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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她入婚 第45節(jié)

    她一字一頓,說得緩慢。

    “我在國外,也遇到過,很多這樣的人,一開始,我也會當(dāng)場翻臉,吃了很多苦頭,差點都畢不了業(yè),后來才學(xué)會要怎么靈活應(yīng)對?!?/br>
    說到這里,她醉醺醺地勾住他的脖頸,唇邊揚起狡黠笑意。

    “你猜,我是跟誰學(xué)會的?”

    傅予深壓住眉宇間的戾氣,溫聲問:

    “誰?”

    “跟你呀?!?/br>
    她眼里漾著笑意:“我想起你以前,也經(jīng)常被人為難,被我的朋友為難,被學(xué)校里那些嫉妒你的人為難,對外為項目拉投資的時候,還被人灌酒灌得胃出血——”

    說到這里,她眼中又浮現(xiàn)霧氣。

    “對不起,予深,我那個時候,什么都不懂,什么也沒能幫上你,還給你添了那么多那么多的麻煩。”

    在異鄉(xiāng)獨自漂泊時,每每遇到她快要抗不下去的困難時,洛詩都會想到傅予深。

    如果是他,他一定能扛過去。

    他會怎么做?

    如果是他,他會怎么化解?

    那時洛詩才明白,她與傅予深短不過三年的戀愛,留給她最重要的東西,從來不是任何照片、鮮花、禮物,或是甜蜜的聊天記錄。

    而是當(dāng)分別那么多年后,她依然能在身體里感知到他的存在。

    感知到,他在朝夕相處的日日夜夜中,遺留在她生命中不可消除的烙印。

    傅予深喉間一滾,昏暗中,眸色愈發(fā)柔軟。

    “那不是麻煩,洛詩,你從來都不是麻煩。”

    在這過于溫柔的眼神中,洛詩胸腔中涌出無處宣泄的暖流。

    她的生命,因為有傅予深出現(xiàn)過,而變得更加堅強勇敢,但她卻似乎并沒有給過傅予深什么幫助。

    她想為他做點什么。

    可他什么都不缺,她能做什么呢?

    洛詩混沌的腦子思緒一歪,突然來了點靈感。

    傅予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洛詩已經(jīng)速度驚人地翻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手不安分地拽起他的襯衫衣角。

    他眉心一跳,立刻攥住她手腕。

    “這里是停車場,不是在家里?!?/br>
    洛詩有點委屈:“我知道啊。”

    傅予深看著她蹭著自己西褲的大腿內(nèi)側(cè),不太確定她是否真的知道。

    但如果洛詩真要做些什么,他的理智又搖搖欲墜,不太確信自己是否能堅定地阻止她繼續(xù)下去。

    “你……”

    “張嘴,咬住?!?/br>
    傅予深很難想象自己會從洛詩嘴里聽到這話。

    但他還是如洛詩所命令的那樣,咬住了自己的襯衫衣擺,然后垂眸看著洛詩掏出她那只口紅,搖搖晃晃地,將他的小腹當(dāng)做她創(chuàng)作的工具。

    她的手指像玉石一樣冰冷,而口紅質(zhì)地黏膩。

    觸及他小腹肌rou時,會因異樣觸感而不自覺地抽動。

    從傅予深的視角看去,只看得到洛詩的頭頂,感受到,她發(fā)絲似有若無掠過的刺激。

    他閉了閉眼。

    半響才聽見自己語調(diào)沙啞道:

    “……你在做什么?”

    口紅算不得好用的筆,他的身體也不是平滑的紙張,洛詩只潦草的寫了一句詩:

    「all the past,all is overture」

    凡是過去,皆為序曲。

    她已經(jīng)聽見,他們新的七年的序曲。

    作者有話說:

    第31章 入婚

    到家已是十二點。

    昨天周姨請了假要回家照顧家人, 要直到后天才回來,屋子里空蕩漆黑,只余遠(yuǎn)處山下的城市燈火。

    傅予深背著昏昏欲睡的洛詩, 扭頭問:

    “太晚了, 就不洗澡了,好嗎?”

    洛詩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了,聽了這話回光返照似地坐直。

    “要洗,會臭?!?/br>
    堅定得好像睡覺前不洗澡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

    他還能說什么, 他只能將洛詩背回房間,替她放好水, 再告訴她喝醉了不能泡澡, 就準(zhǔn)備下樓去給她沖解酒的蜂蜜水了。

    “為什么不給我拿換洗衣服?”

