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不是你說都要嗎？”

    原鶯：“你問‘他要怎么選’——當然是代入男主回答了！”

    何宴：“所以？”

    原鶯：“想得美啦。”

    何宴：“……”

    最后，還是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但被她插科打諢一鬧，何宴在兩個抉擇間，似乎終于得到喘息，臉色和緩。

    他親了親原鶯鼻尖。

    她彎一下眼角：“開心啦？”

    “嗯。”

    “那……”

    “喂，”鐘將清站在柵欄邊，敲了敲：“也不要在我家門口膩歪。不嫌冷？快滾。”

    原鶯：“哦。”

    她使勁在何宴的臉側吧唧了一口。

    鐘將清抄起掃帚揍她。

    原鶯蹦蹦跳跳地躲開，得意洋洋地做了一個鬼臉，拉著何宴離開。

    -

    不知道是今天的運動過量，還是吹到了風，原鶯晚上悲慘地開始痛經。

    她小臉蒼白地窩在沙發(fā)里。

    何宴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桌上。

    原鶯有氣無力：“抱抱。”

    何宴坐在她身邊，小姑娘自發(fā)地挪到他的懷里，拉過手當熱水袋。

    他說：“明天就不出門了?！?/br>
    “不好——”她沒什么力氣，像半截身子入土的病人，努力地發(fā)聲：“好不容易放假呢，怎么可以不出去玩？”

    何宴：“我找擔架把你抬上山？”

    原鶯：“你可以背我嘛。”

    何宴扯一下唇角：“算盤打得挺好?！?/br>
    原鶯：“我高考數(shù)學一百三呢?！?/br>
    何宴輕輕地笑了一聲。

    鼻息撩動她腦袋尖兒上的發(fā)絲，蹭到耳尖，被羽毛拂過似的癢。

    原鶯扭了扭腦袋：“你能幫我收行李嗎？”

    “哪些？”

    “我指給你?！痹L支使何宴把她抱回床上，一件一件地報：“那件白色的打底衫——不，這件是薄的，另外一件。還有邊上的藍色毛衣和裙子……”

    何宴就一件一件地拿，放進行李箱里。

    中途，衣柜里被帶著掉出一小片薄薄的白色衣料。

    原鶯起先沒有注意。

    直到何宴撿起來了——

    “?。?！”

    啊啊?。?/br>
    她的內衣??！

    原鶯的臉倏地紅了，胡亂晃著手，講話也結結巴巴的。

    “不、不許碰！”

    何宴看了一眼——講不清，他是否有看到最關鍵的部分。但無論如何，她產生了一種被注視的感覺。專注、洶涌。這讓她不由并攏了雙腿，又因為這個動作，心里更添幾分害羞的情緒。

    原鶯：“也不許看！”

    她掙扎下床，把那片可憐的布料搶了過來。

    何宴微微挑眉：“不帶？”

    “……這個我自己收?！?/br>
    原鶯小跑去廚房，找了保鮮袋把內衣裝好，迅速地塞到行李箱的底部。

    何宴斜倚在門邊，視線跟著她慌慌張張的背影，在屋里走一個來回。

    他不由笑：“這么害羞？”

    原鶯兇巴巴地瞪他：“把你看見的通通忘掉！”

    何宴輕嗤一聲。

    原鶯噘嘴：“喂。你……”

    她只講了個開頭，就被攔腰抱了起來。緊跟著——

    屁股一痛。

    “？？？”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何宴居然打了她的屁股??！

    “你——”她的皮膚開始急劇升溫，“你干什么？”

    何宴：“肚子不疼了？”

    原鶯氣焰全無：“……疼?！?/br>
    何宴：“那還亂跑？”

    原鶯被他塞回被子里。

    趴了一會兒，那個巴掌的位置，始終微微發(fā)熱——肯定是他下手太重了！原鶯跳下床，跑去洗手間求證。她反身，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白凈的肌膚上，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

    “怎么了？”

    他沉冷的音色在門外兀然響起。

    原鶯嚇了一跳，急忙整理好衣服。

    “沒怎么?！?/br>
    她匆匆回到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

    翌日醒來，疼痛消減許多。

    他們在樓下吃過早飯，陳秋緘撥來電話，何宴講了幾句，說要回一趟房間。

    原鶯推著行李在大堂等待。

    她在沙發(fā)坐著，看手機。身邊的皮墊向下陷，有人坐在了她的身邊。

    原鶯抬頭。

    許經理朝她笑：“要出去玩？”

    “嗯?！?/br>
    原鶯記得她。賀知宵介紹過。

    “這是賀總要我轉交給您的最后一份文件。”她遞來一只密封袋，厚厚一沓：“不過，您需要簽署一份保密協(xié)議?！?/br>
    她眨眨眼：“保密協(xié)議？”

    “嗯。”許經理遞來另一份文件：“他說，這是公司核心科技，不允許泄露給——任何人?！?/br>
    她特意強調了后面三個字。

    原鶯仔細地翻閱協(xié)議。

    主要提到，這份文件擁有一種信息防偽標識技術，如果流傳出去，可以很快確定泄露源。

    其他都是很常規(guī)官方的一些條文。

    原鶯在最后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好了?！?/br>
    “好?！痹S經理笑容可掬：“祝您旅途愉快?！?/br>
    她起身離開。

    原鶯拆開密封袋望了望，又合上。

    她想放回房間，回來再看，可又想到保潔阿姨會進來打掃，不太安全。最終，還是放進了自己的包里。

    她拉上拉鏈，何宴也回來了。

    他說：“走吧?！?/br>
    原鶯點點頭。

    黑色的卡宴一路向西，出城。趕在夕陽落幕前，抵達了羅溪山。

    原鶯睡了一路。

    直到鼻子被人捏住，呼吸不上，才慢吞吞地醒過來。

    “到啦？”她揉揉眼睛。

    “行李已經放進去了，”何宴站在她身邊，手撐著車門，微微欠身：“下來吧?！?/br>
    原鶯挪出了座位。

    她剛醒，本來頭腦混沌，不太清醒。一抬眼，徹徹底底地沒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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