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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熱。 熱嗎? 黏。 汗? 嗯。 * 酒意像蟲子,啃去神智,她倒在床上發(fā)懵。 聞到了酒味,還有清冽的男性香,再聞一下,還有一陣別的熟悉的味道。 熱情、莽撞,又青澀。 讓她想起了初中學(xué)校,高高的圍墻,探出來的梔子花枝條,知了叫,她身側(cè)的兩個人,一左,一右,影子都比她長出一截,陪她走在熱夏的油柏路上。 酒意浸潤雙眼,她試了好幾次也沒能睜開。 “脫了?” 有人說話。好像遠(yuǎn)遠(yuǎn)的,聲音很空靈的感覺。 她下意識點頭。腦子里模糊重重,只覺得熱。 九月的溫度,正是太陽自信的時候。 短袖、短褲,接著內(nèi)衣、內(nèi)褲,她全身光了,涼快了,舒服許多。 “冬旭。” 這次,聲音近了,好像在她脖子的右上方。氣息熱熱的。 她半睜開眼,周遭看起來卻有電影里徑向模糊的效果,片片虛影。 這是哪? 她剛剛閃過疑問,一張臉就被人捏住了下頜,再扭轉(zhuǎn)方向朝右。那人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聲音虛啞。 隨即,這個吻下來得毫無征兆,不講道理。 她滿嘴都是薄荷的冷味,男人舌頭很軟,有彈性,加上不斷分泌的唾液,這吻就像喝著一杯加了啵啵的常溫甜飲,勾人上癮。 他是誰? 冬旭又閃過一個疑問。 他越吻越深。她的氧氣要被耗盡了,缺氧,讓大腦更不清醒了。 她的喘氣,猶如瀕死。 渾渾噩噩間。 呼吸還沒順好,另一個男人用力扳過她的臉,讓她朝左。那人細(xì)喘著,捏著她臉頰,更重更綿密的吻連接。 霸道極了。 這吻比大漠風(fēng)沙還狂躁,要奪了她的命。 這又是誰? 冬旭的腦子又昏又痛。 rufang,一人一個,握著玩,再捏成不規(guī)則形狀。 在他們手里,仿佛這是一團(tuán)液體。 左邊力度顯然更重,也更有技巧,挑弄乳尖的手法就是個歷經(jīng)情場的老手。她輕哼著,情潮開始分泌。 他們的吻沒停過。一個要含奶,另一個就吻她。一個要親脖子,另一個就換去吻她。 她真受不住,擺動雙手表示不要了,就被他們指頭插進(jìn)指縫,一人一只手地鎖住。 左側(cè)的男人含下她乳尖,嘬奶時,力度恰好,偶爾舌尖舔舐。乳尖變得又挺又紅。她覺得下體癢癢的,在渴求著什么。 她看向了左側(cè)。 冬旭想起她好像認(rèn)識這個人。 他叫,叫… 右側(cè)的男人突然捂住她的眼,又是一個深吻。她的短暫清醒又沒了。 整個晚上,她都處于云里霧里的狀態(tài),時間空間人物混沌不堪。 僅有的清醒時,她好像聽到他們有在爭什么—— “我先?!?/br> “就你?” * 讓我去死。冬旭想。 真的。 她看了看右側(cè)睡臉恬靜的程錦,后腦勺下,是他結(jié)實的手臂。 然后,又僵硬地看了看左側(cè),陸泊睡臉慵懶,仿佛雄獅的酣眠。他的頭擱在她肩上,手掌還摸著她的胸部。 兩人倒睡得安穩(wěn),只有她一個人在身體酸痛中草泥馬奔跑。 摸著空氣中光露露的身體,冬旭沉默,然后一個深呼吸。 我和他倆。 我和他倆,真的一起做了。 艸。 程錦和陸泊,是她的青梅竹馬。 從小一條褲子長大的,吃過同一碗飯,也睡過同一張床,感情就像嚼過的口香糖——黏,但越久越?jīng)]味。 他們也曾聲明,永遠(yuǎn)只是朋友關(guān)系,絕對不能越過紅線。 特別是他倆。 從小他們就對她沒意思,她非常清楚,大概還是初二發(fā)的誓。 程錦:我要是看上你,就再也不收藏字畫。 程錦是書香家庭的人,祖上是吟詩作畫的大文豪。熏陶之下,他也活成了一個清雋的書生公子型,說話彬彬有禮,吐字文雅可親。 收藏字畫,他的命。 陸泊發(fā)的誓更狠。 “要是跟你上床,我就把我爸最愛的跑車砸了。” 陸泊愛野,放蕩不羈要自由,一旦有人干擾了他的選擇,他就立馬將其刪除,比冠希還冠希。 那時年紀(jì)小,發(fā)的誓也剛絕認(rèn)真許多。這也是她相信他們不會對她下手的原因之一。 從稚嫩到成熟,她看著他倆越長越出眾。 但知道他們不是一類人,碰不得。 那時少女的自卑心還曾作祟,敏感得一點事兒就往心里去。 以至于高中畢業(yè)后,她躲了他們四年。 直到打通自己,意識到身份地位和外表,其實只是一堆標(biāo)簽概念。再有錢有權(quán)有貌的人,又怎么樣呢?影響自己吃飯嗎? 直到大學(xué)畢業(yè)他們才重逢過一次,就加回了聯(lián)系方式,誰知道才過去一個月,就發(fā)生了這種荒唐事。 跟程錦和陸泊上床。 一個也就算了… 不應(yīng)該的。就算她喝醉了,他們也該有點理智吧?!還是男人都是關(guān)上燈后什么都不挑的禽獸? 不是說好了對她不可能有意思的嗎? 腦海中,突然閃過昨晚殘存的畫面,她羞得耳根發(fā)紅。 知道老式的火腿腸面包嗎? 就是這種姿勢。一個在前,一個在后。她被夾在中間,起起伏伏,八上,八下。 看了一眼在床上正睡得安靜的兩男子,背上、腰上手臂上還有她指甲刮出的紅痕。 她又心慌,又感慨。 冬旭也從沒想過要和他們扯上rou體關(guān)系。 他們到底怎么想的? 她的腦中又跳出昨晚場景,是陸泊咬著她的耳朵,伴隨著肢體的發(fā)情抽動。 語氣因生氣而低沉:“躲這么久?” * 清晨陽光穿過玻璃,房間更亮眼了,冬旭一看,地上東一堆西一堆的男士衣服,全部覆在她的衣服之上,覆蓋得完完全全,像是一種預(yù)兆。 床頭柜上,歪歪倒倒的空酒瓶。 她意識到只是酒精放出了他們的生理需求,將他們卷入了一場拉扯的深淵之中,搞亂了他們的關(guān)系。 其實,現(xiàn)在他們的關(guān)系并也沒有多熟。 她心里不明情緒,躡手躡腳地繞過他們下了床,找衣服。 他們仨,的確曾是最好的朋友——曾經(jīng)。 三三:狗血文。 我喜歡慢慢燉rou,一來就大rou,會膩的,但肯定有大rou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