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攻略手札 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對照組與獨生女[七零]、為你服軟、是的,請為您的愛人節(jié)哀、第十次死亡、惡龍(西幻1v1h)、苦水(NP)、我靠美食發(fā)家致富、好好種田GL、我的農(nóng)資店通星際、我把龍傲天劇本改崩了
“鴉青長衫,身系綠穗玉玦,還有那片身帶異香的菩提葉,你猜多久,我會將人查到,并帶到府中來。你說,屆時,國師會計較么?!?/br> “但倘若那人是個傻子,國師必然不會計較?!?/br> “菩提葉之約,你要不要去,要看你對心上人存有幾分深情了?!?/br> 梁彩枝不知國師若曉得畫中人乃木七,會對木七如何。 但以玉嵐郡主的城府,日后定會以木七要挾她。 其實這些,她也不怕。 她怕的是,木七自從不寧。 她天生陰陽眼,自打她在七爺廟見到他的那一刻,她便曉得木七便是七爺。 香客跪拜進香時,木七就藏在兇煞神像內(nèi)。 那時,她眨著眼睛看去,兇悍丑陋的神像之后,他氣質(zhì)如琉璃,眉眼是那么好看。 她一屆微民,不能為他做什么。 若她一死,能換他長久安寧,足矣。 況且,一切禍端因她而起,何必讓紅塵外的木七,惹上塵埃。 頭頂?shù)陌涤熬従徲我?,黑暗徹底湮沒她時,梁彩枝還在想,她送他的檀木盒子,他會偷偷打開么。 她期望打開,又盼著那一匣子秘密永久封存。 木七被暗中監(jiān)視三日,終于忍不住道:“何人,何不光明正大現(xiàn)身?!?/br> 長風(fēng)驟然落在寺廟后院,直言不諱道:“你是否與梁彩枝相識。” 木七云淡風(fēng)清,“不識?!?/br> 長風(fēng)離去后,木七自覺梁彩枝遇到麻煩,顯見國師懷疑到他,派半妖護衛(wèi)跟蹤暗查他。 他心底忐忑憂心的厲害,顧不得多想,潛入國師府。 春止院內(nèi),一身鮮血的英英,倒在一堆亂土堆上。 春止院兵戎相交的打斗聲,驚動熟睡的廖深行。 廖深行自院中石桌上起身,踢開腳邊酒壇,趕往春止院。 昨晚醉酒,他似乎答應(yīng)了梁彩枝被懲罰一事,玉嵐郡主仁慈和善,又頗喜愛梁彩枝,應(yīng)該不會對她罰的過狠。 然,美妾與人私通,罪名不輕,萬一罰重了……廖深行忍不住心疼。 近日,是他太過霸道咄咄逼人,也是被那冥頑不靈一根筋的小丫頭氣得亂了心智。 春止院上空,長風(fēng)與一位鴉青長衫的公子,正打得難舍難分。 廖深行一眼認出,此人便是那日曲荷園獨木舟上,抱彩枝上岸的公子,當即下了狠招,一道玄光擊向木七心口。 木七倒在春止院門口,廖深行沉步靠近,“你緣何在此?!?/br> 木七捂著心口,拭掉唇邊不停溢出的血跡,為了不惹怒國師,只得撒謊道:“我與英英姑娘相識,英英姐妹遇險,喚我來此相助。你的護衛(wèi)不信,直接與我打了起來。” 廖深行甚覺不安,匆忙入院,院中掘著一方濕潤土坑,他一甩玄袖,烈風(fēng)將濕土卷起,坑底躺著梁彩枝,闔著目,面色青白。 廖深行的心跳,于剎那間靜止。 怔了一會,方跳入坑底,扶抱起梁彩枝,顫著手指探了脈息,已無活人征兆。 心口鈍痛,整顆心似被無數(shù)只鬼手一齊掐拽,仿似要將他心頭血全數(shù)壓榨出來……廖深行一口鮮血噴出來。 