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wú)所謂?！?/br>
    適時(shí)，門口傳來(lái)幾聲輕叩，是訂的餐到了。他順勢(shì)起身，開門。

    “怎么無(wú)所謂，”原鶯端盤子：“這說(shuō)明，他人品不好！”

    何宴好笑：“他都死了?！?/br>
    “所以嘛，”原鶯煞有介事地?fù)]舞叉子，“你可以另?yè)衩骶?/br>
    何宴淡淡開口：“賀知宵？”

    “——不。”原鶯拍拍胸脯：“你來(lái)給我做事吧！”

    “……”他揚(yáng)起眉，盯著原鶯笑：“你不也是給賀知宵打工的嗎？”

    原鶯切牛排：“這怎么一樣?！?/br>
    何宴問(wèn)：“怎么不一樣？”

    原鶯嘴巴塞得鼓鼓囊囊：“按照現(xiàn)在的身份——你幫賀知宴，我給大哥工作，這個(gè)劇情我們就是史密斯夫婦呀！到時(shí)候，他們會(huì)在我們兩敗俱傷的時(shí)候突然出現(xiàn)，然后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但你跟我做事就不一樣了，我們就是諜戰(zhàn)007，假裝兩敗俱傷，等到最后可以把大boss反殺！”

    哇。

    她口才太好了——這簡(jiǎn)直有理有據(jù)，沒有辦法拒絕好嗎？

    原鶯給自己偷偷鼓掌。

    而何宴顯然被她說(shuō)動(dòng)了。

    他一言不發(fā)，眉心微沉。食指屈起抵在鼻梁正中。

    原鶯邊吃邊看他。

    時(shí)鐘的指針一分一秒地轉(zhuǎn)過(guò)，原鶯盤子見底。

    何宴終于出聲。他向后仰，倚在沙發(fā)里。眉眼思慮：

    “是一個(gè)還行的提議?！?/br>
    “是吧是吧?！?/br>
    原鶯立刻撲到他懷里，那對(duì)水盈盈的黑玉丸直勾勾地盯他。

    勾引——

    何宴：“擦嘴?！?/br>
    “……哦?！痹L幽怨地去抽紙。

    何宴：“我有一個(gè)前提?！?/br>
    原鶯：“什么？”

    “tss的文件遠(yuǎn)不止這么幾張紙。”他說(shuō)：“我只講現(xiàn)文件給的那一部分?！?/br>
    原鶯小雞啄米：“好的?！?/br>
    “還有，”他說(shuō)：“不可以告訴……”

    “我懂！”她提前搶答：“守口如瓶?！?/br>
    何宴捏了一下她的臉。

    “不對(duì)啊?！?/br>
    原鶯突然有點(diǎn)憂傷：“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嗎？怎么講這么多條件?！?/br>
    何宴：“你不是要做jane smith嗎？”

    “對(duì)哦。”原鶯快樂地接受了自己美女特工的身份。

    何宴招手：“文件?！?/br>
    原鶯：“你先吃飯吧？”

    “聽不聽了？”

    “聽聽聽！”她飛速遞上文件。

    -

    原鶯聽困了。

    筆記記了三四頁(yè)，眼皮直打架。她對(duì)于理工的東西一竅不通，何況這種三兩句就一個(gè)專業(yè)術(shù)語(yǔ)的介紹，她聽著聽著，就走神到何宴的喉結(jié)。

    他每一次停頓，喉結(jié)都會(huì)輕微地聳動(dòng)。

    異樣的性感。

    原鶯想到上一次，偷偷碰他喉結(jié)的反應(yīng)，小手癢了起來(lái)。

    她趁何宴低頭的時(shí)候摸了上去。

    “……”

    好像，

    用太大力了。

    何宴悶哼一聲，往后仰。

    他劇烈地咳嗽，中途向原鶯撩了一眼，那里面只留了四個(gè)字——

    你、死、定、了。

    原鶯心虛地移開目光，死前又摸了兩下。

    好新鮮的觸感。

    底下軟骨是硬的，包覆的皮膚又是溫?zé)?、柔軟的。他咳嗽、吞咽、呼吸，每一個(gè)細(xì)小的動(dòng)作，此時(shí)，都在指尖被無(wú)限放大。

    何宴扣住她的手。低啞的聲音，從后槽牙擠出：

    “……你干什么？”

    原鶯無(wú)辜：“我就想摸一下?！?/br>
    “摸一下？”他冷笑：“你要掐死我直說(shuō)?！?/br>
    原鶯望天：“對(duì)不起嘛。”

    何宴：“摸夠了？”

    原鶯忸怩地提出一個(gè)新的要求：“我可以再親一下嗎？”

    何宴匪夷所思地瞇起眼睛。

    原鶯不好意思地聲明：“我不是變態(tài)！”

    何宴把文件扔在桌上，拿起她的筆記。

    “原鶯同學(xué)，”他皮笑rou不笑地?fù)坶_鬼畫符的最后一頁(yè)——那是因?yàn)樗娴奶Я?，寫字都有氣無(wú)力。他說(shuō)：“給你上課，你就想著親老師？”

    老、師。

    原鶯一瞬間從臉紅到蜷縮起來(lái)的腳尖。

    天吶??！

    何宴捏住她的嬰兒肥，呼吸貼近她柔軟的唇：“知道害羞了？”

    原鶯嘟著嘴：“原來(lái)你喜歡師生play啊。”

    何宴不明白：“什么？”

    原鶯羞澀：“變態(tài)?！?/br>
    何宴：“……？”

    剛才還要親他的小姑娘一骨碌從他懷里下地，赤腳跑進(jìn)了臥室。

    何宴看一眼墻上的掛鐘。

    十點(diǎn)半。

    他關(guān)了客廳的燈，也走向臥室。床上的被子已經(jīng)縮成一團(tuán)，翻來(lái)覆去。

    何宴抽出她壓在身下的被角。

    床頭最后一盞小燈也被撳滅，何宴把不安分的小東西撈進(jìn)懷里。她還嘟囔兩句，被落在耳根的一個(gè)吻徹底消停。

    -

    鬧鐘打破靜謐。

    原鶯迷迷糊糊地伸手，沒夠到床頭柜。

    她朝右邊挪了挪。

    腰上那條修勁的手臂，驀然收緊，把她又?jǐn)埩嘶厝ァ?/br>
    原鶯使勁推開他的手。

    她把那吵人的鬧鐘按停，邊揉眼睛邊趿著拖鞋去洗漱。

    在洗手間換完衣服，何宴還在床上。

    原鶯撲過(guò)去：“懶鬼！”

    何宴半睜眼，指尖繞著她一綹梳順的發(fā)。卷起，又彈簧似地松開。

    原鶯：“我去樓下吃早飯。你要帶什么嗎？”

    “不用?！?/br>
    “那好吧?！彼酒鹕恚骸拔蚁茸呃病！?/br>
    何宴懶懶地?fù)]一下手。

    原鶯帶著房卡下樓。

    她打了一碗青菜瘦rou粥，坐在窗邊小口地喝，左手隨意地刷著論壇。

    突然進(jìn)來(lái)賀知宵的一通電話。

    原鶯困惑地接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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