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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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蘅清理過渣滓就一言不發(fā)回了臥室。顧行芷躺在床上,還在回想她們方才的對話。 她和顧蘅什么時候起過爭執(zhí)? 未曾。 顧蘅像最精密的瑞士表芯,把她的生活打點得無可指摘。又像一團(tuán)云,或者棉花,極盡包容顧行芷偶爾出現(xiàn)的情緒波動。 顧行芷甚至找不出一絲罅漏。 顧蘅永遠(yuǎn)安排好了所有,她在麓孔這樣的小城待了八年,沒離開過顧行芷身邊。連終于要搬到上海,也等到顧行芷回去參加高考。 顧行芷覺得自己今晚的首戰(zhàn)告捷。 顧蘅看起來像是生氣了。她生氣了嗎? 生氣自己對李敞的夸耀,還是對甘露的猜測? 還是沒去學(xué)校? 應(yīng)該不是,顧蘅從不擔(dān)心她的學(xué)業(yè)。 因為那些流言? 可是顧蘅的語氣聽起來毫不在意。 是因為什么? 顧行芷坐起來,她有一個猜測。但她不敢確定。 她起身走到顧蘅臥室門口,壓下把手。 快兩點了,月亮甚至讓屋里比剛?cè)胨瘯r亮些。顧蘅背對她側(cè)臥著,身上鋪了層銀白的光,勾出起伏的玲瓏曲線。 顧行芷覺得顧蘅還醒著。 她在隔壁糾結(jié)得輾轉(zhuǎn)反側(cè),顧蘅怎么可能入睡? 她過去坐到床頭,帶著氣聲開口:「jiejie還在生氣嗎?」 沒有回應(yīng)。 顧行芷自顧自地認(rèn)錯: 「我不該那樣想甘阿姨,人家體恤我們,我倒像個白眼狼?!?/br> 「但我卻是真心實意的,jiejie,你這幾年為我付出這么多——」 顧蘅的身子稍稍動了一下。 顧行芷知她聽見了,語氣愈發(fā)真摯: 「總要為自己考慮,我成年了,也不好再拖累你?!?/br> 「下午的確是我錯了,我原想不去北京的學(xué)校,就在上海。但燕大的文理全國第一,降分機(jī)會又來之不易?!?/br> 「我總不能因為想和你在一起,就——」 顧蘅極淡又平靜的聲音傳來,「出去?!?/br> 顧行芷沒理會,反而得寸進(jìn)尺,趴到顧蘅背上,繼續(xù)道:「我知道你這些年辛苦,課余還做兼職攢錢,為了我放棄那么多機(jī)會?!?/br> 「我知道你高三通過了新加坡國立的考核……還有后來的國美公費(fèi)留學(xué)名額?!?/br> 顧蘅輕輕嗤笑了聲,還是沒轉(zhuǎn)過身,「你知道?」 如果顧蘅轉(zhuǎn)過來,大概能看到顧行芷挑釁的眼里,幾乎不帶愧疚。 顧行芷握住顧蘅的手,不折不撓地完成試探: 「jiejie,我們總要分開的,總不能在一起一輩子?!?/br> 「你今年剛好碰上——」 但她手腕突然被顧蘅捏住,傳來一陣劇痛,讓她沒來得及說完就痛呼一聲。 向來見不得她受丁點磕碰的顧蘅像變了個人,將她一把揪上床,摁在身下。顧行芷睡裙領(lǐng)口一時被扯松,從肩頭滑下去。 垂下的頭發(fā)遮住探進(jìn)來的月光,顧行芷所見一片漆黑,她看不清顧蘅的神情。 顧蘅不語,替她把領(lǐng)口從肩側(cè)緩緩拉回,顧行芷緊繃的身體正欲稍放松,滑到鎖骨的手卻一把掐住她的脖頸。 「咳——」 窒息的痛苦讓顧行芷馬上開始劇烈咳嗽,身體抖動,卻因為被壓住發(fā)不出太大的幅度,每次抽搐都讓她的喉骨更貼近顧蘅手指,帶來更欲引人干嘔的惡心。 顧蘅拍開燈光,盯著面前因為呼吸困難而張開嘴企盼氧氣的臉,眼睛因未適應(yīng)突然的光線閉上,眼角卻已經(jīng)沁出晶瑩。 終年蒼白的面上浮現(xiàn)病態(tài)的潮紅,一副脆弱不堪的情態(tài)。 顧行芷閉著眼,顧蘅卻能想到這雙眼睛張開時無辜的模樣。 這么無辜的模樣,怎么說得出這么冷血的話? 顧行芷說,她知道。 她說,jiejie,你和李敞真般配。 她說,沒參加宣講會是因為想去上海和你在一起。 她說,可是我也得替你考慮。 她帶著一身吻痕,言笑晏晏地說: 「jiejie,我們總要分開的?!?/br> 顧蘅轉(zhuǎn)而掐住顧行芷的下頜,不顧她還在喘氣和咳嗽,逼顧行芷惶恐地看著自己: 「阿芷真是體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