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春嬌 第36節(jié)
那大宮女就站在這篷帳內(nèi),帳門處,卻是分寸地背對著她們。 “太子哥哥,你這傷,這傷看著有些重,太醫(yī)怎么說嗎。”寧妍旎只能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話。 若是他們太安靜,她實在怕這個大宮女會轉(zhuǎn)過頭來。 她的手正抵在太子的胸膛前。 還好太子此時衣物整齊,不然真叫她的手可無法安放。 寧妍旎本來還在這般慶幸著。 但太子看著她這驚怕的嬌怯模樣便愈是興起,他嘴上還很是配合寧妍旎,“本宮這傷,太醫(yī)說臥榻些時日,就可以了。” 說話間,他的唇稍離開了寧妍旎的脖頸,眼中卻是愈發(fā)染上了沉色。 作者有話說: 最近風(fēng)聲有些不好,被編敲.了下,本文要改下文名了哈。謝謝大可愛們支持~ @3@ ? 第三十章 他們同處一帳。 太子的主帳較四皇子是很不一樣的。 內(nèi)里陳設(shè)精致堆砌, 堂皇巧思。雖然沒有寢殿那般的大,但是用物擺件一應(yīng)俱全,連榻都是置的紅木雕蟒紋嵌理石榻。 太子妃喚來的那大宮女, 名為伺候太子,實則也是想實時知道太子這邊的情況。 只是這大宮女既非太子的近婢, 也非寧妍旎的貼身宮女。 她循矩, 也只能恭謹(jǐn)?shù)亓⒃趲らT處, 若無主子的傳喚, 也只得背對著主子。 帳內(nèi)本來只有說話聲。 本來太子也只想與寧妍旎稍微親近一下。 但他的唇沾上了寧妍旎的脖頸之后,就開始有些管不住自己。 他的鼻息灑在她頸上。 他總覺得寧妍旎身上沾著什么香,似初釀的花酒, 微澀、嬌甜, 讓他每每有些想失了分寸。 讓他忍不住便想埋首往下。 極輕的一聲口允口及。 在安靜下來的帳內(nèi)聽著便似平地一聲,似是水聲冰肌糾纏化花。 大宮女還在傾耳細(xì)聽著, 只是水聲之后,也沒有多的動靜。 太子雖然一貫是待人溫厚些, 但居高位,自然是極其厭惡別人的窺探。 大宮女想了下,還是立在原處,未敢回頭。 “阿旎看著, 太子哥哥此處還有這么多的信折堆放著,想是太子哥哥養(yǎng)傷期間, 還有很多事要忙。” 寧妍旎抵著他, 手心微微濡_濕,還在輕聲說著。 太子的唇剛稍離了她身。 寧妍旎就順著微微后仰了些, 讓太子的唇想再落下時, 便沒了個著點。 太子還想再欺_身。 寧妍旎那抵在他胸膛上的手, 卻先按著他安分地回了榻。 太子微擰了眉,他被這幾個動作攪得有些許不耐。 他看向?qū)庡荒禽p俏的眸子,清夭灼灼。雖然是被攔了下,但是他此時卻是生不出氣來。 他言語間只能帶上了兩分無奈,回著她道,“雖是臥榻養(yǎng)傷,但朝堂諸事仍是不可懈怠的。阿旎若是平時無事,可多來探望本宮,與本宮聊天以解解本宮乏悶?!?/br> 太子剛說完,他就看到寧妍旎的眸光跟著浮動了下,按著他的柔荑還更使上了兩分氣力。 這氣力在他身上,實在不算重,只是有些嬌蠻的感覺在。 太子不由想著,自那夜之后,寧妍旎好像是有些與之前不同。 她現(xiàn)在有什么性子和脾氣,也不會自個悶著,在他面前也是耍使出來的。 這其實很好,好過之前恭淡如水的她。 美人兒嗔怒鮮活,自是讓太子心頭微動。她這般小耍性子,反而讓他覺得與她更親近了些。 “怎么了?”太子溫沉著聲道,他想著剛才他哪句話是說錯了還是。 寧妍旎浮動的眸光微定了下,卻是轉(zhuǎn)向了堆放在案上的那沓書折。她張了張口,看著是想說些什么,卻還是閉上了唇。 這欲言又止的樣子,實在明顯。 太子見狀,覺察出她似有些不對勁,更是問著,“可是最近有什么事還是什么人惹阿旎心情不快了?與本宮說,本宮自會幫你料理。” 但寧妍旎卻搖了搖頭。 在太子還想追問的時候,寧妍旎才看向他道著,“太子哥哥,你受傷那日,我守在你篷帳前,很是擔(dān)心。聽聞太子哥哥沒事之后,便去探看了也受傷了的四皇兄?!?/br> 這事,太子醒來后有聽宮人說起。 聽說當(dāng)時寧妍旎本不愿去探看寧子韞,還是太子妃挾令寧妍旎去的,這屬實是迫著她去了。 太子以為寧妍旎實在介懷當(dāng)日之事,當(dāng)下就安撫地覆上了她的柔荑,“聽聞阿旎在本宮帳外候了許久,本宮很是動容。” “本宮已與太子妃說過,她管的事有時實在是太過無理取鬧了些?!?