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齊宏藥業(yè)搞什么貓膩，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你這次把主意打到了豆包的身上，就別怪我不手下留情了?！眴烫K祺冷笑一聲，拳頭打在他的下頜，左腿橫掃著踢到他的腰腹上。

    陳凌的眼鏡又一次摔在地上，這一次徹底摔成了碎片。沒了眼鏡，他的視線突然變得模糊起來，他瞇了瞇眼睛，還沒看清周圍的景象，膝蓋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他的腿一軟，情不自禁地跪到地上。

    他試圖反抗，可迎來的確實更加猛烈的打擊。他的雙臂被絞在背后，一只纖細(xì)的、帶著點冰涼的手貼上他的后脖頸，往前一壓，把他的半邊臉頰壓到滿是墻灰的墻壁上。

    陳凌的臉上被豆包抓出來的傷痕沾了灰塵，火辣辣的刺痛點燃了他的痛覺神經(jīng)，半邊嘴巴被堵在墻上，他含糊不清地開口：“你不系想知道齊風(fēng)藥業(yè)和異種有咩有瓜系嗎，即有我?guī)椎馈?/br>
    喬蘇祺一怔，手上稍微松了點力氣，提著陳凌的腦袋往后縮了幾厘米，沒有直接貼到墻壁上。她抬了抬下巴，“你說?！?/br>
    陳凌大張著嘴巴喘氣，不小心被吞咽的口水嗆到，咳得聲嘶力竭，臉漲得通紅。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都是軍方指使我們做的?！?/br>
    “軍方命令我們研制出硝綸，我們也是聽命行事?！标惲栌挚攘藥茁暎钌詈粑艘豢跉?，解釋，“齊宏藥業(yè)在京都市的總部半年前就被違規(guī)查停，南川市的分部也被軍方炸了，你應(yīng)該明白這是什么意思?！?/br>
    軍方在過河拆橋，利用了齊宏藥業(yè)研制硝綸，又不想讓齊宏藥業(yè)掌控自己的把柄，所以出此下策。

    喬蘇祺眸中閃過一抹深思，她神色淡淡，掐著陳凌后脖頸的手始終沒有松開，說：“我和軍人接觸過，他們對異種持著零容忍的態(tài)度，你想用這種謊話蒙騙我？”

    “他們要是真的敢明目張膽地放縱異種的存在，也不會心虛地要不我們都除掉了?！标惲杩嘈σ宦?，“齊宏藥業(yè)在陳懷恒的幫助下，在長安基地成立了新的公司，老板命令我把你帶回去，可是我的同事還沒進(jìn)入收容所，就被軍人一槍處死了?！?/br>
    喬蘇祺想起了她進(jìn)入收容所的那天，有一個拒不接受抽血的扎辮子姑娘，她攻擊后面那個男人時，似乎提到了“走狗”之類的字眼？難道是在罵他們是軍方的走狗？

    她嗤笑一聲，“那個姑娘的演技差得很，也沒什么耐性，一直抗拒著抽血……”

    “我們不能抽血！”陳凌打斷了她的話，“長安基地的人都注射了抵抗新型絲狀病毒和硝綸的疫苗，只要一抽血檢查，就會暴露?！?/br>
    “你自己在收容所里待過，你覺得那里的軍人把災(zāi)民當(dāng)人看嗎？明明更像一個監(jiān)獄吧，話不能多說，也不能隨意走動，一旦違規(guī)，沒有絲毫辯解的機(jī)會，就會被當(dāng)場射殺。而且，收容所給你們提供的礦泉水里，被撒入了少量的硝綸，后果有多嚴(yán)重，你應(yīng)該知道。”

    喬蘇祺手上用力，擰緊了陳凌的脖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收容所是由軍方出面設(shè)立，由政府統(tǒng)控，軍方的一切行為和規(guī)定代表的都是政府和國家的意志。如果軍方真的做了那些事情，政府方面不可能不知情，說明這些都是在政府的默許、或者在政府的命令下進(jìn)行的。

