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負債的王子殿下 MENU 23 月光下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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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樂娜從高空中往下墜,傷心地看著離她越來越遠的安德烈,隨即握緊口袋中的卡片,召喚出琥珀借給她的麒麟式神。 淚水很快浸濕了麒麟的背毛,死里逃生的蘿樂娜趴在牠背上,只盼讓自己得到短暫的治癒??墒抢硇耘c直覺都告訴她,現(xiàn)在沒有時間繼續(xù)傷心,安德烈發(fā)現(xiàn)她毫發(fā)無傷,接下來會做的事只有兩件:用其他手段殺死她,或者殺掉艾伯特。 麒麟穩(wěn)穩(wěn)地落地,她趕緊振作精神,順了順牠的毛,跳下來收回牠,大步跑向艾伯特的房間。那房間位在二樓,只要加快腳步,應(yīng)該能趕在從七樓下來的安德烈之前抵達。 急迫地想讓雙腳跑得更快,卻礙于大腦與雙腿無法配合而跌了一大跤。她不敢喊疼,咬緊牙根從石階上爬起,忍著皮rou之痛,繼續(xù)狂奔。 一路加速快跑,蘿樂娜總算奔進艾伯特的房間,不忘鎖上門以拖延安德烈的行動。然后衝到床邊,取出解藥。 究竟該怎么讓艾伯特把解藥吞下去?事實上,她之前就有了一個想法,只是礙于自己尚未有過經(jīng)驗,實在不想糊里糊涂地將第一次獻出去,于是作罷。但這時不能再猶豫了,她立即把藥含進嘴里,彎下腰,吻上艾伯特的唇,以舌尖將藥丸推進他口中,祈禱解藥能趕緊在他嘴里融化,讓他順勢吞進去。 當著蘿樂娜擔憂的目光,不一會兒,艾伯特皺了皺眉頭,長長的睫毛跟著眼皮顫動一下。她緊張地握住他的手,又見他慢慢地睜開琥珀色雙眸,忍不住開心地一腳跨上床,雙手一左一右地撐在他的身體兩側(cè),興奮地道:「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艾伯特一睜開眼睛就瞧見蘿樂娜,出乎意料,他沒有像以前那樣臭罵她,指責她害他捲入危機,還吵醒他重要的睡眠,而是將雙手伸過來。 「等……等等!」蘿樂娜來不及把話說完,臉就直接貼上他的胸膛, 艾伯特把不停掙扎的蘿樂娜摟進懷里,坐起身,背倚床頭,豹一般銳利的眼眸直盯著輕而易舉便轉(zhuǎn)開門鎖的安德烈。 安德烈見艾伯特恢復(fù)清醒,身上的殺氣驟然消失,回復(fù)以往的模樣,「您終于醒來了,艾伯特王子殿下。」說著將手貼在心口,彎身行禮。 艾伯特默默地看著他,并不答話。 蘿樂娜聽到安德烈的聲音,身體馬上變得僵直,連繼續(xù)掙扎的力氣都沒有。這顯然順了艾伯特的意,揚起嘴角,一手撫摸她的發(fā),「我的未婚妻啊,你怎么能背著我把別的男人帶過來?你希望我為你吃醋嗎?」 未婚妻? 蘿樂娜全身冒出雞皮疙瘩,儘管正因為安德烈的背叛而傷心,也差點被這番話逗笑。想撐起身子,卻依舊被他牢牢地抱住,連出聲都沒有辦法。 「好了,從現(xiàn)在開始,這個女孩就是我的未婚妻了,這么一來就再也沒有人能欺負她了,你說對吧?安德烈警司。既然她是我的未婚妻,你當然也得盡你身為警司的義務(wù),好好地保護她?!?/br> 安德烈退后一步,退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按著心口鞠了一個六十度的躬,「當然,只要是倫敦市民,我都會盡我所能地加以保護?!?/br> 艾伯特很滿意這個回答,擺出王族的架式,高傲地仰著臉,「很好,你退下吧!今晚,我想和吻醒我的未婚妻一起睡。」 安德烈低下頭,瞬間明白蘿樂娜用什么方式成功讓艾伯特吞下解藥。維持鞠躬的姿態(tài),眨動著雙眼,慢慢退后,「好的,若有事再請您呼喚我?!?/br> 離去前,他刻意看了蘿樂娜一眼。她似乎沒打算和他道別,始終在他面前維持著被艾伯特擁抱的模樣。 喀嚓! 房門被關(guān)上,蘿樂娜仍保持著貼在艾伯特胸前的姿勢。雖然隔著幾層衣服,但房間太安靜了,她能清楚聽見他的心跳聲。 換作以往,她絕對會大力揍向艾伯特,踹他下床,說「別鬧啦!你是吃飽了沒事做???」,可是此刻的氣氛和感受都與以往不同。感覺后腦被輕撫,她頓時松下所有防備,再次想起方才經(jīng)歷的種種震撼,禁不住一陣鼻酸哽咽,淚水全往他身上流去。 艾伯特既沒抱怨,也沒將蘿樂娜推開,任由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在他懷里哭泣。 她摀著臉,回憶著與安德烈初見的情景,他在市集的佈告欄前把印有王子肖像畫的尋人傳單交給她……從那時候起,一切就都是他所刻意安排的嗎?