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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腥紅樂園在線閱讀 - 第二章 危機

第二章 危機

    隔天一早,白子將所有人都叫醒,提醒他們必須趕路了。

    「呼……」黑莓打了一個呵欠,「好像比平常早啊……」

    「恩,我認為這樣比較保險。別忘了昨天在這附近有怪物的活動跡象,雖然說待了一個晚上都沒發(fā)生什么事,但還是早點出發(fā)比較好?!?/br>
    經(jīng)白子這么一說,黑莓才回憶起昨天發(fā)生的事。

    昨天的白子似乎有哪里不對勁。她直覺對方藏著什么,但是又沒有證據(jù)。

    女子帶著審視的眼光盯著白子,對方卻心安理得的收著火堆,一點不自然的舉動也沒有。這反而讓黑莓不禁自我懷疑:難道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神經(jīng)過敏?

    「jiejie,你可以幫我綁頭發(fā)嗎?」這時一名小女孩拉了拉黑莓的褲腳,也拉走了她的注意力。

    黑莓看了看持續(xù)收拾的白子,最后還是選擇牽起女孩的手輕聲細語的帶著她走回團體中。

    而在一旁整理的白子在聽見對方離去的腳步聲后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黑莓的懷疑令他渾身不自在。雖說知道對方的顧慮,但白子認為不需要那么擔心。并不是說他有多相信虹,只是不覺得對方擁有足夠的資訊找到他們。

    白子拔起插在洞口前防御的木刺,同時發(fā)現(xiàn)一旦思緒跳到虹的身上,對方的身影就會瞬間占滿他整個腦袋。

    他無法控制的想起了對方美麗的紅發(fā)在月光之下是多么的耀眼,彷彿在發(fā)著光。收拾完的火堆中還閃著直拗的零星火光,白子忍不住比較了一下,感覺還是虹身上的紅色更加鮮艷。

    想起昨天晚上發(fā)生的插曲,白子不免在乎起對方現(xiàn)在如何。他有說出遇見我的事嗎?還是乖乖的保守秘密呢?

    他們會再相見嗎?

    那會是在怎樣的狀況之下?

    他將最后一個木刺拔了出來,想念也戛然而止。一名男子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示意,白子點了點頭。

    他們做了最后的檢查,確認沒有留下任何能夠追蹤的痕跡后便悄悄地離開該地。

    他們繼續(xù)向前走,偶而白子會停下來確認他們的方向正不正確。他手上拿著朗風留給他的指南針,事實上他看不太懂這個東西,只記得朗風教他紅色指針往上便是他們該走的方向。

    他們走過一個荒蕪的城市。里頭的大廈早已斑駁,路邊的方向牌上頭也早就銹得看不清寫什么。

    但是白子不在乎,畢竟他要的資訊只有一個,就是方位。他努力的辨識著,牌子上頭有三個方向,其中一個箭頭下方小小的寫著北邊。

    我們的方向沒錯。他確認到,暫時將指南針收起來,然后將眾人分成幾組分頭尋找物資。

    由于物資有限,所以必須像這樣每到一個新的地點就開始收集可用的物品。除了最重要的糧食與水,再來就是生活必需品了。藥品反而不是他們會收集的東西,由于是好幾年前的東西,因此很多藥品找到時都爛得差不多了,根本一點用也沒有,他們最多只會帶走繃帶。

    白子走進一棟屋子中,里頭的柜子有些斑駁生銹有些則是嚴重破損,只需要輕輕一扳就能打開鎖。他仔細的檢察著房間內(nèi)每一個角落期待有什么意外的收穫,上次他們就找到了幾件防彈背心,那東西比一般的衣服更能抵御怪物的爪子,包括白子的幾位戰(zhàn)斗要員都穿上了它。

    他拿走了幾件還算完整的衣物與包裝完好的瓶裝水,將他們?nèi)垦b進剛發(fā)現(xiàn)的背包中。然后他還找到了一個保險箱,雖然門有些松動但是卻依舊堅固,不管怎么推拉都紋風不動。

    白子是了幾次后開始不耐煩。他可沒那么多時間浪費在這上頭,不只找到的物資可能會減少,在眾人分散的狀況下若是有怪物或是軍隊偷襲的話處境會變得非常危險。他搖了搖箱子,確認里頭是有不少東西后決定直接將門砸開。

    他將箱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并一口氣摔了好幾次。每一次都重擊著尖角,終于在一次的重摔下將箱子變形。白子拆下了一個廢棄的桌角伸進了那個變形的開口施力,成功的將洞口拉大。