    政府往人民的肚子里灌“毒藥”，想要把自己的人民塑造成異種怪物？

    縱然喬蘇祺經(jīng)歷了十年的天災(zāi)，對如今“國家”這個政權(quán)形式已經(jīng)沒了多大的歸屬感，可是聽到這樣的消息，還是不由得心底發(fā)寒。

    “你一直待在收容所里，我們進(jìn)不去，等了兩三天才等到你出來，不能錯過這個機(jī)會。所以我才趁著地震，收容所里一片混亂，把你的貓咪抱了出來，想引你出來。”陳凌沒有理會喬蘇祺的反問，自說自話，露出一個委屈至極的表情，“我一直好好抱著它的，它撓了我一路，好不容易到了這，還被傷成這樣。”

    他的語氣里滿是控訴，還扭了扭脖子，想讓喬蘇祺看到自己臉上的三道抓痕。

    “你為什么想引我來這？”喬蘇祺直接無視了他的賣乖，但手上力氣一松，松開了他的脖頸，絞著他雙手手腕的左手也松開了力道。

    陳凌沒了她力道的束縛，反而還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撲，額頭磕碰到墻壁上，抖落了一層墻灰。

    喬蘇祺瞥了一眼搖搖欲墜、滿步裂紋的墻壁，挪動腳尖，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兩步。

    陳凌半跪在地上，揉著青紫的脖頸，咳嗽得身體縮成了一只小蝦米。半晌之后，他才緩過氣來，顫顫巍巍地伸手指著那些集裝箱和里面的物資，“當(dāng)然是為了這些，這都是老板為你準(zhǔn)備的?！?/br>
    “不僅如此，去年你在齊宏藥業(yè)掃蕩的藥品，也是老板提前放置在那里，為你準(zhǔn)備的?！闭Z不驚人死不休，陳凌緩了緩，又補(bǔ)充了一句。

    喬蘇祺輕聲反問：“老板？”

    陳凌嘴唇勾起，也不掙扎著站起身了干脆大大方方地坐在地上，他抬眼看著喬蘇祺，“整個齊宏藥業(yè)，還有誰會為你著想？”

    她心里一沉，居高臨下對上陳凌的視線時，腦海里緩緩浮現(xiàn)一個答案——喬宏。她和齊宏藥業(yè)的唯一聯(lián)系，就是喬宏。

    喬蘇祺之前懷疑齊宏藥業(yè)這個公司有問題，不是沒有聯(lián)想到喬宏的身上，但也僅限于此，她從未設(shè)想過這個已經(jīng)死去了五年的男人還有活著的可能?，F(xiàn)在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她站在原地恍惚了一會兒，再清醒時，眼角忽地瞥見一個男人奔跑過來。

    他大步上前把陳凌拉起來，沉穩(wěn)的表情中透出幾分急切，“他們派人來了，你現(xiàn)在必須得離開?！?/br>
    陳凌一怔，“怎么會這么快？”按照他的預(yù)期，即便被軍方發(fā)現(xiàn)了行蹤，也不可能來得這么快。

    “聽華安辰解釋，是貓咪消失的時間太久，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這才被軍方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br>
    陳凌雙眸瞪大，顯然沒想到還有這個可能性，“有誰這么無聊，會關(guān)注一只小貓貓的行蹤?。?！”抱怨歸抱怨，他借力站起身，連身上的灰和衣服的褶子都來不及處理，只丟下一句“沈南舟你保護(hù)好喬蘇祺，不然老板剁了你?！本图贝掖业仉x開了。

    沈南舟的目光落到喬蘇祺身上，只聽她沉靜問道：“那個一直在外面盯梢的人，是你？”語氣中，早就透露出了她發(fā)現(xiàn)了他的行蹤的意味。

    他點頭，“我會幫你引開那一隊軍人，等你把這里的東西處理好了，就趕緊離開吧?！?/br>
    喬蘇祺伸出手，在他轉(zhuǎn)身離開時攔住他，“你也是喬宏的人？還有華安辰，你們都是？”

    沈南舟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靜靜地看了她三秒，又收回了視線，“你的時間不多了?！毖粤T，他急匆匆地順著來時的方向離開。