她能順利躲過白金漢宮的重重警衛(wèi),帶著艾伯特混入玫瑰花園茶會,難道也是他在背后動手腳,目的在讓艾伯特重返王宮,被刺客謀害? 是啊,知道艾伯特被她收留的人屈指可數(shù),而安德烈正是其中一員。 在玫瑰花園茶會上遇見阿薩姆與大吉嶺兄弟,得到鑰匙,進入紅茶王國,莫非也都在安德烈的預(yù)料中? ……他究竟是誰? 蘿樂娜不愿意再多想,即便內(nèi)心深處依舊相信安德是因為某些原因才不得不這樣對她,可方才被他推下樓的陰霾也揮之不去。倘使沒有琥珀的麒麟式神,她絕對會墜樓身亡,艾伯特則會被殺死。 艾伯特不停地撫摸她的發(fā),「知道嗎?童話都是這么演的,勇者親吻了沉睡中的王子,喚醒了他,與王子過著幸??鞓返纳睢!?/br> 蘿樂娜被他的話分了心,愣了愣才想到角色好像顛倒了吧?「誰是勇者?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她驚愕地收回思緒,抬頭看著艾伯特那張既美麗也帥氣的臉龐,不明白這番話的意思。 「這是什么意思?想幫我取新綽號?」 「不是綽號,我問的是你的名字。初次見面,當然要互相問過彼此的姓名。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先報上我的名字,我叫艾伯特.維克多,是維多利亞王室的么子?!?/br> 蘿樂娜吃驚地撐起身子,碰!冷不防額頭實實在在地撞上艾伯特的下巴,兩人頓時都痛得無法發(fā)出聲音。 等到疼痛感稍有緩和,她匆忙跳下床,退開好幾步。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蘿樂娜??!」 「幸會,那我就直呼你蘿樂娜了?!?/br> 坐姿挺直、姿態(tài)高傲的艾伯特,正符合一般人心目中的王子典型。不需要像普通市民那樣辛勤勞動的白皙雙手、從沒在外頭曝曬過的秀氣俊美臉龐,無不透出高高在上的距離感。 蘿樂娜摸著胸口,一股寒意襲上心頭,只感到無比的徬徨無助。朝夕相處許久的艾伯特居然不知道她是誰了?以后身邊就只剩下萊恩、艾利爾,只能對他倆傾訴心事了嗎? 強烈的窒息感逼得蘿樂娜大口吸氣,感到幾分暈眩。卻在這時,一陣金光從身邊竄出,像是要治癒她一般。視線穿出光幕,陌生的艾伯特坐在黑暗之中。 她扶著額頭,人有些站不穩(wěn),艾伯特趕緊向前扶住她,「今晚哪里都不安全,你就睡在我這里吧!」 蘿樂娜努力掙開他的手,卻因為重心不穩(wěn)而往后跌,重重坐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磚上,「你不認識我,我又怎么能信任你?」 艾伯特瞇起眼,露出蘿樂娜從不曾看過的笑容。以往的艾伯特絕對不會輕易對任何人釋出善意的微笑,她卻由衷地懷念起了那個兇巴巴的傢伙。 他讓出床的另一邊,「你吻醒了我,我一定會報答你,不過王室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不會娶對自己的政治前途沒有幫助的女人。就算不說這些,你也該相信身為王子的我應(yīng)有的自尊?!?/br> 他邊說邊將棉被攤開,又拍拍床鋪,示意蘿樂娜過來這里躺下。 蘿樂娜心動地看了看溫暖舒適的床與棉被,她現(xiàn)在的確很渴望在別人的守護下安心地睡一覺,可是……眼下除了艾利爾與萊恩,她真的不確定自己還能夠相信誰,就連歐爾菲也…… 想起奧伯隆,不免對這一切感到怯步。 正猶豫著,就聽艾伯特又道:「不是曾有人說,與其信其無,不如信其有。所以,你該相信我?!?/br> 「這用法完全不對啊,王子殿下!」蘿樂娜無奈地彎下腰,抱起一床最暖和的棉被,走到緊閉的窗扉前。眼前浮現(xiàn)安德烈推他下樓時的表情,不由得用力甩了甩頭,然后一屁股坐上窗臺,后背靠墻,把棉被裹在身上,只露出一顆腦袋?!笡]辦法,我今晚只好睡在這里了。王子殿下平常都有在鍛鍊身體,不至于因為少了一條小棉被而感冒,對吧?真要覺得不夠,我記得那邊的桌上有幾條桌巾和餐巾,您可以將就一下?!?/br> 艾伯特低頭看看身上薄薄的衣料,支著下巴思索,「看來,我該更新一下對女人的認知……」說完再抬頭,蘿樂娜已經(jīng)閉上雙眼,似乎進入了夢鄉(xiāng)。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許久沒動的身子,喀拉喀拉地疏通著筋骨,「真是個蠢豬,窗邊是最容易讓壞人得逞的位置。只要一支箭射進來,你必死無疑!」 算了,再等一會兒,等這女人熟睡之后,再把她抱上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