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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生自滅了?!?/br> 一個金色頭發(fā),外表頗為俊朗,渾身散發(fā)一股殺氣的青年分析眼前處境,他儼然是這群人的首領。 “這對我們太不公平。”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留著兩撇小胡子的騎士異常憤怒地嚷道:“我們?yōu)榈蹏此榔椿畛隽四敲炊嗔?,就以我來說,我參加過卡佩奇戰(zhàn)役,后來又去了西線,在那片冰天雪地熬了半年,守衛(wèi)第一防線。第二防線的戰(zhàn)役我全都參加,至今傷勢未愈,但現(xiàn)在我卻要被犧牲?!?/br> 此人完全從自己出發(fā),但他的話更容易引起共鳴。 在場的這些人能夠做到中隊長、大隊長,全都是靠軍功升上來,大多參加過前期的戰(zhàn)役,各個都是帝國功臣。 按照喬治五世的旨意原本應該區(qū)別對待,不過當時喬治五世只在嘴里提了一下,并沒有落在紙上,事后恐怕連他自己都忘了此事。海因茨既然要煽動騎士們的憤怒情緒,自然不會按照皇帝的意思來。 “跟皇帝比較近的那些人現(xiàn)在都拼命往后方逃,聽說早在開戰(zhàn)之前帝國就秘密在海上營造好幾個隱蔽所,就算戰(zhàn)敗了,他們也可以逃到海上。他們既然連退路都有了,為什么還不放過我們?”另一個騎士跳出來說道。 那個金發(fā)青年顯然知道不少內(nèi)幕,他本來也想提這件事,沒有想到除了他之外,居然還有人聽到風聲:“確實有海上隱蔽所存在,不過不是戰(zhàn)前建造的,而是在瓦雷丁帝國被攻破、一部分殘余力量退往海外之后,帝國高層受到啟發(fā),開始這個秘密項目。據(jù)我所知,那幾個秘密隱蔽所可以容納十幾萬人,不過到現(xiàn)在為止有幾個隱蔽所還沒有造好。高層犧牲我們恐怕就是為了替他們拖延時間。如果我猜得沒錯,只要我們能夠拖延到雨季,那些項目肯定可以完工?!?/br> 這個內(nèi)幕一曝,周圍的騎士頓時一片嘩然。 對于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大家不怎么清楚,但最近這段日子政府高官全都慌慌張張四處跑動,而且高層之中很多人的家屬已經(jīng)搬離索貝,他們都是坐飛翼離開的,神情看起來沒有什么憤怒和悲傷,反而很多人露出一臉慶幸的模樣,這不可能是被送往后方當做人質(zhì)。 兩邊相互一印證,這個消息的真實性變得一目了然。 “怪不得,那幫拍馬屁的家伙總是鬼鬼祟祟議論什么大名單、小名單,一天要往海軍部跑五、六趟,想必是為了能夠被列入名單里?!?/br> 又有一個人連結(jié)他知道的一些情況。 這十幾個人能夠爬到現(xiàn)在的位置,肯定有自己的人脈和消息來源,七拼八湊之下,事情的脈絡漸漸變得清楚。 知道理由之后,他們越發(fā)感覺命運的不公:為什么別人能夠撤往海上,他們必須成為炮灰? “現(xiàn)在怎么辦?”一個騎士問道。 眾人看向那個金發(fā)青年。在這群人里他的地位不是最高,但他的身份卻高貴一些。 這個青年叫佐德,他算是豪門出身,雖然算不上一流豪門,但在弗蘭薩這種身份已經(jīng)不簡單了。所以他的人脈和消息來源比別人全都要強好幾籌,無形中就成了這群人的首領。 “我們不能在這里等死!皇帝如此無情無義,干脆……”剛才那個小胡子顯然準備煽動眾人造反。 “干脆什么?找死嗎?” 金發(fā)青年瞪了小胡子一眼,雖然他的年紀在這群人里面算是最小的,但是出身讓他的見識和閱歷都超過其他人:“你以為皇帝和他身邊的大臣全都瞎了?他們沒考慮到我們會有所行動?我們一進來就被收繳武器,連給我們的餐具都是木頭做的。你難道要用這些硬拼那些戰(zhàn)甲嗎?” 這話一說,眾人頓時有些喪氣。 不只是沒有武器那么簡單,此刻軍營四周二十四小時有人巡邏,里外兩道崗哨,j公里之外駐扎著三個精銳兵團。 雖然這三個精銳兵團人數(shù)加起來才兩千左右,比起這個營地里的十幾萬人根本是九牛一毛。 但是兩千人的實力不是這邊可以比的。喬治五世盡管已經(jīng)利令智昏,卻沒有糊涂到把榮譽騎士改造成鐵血騎士的地步。這里實力最高的只是王牌騎士。 更別說那邊全都裝備有戰(zhàn)甲,這里的人赤手空拳,這種差距遠比人數(shù)上的差距要大得多。 “還有一點你們有沒有考慮?從東線征調(diào)過來的那些人,他們的家屬全都被扣起來;西線各國高層的家屬也一樣。上面現(xiàn)在專門玩這一手,難說你我的親人是否也被關押起來。不搞清楚這一點,你敢動手嗎?” 金發(fā)青年朝四周掃了一眼。 他目光所及,那些人全都低下頭。在這一點上他們確實沒有考慮到。 “十有八九是這樣。”旁邊的一個騎士苦澀地說。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和外面取得聯(lián)絡,把情況搞清楚?!苯鸢l(fā)青年說出他的想法。 “從時間上來說恐怕來不及,我和我的人在第一批改造的名單里,三無后改造就要開始了?!蹦莻€小胡子憂心忡忡地說道,他之所以手足無措就是因為這些人里以他的時間最緊。 “接受改造就接受改造,成為鐵血騎士,只要不動用自殺斗氣并不會出什么事,而且成為鐵血騎士之后,你的處境可能會比我們好,上面可能會把你們安排到其他的方,看守得也不會像現(xiàn)在嚴密。到時候打探消息就全靠你了?!?/br> 金發(fā)青年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會讓小胡子產(chǎn)生太大的壓力,而且還會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他轉(zhuǎn)頭又對其他人說道:“大家都一樣,成為鐵血騎士也是一個機會,憑我們的實力想要對付那些精銳部隊根本就是做夢,更別說城里還有幾支近衛(wèi)軍。變成鐵血騎士之后至少還有一搏的機會。” 旁邊 的人總算從剛才的失落中走出來,他們并不是怕死,走出學院成為一個正式騎士的那一天,他們已經(jīng)有了準備,戰(zhàn)死沙場對于他們來說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他們憤怒的是帝國對他們的不公,他們痛恨的是被人當做炮灰。 看到大家的反應,金發(fā)青年知道自己成功了,他繼續(xù)說道:“就算大家接受改造,成為鐵血騎士之后立刻被送上戰(zhàn)場,你們也不要擔心。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上面下達的命令被執(zhí)行的可能很低,就連兵團、軍團一級的軍官也不想打仗。你們在前線盡可拖延時間,在后方的人想辦法搞清楚我們的家屬是否被扣起來了。如果已經(jīng)被扣起來了,還要搞清楚他們被弄到哪里去?為了聯(lián)絡方便,我們還需要弄一套暗號出來?!?/br> 金發(fā)青年做事確實很有條理,他一條一條地把大家需要做的事羅列出來。 沒有人對此產(chǎn)生疑義,此人在無形中得到眾人的認可。 傍晚時分,一場大雨驟然而至。 一隊執(zhí)法官走進這片被鐵絲網(wǎng)圍繞著的營地,為首的執(zhí)法官大聲念著名字。 被喊到的全都是軍官。 每天這個時候,各級軍官要到執(zhí)法隊報告。 這是弗蘭薩帝國一向采用的做法,實際上是讓各級軍官互相告密。 正因為互相告密,所以這種報告都是單獨進行。 那個金發(fā)青年也在被喊到的隊列之中,他和別的軍官一樣穿上雨衣走出去。 把人召集齊,那些執(zhí)法官柙著軍官們離開營地。 在數(shù)百公尺外有一排房子,是看守這里的執(zhí)法部隊住的地方。 軍官們被帶往最左側(cè)的那排房子。 這排營房是特制的,為了不讓外面的人聽見里面的談話,所以有三層隔墻,而且只有門,沒有窗,外面還有騎士站崗放哨,閑雜人等根本沒法靠近。 所有的軍官被勒令排隊等候,他們在雨地里站成一排。 等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終于輪到那個金發(fā)青年。 他被帶進了第二間房間。 房間里面只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身材矮小、微微有些禿頂?shù)膱?zhí)法官。 金發(fā)青年走過去在對面坐了下來。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兩個人居然一點都沒有執(zhí)法官和被看押者的樣子。 “今天的情況怎么樣?上面已經(jīng)在催了?!蹦莻€執(zhí)法官差點頭哈腰了。 佐德對于這個家伙實在沒什么話可說,再加上他一向?qū)?zhí)法系統(tǒng)和情報系統(tǒng)的人沒有好感,所以不冷不熱地說道:“我這邊已經(jīng)搞定了,已經(jīng)有四分之一的人加入我們;其他人不是不想拉過來,只是因為我擔心人太多會出意外,萬一當中有人告密就全完了?!?/br> “確實穩(wěn)妥一些為好,你做得不錯,有四分之一也就夠。等到你們動起來,其他人肯定會跟著你們一起。” 執(zhí)法系統(tǒng)的人天生謹慎,自然贊成佐德的做法。 “不過,有一些人我不太能夠肯定。我拉攏的全都是一線兵團的人,他們看得多聽得多,自然知道跟著我們才會有活路。