/br> 他們二人的對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站在帳門處的大宮女自然也聽到了,但這也不是寧妍旎想說的,她此行此番話并非是想與太子妃交惡。 寧妍旎面露了些難色,她搖搖頭,“探望四皇兄此行,本也是阿旎應(yīng)當(dāng)去的,太子妃確實管教得當(dāng)?!?/br> “只是?!睂庡晃㈩D了下,“那日阿旎在四皇兄帳前,看到了好些重臣顯要,都在四皇兄帳前踱步焦急著?!?/br> “看到四皇兄無恙,他們方才舒了一口氣。” “阿旎聽說,那些個人里頭,除了在外領(lǐng)兵的將領(lǐng)們,還有些還是文官內(nèi)臣。沒想到四皇兄看著不善交際,沉默少言,結(jié)交的友人倒是許多?!?/br> 寧妍旎輕聲說著,如說著家常。 她按在太子胸膛上的手動了動,太子愈聽,覆在她掌上的動作便是愈重。 他自是知道,朝堂上有那么一撥人,竟然瞎了眼地,不肯歸附于他?;噬掀€要制著權(quán)衡之術(shù),讓寧子韞在其中更是得了些好處。 太子聲音微沉了些,只能有些敷衍地解釋道,“四弟雖是在外許久,但畢竟也是皇子,大臣們自然是對他有幾分恭敬在的?!?/br> “此事阿旎不需要擔(dān)心,本宮知道?!碧与m擰著眉,但還是按著她的手安撫。 他本以為寧妍旎不懂朝堂之事,她這一說,引得他對寧子韞的戒防便又起了來。 太子的神思清明,他本就知道寧子韞是個禍患。 只是,他不由垂眸,想思量下寧妍旎究竟是內(nèi)里藏拙,抑或是真是閑話家常。 他看著寧妍旎小臉上還有些懼怕,她蹙了眉有些擔(dān)憂地還在道著,“那日阿旎在四皇兄帳中,竟看到四皇兄將徐太醫(yī)虐殺了?!?/br> 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抽了回去,捂在臉上驚懼不已,“四皇兄還放言,不日他便要被冊封為王,太醫(yī)他自然是想殺便殺的?!?/br> “阿旎也不知道為什么,四皇兄竟就這般......這般地有恃無恐?!?/br> 徐太醫(yī)本來就是太子那派的人。 寧子韞這般無所顧忌削殺了徐太醫(yī),自然也是對太子的無所顧忌。 寧妍旎說得只不過是事實罷了。 本想打量寧妍旎的太子,想起寧子韞,目光不由帶出了沉郁的鷙意。 他闔上了眼,連寧妍旎這在宮中不久的女兒家都看得出來,寧子韞確實已到了想與他分庭抗禮的時候。 太子緩緩在榻上坐直了身,這下他沒有再開口。 他還在忖思著,近日還有人想進他東宮去,只怕這幕后的人,也只能是寧子韞了。 寧子韞實在越來越狂妄了,太子的眉頭越擰越深。 憂思間,他的衣袖不輕不重地被人扯了下。 太子睜眼,看向拽在他衣袖上的柔白手指。他的目光回攏,落回到了那姣美清媚的小臉上。 寧妍旎另一只手已經(jīng)撫上了他的眉心,試圖將他眉間撫平。 她的手指涼軟,一臉關(guān)切,“太子哥哥,阿旎只是沒來由地有些擔(dān)心害怕。太子哥哥,你莫要因為阿旎亂講的話這般傷神。” 她語氣微哽,纖弱的身子還在隱忍地微顫。 寧子韞實在是太過頭了,竟在她這樣的弱女子前,殘忍虐殺她所隨行的太醫(yī)。 太子有些憐惜地輕嘆。 他左手撫上了她的肩,溫聲安慰道,“阿旎莫怕。四弟在外偶會征戰(zhàn),所以殺心重了些。等回去,本宮自當(dāng)與父皇一道約束管教四弟?!?/br> “這些都是過后的事,太子哥哥現(xiàn)下還是要好好休息?!?/br> 寧妍旎微支起了身,在太子眸底還有些沉的目光中,她俯身在太子唇上輕點了一下。 他還未來得及出言。 她殷紅的唇瓣就擦過他的鼻尖,又側(cè)了臉,堪堪擦過了他的左頰。 這般主動,讓他的動作不受控制地跟著她的唇滯停了一下。 她的唇瓣竟是還不住往下,最后,輕柔地又落了一口勿在他滾動的喉間之上。 她的語氣是不掩的嬌羞稚媚,聲音壓得很低,“那太子哥哥,阿旎下次再來探望你。” 她用了力,拂掉了他放在她肩上的左手,羞怯地轉(zhuǎn)身出了帳去。 太子被挑起的那漸粗的氣息,無處可發(fā),卻又有些無奈消散。 他注視著寧妍旎,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這主帳之中。 大宮女陪著寧妍旎出了帳。 寧妍旎還是攏著翎羽披風(fēng)。她鬢發(fā)齊整,眸光還平靜如水,完全沒了方才帳中那般的嬌羞。 阿梔忙上前,跟在寧妍旎身后一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