    公主病來得不講道理,醉醺醺的洛詩看著他, 像在看著一個服侍不周的男仆, 又趁他不滿之前狡猾地拽拽他衣角,眼自下而上的看他,帶點撒嬌意味。

    “我好累, 你幫我拿?!?/br>
    傅予深其實是個很挑剔的人。

    不喜歡被人指使,所以他當(dāng)不了下屬,不喜歡應(yīng)付工作以外的瑣事, 所以雇了一幫替他處理生活瑣事的人員。

    但這些挑剔毛病,到洛詩這里,很快就被更加挑剔龜毛的她所馴服。

    傅予深認(rèn)命地替她找睡衣。

    “我要那套玫瑰粉的……內(nèi)衣要白蕾絲邊有蝴蝶結(jié)的那個……內(nèi)褲是配套的就在旁邊……”

    洛詩半張臉陷進枕頭里,含糊不清地給他下指令。

    “還有……最重要的……”

    強迫癥的傅予深將東西一一疊整齊, 觸及柔軟的蕾絲時, 他的動作加快幾秒。

    “最重要的什么?”

    “沒有卸妝?!甭逶妶F成一團, 覺得自己好委屈, “不想卸妝,好累。”

    “……”

    于是又要四處去找她的卸妝水和卸妝棉。

    好在以前也替她卸過,算是重cao舊業(yè),傅予深都意外,自己還能分清哪一瓶是卸臉的,哪一瓶是卸眼唇的。

    好像他們從來都沒分開過,這樣的事他每天都在做。

    忙了半天,洗澡這件事倒是輪不上他了,洛詩自己慢吞吞走進浴室,酒似乎醒了一些,至少走路不晃。

    傅予深便下樓去泡了兩杯蜂蜜水上來。

    說起來,今晚他才是那個喝了一打酒的人。

    “洗完了?”

    半小時后洛詩出來,她穿了一條香檳色的真絲睡裙,白皙的肌膚被熱水燙得微紅,整個人看上去像杯熱騰騰的牛奶。

    女人洗澡的水溫的確燙得離譜,這點傅予深深有體會。

    他捧起洛詩糯米團子似的臉,原本只是覺得她這副毫無防備的模樣可愛,但吻落下去便不受控制。

    理智似乎在漸漸滑走。

    洛詩在舌尖嘗到了一點蜂蜜水的味道,好像挺甜,她嗓子莫名干澀起來,卻不想喝就在旁邊的那一杯。

    她只想要他。

    淺嘗不夠,她張口咬住他唇瓣,一邊想著傅予深是怎么吻的,一邊拙劣的模仿,要蠻橫地絞住他舌根,用力的吸shun,要侵占他的呼吸,讓他無暇顧忌其他。

    她聽到了傅予深越發(fā)清晰的低口耑聲,意識到自己做得很對。

    “寶貝,”他半摟住站不穩(wěn)的洛詩,很輕的笑,“沈嘉木今天到底跟你說什么了?怎么這么主動?”

    洛詩見他還有余力反手將身后打開的電腦闔上,好勝心有點上頭。

    她墊著腳,清甜香氣似有若無地縈繞在他凌亂的鼻息周圍,掌心貼著他的心跳,偏頭沖他眨眨眼:

    “一定是他跟我說了什么?就不能是我跟他說了什么?”

    她故意拖聲慢調(diào)地說:

    “大學(xué)的時候你那么忙,我有時候找不到你,你不都是叫他來幫忙的嗎?我感謝他一下,不行?”

    傅予深挑了挑眉。

    “如果我沒記錯,那時候你最討厭的不就是他?”

    這點倒沒說錯。

    她以前經(jīng)常在背后偷偷和朋友吐槽,說沈嘉木就像她和傅予深之間的惡婆婆,金邊眼鏡背后的那對眼珠子一轉(zhuǎn),琢磨的全都是怎么拆散他們的壞主意。

    傅予深才不會吃他的醋,倒是洛詩,從以前就經(jīng)常吃他們的醋。

    “……就是討厭他。”

    她悶悶道:

    “他說我只是玩玩你,遲早要跟你分手……結(jié)果真被他這個烏鴉嘴說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