    不用他離開，喬蘇祺已經(jīng)聽到了陣陣整齊的腳步齊齊踏在地上的聲音，這種整齊劃一的程度，除了經(jīng)國的軍人，沒有旁的勢力能夠做到。

    喬蘇祺目送著沈南舟脫離自己的視線，掃了一眼背后集裝箱里的各類物資，抬手將東西一溜兒收了回去。

    她剛剛拆出來的那幾包小魚干早就被豆包吃完了，她和陳凌交談時，豆包自己跳進(jìn)了一個紙箱里，喬蘇祺找了半天才把它從火腿腸紙箱里撈出來。

    “乖寶，現(xiàn)在不是吃這個的時候，你要是想吃，下次再喂你?！眴烫K祺拾起一根火腿腸，掃了一眼，看到一個熟悉的品牌和包裝。

    和她初到京都市那天，在臨時搭建的救助中心里領(lǐng)取到的桶裝泡面里的火腿腸，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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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時，喬蘇祺跟著救援人員的隊伍回到了收容所。她剛進(jìn)來，華安辰就迎了上來，愧疚地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你托我照顧的貓貓，不小心搞丟了。我派人出去找了一下午，也沒有頭緒?！?/br>
    他說著說著，目光忽然落到她懷里的一團(tuán)上，驚訝開口：“貓貓怎么在你這里？”

    喬蘇祺淡淡解釋：“白天它自己跑過來找我，真是不好意思，貓貓不太乖，給你添麻煩了?！?/br>
    華安辰擺擺手，松了口氣的模樣，“貓貓沒有丟就好?！?/br>
    崔若若的眼神有些奇怪，視線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半天，等到各自回到居住區(qū)后，她一頭扎進(jìn)了北區(qū)13號，在正中端坐下來，問：“我怎么感覺你怪怪的？”自從白天離開一下，再抱著豆包回來后，就有點怪怪的。

    喬蘇祺沒有直接回答，“若若，等到地震結(jié)束后，我送你去……”后面四個字止于唇齒之間，沒有發(fā)出聲音。

    等到崔若若離開后，她探出腦袋，夜色之中一片寂靜，就連前面一個帳篷中輕微的鼾聲都能聽見。她緊緊拉上帳篷的門簾，抱著豆包回到了系統(tǒng)空間。

    余意小屋的院子前放置著幾個紙箱子，不是因為倉庫放不下了，而是這些箱子里裝的都是豆包比較喜歡的小零食，喬蘇祺干脆把箱子放在院子里，拿出來吃也方便。

    她拿出一根火腿腸，撕開包裝一點點喂到豆包嘴里，從倉庫里取出一瓶礦泉水，放到自己的腳邊，說：“系統(tǒng)，你能檢測出礦泉水的成分嗎？生存值隨便你扣。”

    系統(tǒng)回答：“好的，已扣除2點生存值，正在為您檢測?！?/br>
    豆包吃完一根火腿腸后，爪子撓了撓紙箱，還想吃第二根。喬蘇祺直接把它抱了起來，往小屋里走，“乖寶，火腿腸吃多了對你的腸胃不好，一個星期最多只能吃一根。”

    她的右腳剛跨過小屋的門檻，系統(tǒng)冰冷的機(jī)械音響起：“已檢測完畢，礦泉水中被加入了微量硝綸。”

    第51章

    “小喬,你真的不考慮和我一起去嗎？”

    副駕駛座上，崔若若啃著rou松面包，手里還拿著一瓶牛奶,津津有味地吃著。窗外的荒蕪化作殘影,從她的眸底呼嘯而過，她抬眼看著一本正經(jīng)開車的女人，一頭利落的短發(fā)比之前稍微長長了一點，碎發(fā)觸碰到了耳朵,劉海也軟軟地搭在額頭上,為平靜的面龐添了幾分柔軟。

    她想到兩天前,一大早喬蘇祺就過來喊她起床，申請加入了救援隊,穿著黃色的小馬甲離開了收容所。等到距離收容所的距離足夠遠(yuǎn)了,她們才找機(jī)會脫離救援隊的隊伍。