英英自亂土中跪爬而起,眸底盈血,干啞的嗓音恨恨道:“她們活埋了梁姑娘……” 第37章 菩提簡【27】 水榭閣樓。 木七掌中古鼎內(nèi)的煙霧漸散,影像亦隨之消失。 窺到這段前塵往事之人,現(xiàn)下皆明白,此邪祟事件實則妥妥一樁復(fù)仇案。 郡守夫人,乃牽線之人,被一把紅絲吊死。 柳媒婆喪失良心,挾恩持報,是將梁彩枝推入深坑的第一人,故而剖心至死。 唐心散布謠言閑話,中傷梁彩枝,使得她無顏在宿新郡生活,所以一把剪刀減掉舌頭。 玉嵐郡主更是佛口蛇心,攻于算計,以愛作挾,親手為梁彩枝鋪就一條死路,最終猝魘。 據(jù)郡主死狀看來,夢里的她應(yīng)是被釘入活棺,活活憋死。 蜷曲的指骨,便是撓棺的姿勢。 復(fù)仇之人,很顯然,是木七。 更顯然的是,木七既讓真相大白,不打算藏著掖著。 草二過于共情,眼圈紅紅,拽了拽溫禾的袖子,哽咽道:“梁彩枝好可憐。” 又暗瞥一身右側(cè)的竹已,“小竹子你說是不是?!?/br> 旁側(cè)念奴卻一聲長嗟,“國師挺好的呀,梁彩枝為何不對國師動情呢,她若愛上國師,穩(wěn)拿甜寵戲本?!?/br> 溫禾解釋:“這個嘛,先前梁彩枝與木七之間還有一段緣,影像里未顯示。等下我給你們補一課,這個故事才算完整?!?/br> 竹已也搖頭表示惋惜,“這個故事確實有些讓人難受。” 淺雪握拳道:“蠢貨。國師并非凡人,不受凡世條框所束,甚至皇家權(quán)勢所迫,他若想做什么,連皇帝都礙不了他,梁彩枝大可利用國師的愛,干掉玉嵐郡主。那種將什么都往心底咽,什么都不說,時刻準備犧牲掉自己的白蓮花,最討厭了?!?/br> 草二:“便是如此,梁彩枝才成木七的白月光,亦成國師心頭朱砂痣?!?/br> 云汲聽不下去,疑惑道:“你們現(xiàn)下不應(yīng)該將心思放到木七是如何不動聲色造出這些邪門命案的么?!?/br> 一句話,將矛頭直指木七。 大家似乎也察覺,主角人物皆在場,委實不該當著當事人的面,作影后觀評,于是氣氛從觀影后的悲傷,轉(zhuǎn)至端肅。 木七揮袖,古鼎飛至桌案,他不咸不淡道:“看來大家都猜到是我做的了?!?/br> 草二:“不是你,難不成是國師。若國師想復(fù)仇,不會讓郡主陪在她身邊這么久?!?/br> 念奴一臉不解,望一眼面色沉重的廖深行,“國師啊,我本來是支持你的,但梁彩枝之死,最主要的元兇是玉嵐郡主。雖然她是你的結(jié)發(fā)之妻,不,名義之妻,即便你不忍心殺她,也不該讓她留在你身邊多年。” 木七譏諷一笑,“那夜,郡主鬧了頭風(fēng),病了一夜,并未出房門一步。彩枝的死乃唐怡越俎代庖私自懲罰。所以國師只殺了唐怡?!?/br> 他冷笑一聲,再道:“玉嵐郡主未雨綢繆,打得一手好算計。犧牲身邊的丫鬟,保全自己。殊不知,誰給唐怡的膽識,讓她敢親手活埋了國師心上之人。” 覷一眼面色煞白的國師,“這些,不知國師想過沒有,還是根本不愿想。彩枝之死,責(zé)任于誰,這個問題,怕是國師不敢深究吧。” 廖深行雙唇毫無血色,反問道:“我尋不到彩枝的魂魄,她的魂魄是否被你收去?!?/br> “呵!國師難道不清楚,彩枝死后,不見魂魄,是因玉嵐郡主賞賜給她的那塊可灼陰魂的血焱玉佩么?!?