朕頭痛?!?/br> 柳若芊一愣。 【陛下哥哥不是都喊我柳美人的嘛,怎么喊我芊芊了?】 陸韌古睜眼,摸了摸她的后腦勺:“日后,朕都喊你芊芊可好?” 柳若芊點了點頭,彎著眼睛乖乖巧巧地應(yīng):“好?!?/br> 【家里人都喊我芊芊的,陛下哥哥是我夫君,那也算我家里人了。】 “我家里人”四個字,成功地讓陸韌古彎了嘴角。 見他說完話又閉上眼睛,柳若芊又問:“陛下哥哥,你頭痛的話,那我念經(jīng)好不好?”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可每次確實是念過了經(jīng),陛下哥哥就好了。 陸韌古頭未抬,眼未睜:“喊我阿古哥哥。” “阿古哥哥?”柳若芊不確定地重復(fù)一遍。 許久未曾從別人嘴里聽到過的“阿古”二字,從小姑娘嘴里吐出來,軟軟的,糯糯的,讓他心里熨帖,應(yīng)道:“嗯?!?/br> 柳若芊看了看門口,小聲說:“可是,我這么喊,別人會不會說我沒規(guī)矩?” “無妨,朕準你沒規(guī)矩?!标戫g古頭痛難忍,身體疲憊,嗓音有些沙啞,又帶著一絲慵懶:“你去拿經(jīng)書來,給朕念一會兒?!?/br> 柳若芊:“阿古哥哥,我記得好多了,我背給你聽可好?” 陸韌古點頭:“好?!?/br> 柳若芊小嘴一張,叨叨叨開始非常流利地背《地藏經(jīng)》。 甜甜糯糯的聲音就在耳邊不停地響起,陸韌古的頭痛漸漸減輕。 神經(jīng)慢慢放松開來,他就忍不住琢磨起小姑娘身上的古怪之處。 先不說此刻小姑娘成了他頭痛的良藥,就說當年在山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