但這里還有很多二線兵團的人,那些人平時在背后罵得很兇,什么都敢罵,可是我感覺他們心里好像還有僥幸的念頭?!弊舻驴粗莻€執(zhí)法官。 后者完全懂得他的意思。 “這很容易,我想,皇帝的心里恐怕也把這里的人分成幾種,先把二線兵團的人送上前線應該會符合他的心意,萬一局勢支撐不住、同盟的進攻太猛烈,一下子就打過來,還有你們這些一線兵圃的人可以擋一下?!?/br> 這種說法頗為惡毒,卻非常接近事實。 那個執(zhí)法官不打算去想佐德剛才所說的,是不是為了將接受改造的時間盡可能延后。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肯定要為自己考慮,即便他本人也不是因為崇敬海因茨才上這條船,而是他認為海因茨的想法是正確的,也是現(xiàn)在唯一的選擇。 “里面的人想要知道他們的家人現(xiàn)在在哪里?!弊舻抡f道。 “他們已經(jīng)被送往萊布尼徹,那里有一個后方基地?!眻?zhí)法官壓低聲音,這不是什么機密,所以他敢回答。 “我知道了?!弊舻律晕残牧诵?。 他原本擔心親人會和那些東線騎士的家屬在一起,那不是人待的地方。萊布尼徹就要好得多,他以前聽說那里原本是武器試驗場,很多技術人員和他們的家屬都住在那里,所以條件還算不錯。 “還有什么問題嗎?”執(zhí)法官顯得異常和善,現(xiàn)在所有人的命運都掌握在這個金發(fā)青年的手上,他只能賠盡小心。 此刻城里駐扎的軍隊全是喬治五世的親信。 雖然親信里同樣也有許多潛在的背叛者,但一個人是否忠誠不可能寫在額頭上,他們不敢隨意上去接觸,萬一踩上地雷就完蛋了。至于老百姓容易煽動,不過老百姓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現(xiàn)在的皇帝連騎士的忠誠都不在乎,肯定更不會在乎民心;如果老百姓敢暴動,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血洗整座城市。 金發(fā)青年思索片刻又想起幾件事,他剛要開口,突然聽到遠遠傳來空襲警報聲。 嗚嗚的警報聲響徹索貝上空。 聽到令人揪心的聲音,人們連雨衣都來不及披、雨傘都來不及撐,慌慌張張地跑出屋外。 在一個個十字路口早有穿著雨衣的軍人揮舞紅白相間的長棍子,他們維持秩序,安排人們躲進防空洞里。 或許是已經(jīng)習慣,索貝的市民行色匆匆,慌張卻不凌亂。自從同盟反攻正式開始以來,索貝差不多五、六天就會被——炸一次。直到進入雨季之后矗炸次數(shù)才漸漸減少,原因是同盟的后勤補給跟不上,大型飛翼不得不 被當做運輸車來使用。 又過了片刻,叮叮當當?shù)木娐晱乃拿姘朔巾懫?,那是救火隊出動的信號?/br> 所有的救火隊全都出動,它們散布于整個城市的各個角落,隔幾個十字路口就停一輛,這樣作為的是在炸彈爆炸之后,用最快速度壓制火勢。 這些都是弗蘭薩人經(jīng)歷一年多的聶炸所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 一個小時之后,天空中傳來嗡嗡的聲音。 那聲音像是有幾萬只蜜蜂圍繞人的腦袋亂轉(zhuǎn),聲音不但響亮,而且讓人寒毛直立。 索貝上空的天烏云密布,此刻還在下雨,云層像是一鍋開水似的不停翻滾。 在云層下隱約可以看到五、六個小點正異常悠閑地往索貝飛來。 令人膽顫的嗡嗡聲不是這些小飛翼能夠發(fā)出的,真正載滿炸彈的縣炸機群此刻正飛行在云層上。 這是三月時發(fā)展出來的一種新技術,如果炸的目標是城市,用不著冒險進入云層下方,只要派幾架專門用于偵察的飛翼下去,由它們確定方位,負責——炸的大型飛翼按照計算出來的參數(shù)投下炸彈就可以了。 在地面上,一個個氣球冉冉升起。 聯(lián)盟的空中力量早已蕩然無存,年初的空中大戰(zhàn),聯(lián)盟的空中力量就是主要打擊目標,與此同時那些木料場、家具、馬車作坊……只要和木頭有關的地方全都遭殃。僅剩的幾百架飛翼也被海因茨調(diào)往幾個海上基地。 所以此刻的索貝除了防空氣球,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突然,一團暗影從云層中飛出來。 這團暗影的速度快得驚人卻沒有一點聲音,至少地面上的人聽不到它發(fā)出的聲音。 只見詭異的暗影“之”字形來回飛著,所到之處,兩公里內(nèi)的防空氣球全被二擊落。 只是片刻工夫,索貝上空被清理出一條干凈又寬敞的飛行走廊。 那些待在地面上的人看著天空中那道暗影全都捏緊拳頭。 他們很清楚那是誰,也知道只要把這家伙打下來等于廢掉同盟一條胳膊,可惜沒有一個人做得到。 所有的人都知道,只要高度超過地面二十公尺就是他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