    喬蘇祺帶她七拐八繞，來到了一處無人的廢墟。看到看到廢墟中的車子時,喬蘇祺只解釋說是朋友提前準(zhǔn)備好的,崔若若便沒有多問,安靜地上了車,由著喬蘇祺一路疾馳,帶著她來到長安基地。

    喬蘇祺雙手握著方向盤，繞開地上的坑洼大洞，“我就不去了,你要是有事兒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br>
    “好吧?！贝奕羧袈柫寺柤?，抬眼看去,頂天立地的黑色城墻映入眼簾,巨大的沖擊力瞬間攝住了她的眼球。

    從京都市收容所來到北塢市長安基地的一路上,途徑了數(shù)個城市,入目皆是一片廢墟，荒蕪死寂，如臨真正的世界末日。可自從到了長安基地的地界，周圍的景象唰地一遍，直直刺破云端的城墻傲然而立，像世人證明著它的堅//挺。

    城墻門口排隊的人不多，只有零星幾個人正堵在門口和里面的人討價還價。

    一個邋遢的胖男人手里夾著幾張銀行卡，其中不乏世界一級銀行為它們的頂級客戶發(fā)放的黑卡，他急得原地跺腳，扯著嗓子說：“你到底有沒有見識？卡中的財富足以買下好幾個國家，我愿意用這些換我進(jìn)基地的機(jī)會，憑什么不讓我進(jìn)去？”

    男人站在緊閉的電子門前，旁邊有一個打開的窗口，一個穿著藍(lán)色制服、梳著大背頭的男人把他遞到窗口的銀行卡又推了回去，神色不變：“不好意思先生，您不滿足城主制定的入駐規(guī)則，我無法為您開門。”

    胖男人急得冒了一額頭的汗珠，他頭一偏，把汗水蹭在上衣的袖口，絲滑的面料刺得他額頭泛起了絲絲的痛癢。他突然有些后悔，以前買衣服只看是否名牌是否高定，身上這些原本象征著上流社會的衣服，此刻連吸汗的功能都缺乏。

    還不如以前路邊攤10塊錢買來的棉質(zhì)t恤，至少透氣吸汗。

    “小兄弟，你再看看，這張兩卡里各有一億元，我可以免費(fèi)贈送給你。你給我行個方便，把門開開，如何？”他卑微地請求，向他以前從來都看不起的“看門的”低頭哈腰。

    工作人員堅定地?fù)u了搖頭，重申了一遍：“不好意思先生，您不符合我們的入駐規(guī)定。”

    男人順風(fēng)順?biāo)惠呑樱瑥臎]有被這么“低賤”的人如此羞辱過，心里忍不住地騰起一團(tuán)火。他張了張嘴，諷刺的話差點要脫口而出，僅剩的理智及時上線，扯回了他脫韁的脾氣。

    他苦笑一聲，腰彎得更低，又想說什么，整個人被一股巨力推開。

    “你他|媽……”

    “嗯？”推人的是一個渾身腱子rou的壯漢，他穿著一件背心，毫不掩飾自己的好身材，過分夸張的肌rou讓人覺得他可以一手打死一頭大象。

    聽到胖男人口吐臟話，他雙眼瞪了起來，宛如一只翻出了魚肚白的金魚，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里突出來。他狠狠瞪著胖男人，兇狠的模樣愣是讓那人吞下了后面的話。

    壯漢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年紀(jì)頗大的婦人，婦人的雙鬢斑白，吊梢眼，長得牙尖嘴利。某種程度上來說，看著比腱子rou壯漢還要不好惹。

    婦人單手叉腰，另一只手指著胖男人的鼻子，嚷嚷道：“你這人怎么這么不知好歹？人家都說了你不符合要求，讓你滾呢，臉皮怎么那么厚，賴著不走就算了，還想賄賂人家工作人員。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是長-安-基-地！這里的工作人員都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處變不驚的，怎么可能被你這么一點蠅頭小利誘|惑到？”

    婦人的語速極快，絲毫沒有給他人反駁的機(jī)會。

    胖男人氣得漲紅了臉，臉紅脖子粗地喘著氣，剛想到了反駁之詞，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壯漢推倒在地。