    里頭是照明彈、罐頭與錄音機。白子對自己的收穫感到滿意,然后拿走了罐頭與照明彈。至于旁邊那個怪模怪樣的機器……白子根本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雖然他出自好奇的擺弄了一下,然而機器突然傳出的聲音卻嚇了他一跳。

    從沒見過這種東西的白子直接將收音機丟到地上,錄音機才剛說了:「今天是怪物出現(xiàn)的──」就被踩的稀巴爛。

    冷靜下來后白子決定無視機械繼續(xù)搜索。在將整棟房子的可用物資收集完后,外頭也正好傳來集合的呼聲。

    「嘿!白子,你有找到什么好東西嗎?」

    在白子朝集合地點前進的途中,突然有一名男子搭上他的肩膀。他嚇了一跳,忍著抽刀防御的反射動作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來者是另一名戰(zhàn)斗要員,名叫木英。

    「我找到了一些吃的,還有瓶裝水。如果我們喝完了里面的水,瓶子還能繼續(xù)用?!拱l(fā)現(xiàn)來者不是敵人,白子放松了下來。

    「我還找到了一些照明彈,這在晚上也很好用?!?/br>
    「真的?太好了!不過,我找到了更棒的東西?!鼓居⒄f,一邊小心翼翼的從口袋拿出來:「我找到了地圖!」

    「第涂?」

    「是用來確認方向跟尋找目的地,只要有了它就能找到目標。大概啦,反正我爺爺曾經(jīng)跟我形容過。」木英也是出生就在實驗室的一代,事實上他并不知道地圖的模樣,只是剛好見到這張斑駁老舊的紙上寫著地圖兩個字。

    白子好奇的湊了過去,見到上頭的字后才恍然大悟這東西的寫法。兩個人不知不覺的停下了回集合點的腳步,并開始研究起這張破爛的紙。

    「呃……應(yīng)該是這樣看?還是這樣?」木英將地圖翻來翻去,就是不確定哪邊才是朝上的。紙張因為年代久遠而變得易碎,上頭的文字與圖片大半都掉得差不多了,加上木英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缺了一部分,一切都使得正確閱讀這份地圖變得困難重重。

    「『他鎮(zhèn)』是甚么意思?」白子指著地圖最角落的字,又指了地圖上的十字:「還有這個……感覺很像指南針,所以紅色箭頭是北邊的意思嗎?」

    木英聳聳肩又點點頭,算是回答了對方的兩個問題。他將地圖收起來打算之后再繼續(xù)研究,「我們先集合吧。身為領(lǐng)隊的你不見了大家會很著急的?!?/br>
    雖然還想繼續(xù)研究下去,但是木英說得沒錯。

    白子重新邁開腳步往集合點前進。

    他和木英都比預(yù)定時間還要晚了一點,以至于到達集合現(xiàn)場時見到的眾人都是一臉緊張。

    「你們沒事,」負責盤點人數(shù)的女孩看見兩人的身影后終于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我們還以為發(fā)生甚么事了。」

    「抱歉,我們停下來研究了一下東西。」

    語畢,眾人便開始盤點收集回來的物品。木英搶先當著所有人面拿出了破破爛爛的地圖,當他解釋完這是什么東西后得到了所有人的崇拜。

    「那么,這個要怎么用?」其中一個人疑惑道。

    原先正驕傲地接受稱讚的木英愣了一會兒,將完全不知道上下左右的地圖翻來覆去,最后才不確定的指示:「先……找到我們在哪里吧。」

    一群人圍著一張地圖看來看去,他們以為上頭會顯自己的位子,因為木英的說法就像是這樣。但是他們瞧了老半天,地圖依舊一點動靜也沒有。

    不安與不耐漸漸的降臨在眾人身上,他們開始不確定這個東西的用處。有人想將地圖抓過去瞧個究竟,但是這輕薄的希望卻破碎的嚴重。若是一個不小心將它扯碎了該怎么辦?眾人沉默的盯著地圖,沒有人敢去拿它。

    事實上這張地圖其實只是這個小鎮(zhèn)的地圖。就算他們看得再認真、再怎么努力分析里頭的每個字,依舊無法靠著這張地圖到達墻那里。但是每個人都看不明白上面寫的東西,當然也就不知道這件事。

    他們只是焦急的來回盯著這張破爛的紙與白子,期待突然降臨的奇蹟能夠給他們答案。

    白子原本專注的盯著地圖,感受到匯聚的視線后抬頭不禁愣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彷彿希望白子能為他們解答。但老實說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他跟眾人一樣無能為力。

    人類是學習的生物。若是沒有他人的教導又該怎么知道工具的使用?更別提經(jīng)過了好幾代的他們早已沒有城鎮(zhèn)的概念,地圖上寫的路名與小鎮(zhèn)對他們一點意義也沒有、甚至也不了解意義。

