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關(guān)02 ◎無聊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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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羽軒有種不知名的感覺,袁初泰的弟弟對他而言很重要,重要到他很想不顧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去問袁初泰:你弟弟在哪里? 下了課他迫不及待拉著袁初泰到了學(xué)校較隱密的地方問他弟弟的事。 焰羽軒這才知道袁初泰真的有個雙胞胎弟弟,只是因為身體不好,從來沒有上過學(xué),他家里因為某些連他也不清楚的原因,一直對外隱瞞著他有弟弟的這件事,偶爾他會和弟弟交換身份來上學(xué),但他弟弟的身體最近卻愈來愈不好,已經(jīng)到了無法下床的程度。 焰羽軒愈聽愈心驚,不明白心里那股揪心的感覺從何而來,明明他不認(rèn)識他弟弟,但他卻為可能失去那個人而感到恐懼不安。 「我……可以去看看你弟嗎?」焰羽軒有一種感覺,他非要見到袁初泰的弟弟不可。 袁初泰給了他一間醫(yī)院的名字,焰羽軒馬上向?qū)熣埩思匐x開學(xué)校,并叫了計程車去醫(yī)院。若是平時他絕不會浪費錢坐計程車這種昻貴的交通工具,但此刻他卻顧不得省錢,心里有股聲音催促著他馬上去找袁初泰的弟弟,愈快愈好! 計程車照他報出的地點急駛而去,很快地到達oo綜合醫(yī)院。 焰羽軒下了計程車,抬頭看著眼前白色冰冷的大樓,心里一陣寒顫。 走進醫(yī)院大樓內(nèi),消毒水味布滿整個空間,所有的人低聲交談,有一種沉重壓抑的氣氛。 焰羽軒來到心臟內(nèi)科的病房,照著袁初泰給的病房號碼來到最里面的vip房,里面很安靜,只有儀器冰冷無情的嗶嗶聲,和呼吸器規(guī)律的打氣聲,噗咻——噗咻—— 病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和袁初泰長得一模一樣,同樣一頭棕色的卷發(fā),只是俊美的面上是病態(tài)的蒼白。他雙目緊閉,胸口隨著呼吸器而規(guī)律地起伏。 只一眼,焰羽軒的眼淚便無法抑止地落了下來。 那些在關(guān)卡中生死的記憶,他低沉溫和的聲音,多少次他救他于生死的關(guān)頭中,多少次他溫柔地抱著他,輕撫他的背心,拂去他的不安,輕聲地一遍遍說著:『我在這里?!?/br> 多少次他從他身上重新獲得力量,多少次他從他身上得到走下去的勇氣,多少次他因為有他而感到安心。 而如今總是支持他、給他力量的那個人,怎么就躺在這兒,一動也不動了呢? 阿泰、阿泰、阿泰……那曾經(jīng)呼喚多次的名字,這時卻一句也喊不出口,只是張口無聲地任淚無止盡地落下。 他心痛難當(dāng)?shù)厣锨拔兆×税⑻┑氖郑鞘忠蝗缬洃浿袑挻髤s瘦了許多,握在手里只覺得一陣冰涼。 在游戲中的關(guān)卡記憶全部恢復(fù),他悲傷地看著阿泰如今的模樣只覺得心碎不已。 那個總是帶著點慵懶的俊美少年,此刻竟憔悴不已地緊閉雙眸,身邊是各種儀器混亂的聲音交雜,如一曲悲傷的協(xié)奏,曲不成曲、調(diào)不成調(diào),卻憾動人心,叫人心碎難過。 那在關(guān)卡中曾帶給他許多力量、讓他感到安心的手,此刻孱弱無比,無半點生氣。 「阿泰……」他哽咽地喊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個面色蒼白,甚至有些浮腫的少年。 少年恍若未聞,一動也不動,連眼睫也未震一下。 「阿泰,是我,你怎么會成了這個樣子?」 「阿泰,你不是說會在終點等我嗎?為什么大家都回來了,連你哥哥也回來了,而你卻是這樣?」 「阿泰、阿泰……我們打敗了魔女,為什么你沒有回來?為什么你還留在那里?」 「阿泰!你快醒醒!你快回來??!」 焰羽軒止不住的眼淚,止不住的聲聲泣訴,卻還是喚不醒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那個人。 他捧起阿泰的手放到自己臉頰旁來回摩蹭,就好像阿泰撫摸著自己臉龐一樣,除此之外,他不知道還能怎么做才能讓他的阿泰醒來再看他一眼。 躺在床上的阿泰不知是否感應(yīng)到羽軒的呼喚,纖長的睫毛顫動了下,一直被羽軒握牢的那隻手,手指也若有似無地輕輕動了下,若非焰羽軒全神貫注在阿泰身上,也不會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動。 「阿泰!」焰羽軒為這發(fā)現(xiàn)感到驚喜不已,但下一秒突然高聲嗶叫的儀器打破了他短暫的喜悅。 「借過一下!」后來涌入的醫(yī)師和護理師將他推到一旁。 緊張肅殺的氣氛讓焰羽軒一時不知所措,他看著醫(yī)師和護理師喊著他聽不懂的專有名詞,并忙著在阿泰身上打入不知名的藥劑,甚至醫(yī)生整個人坐到阿泰身上用力地為他按壓心臟。 沒多久又另一批人急忙趕到,和坐在阿泰身上的醫(yī)師換手,跨坐在阿泰身上按壓心臟,同時新進的那批人拆除阿泰身上的儀器,將他的病床急急推了出去。 焰羽軒連忙跟了上去,卻在中途被終于發(fā)現(xiàn)他存在的護理師給攔下。 「你是病患的家屬嗎?」 焰羽軒焦急地?fù)u頭:「我、我是他的同學(xué)……阿泰……他怎么了?」 「那你能幫忙通知他的家屬過來嗎?我們現(xiàn)在必須送他進手術(shù)室急救……」 「他的狀況很不好嗎?」 護理師搖了搖頭,「這我們不方便說,等家屬來再說明,你先在這里等吧?!拐f完護理師又急忙地離開。 焰羽軒通知了袁初泰,令他驚訝的是趕過來的只有袁初泰一個人,除了袁初泰,他們家似乎沒有人在乎在手術(shù)室里的阿泰。 他和袁初泰在手術(shù)室外焦急地等了許久,最后只等來醫(yī)師對他們搖頭。 袁初泰去處理后事,留下焰羽軒在手術(shù)室外的椅子上茫然無措,悲傷如巨大的黑籠壓下,將他關(guān)入其中喘不過氣,光是呼吸已是如此吃力,眼淚反而流不出來。 阿泰死了,阿泰死了?焰羽軒到現(xiàn)在還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關(guān)卡之中還是回到現(xiàn)實? 為什么大家都通關(guān)回到日常生活中,只有阿泰一人回不來?這其中究竟是哪里出錯了? 如果回到現(xiàn)實的代價是阿泰的死亡,那么,他要再一次回到游戲里尋找將阿泰救回的方法。阿泰死去只有他獨活的結(jié)局,他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第一次結(jié)局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