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萬元戶家的嬌軟小女兒 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天啟預(yù)報、與酆都大帝成婚后我紅了、替嫁后我成了萬人迷、七零之穿成極品的傻閨女、豪門真千金沙雕日常[穿書]、歲歲有松筠、這個爸爸我當(dāng)定了、旺家小嬌妻、鳳凰落地不如雞、年代文美貌后媽帶物資養(yǎng)崽[七零]
蕭蕭被這軟軟的一聲叫得骨頭好像都軟了一瞬,才結(jié)巴著道:“你,你,你真有個meimei啊!這……長得跟你一點兒不像啊!這長得也……也……”蕭蕭“也”了半天沒也出個所以然來,還不好意思看免免,一雙眼珠子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騙你干嘛?!敝x旋被他惡狠狠的眼神盯得莫名其妙,只覺得這個大老粗神經(jīng)不大正常,轉(zhuǎn)而看向蕭蕭身側(cè),“你還沒給我介紹呢,這是……” 他旁邊的女孩倒是大方,笑嘻嘻地朝謝家兄妹倆揮揮手:“我是蕭蕓,他親妹。” 謝旋一直知道蕭蕭有個meimei,只是從前沒見過。如今看到不由咋舌,即便蕭蕓不自我介紹,他也能看出來她是蕭蕭親妹。 謝旋和免免身為親兄妹,沒幾個人能看出他們之間血濃于水的關(guān)聯(lián),五官臉蛋各長各的,雖是各有各的好看,卻全無一絲相似之處,也難怪蕭蕭有疑問了。蕭家兄妹則不然,兩個人簡直是套在一個模子里生出來的,那鼻子那眼睛,就是等比放大縮小了一般。 “你們在干嘛?”謝旋隨口問道。 蕭蕓捂著嘴,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我們媽以前是部隊文工團(tuán)的,這次咱們院里的國慶文藝晚會就是我媽以前在文工團(tuán)的領(lǐng)導(dǎo)退休了以后牽頭要舉辦的,說什么也要讓我們家的人報個節(jié)目。我媽說她年紀(jì)大了,不丟這個人了,就把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wù)交給我哥了。今天就是要上報節(jié)目的日子了,我哥想連夜出逃,結(jié)果出逃的路費剛剛掉地縫里去了。” 蕭蕓說完,指了指地縫中隱隱發(fā)亮的東西,應(yīng)該是個鋼镚兒。 “你閉嘴吧!我就快摳出來了!”蕭蕭罵罵咧咧,說著又想彎腰撅屁股。 屁股撅了一半,他仿佛忽然想起什么,回頭飛快地看了謝免免一眼,然后手忙腳亂地調(diào)整了一番姿勢,改為一只腿撐著,一只腿跪在地上的文雅姿勢。 謝旋可太知道蕭蕭那個構(gòu)造簡單的大腦里在想什么了,看了只覺得挺有趣,故意對謝免免說道:“你別看你蕭蕭哥哥今天瞧著隨性了點,他市場緊俏著呢——是吧蕭蕭,今天又要去見哪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呀?” 謝免免扒拉著哥哥的袖子,聞言歪了歪腦袋,十分好奇,一雙杏眼對著蕭蕭眨巴眨巴。 蕭家兄妹倆大約平常的相處方式就停損,蕭蕓聽了這話,在旁邊大笑起來。 還不忘再捅他哥一刀:“哎,你們知道我哥為什么對在晚會上表演節(jié)目這么抵觸不?因為聽說,這次他的‘夢中情人’郭雪瑤要壓軸表演舞蹈節(jié)目,他不想在人家面前出丑?!?/br> “你們倆都給我閉嘴!”蕭蕭簡直急得臉紅脖子粗,“謝旋,我那是正兒八經(jīng)相親!還有你,臭丫頭!胡說八道什么,誰夢中情人了,放屁!” 其實蕭蕭這個人,平常是個特別開得起玩笑的。謝旋、李培跟蕭蕭三人關(guān)系雖好,性格卻是南轅北轍。謝旋爽朗,還有點左右逢源的意思。李培這人,斯文端方,特別有干部子女那感覺,心思縝密,是個細(xì)致人。至于蕭蕭,生在大院里,性格倒有種市井氣的粗獷豪爽,李培經(jīng)常笑他天生腦袋比別人少點東西,所以才讀不進(jìn)去書。 