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家小嬌妻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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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槔钪鞑粳F(xiàn)在主管衙門的事,趙大丫是他的娘子,如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這讓趙大丫成了人群的焦點(diǎn),心里十分得意。 把她剛聽到的消息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此刻大家都在擔(dān)心趙雪窩,殺人可是大事,弄不好要?dú)㈩^的。 趙雪窩人緣好,這滿大酒樓的人沒有不為他擔(dān)心的。 除了剛到不久的趙金寶。 有心思活泛的開始央求趙大丫。 “說起來都是一家人,如今李主簿管著衙門,雪窩殺人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br> “是啊是啊,這事麻煩,大丫你可不能不管,怎么說雪窩也是你大哥。” 今天過來喝喜酒的人大部分都是趙家村的村民,他們哪里懂得法,只知道縣太爺管著他們整個縣,誰犯了事,只要給了銀子,縣太爺都能網(wǎng)開一面。 想來這殺人也能行得通。 如今縣衙沒有縣老爺,李主簿最大,自然他說的最算。 趙大丫是他娘子,只要她愿意救人,趙雪窩就是犯了天大的事都能出來。 此刻大家紛紛求起了趙大丫。 趙大丫心里得意極了,只說他家相公最是公證,如今遇到這樣的事有多為難,不過到底是一家人,她怎么都會盡力。 趙大丫出盡了風(fēng)頭,黃氏自然不甘落后。 她從主桌出來,走到趙大丫身邊,當(dāng)著眾多的父老鄉(xiāng)親道:“大家放心好了,雪窩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又是自家孩子,怎么也不能讓他判死刑,放心,肯定會把他的命保下來的。” 田氏從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剛才聽說死了人就嚇壞了,精神都恍惚了,如今黃氏還說要判死刑,就覺得大腦轟隆一聲,整個天都塌了,要不是身邊有人扶著,她已經(jīng)暈倒過去了。 趙老二這會也聽到了消息,從樓上下來了,眼看著田氏暈倒,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 “孩子他娘——” 月牙還是個孩子,已經(jīng)哭開了:“娘——” 雨生還算鎮(zhèn)定,可是殺人大事,他一時也拿不準(zhǔn)主意,只能先去衙門看看再說。 擔(dān)心嫂子著急,不由得看過去。 薛彩櫻只覺得肚子里翻騰的厲害,大概是孩子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正在用行動表示他的心情。 趙老二和田氏都沒主意,雨生如今是從六品大官,大家想不到辦法,只能讓雨生拿主意。 所以雨生看向薛彩櫻這一眼,都被眾人看在了眼里。 剛開始大家也沒多想,不知道人群里誰提了一句薛彩櫻克夫,大家的注意力便轉(zhuǎn)移過去了。 “對對對,這事我知道,薛家的姑娘還沒成親就克死了兩個未婚夫?!?/br> “別說薛家村,我們整個趙家鎮(zhèn)都知道這事?!?/br> “沒人愿意娶她,誰不怕被她克死?!?/br> “還以為雪窩命硬,沒想到這就要被她克死了。” …… 雨生如果知道自己這一眼給薛彩櫻帶來這么大的麻煩,他肯定不會看過去。 擔(dān)心大哥的同時,不免又為嫂子緊張起來。 村民還未開化,這種說法深入人心,誰去管當(dāng)初薛彩櫻的兩個未婚夫都是病重的,只因?yàn)榻o的銀子多錢氏才同意了。 那薛彩櫻沒嫁過去人就死了不是很正常? 薛彩櫻肚子里翻滾難忍,倒還能堅(jiān)持住,聽到別人罵她是個克服的狐貍精,她也可以不在意。 只是憑什么這些人就認(rèn)定了雪窩殺人? 此刻,薛彩櫻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扶著肚子,她眼中含淚,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 “你們這些人怎么回事?誰說雪窩殺人了?有證據(jù)嗎?那王屠戶為人心黑,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雪窩和他又沒有深仇大恨,憑什么說雪窩殺的他?” 薛彩櫻說的有道理,大家果然都往她的思維上轉(zhuǎn)了。 “雪窩確實(shí)沒道理殺人啊?!?/br> “就是,雪窩殺他干什么?” “那王屠戶確實(shí)不怎么樣,沒準(zhǔn)什么時候得罪了人?!?/br> 趙大丫眼看著大家轉(zhuǎn)了方向,心里不高興了,“怎么就不會了,難道你們忘了去年過年的時候雪窩大哥暴打王屠戶的事了?” 趙大丫說的是事實(shí),果然很快有人相信了。 薛彩櫻心里著急,自覺呼吸困難,她稍微頓了下,又提了一口氣喊道:“就算雪窩打過他又怎么樣,這就能證明雪窩殺人了?這兩天雪窩忙著張羅雨生的婚事,一直都在大酒樓,身邊一直有人,他哪有殺人的時間?” 作者有話說: 趙雪窩:還是娘子了解我 第69章 薛彩櫻說的有道理,很快有人站出來附和:“對啊今天雪窩都在酒樓,還讓我?guī)兔Ω苫盍?,他哪有時間殺人?!?/br> 田氏剛開始被嚇到了,沒反應(yīng)過來,如今聽了薛彩櫻的話,逐漸明白過來。 雪窩又不是那種沒輕沒重的人,今天還是弟弟成親的日子,他跑去殺人干什么。 