    一種古怪的情緒扼住白子的喉頭令他覺得既難受又詭異。

    他想說做不到,因為他也看不懂。但是朗風不會說這種話、身為首領(lǐng)是不能說出這樣的話的。如果說了就不像朗風、不是一名領(lǐng)導者該說的話,那是錯誤的。

    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怎么做,是坦白還是欺瞞?欺騙他們自己看得懂是正確的嗎?還是老實說出自己也不懂才是正確的?朗風從沒遇過這種事,所以白子不清楚朗風會怎么做。

    就在白子陷入沉默的同時,一陣捲著砂礫的風吹了過來,將本就脆弱不堪的地圖帶起。風將圖紙撕成碎片,使眾人驚叫出聲。他們伸手去想抓住每一張碎紙,但卻徒勞無功。破爛的地圖被這么一折騰后變得徹底無法觀看了,所有人圍在破紙面前就像是在哀悼。

    他們?yōu)槭湃サ南M飨铝苏媲械臏I水,卻不知道這張地圖對他們的行程一點用也沒有。

    白子看著面露絕望的眾人,因為煩惱被解決了反而松了一口氣。

    「不行的?!顾麑ψ约罕傲拥南敕ǜ械叫邜u,卻無法控制自己感到了一絲的放心。白子在心中反省道:「這種心態(tài)是錯誤的。朗風是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想法的。」

    為了彌補隨之而來的愧疚,他補償性的說服眾人:他們要走的方向依舊沒變,沒有地圖時他們依然可以前進,所以地圖不是必要的,他們?nèi)耘f能走到目的地。

    然而眾人依舊悲傷。雖然知道白子說的話沒錯,但是一想到看不懂地圖與最后被風捲走的情況還是令人感到無力。黑莓看著白子彷彿在懷疑,但是白子卻光明磊落的回望著她,一點也不懂女子眼中的控訴。

    沉浸完悲傷后路依舊要趕,眾人們清點完收集而來的物品后便往北邊繼續(xù)前進。這時,黑莓追上了白子在他耳邊小聲的質(zhì)問:「你是故意的嗎?」

    「我不懂你的意思?!?/br>
    「別裝蒜了?!购谳櫰鹈迹稽c也不相信剛剛的事是偶然。

    「你故意讓地圖被風吹走。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的,為甚么?」

    「我沒有?!拱鬃永潇o的說:「我不能控制風要不要吹,還是你覺得這是我做的?」

    「你是不能,但是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购谳行┬U橫的說:「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相信朗風……而朗風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你。白子,所有人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我只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br>
    白子一邊前進一邊看著她,好像對她的話有其他想法。但最后只是說:「地圖真的是被風吹走的,我無可奈何。如果這讓你覺得失望或是生氣,我對此感到抱歉?!?/br>
    既然白子都講到這個份上了,黑莓也找只能閉上嘴。

    她感覺自己一點也不了解白子,這是令她最害怕的事。白子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在她周遭的人,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在他們所有人都被關(guān)在同一個大房間之中,卻只有白子一個人是被隔離在另一個小空間里的。他沒有父母、沒有同血緣的親戚,不管是上一代還是這一代都沒有人認識他,如果不是朗風剛好看到當時那名紅發(fā)的孩子往那邊走,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白子的存在。白子到底是誰?沒有人知道。

    黑莓對他有敵意也是當然的,在所有人或多或少都認識對方的情況之下有誰會向不認識的陌生人伸出友誼的手?白子看起來可疑的要命,若不是朗風,沒有人會愿意帶著這傢伙一同前進。

    朗風。

    黑莓腦中浮現(xiàn)了朗風的臉。在朗風死后的好幾天,黑莓只要想起朗風都會忍不住泛淚。曾經(jīng)愛過的男人、曾經(jīng)尊敬過的男人再也不會回來了,一想到這里就讓她感傷。雖然不像過去那樣一想到就悲傷的無法自拔,但依舊令她心痛得要命。

    朗風是個了不起的人。他懷抱著捨己救人的高尚情節(jié),為了眾人的夢想與希望自愿扛起所有的責任。他說自己想做正確的事,所以在每一次的抉擇中都盡量找出一條相對正確的方向,這種公正大愛的精神讓黑莓覺得非常了不起。

    但是除了白子。

    只有白子的存在令黑莓感到疑惑。她感覺自己或許是帶了偏見,但是白子卻老是給他一種格格不入的錯覺。明明是朗風帶大的、明明他也做了很多正確的選擇,明明他幾乎像朗風一樣無法挑剔,但是黑莓卻總覺得白子與她之間存在某種疏離感。

