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造淑女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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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午到墓園的時候,見手機(jī)只剩下百分之五的電量,擔(dān)心回去的時候沒辦法打車,于是及時地開了飛行模式。 現(xiàn)在再一看時間,已經(jīng)八點(diǎn)半,而手機(jī)的電也只剩下百分之二。 林頌音起身,承認(rèn)自己有些害怕,畢竟這里不是什么尋常的地方,但一想到身邊就是mama和姥姥,才松了一口氣。 “我走啦,等我?guī)ФY物來看你們哦?!绷猪炓艉裰樒λ齻冋f道。 只是除了雜草被風(fēng)吹拂的沙沙聲,什么聲音也沒有。 _ 林頌音摸著黑走出墓園,一路上,她其實(shí)害怕到身上起了雞皮疙瘩,但是嘴里一直念著“mama”、“姥姥”兩個詞給自己力量。 走出來以后,林頌音猶豫了幾秒,不敢貿(mào)然給手機(jī)開流量。 耗電實(shí)在太快了,她怕她還打開打車軟件,手機(jī)已經(jīng)自動關(guān)機(jī)。 林頌音打算再往遠(yuǎn)走一點(diǎn),到有燈亮的地方再打車試試看。那里,司機(jī)接單的可能性還大點(diǎn)。 但顯然,林頌音走了一路,越有一種預(yù)感,這里荒涼到見鬼比見車的概率大些。 林頌音方向感不算強(qiáng),特別是現(xiàn)在的天黑得透透的。 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走,好希望能快點(diǎn)遇到一個店面,哪怕是壽衣店也行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閯倓傄恢痹谀贡白鴽]有活動,林頌音只覺得自己手冷腳也冷。 而且,她好餓啊。 她開始怪自己為什么不手機(jī)充好電再來這里,天這樣黑,這里這樣偏僻,真的會有車經(jīng)過嗎? 林頌音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走了多久,久到她已經(jīng)凍得沒知覺了,終于看到隱隱約約的光亮。 耳邊是呼嘯的寒風(fēng),林頌音看著那點(diǎn)光亮,感覺自己都要哭了。 她的腿快要凍僵,只是還沒等林頌音松懈下神經(jīng),就聽到身后不知道哪個方向傳來一陣腳步聲。 可是沒有人出聲。 一條野貓嘩一下從樹旁邊蹭過,林頌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是等貓消失在視線里,腳步聲已經(jīng)沒有停下。 林頌音不敢去想那個人到底是什么人。與自己的慌亂的腳步不同,身后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很沉穩(wěn)。 這個腳步聲在這個黑夜里格外可怖。 林頌音雙手攥得很緊,腦子里第一時間想起的卻是這幾年接連不斷的社會新聞…… 如果這個人是個壞人,她會不會就要命喪在這個墓園了? 在這里死去,會不會有人說誰讓她一個年輕女人大晚上來墓園,這不是活該嗎? 寒風(fēng)凜冽,直往她的身體里灌,林頌音好想跑,但她發(fā)覺自己腿軟到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今天甚至還是她的經(jīng)期…… 但她還是大步跑了起來,只是身后那個人的步伐更快…… 就在她精神緊繃,后背已經(jīng)被汗?jié)裢傅臅r候,那個腳步聲就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靜止。 身后有人大力地扯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向他。 “林頌音!” 這個低沉的聲音在這個黑夜響起時,林頌音怔怔地站在原地,被人拉著轉(zhuǎn)過身。 饑餓和寒冷還有無盡的恐懼讓她的反應(yīng)變得遲鈍,她加速的心跳聲在跳到極限后,瞬間停了一拍。 “柏……澤清?” 她就像被釘在原地一般,睜大眼睛,用力地呼吸,腹腔中灌進(jìn)不知道多少冷氣,她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 視線里,柏澤清手中的手電筒直對著地面,發(fā)出不算暗淡的光,但林頌音依舊看他看得并不真切。 她從沒想象過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此時就站在她眼前。 只是和他從前那副總是游刃有余的樣子完全不同,現(xiàn)在,他的臉上布滿了陰沉。 林頌音能感覺到柏澤清此時此刻胸腔也在起伏著。 “你怎么找到--”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冷著臉打斷。 “既然帶著手機(jī),就該知道要接電話。” 林頌音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他手掌攥得好用力,林頌音甚至感覺到疼了。 