    壯漢一只手提著一個大號布袋，另一只手扶著老母，兩人雄赳赳氣昂昂地從胖男人身上跨過去。

    婦人高傲的表情沒有維持多久，她揚(yáng)起微笑，嘴角弧度上揚(yáng)到恐怖的弧度，嗲著嗓子問：“小兄弟，我們帶了50斤大米，是不是符合進(jìn)入長安基地的條件了？”

    工作人員對于剛才的亂局視若無睹，聽到婦人的問題，按照流程硬邦邦地說：“把大米放到窗口上，我們需要檢測一下重量。”

    “好的好的?！眿D人連忙給壯漢兒子使了個眼色，讓他把大號的布袋子放到窗口上，有些猶豫，“小兄弟，這個窗口這么小，我們要怎么送進(jìn)去??？”

    工作人員點擊了一下工作電腦，窗口前的搭臺忽然閃過了一道白光，剛才還平平無奇的搭臺變成了一個可cao作性的高科技顯示屏，自動稱量著布袋中大米的重量。

    壯漢和婦人顯然都沒接觸過這種黑科技，眼睛一亮，更加期待加入長安基地后的日子。

    婦人笑容滿臉，自來熟地說：“小兄弟，你放心，這些大米都是我們省吃儉用湊出來的，一定夠數(shù)！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和我兒子交個朋友，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進(jìn)了基地，還能互相照應(yīng)一下。”

    “大媽，恐怕你不能如愿了?！惫ぷ魅藛T瞥了她一眼，點擊了一下電腦的屏幕，搭臺時不時閃過的白光停止，一道機(jī)器音響起：“已完成稱重，共48.9斤。其中大米共32.4斤，沙土10斤，碎石子6.5斤，檢測不合格。”

    當(dāng)“48.9”這個數(shù)字被說出來時，壯漢和婦人的臉就白了，等到機(jī)器報完數(shù)，婦人雙手撐在搭臺上，怒吼：“你們是不是稱錯了！這不可能！”

    壯漢也蠻橫地嚷嚷道：“袋子里就是50斤大米，你這什么機(jī)器啊，出故障了吧！”

    工作人員懶懶抬眼，“有沒有出故障，你們兩個自己心里清楚?！彼氖謴拇白佣蠢锷斐鰜恚箝_布袋子口，手伸進(jìn)去隨意抓了一把，手再抬起來時，手心里有米有沙有石頭，和機(jī)器播報得分毫不差。

    壯漢和婦人面面相覷，還沒等兩人再想借口掙扎，只聽工作人員又說：“再說了，規(guī)矩是一個人50斤大米，你們兩個人要進(jìn)去，起碼得100斤大米才行?，F(xiàn)在只有三分之一的量，難不成把你們從身體中間鋸開，只進(jìn)去三分之一的身體？”

    婦人看他表情堅毅，知道徹底沒戲，登時拍著搭臺撒潑：“你們長安基地不是自詡扶助所有的貧困同胞嗎，現(xiàn)在這樣，是背信棄義！”

    工作人員有些不耐煩了，“我們扶助的是長安基地的同胞，而非身為經(jīng)國子民的你們，你們真的想求助，也應(yīng)該去找經(jīng)國的政府。我警告你們，趕緊離開，再胡攪蠻纏，永久禁止你們加入長安基地?！?/br>
    婦人和壯漢一愣，被他嚇得再也說不出話。

    剛剛被壯漢推搡開的胖男人站在一旁笑出了聲，他肆意嘲笑著：“我還以為你們是多大的人物呢，居然在這搞偷雞摸狗的骯臟行當(dāng)，真以為長安基地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去的？”

    反正現(xiàn)在經(jīng)國境內(nèi)也沒幾個安生保命的地方，他進(jìn)不去長安基地，也沒其他地方可去，便也不介意在這看看別人笑話，還能彌補(bǔ)一下心里的落差。

    壯漢的滿腔怒火沒法朝著長安基地的工作人員發(fā)泄，原本在老母的眼神示意下還能勉強(qiáng)壓制，現(xiàn)在被這句話一激，整個人宛如火藥桶似的瞬間炸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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