    是因為自己下意識的將朗風投射在對方身上嗎?黑莓不知道。她對白子有近乎潔癖的挑剔,但是一方面自己又對這件事感到不好意思。

    以剛剛的地圖來說,那個是存在于前幾代人的記憶之中了,現(xiàn)在的他們根本沒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如果說就連口耳相傳的他們都不知道,那么呆在小房間中、所知所學只有朗風教導的這短短十幾年的白子就更不可能知道。

    他們希望他能利用這地圖帶領(lǐng)他們前進是不可能的,是天方夜譚。黑莓了解這是強人所難,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質(zhì)疑對方。

    黑莓一邊有些愧疚地想一邊趕路,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今天算是很幸運的一天,他們找到了為數(shù)可觀的必需品、也沒有遇到任何怪物與軍隊。眾人魚貫地走進一棟倒塌的建筑物里,它的四面墻都失去了防護的作用,除了勉強遮風以外幾乎沒有其他幫助。

    白子想:『我們應(yīng)該留在方才那個小鎮(zhèn)中的?!?/br>
    但是一來是現(xiàn)在再走回去的話顯得有些白費功夫,畢竟他們已經(jīng)離那個小鎮(zhèn)有一段距離。二來是,他們需要的是更快到達墻邊,花太多時間停留在一個鎮(zhèn)子實在不是什么好選擇。

    白子再次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剛剛的想法并不是甚么好主意。

    「今天就在這里休息吧?!顾詈鬀Q定道,一邊指揮著眾人將木刺插在營地周圍,自己則選了一個地方開始生火。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白子抬頭看了看天空。透明的玻璃罩外頭是漆黑如墨的夜與零散的星星,白子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看著那一個一個發(fā)著微弱光芒的小點,心情便不自覺得放松下來。

    這時黑莓坐到了他的對面。火光劈啪的映在黑莓的臉上,女子沉默的攪著手中的罐頭食品,最后終于鼓起勇氣的對白子說:「……早上的事情……」

    「哪一件?」

    「就只有這么一件。」黑莓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而皺起了眉,「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嗎?」

    「……我不太會猜他人話里的意思?!?/br>
    「好吧,這還挺讓人尷尬的?!购谳粗蛔约簲嚑€的罐頭食品感到一陣噁心。道歉總是讓人羞恥,她更加用力的皺眉,整張臉都跟著扭曲了。

    「我是指地圖的事。我們大家都看不懂,卻指望著你能了解里頭的內(nèi)容……我甚至還將地圖被風吹走這件事怪在你身上。」黑莓頓了一下,「……我當時有些急了。畢竟一想到那張地圖能帶我們更快找到墻,我就興奮的不行……但是事實上那東西根本一點用都沒有,因為我們沒有人知道要怎么用?!?/br>
    或許被風吹走才是正確的。黑莓最后說。她模仿著朗風的口氣,好像這樣做能讓自己舒服一點。

    白子看著她,所有的解釋與想法在最后一刻化成承諾。他開口:「就算沒有那個東西,我們依舊會找到墻的。」

    「……是啊。就算沒有那個,我們也已經(jīng)走了大半條路的?!购谳冻鲆粋€小小的微笑。她挖了一勺尚未被絞爛的豆子,然后放進白子的罐頭里當作道歉:「……同時,我想也該為自己對你的態(tài)度道歉?!?/br>
    「為甚么?你對我很好。」

    「……你真是……這豈不是讓我更不好意思了嗎……」

    言歸和好的隔天,一行人繼續(xù)趕路。但是不同于前幾天的好運,今天的他們可以說是前途多難。

    白子將刀子從腦袋中拔出來,緊接著再度捅進一旁的怪物脖子中。他們這次實在是太不湊巧了,白子想,是他的決策與時機出了問題。

    或許是昨天他們拼命的趕路,也或許是兩邊的距離本來就沒有很遠??傊?,和昨天的小鎮(zhèn)相隔不遠的地方又出現(xiàn)了另一個鎮(zhèn)子。

    鎮(zhèn)子代表著物資,他們越快發(fā)現(xiàn)小鎮(zhèn),就表示他們的物資能得到補充。有了豐腴的物資,他們抵達高墻的時間就越快。

    白子大致的檢查了這個城鎮(zhèn)后發(fā)現(xiàn)比昨天的小鎮(zhèn)還大上一倍,若以效率來看的話,分開探索比較合理。他將想法說出口,眾人很快的就分成兩組去探索了。

    「嘿!你們看,我找到這個!」紫藤揮動著手中的東西,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她手中的是天使形狀的撥放器,當然沒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對這個有著翅膀外表的人感到疑惑。