再說他和王屠戶又沒什么大仇,說他殺人也沒道理。 聽到趙大丫還在往兒子身上潑漲水,這會緩過勁來,指著她和黃氏罵道:“趙大丫,你什么心思我還不知道? 不就是盼著我們二房不好嗎?和你娘兩個整天的作夭,恨我們雪窩不死,天天詛咒他,怎么今天非要給我們雪窩安個殺人的罪名?” 大家都覺得趙雪窩沒殺人,只有趙大丫和黃氏兩個一口咬定,仿佛他們親眼所見一般,讓在場的人或多或少的都開始嫌棄起來。 趙大丫和黃氏兩個挨了罵,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趙大丫氣的說不出話,黃氏反應(yīng)還算快。 指著田氏道:“你別沒良心,你兒子殺了人,如今我家姑爺說的算,我們也是好心,想著幫幫你,可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罵我們大丫,別一會跪著求我。” 田氏被氣笑了:“我們家雪窩為人憨厚,心底善良,還給書院捐過銀子,誰殺人我們雪窩都不會殺人。 倒是你兒子整日的不務(wù)正業(yè),游手好閑,今天算計(jì)這個,明天算計(jì)那個,竟干那沒良心的事,還整日的賭博,欠銀子,要我說,沒準(zhǔn)就是你家金寶殺的,嫁禍我家雪窩?!?/br> 田氏說的不過是氣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竟然被她說中了真相。 趙金寶一聽這話,嚇得頭發(fā)都立起來了。 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趕緊去找黃氏和趙大丫:“娘,雪窩都出事了,你們還在這吵,我現(xiàn)在去衙門看看,你們先回家,等我打聽出結(jié)果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就這么,趙金寶拉著黃氏和趙大丫走了。 田氏看著他的背影,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 就算趙金寶能殺人,她兒子趙雪窩也不會殺人。 薛彩櫻肚子疼痛難忍,喊完這話就坐到了椅子上。 整個酒樓都亂哄哄的,她沒心思管,只跟雨生擺了擺手。 雨生一面擔(dān)心大哥,一面又擔(dān)心嫂子,還覺得愧對屋里的新娘子,心里亂哄哄的,心情十分復(fù)雜的走到薛彩櫻面前,默了下道:“嫂子,你別擔(dān)心,我這就去衙門,大哥肯定沒事的。” 薛彩櫻收了眼淚,看著雨生道:“雪窩肯定不會殺人,你幫他查清楚證據(jù),因?yàn)橥跬缿裟莻€爛人受委屈不值當(dāng),還有見到他別讓他擔(dān)心,告訴他我和娘都好著呢?!?/br> 雨生心里酸澀難忍,答應(yīng)完便去了衙門。 趙雪窩殺人證據(jù)不足,衙門本應(yīng)立刻放人。 可王屠戶的老娘是個瞎眼的,耳朵還不怎么好使。 去年年底趙雪窩打了王屠戶,他兩個月沒下去炕,整天躺在床上扯著嗓子罵趙雪窩,一連罵了兩個月,王屠戶他娘別人沒記住,對這個名字倒是刻入骨髓。 知道兒子死后,她一口咬定就是趙雪窩殺的。 此刻衙門由李主簿做主,他倒也不是和趙雪窩有什么仇怨,只是想在這個時候拿點(diǎn)好處。 命人傳出去趙雪窩殺人后,他就坐在衙門里等雨生上門。 雨生上門后,他客客氣氣的請人坐,兩人寒暄了兩句,什么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本應(yīng)該上門慶賀,奈何衙門事多,他走不開身。 雨生也不介意,只問:“我大哥呢?” 李主簿不接這個茬,又道如今世道艱難,他這個主簿當(dāng)?shù)囊膊蝗菀住?/br> 雨生想到他有話要說,不說完了是不會罷休的,便聽他把話說完。 李主簿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他可以做主放人,可朝廷有規(guī)矩,他不是縣太爺,抓人可以,放人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做不了這個主。 除非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縣太爺了。 雨生是吏部的官員,從趙家鎮(zhèn)到京城八百里加急不用半個時辰,由他跟吏部尚書通融,李主簿用不了一天就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縣衙老爺了。 雨生聽他說的好笑,別說大哥不會殺人,就算大哥殺了人,他也不能走這個關(guān)系。 更何況他和吏部尚書不和,他的諫言,吏部尚書怎么可能會聽。 再者朝廷自有法度,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如果他大哥真殺人了,那就該受到懲罰。 雨生心里盤算完,明確表示自己不會答應(yīng),只想先見趙雪窩一面。 李主簿氣了個半死,就沒見過雨生這么不懂變通的人。 人家別的舉人幫鄉(xiāng)親免土地稅,免商鋪的稅,收受賄賂,各種賺錢的法子都走。 只有雨生,什么都不要,聽說和順大酒樓還在趙雪窩的名下,每個月都按時按點(diǎn)的往朝廷交著稅銀。 難怪一個從六品的吏部官員,連個酒席都辦那么寒酸,跟他這個主簿比,都差了一大截。 聽了雨生的話,心里把人罵了一頓,卻也只能帶他去見趙雪窩。 趙雪窩第一次坐牢,一開始心里還是有些怕的,牢房里黑咕隆咚的不見天日,里邊關(guān)著各種犯了事的犯人,一個比一個糟蹋,看了難免心悸。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 他沒殺人,等外邊查清楚就能出去了,根本不用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