不管李培怎么說他,蕭蕭都是置之一笑,從不生氣,還能跟李培你來我往地擠兌個幾回合。而今天,不過是被調(diào)侃了幾句,這小子倒是急了。 “別提他那相親對象了?!笔捠|還在旁邊拱火,“他前天晚上剛見了一個,是中學(xué)老師,我聽媒人說條件挺好,就好奇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那個jiejie可真是又漂亮又溫柔,我都覺得是我命中注定的大嫂了,結(jié)果又被我哥攪黃了。哎,哥,是不是因為你嫌棄人家比不上你的夢中情人美貌啊?” “放屁!”蕭蕭又原地蹦起來了,“人是文化人,一心要找個跟她有共同語言的,你看你哥我是能跟文化人有共同語言的樣子嗎?!還有我警告你,別再提郭雪瑤了!” 蕭蕓吐了吐舌頭,目光忽然落到謝免免臉上,笑嘻嘻道:“也是,我本來覺得郭雪瑤就是咱們院里最好看的姑娘了,直到看到你。你叫免免吧?” 謝免免不知道蕭蕓這話該怎么接,好像怎么接都不對,只能“嗯”了一聲。 蕭蕭則似乎看meimei說什么都十分不順眼,兩人又嘰里呱啦地吵了起來,謝免免小聲問謝旋:“哥哥,我們要勸架嗎?” 謝旋看得津津有味:“沒事,關(guān)系不好的兄妹是這樣的,不用勸——總有些哥哥就是不怎么愛護(hù)meimei,嘖,值得譴責(zé)?!?/br> 小姑娘不知該怎么評價哥哥的惡趣味,她想了想,試探著從哥哥身后走了出來,在口袋里摸了摸,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跑著走上前,輕輕拍拍那對吵得不可開交的兄妹。 蕭蕭只覺得自己的胳膊像是被小鳥兒的羽毛軟軟地?fù)狭藫?,一轉(zhuǎn)頭,才看到那個一直躲在謝旋身后的女孩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身側(cè)。 這下,蕭蕭那張本不白皙的臉騰地紅了,手足無措地想往旁邊讓一讓,結(jié)果一腳踩在了蕭蕓腳背上。他只聽自家meimei“嗷”的一聲,卻也沒心思管了。 謝免免趕緊伸手扶住了蕭蕓,輕聲道:“小心,這里的地不平,容易摔倒。” 接下來她便不說話了,謝免免在陌生人面前本就憋不出幾句話,只要不是非得講話,她都能用點頭、微笑來和人溝通。 只見她先是拉過蕭蕓的手,往她掌心放了個什么東西,又輕輕扯扯蕭蕭的袖子,示意蕭蕭抬手。 蕭蕭有幾分緊張地攤開手掌,隨后謝免免那只纖長白皙的手伸過來,下一刻,他的掌心就感覺到塑料紙皮的質(zhì)感。 是糖果。 謝免免的手指一觸即過,蕭蕭下意識地攥緊了手心的糖。 “是話梅糖?!敝x免免目光有些微的閃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跑回了自己哥哥身邊。 走了一半,小姑娘似乎又想起來什么,扭頭,桃花似的臉蛋粉撲撲的。 “誒,不要再吵架了哦?!?/br> 第6章 尷尬 謝旋拿了根樹枝幫蕭家兄妹把鋼镚兒從地縫里掏了出來,扔還給蕭蕭,見這人接了鋼镚,還一副神思不屬魂不守舍的樣子,聳了聳肩。 “走了啊,你們忙?!?/br> 然后也沒有等那兩人說什么,就搭著meimei的背走了。倒是謝免免,臨走前跟那兩兄妹揮了揮手。 兩人都沒注意,蕭蕭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后面,對著謝免免的背影呆愣愣看了好一會兒。 在褲兜里揣一兜糖到處發(fā)是謝衛(wèi)國的習(xí)慣,他慣常出門都是一包麥芽糖、一包紅塔山,遇上男的發(fā)煙,遇上小輩就發(fā)糖。女人他一般不亂發(fā),免得平白叫人誤會。 謝免免通過觀察她爸爸,赫然發(fā)現(xiàn)這是個聰明的社交方法,遇見不熟悉的人,只要給人送點糖吃,就算她不說話,別人也不會覺得她沒有禮貌了。 于是謝免免也開始在出門的時候往兜里揣糖,女孩子穿的裙子沒有兜,她就背個小包,把糖放小包里。有時候帶話梅糖,有時候帶花生糖,有時候帶麥芽糖。 