    「為甚么他的背會有這個東西?這是舊時代的機器嗎?」黑莓不解的問,但是沒人能回答她。

    拿著撥放器的女子將機器翻來覆去最后在底部找到了一個開關(guān)。黑莓本來想要對方不要輕舉妄動,但紫藤卻比她快一步的按下按鈕,只聽見機器奇蹟似的發(fā)出了沙沙聲,隨即便傳出了模糊沙啞的音樂。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但有過類似經(jīng)驗的白子很快的鎮(zhèn)定了下來。

    「等等?!顾f,一邊安撫著眾人的情緒:「我之前有見過類似的東西,她貌似只會發(fā)出聲音而已,并沒有傷害性?!?/br>
    「但是……聲音是從哪里來的呢?」紫藤研究了一會兒,除了知道將里頭的圓形薄片拿出來就無法發(fā)出聲音外,其他的一無所知。不過就算如此,她還是為自己找到了一件有趣的東西感到喜悅。從機器中傳來的聲音就像是從某個遙遠的樂園傳來似的,無慮的歌唱著愛情與冰淇淋。

    這是他們無法想像的世界,等待著他們的只有沉重的現(xiàn)實。

    陶醉在歌聲中的紫藤沒有按下暫停,而是決定一邊播放一邊前進。其他人并沒有阻止他,或許也是被這歌聲與里頭的幻想給吸引了也說不一定。

    正當他們這邊剛找的差不多時,就見到有個孩子從另一頭跑過來。

    兩邊人馬分得有些遠,但不至于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粗鴼獯跤跤煮@慌失措的孩子,意識到狀況不對的眾人變得嚴肅。紫藤立刻按下了撥放器的開關(guān),聲音戛然而止,給人一種急促的錯覺。

    而白子這時才聽見遠方的嘶吼與驚叫聲。

    『糟了!』白子想:『我也只顧著聽那臺機器發(fā)出的聲音,忘記了應(yīng)該注意的事!』

    沒在第一時間聽見怪物的聲音是一大失策,但是現(xiàn)在不是檢討自己的時候了!白子很快的抽出刀子,當機立斷的往另一隊的方向衝去。

    當他們抵達時,另一隊人馬已經(jīng)抵御了好一陣子,但似乎效果甚微。黑莓粗略的掃過去,差不多只剩下一半的人了,這殘酷的事實令她悲傷又憤怒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他們很快的加入戰(zhàn)局試圖挽回劣勢。白子將刀插進怪物的腦門讓自己冷靜下來,感覺一切都搞砸了。朗風在的時候從沒發(fā)生過這種事,照理來說自己扮演了朗風就應(yīng)該做到十全十美,但現(xiàn)在卻發(fā)生了嚴重的錯誤,這令他對自己感到失望。

    白子用力的砍斷怪物的脖子后一個轉(zhuǎn)身將刀刺進怪物的眼睛里,怪物吼叫著,而白子只是毫不憐惜的抽出刀子割斷對方頸動脈。他快速的砍殺著怪物,招式越發(fā)狠戾,就像是要發(fā)洩自己的錯誤所帶來的情緒般瘋狂的斬殺著。綠色的血就像雨一樣濺滿他全身,怪物那宛如腐敗的氣味充斥著他的鼻腔,但白子一點也不在意。

    他不斷的重復著砍殺,原本要砍好幾下的脖頸在他的努力下只要一刀就能分成兩段,白子看著自己的杰作,居然不合時宜的感到了愉快。

    『血的臭味、斬殺的觸感。這令人欲罷不能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是──』

    『刻劃在靈魂里頭的本能一般──』

    「白子!」黑莓的聲音突然刺了過來,令白子得以回過神躲過怪物的偷襲。

    他反手殺死對方后對自己瞬間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議,若不是黑莓的聲音,他差點就要沉靜在殺戮的快感中了。

    為了不再有這種錯誤的想法,白子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救助他人身上。他踩過怪物的尸體跳到另一個人身邊,救下了那個被包圍的孩子后,又趕去拯救另一個體力不支的隊友。

    「白子!我們得想辦法撤退!」木英的聲音越過戰(zhàn)場傳進耳中,白子看了一眼,對方也正艱難的抵擋著怪物的攻擊。

    木英的話沒錯,現(xiàn)在撤退才是正確的選擇。他們這次的時機不對,怪物取得了先機,在這樣下去他們會全軍覆沒的!