但她還是解釋道:“我手機(jī)要沒電了,所以開了飛行——” “和你說過的話就像耳邊風(fēng),你知不知道你因?yàn)槟愕氖謾C(jī)沒電,劉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我有沒有讓你不要亂跑,上完課直接回家?你跟司機(jī)說和我吃晚飯,我就約你到這個地方?手機(jī)沒電不會給我打電話?這么偏僻,你一個人逗留到現(xiàn)在,你不知道別人會擔(dān)心你是不是?” 柏澤清的手依舊緊緊地箍住她的胳膊,他知道她現(xiàn)在一定很疼,但是他無法控制。 林頌音始終仰著頭看她,她的身體還在顫抖,她從來不知道柏澤清還可以說這么話。 她因?yàn)樗姆磻?yīng)懵住,張了張口,卻只是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柏澤清見她嘴唇因?yàn)楹涞娘L(fēng)顫抖著,她不會知道他在接到電話以后打了多少個電話,又找了她多久。 林頌音看著他低下頭,下一秒,下頜被他用力地捏住,他的手似乎比她還要冷,她因?yàn)檫@個溫度身體忍不住地輕顫。 柏澤清在冷風(fēng)中低聲詢問:“從前對著我不是很伶牙俐齒么?剛剛為什么要害怕?你是不是只在我面前逞能?” 林頌音只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柏澤清注意到她的身體在他的掌下瑟瑟發(fā)抖,他終于松開她臉上的手。 柏澤清不再說話,深深地吸進(jìn)一口冰冷的空氣后,柏澤清終于找回了冷靜。 他知道,她大約也嚇壞了,這樣的地方。 柏澤清深深地注視了她一眼后,一言不發(fā)地將身上的大衣脫下蓋到她身上。 見她還在用那副受驚的小動物的神情看著自己,他終于放柔語氣,僵硬地抬手在她的后背輕撫了撫。 “好了,下不為例?!?/br> 說完這句話,柏澤清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去把后面的車開過來。 一瞬間,一個冰冷但柔軟的物體就這樣輕輕觸碰上他的唇角。 手電筒掉落在地上,散發(fā)出幽暗的光。 黑夜里,因?yàn)檫@個突如其來的吻,柏澤清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第12章 柏拉圖 寒風(fēng)中,林頌音在柏澤清轉(zhuǎn)身就要離去的瞬間,突然抬起雙手,攥住了他單薄的衣領(lǐng)。 隨后她傾身,在他的唇角印下了一個吻。 原來,柏澤清嘴唇的溫度和她是一樣的。 只是,還沒能等柏澤清有所反應(yīng),她就松開了手,也怔怔地站著,視線不知道該看向哪里。 柏澤清難以置信地盯著面前的這張年輕的臉。 因?yàn)殄e愕,他的視線只是停留在她那雙柔軟的、剛剛在他唇上作過惡的雙唇上。 許久,柏澤清一字一頓地問出口:“你在做什么?” 御寒的大衣被他披到了林頌音的身上,他該覺得冷的,但是此時此刻,柏澤清什么也感覺不到。 剛剛寒風(fēng)中,那個瞬間消失的吻決計(jì)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因?yàn)樘^出乎意料,柏澤清錯過了林頌音眼底一閃而過的迷茫。 等到他再次將視線從她的嘴唇移向林頌音的眼睛時,她眼里浮現(xiàn)的又是這段時間里他所熟悉的狡黠和挑釁。 柏澤清已經(jīng)有幾日沒見她對自己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林頌音輕輕地呼吸后,抬眼望向柏澤清。 身上還蓋著他的大衣,林頌音雙手抓住他大衣的衣角,上面似乎還停留著柏澤清的余溫。 林頌音上下打量著他。 “干嘛這么看著我?”她努力擺出一張無謂的臉,“被別人做了這種不喜歡的事,心情很不愉快吧?” 柏澤清聽到她說的話以后,難以言喻地盯著她,半晌才問:“什么?” 林頌音聳了聳肩,“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真的很煩你這樣命令我、訓(xùn)斥我,就好像我是你的所有物一樣?!?/br> 林頌音一刻也未停地說到這里,她幾乎說服了自己。 有時候,林頌音真的很煩。 為什么要表現(xiàn)得這么關(guān)心她呢? “我也想讓你試一試被別人做了不喜歡的事是什么感覺?!绷猪炓粽f完以后,不再看他。 柏澤清的目光在這個寒冷的夜晚逐漸變得凌厲,“所以,你就因?yàn)檫@樣……” 他望向林頌音的目光深沉復(fù)雜,不知道是不是林頌音的錯覺,她甚至從柏澤清的語氣里聽出一絲還未宣之于口的惱怒。 是了,即使在影視劇里,這種戲碼也只會發(fā)生在女人身上。 林頌音忽略自己從不久前看到他開始就要炸掉的心跳,作出一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的樣子。 “對,我就因?yàn)闊┠闼詮?qiáng)吻了你?!?/br> 柏澤清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像是在分辨她話里的真?zhèn)巍?/br> 許久,他才沉沉地開口。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讓你有所誤會。”說到這里,柏澤清沉默了一瞬,“如果是,那我說聲抱歉?!?/br> 林頌音從沒想過,明明是她在未經(jīng)柏澤清允許的情況下吻了他。 現(xiàn)在,卻是他在給她道歉,多荒誕啊。 “其他女人主動親你,你也會對她們道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