今天的話梅糖派上了不錯的用場,謝免免挺高興。 李培家住一樓,帶了個挺大的院子。謝旋和謝免免一路走過來,別人家的院子大多是種的菜,還有些許盆栽,總體都比較簡單規(guī)整,符合軍屬大院一貫的“軍人氣質(zhì)”。 李培家就不同了,他們家的院子有些像謝家的陽臺,都是花團(tuán)錦簇、郁郁蔥蔥,而且這些綠植花卉,栽種得很有講究,放在一起美而不雜,亂中有序。 謝旋見免免盯著李培家的院子看,解釋道:“他家花園是李培他mama在打理,阿姨也是個文化人,特別講究?!?/br> 也是巧了,李家的院子上頭就是李培房間,他正坐在窗邊上,一抬頭就瞧見了好兄弟,謝旋便聽見從防盜窗里傳來李培的聲音。 “哎!旋兒!快進(jìn)來!” 謝旋朝他揮揮手,剛要回一聲招呼,卻隱約聽到李培旁邊似乎有女孩兒的聲音。聲音有點小,具體說了什么沒聽清。 他有些納悶,那聲音聽起來年紀(jì)不大,顯然不是李培的mama。李培是獨生子,也沒個jiejiemeimei的,這難道是恰巧有什么親戚朋友上門來了么? 謝旋帶著謝免免繞到單元門口,不用他們按門鈴敲門,李培已經(jīng)把門打開了,探了個頭出來。 “你來得還挺早,我以為要到下午呢!——這位是?”李培說道。 “我meimei,免免?!敝x旋大大咧咧地領(lǐng)著免免進(jìn)了屋,把手上拎著的茶葉放在了茶幾上,“鐵觀音,我記得阿姨聽挺愛喝的,你拿給阿姨嘗嘗——阿姨不在家?。俊?/br> 李培的爸爸是軍隊里的旅長,常駐邊疆,他家是標(biāo)準(zhǔn)軍人家庭,做父親的一年沒幾天能在家呆著,絕大多數(shù)時候就他們媽兒兩個。 他母親則在郵局工作,也是個不小的領(lǐng)導(dǎo),郵局是好單位,即便是普通雇員,也稱得上一聲“金飯碗”,多少人想進(jìn)進(jìn)不去,從這點上來看,李家確實是條件不一般。 “我媽買菜去了,一會兒就回來?!崩钆嗟溃澳銇硌a(bǔ)課就補(bǔ)課,還拎什么東西,你們謝家人真是人情世故一點不落啊?!?/br> 嘴上這么說,這個斯文的大男生倒是從善如流地收起了茶葉,畢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然后他就轉(zhuǎn)向謝免免。 “你就是免免??!”李培笑道,“到底是你哥哥動不動跟我掛嘴上說的,你哥平常滿嘴跑火車,在炫耀meimei這點上還真沒說大話?!?/br> 謝免免頗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李家偌大的客廳中央,她在生人面前不知道怎么說話的毛病又犯了,好在她手上還抱著從家里剪下來的蝴蝶蘭,她趕緊遞了過去,小聲道:“打擾哥哥了?!?/br> 李培挺高興,雙手接過了花兒,就在這時,他的房門“咔噠”一聲被人推開了,一個年輕的女聲傳了過來。 “阿培,誰???這么久?!?/br> 謝旋跟謝免免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挺干練清爽的女孩兒,穿著端莊的的確良襯衫和毛呢半身裙,戴眼鏡,頭發(fā)中長,在腦袋后面綁成一個利落的馬尾。 李培扭頭對那女孩說:“我兄弟,他明年要高考,來找我補(bǔ)習(xí)的?!?/br> 那女孩兒便對謝旋笑了笑:“你好啊,我叫季若芙——這小姑娘也來找你補(bǔ)習(xí)?”她又轉(zhuǎn)向免免。 “我……”謝免免有些結(jié)巴。 謝旋知道免免不擅長和陌生人打交道,便代她說道:“這是我meimei免免,跟著來串個門,認(rèn)識一下?!?/br> 季若芙打量了一下免免,點點頭,自我介紹道:“我是李培對象,讀師范的,你們要是有什么學(xué)習(xí)上的問題,也可以找我的,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br> 謝旋愣了一下,李培周圍確實總圍著不少鶯鶯燕燕,這小子很會跟女孩子相處,稱得上一聲“婦女之友”,喜歡他的小姑娘能從城東排到城西去。 