    朗風曾告訴他,若是沒有勝算就應(yīng)該找時機逃走。但是不管殺了多少隻怪物,他們都像是不曾減少似的前仆后繼。怪物將他們團團圍住,這讓白子根本找不到適合的時機逃走。然而眾人卻依舊呼喚他的名字,期待他能像朗風一樣帶他們離開這個困境。

    此起彼落的哀嚎與懇求交疊在一塊,敲得白子焦慮不堪。于此同時朗風的教誨也不停的在干擾他,不斷的提醒他失敗與錯誤不是身為領(lǐng)導該擁有的,既然他接下了領(lǐng)袖的位子,那就必須如朗風一樣做到完美才行。朗風不會說這是不可能的、不會做眾人失望的事,所以就算是賠上性命也得找出一線生機。

    但問題是眼前的狀況不要說是離開,就連活下去都很困難。誰能保證他犧牲了自己,其他人就真的能得出去呢?

    白子因為壓力與疲憊而流下了汗水,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才好。于此同時,黑莓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思考的太認真了一點,完全沒發(fā)現(xiàn)有一隻怪物正朝他撲過去。

    「白子!」她大聲呼喊著想抓回對方的注意,但是眾人此起彼落的要求與哀鳴蓋過了她的聲音。

    黑莓心中既煩躁又焦急,她認為大家都搞錯了重點。他們現(xiàn)在該做的可不是一昧的要求白子,而是該想辦法抵抗這些怪物才對!這些自我中心的要求只是令白子也跟著迷失方向,如果搞錯了先后順序只會使他們死傷慘重,他們不該讓白子在這個時間點上分心的!

    「白子?。?!」眼見怪物就要咬到對方,黑莓再次大叫。這次終于成功拉回了對方游離的思緒,但怪物也在同一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白子撲倒在地。

    怪物張著嘴,一口鋒利的牙齒上還殘留人血的腥臭味。白子的武器在被撲倒的瞬間就脫離了手,意識到自己除了將手臂擋在眼前外甚么也做不到,白子的腦中不禁浮現(xiàn)出了放棄兩個字。

    而就在此時,有什么東西劈開了風,捲起了凌厲朝著這里氣勢如虹的飛奔過來!

    風聲衝進了白子的耳中,極為蠻橫地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他與眾人一同看去,遠遠的有一道紅光宛若流星般的墜來,就像是飛濺的血、又像是燃燒的箭,白子感受到了某種急迫,這種感覺居然比近在眼前的怪物還令他感到強烈。

    將白子撲倒在地的怪物并不打算在乎那份異狀,他只好奇:為甚么就要咬下眼前的人的手臂了,但自己的視線有些失重?

    怪物發(fā)出了一聲困惑的獸鳴,唯一回應(yīng)他的卻是血液噴涌而出的聲音。

    白子看著眼前的怪物被某種外力切割,頭顱就像是另一個物件般的飛了出去。機械的運轉(zhuǎn)聲闖入他的耳中,還未回過神的白子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第一件事是方才的紅光。

    他想起了某個紅發(fā)的男人。

    彷彿是為了回應(yīng)這份想法般,虹以勢如破竹的狀態(tài)衝進了戰(zhàn)場。伴隨著一臉不正常的狂喜,他身上的機械也發(fā)出了轟鳴,好似在為這場戰(zhàn)役獻上勝利的讚美歌。他一腳踢飛了站在白子面前的怪物,那隻怪物的頭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只剩下脖子的切面還噴涌著綠色的血液。

    虹將怪物的尸體當成是某種劣質(zhì)推進器,直接滑進了戰(zhàn)場中心。機械發(fā)出恰到好處的輕響,虹的雙手便彈出了兩把刀刃。刀身上還沾著怪物的血,但一點也不影響它們的鋒利度。

    意識到虹才是最威脅他們的人,所有的怪物都放開了手中抓著或是與之對峙的人,一起往虹的方向衝去。他們發(fā)出了威嚇的吼叫,但是虹卻一點也不在乎,他無懼的朝怪物們殺去,斬下一個又一個的頭顱。怪物們拿他沒辦法,轉(zhuǎn)而瞄準他的腳想讓他失去平衡,卻只見虹的雙腳立刻變成某種尖銳的利刃,一個掃腿就使想攻擊他的怪物們血流如注。

    接著便看見虹快速的在其中穿梭,不一會兒就解決掉了所有怪物。這種戰(zhàn)力在白子等人的眼里簡直是不可思議,他們呆站在原地,除了看著虹斬殺那些令他們陷入苦戰(zhàn)的怪物外,竟一時無法有其他動作。