/br> “這里,不得不夸你選之妻,真乃城府極深之人,明著賞賜御寶,替人解難,實則早動了殺心。她有多恨梁彩枝你可看得出來,rou身不留,魂魄也要打散。算計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可偏讓人揪出不出毛病。當然,玉嵐郡主最高明之處,是洞悉人心,借刀殺人?!?/br> “我只問你,彩枝的魂魄可在你手里?!绷紊钚袇柭暤?。 “關(guān)你何事。你害得她還不夠慘么?!蹦酒咩鲢龌亍?/br> “看來,果然在你手里?!绷紊钚谢贸鲆槐鷮殑Γ瑒θ兄敝改酒咝目?,“將彩枝魂魄交出來?!?/br> 木七垂首看了眼鋒利劍刃,“呵,廖深行,你可真不要臉?!?/br> 廖深行不再廢話,直接同人動起手來。 木七靈力微弱,并非國師對手。眼看著凌冽劍刃要劃破木七脖頸,木七錯身避開,口念咒文,一瞬間周身金光迸發(fā),眉心印上一記似火似蓮的紋痕。 云汲驚嘆:“魔族契奴。你與赫連斷結(jié)了舍身契奴?!?/br> 契奴一詞,少室山弟子并不陌生,妙自言先生曾于課堂之上提及這門魔族邪術(shù)。 歷任魔陰王朝之主,可憑借自身霸道靈力,與人結(jié)舍身契奴。 結(jié)契之人,身魂歸魔主所有,終生聽命主人行事。主人可探契奴識海,知曉契奴過往,甚至感受契奴全數(shù)心緒欲念,從而輕易cao控契奴。 而契奴可自主人身上借法力,關(guān)鍵時刻,靈力暴漲,可殺敵自保。 溫禾欲捶胸:這里頭果然有魔頭的事。 當初赫連斷要她教他作畫,定是窺探了木七識海,得見梁彩枝真容,用從她那學(xué)得的才藝,畫出了已逝美人,然后做了一張人皮。 那么,春止院的無雙姑娘,想必是個冒牌貨,極有可能是赫連斷的安排。 但溫禾不明白,這小城郡的一段愛恨情仇,同赫連斷有何干系。 畢竟,這段往日影像中,并無赫連斷的影子。 隱隱感覺,赫連斷憋著大陰謀。 溫禾這邊正絞盡腦汁縷陰謀,突然整個樓閣地板晃動起來。 自赫連斷那借到邪魔之力的木七,已將國師打得措手不及。 閣樓物什劈毀,案柜掀翻,房頂險些被拆掉。 廖深行已被木七打的吐了血,云汲見勢幫忙,周身弟子亦一并上前,圍攻木七,只剩溫禾呆站在原地,小聲嘟囔:“你們怎么說打就打起來了。” 正當溫禾考慮要不要上前幫大師兄的忙,一股怪風(fēng)自湖面卷來,直接將她擄走,片刻間,落在一片如霞桃林。 溫禾暈頭晃腦間,抓住藏掖在領(lǐng)內(nèi)的大金鏈子。 她現(xiàn)在不但有花鈴護身,還有魔頭留下的小黃長蟲。 真動起手來,不定誰虧。 可方穩(wěn)住身,溫禾便瞧見甘了了一臉燦容地站在她身前。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沒想到是前輩我吧?!?/br> 溫禾松口氣,垂下方要掏出金鏈的手,“前輩這是做什么,嚇死個人。” 甘了了親親密密扯住溫禾的袖子,“親,你看,這桃園美不美。方圓五百里,我只覓到這一處仙桃之林,咱們結(jié)拜吧?!?/br> 言罷,一揮袖子,眼前現(xiàn)出八仙貢桌,兩盞果酒,香爐里且插著裊裊而升的三炷香。 “?。俊睖睾桃粫r未反應(yīng)過來,指著自個兒的鼻子問:“你要同我結(ji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