即便如此,李培卻從未明確說過自己有女朋友,他倒是說他之前談過一個,但據(jù)謝旋所知,已經(jīng)分手一段時間了。 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個女朋友?而且看架勢十分正式,怎么看也不像鬧著玩的樣子。 作者有話說: 晚上九點還有一更 第7章 真的很尷尬 “哈哈,嫂子好,嫂子好?!敝x旋干笑了兩聲,用眼神問李培——這怎么回事?你哪冒出來的女朋友?。?/br> 李培見狀便解釋道:“若芙是我爸爸戰(zhàn)友的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讀大三了,明年就該畢業(yè)了。她上學(xué)早,實際上跟你一般大,倒也不用叫嫂子,叫若芙就行。我們也剛在一起沒多久?!?/br> “哦,原來是這樣,幸會幸會,以后李培要是欺負(fù)你,你找我,我?guī)湍憬逃?!”謝旋熱絡(luò)地上前和季若芙握了握手,小小寒暄了一句,“哎,若芙你先忙,說起來我這有道題,昨天晚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夜里做夢都是它,我讓阿培先幫我看看,解了我這個心頭大患,不然我一直不踏實!” 說完他就攬過李培肩膀,迅速地把他往書房帶。 書房的門咔噠一聲合上,兩個男孩匆匆進(jìn)去了,客廳里就剩下謝免免和季若芙兩個人。 季若芙見謝免免杵在堂屋中央,便招呼道:“來,meimei,隨便坐吧,像在自己家一樣,別拘束?!?/br> “啊,好,謝謝jiejie?!敝x免免便直挺挺地在沙發(fā)上坐下,手規(guī)規(guī)矩矩放膝蓋上,用行動演繹了什么叫“拘束”。 季若芙則轉(zhuǎn)身去了廚房泡茶,很快就端了茶盤出來。李培家里人的講究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泡茶用的茶壺是一看就很上檔次的紫砂壺,季若芙拎起茶壺,熟練地給謝免免倒上了一盅。 “泡茶這事,我們家李培最懂門道。我手藝不精,meimei你將就著喝吧。”她笑道。 季若芙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端莊妥帖,儼然是女主人的架勢,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很顯然就是在和李培以結(jié)婚為前提交往了。 謝免免不傻,她爸媽雖沒有同她明說,但她自己稍微思量之下,也知道他們讓她跟著哥哥來這里的目的。 這幾天,謝衛(wèi)國和劉曉燕還經(jīng)常在謝免免耳邊念叨,說她哥哥有個寧大的朋友,多么地一表人才、溫文爾雅,也該到找對象的年紀(jì)了,不知道哪家的閨女能有這樣的福氣嫁給他。 她知道,爸爸mama自然是希望,她“能有這樣的福氣”的。 謝免免嘆了一口氣。 她從小到大沒喜歡過什么男孩子,對找對象、結(jié)婚這些事,更是毫無一絲概念,想也未曾想過。 從她初中時起,班上就有些時髦前衛(wèi)的男孩女孩,偷偷帶著稀罕的收音機(jī)到學(xué)校,聚在一起聽鄧麗君的歌。聽至高興的時候,趁老師不在,舉著收音機(jī),把音量開到最大,滿走廊地跑,恨不得與全校同學(xué)共享這音樂的歡愉盛宴。 她聽到歌里唱“夢里見過你”,“像花兒開在春風(fēng)里”; 她還聽到歌里唱“相思寄著海邊風(fēng)”,“毋知初戀心茫?!?。 家長老師都將鄧麗君的歌曲視為毒害青少年的洪水猛獸,說這是引人墮落的“靡靡之音”,整天唱些男啊女啊請啊愛啊的,一點兒不害臊。誰被發(fā)現(xiàn)了聽這種東西,不但要被學(xué)校警告找家長一條龍,還是要寫檢討當(dāng)著全班面朗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