    一直等到虹砍下最后一隻怪物的頭,白子等人才意識到虹的出現(xiàn)意味著實驗室的人離他們非常近。

    眾人原本是打算立刻逃跑的,然而飛奔過來的軍隊卻早已將他們團團圍住。成為困獸的他們驚懼地緊抓在一塊,手上握的刀子彷彿只要有誰在靠近一步就會拿起來自刎。

    「白子?!购谳驹诎鬃拥纳磉叄瑢⑵渲幸浑b手握著的武器遞給對方。她小聲的暗示白子,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與之衝突的打算。

    白子朝她點點頭,接著轉(zhuǎn)回去看圍著他們的軍隊。雖然舉著槍但還未有任何的舉動,僅僅只是站在那里彷彿在等待什么。他們的影子被陽光拉的老長,看上去竟有些逼迫的意味。

    有個孩子因為受不了這緊張的氣氛而哭了出來,母親死死的摀住了她的嘴,女孩的哭聲阻隔在溫熱的掌下變得模糊而失真,在白子等人聽來有股危險的味道。

    白子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接著,就在這僵持的氣氛中,有人說話了。

    「所有人都冷靜一下!我們并沒有要跟你們打的意思──」軍隊首領(lǐng)向前站了一步,他整理了一下措辭想要說些什么軟化白子等人的態(tài)度,然而虹卻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他。

    紅發(fā)男子原本正看著怪物的尸體發(fā)呆,在軍隊首領(lǐng)開口后才慢悠悠的轉(zhuǎn)過頭。白子那特殊的發(fā)色就算在人群中也是非常的顯眼,虹立刻就認出對方是自己的公主。

    「白子!」他幾乎是狂喜的衝向了對方,根本沒注意自己打斷了或許是很重要的發(fā)言。

    白子將所有的專注力都放在了軍隊身上,全神貫注的想著該如何脫逃、要不要先聽完他們的話后再決定。虹的大喊令白子嚇了一大跳,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發(fā)覺自己的視線偏移,衝擊令他無法站穩(wěn)。等回過神來,對方已經(jīng)將他撲倒在地了。

    「你──」你在做什么???白子想推開他,但是虹的力氣比想像的還大,他一時居然無法掙脫。白子無法理解,為甚么虹會衝上來與自己表現(xiàn)得這么親密?難道他不知道他們是敵對的嗎?若是被看到他對自己是如此的親近,大家會怎么想?

    他還正在思考,虹就睜著美麗的瞳色望了過來。

    「公主!」虹無視周遭所有人笑得一臉燦爛,「我們又見面了!」

    黑莓一臉狐疑的看了過來,「……『又』?」

    不只是黑莓,白子方的人與軍隊的人都看著白子與虹。他們沉默卻明顯的注意著,彷彿是一種質(zhì)問,令白子感到壓力。

    「這傢伙是最早逃出來時朗風應(yīng)該要殺死的那個孩子?!拱鬃又荒苓@樣介紹。他盡量說得與對方保持距離。畢竟他們是屬于敵對的團體,若是讓人覺得自己與對方的關(guān)係很好,那么他在團體中的凝聚力與信任會降低的。

    如果是朗風的話就會這么做。白子接替了朗風的位子成了領(lǐng)導者,那就必須像朗風一樣為了團體著想、將團體擺在第一位。

    這么想著,白子推開了虹并往眾人的方向退了一步。

    雙方互相瞪視著,彼此都拉了一條界線分成了群體,除了虹一個人站在兩隊中間毫不在乎。他看著白子,眼里只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虹的目光令白子不自在,但同時又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警戒著虹、敵視著身為敵人的對方,但同時又被對方給吸引。虹將他當成了很重要的存在,這令白子無意識地感到喜悅,然而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對應(yīng)。

    在他猶豫的當下,黑莓也悄聲的問道:「你說他是當時的少年?」

    得到白子的肯定后,女人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朗風當時一槍射中他的脖子,那可是致命傷!」

    「我知道。但是他的脖子有動過手術(shù),朗風剛好打在他剛埋的鐵片上?!?/br>
    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黑莓用力的擰著眉。她不知道自己是對對方居然愿意將自己改造成這副模樣感到吃驚,還是對對方居然會為實驗室付出那么多感到不可思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兩種都不正常。一般人是不會做到這種地步的,這傢伙是個瘋子。

    身懷信念的人可以講道理,忠誠的人是難以改變的死腦筋,但是瘋子……就是瘋子,無法改變也無法理解。既然這樣,面對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靠近,也不要跟對方有任何關(guān)連。

    黑莓這么想著,對虹的警戒心更重了。

    「你在做什么!虹,不是說過別那么靠近那傢伙嗎!」方才被打斷的軍隊首領(lǐng)對站在白子面前的虹大吼。槍枝危險的指著他,但虹卻一點也沒將警告放在心上,反而想更加靠近白子。

    他向前踏了一步,但是白子卻再次后退。

    虹之前以為他是沒認出自己,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是。他感到不解,好不容易與對方相遇了,這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嗎?

    「為甚么公主要躲著我呢?」虹不了解,所以他直接問了。

    面對這淺顯易懂的問題,白子在覺得對方無知之前,反而覺得對方式明知故問。他不知道虹想做什么,對方公主公主的叫著讓他覺得既困惑又羞恥,眾人也對這個稱呼感到好奇,視線令他不舒服。

    「我說了我不是公主,不要這樣叫我!」白子說:「看就知道了吧,你是實驗室的人,跟我們是對立的。為了不被你們再次抓回去,我們得盡量避開你們啊!」

    「不是那樣的──」軍隊首領(lǐng)想插話,但是白子等人并不相信他的話。他們并沒有想聽完他的辯解、抑或是安撫,對方手上的槍還對著他們,任何有腦袋的人都知道槍是用來做什么的,沒有人會相信拿著槍指著自己的敵人。

    虹看了看軍隊,又看了看白子等人。他思考了一下白子方才的那句話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因此興奮的說:「那這樣吧!我加入你們這樣我們就是同伴了吧?」

    他的話一出,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你在說什么?。e開玩笑了!」黑莓是第一個出聲反駁的,她沒想到對方會瘋成這副德性,聲音也跟著拔高了起來:「你是屬于實驗室的人!是要將我們抓回去的敵人!我們怎么可能讓敵人跟著我們一起移動!」

    「沒錯!」

    「如果他趁著我們松懈時把我們抓回去就完蛋了!」

    「實驗室的人是不能信任的!」

    黑莓說出了大家所擔心的事。因此當她的尾音剛落,群眾也此起彼落的附和。他們的聲音與手上的武器同樣尖銳,令人有一種即將實體化衝破軍隊的錯覺。

    「別鬧了,虹!」同樣覺得莫名其妙的還有實驗室一方,其中一個人大聲的斥責虹那亂七八糟的計畫,「你忘記我們的目的了嗎!結(jié)果你反而還倒戈了是什么意思???你沒腦子嗎!」

    他看上去就要破口大罵了,但是軍隊的首領(lǐng)阻止了他。首領(lǐng)對虹說:「虹!別忘記博士他們對我們說的話!你是知道的吧?我們得快點將他們帶回去!」

    然而不管是軍隊的勸說還是黑莓等人極具壓迫的聲浪,虹卻彷彿沒被影響到似的依舊微笑著。他根本不在乎別人說什么,白子就正在他眼前,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嗎?

    「嘻嘻嘻?!顾麪钏坪π叩男?,「我加入你們。這樣我就能和公主你在一起了?!?/br>
    軍隊首領(lǐng)見狀,一臉習慣地對身邊的人說:「沒用的,這瘋子根本聽不進其他人的話,跟他講道理只是浪費時間。別理他,我們做好我們的事就行了。」

    說著,他便下達了命令:「先將他們所有人都抓起來!至于中間那個白發(fā)的,傷到他也沒關(guān)係,只要是活的就好了。」

    「咦?」白子在緊張的同時感到了疑惑,如果說想將他們?nèi)康娜硕甲セ厝ツ蔷鸵豢跉鈱⑺麄兇蛑涟霘埦秃昧?,但是從對方的語氣聽來,似乎只有自己是受到特殊對待的。

    白子感到不解,不太清楚是否是因為自己是團體中的隊長,所以需要特別注意還是別的原因。他想起了在實驗室時只有自己是待在小房間中與眾人隔離,不禁懷疑是不是實驗室早已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但是如果自己是他們的實驗品,應(yīng)該會更加小心對待自己,而不是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好才對。

    『……不清楚。完全不清楚實驗是想做什么?!话鬃釉谲婈牭娜顺约罕平鼤r擺好架式,同時腦中還一面地想著:『雖然不清楚,但是絕不能在被抓回去?!?/br>
    那個純白的小房間中一無所有,而自己也早已習慣外頭的世界了。若是再回到那個房間的話,自己絕對會受不了的。

    他這么想著,正想與眾人一起衝上去反抗軍隊時,對方首領(lǐng)的腦子卻宛若扭開的瓶蓋直直的朝天空飛了出去。鮮紅的血從脖子的斷裂處噴涌而出,接著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整個人就如消氣的皮球般軟軟的倒了下去。

    虹不知何時站到了那里,刀子上的血乖巧的滴落,在此刻居然刺耳的嚇人。

    他冷靜而輕聲的轉(zhuǎn)過身,說:「你們想對公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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