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我主意 第50節(jié)
“存心刺激人呢?”徐清嘉沒眼看, 她也喝了點(diǎn)酒,不過加了冰,沒有桑吟那么上頭:“閃到眼睛了, 找我弟弟去?!?/br> 揮兩下手示意,從高腳椅上滑下去,徑直朝著人群中心的林嘉澍走去。 還有兩步遠(yuǎn)的時候,徐清嘉散漫地吹一聲輕哨, 待林嘉澍看向他后,伸手揪住他衣領(lǐng),眾目睽睽下來了個深吻。 已經(jīng)接近零點(diǎn),沾了酒的人都不甚清醒,安靜一秒,歡呼聲此起彼伏,氣氛又上升一個高度,逐漸逼至頂點(diǎn)。 桑吟屁股穩(wěn)穩(wěn)坐在椅子上,腰背凹出曲線靠著霍硯行掛在身上。 歪著頭, 側(cè)額處貼在霍硯行下巴,迷迷瞪瞪看完徐清嘉動作的全過程。 她把腦袋轉(zhuǎn)正,額頭蹭過霍硯行的嘴唇,兩手還捧在他臉頰兩側(cè),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他的耳朵,嘴唇撅起來,一股氣吹出。 沒有聽見想象中的聲音, 桑吟皺皺眉:“奇怪,怎么我吹口哨沒聲音?!?/br> 霍硯行:“……” 露天餐吧用一道落地玻璃門分割出兩片區(qū)域, 室內(nèi)開了空調(diào), 溫度維持在二十幾度, 桑吟喝了酒覺得熱,外套脫個干凈,只穿著一件吊帶,露出一截細(xì)腰在外面。 霍硯行拿起她丟在旁邊的針織外套,抖開:“伸手?!?/br> 桑吟充耳不聞,還在糾結(jié)自己吹的口哨為什么沒有聲音,又朝霍硯行呼了口氣。 霍硯行放棄跟她溝通,單手拎著外套領(lǐng)子,圈著她一只手腕,半摟著給她穿上外套。 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衣服都是怎么個設(shè)計(jì)法,長的長到離譜,短的短到過火。 針織外套和吊帶一樣長度,穿上也沒能蓋住桑吟的腰。 霍硯行眉頭緊鎖,扯著她針織衫下擺往下拉,效果甚微,又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到她身上。 桑吟掙扎:“好重,不要。” 霍硯行按住她的手,輕斥:“穿好?!?/br> 桑吟瞪圓眼,不敢置信:“你兇我?” “……我沒有。” 桑吟嘴角立刻撇下去,委屈巴巴地控訴:“因?yàn)橐患路?,你兇我?!?/br> 喝醉酒的桑吟一如既往的難纏,戲精一樣。 不過霍硯行樂在其中。 他親了親她的鼻尖,低哄:“怕你著涼?!?/br> 喝醉酒的桑吟也很好哄,一個吻成功順了她的毛。 “那你再親親我,我就原諒你。”她閉上眼,仰著腦袋擺好姿勢。 霍硯行輕笑了聲,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 桑叼住他的下唇,放在齒間磨,找到什么樂子一樣,啃啃咬咬了一會兒,覺得不太舒服,睜開眼,把他眼鏡摘下來。 再次親上去,放過了他的唇,直接探進(jìn)去。 吧臺靠近角落,現(xiàn)在距離零點(diǎn)還有五分鐘的時間,所有人都跑到了室外,緊挨著圍欄站成一圈。 調(diào)酒的酒保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此刻吧臺處只有霍硯行和桑吟兩個人。 津/液交換間,是微澀的酒香。 霍硯行只把著她的腰,防止她跌下去,至于吻,他不回應(yīng)也不拒絕,任由桑吟作怪。 微垂的眼眸里翻涌著濃郁情緒。 桑吟自己玩得不亦樂乎,橫沖直撞一通懶洋洋地退出來,砸了砸嘴似是在回味:“香香的?!?/br> 說完,又突然湊過去,重重的親了一下。 霍硯行失笑:“喝了多少?” “一杯?!鄙R鲝棾鲆桓持福骸耙槐?。” 霍硯行掃了眼吧臺上各式各樣的空酒杯,下一秒被人掰了回去。 “看我!”桑吟坐直了點(diǎn),擋住霍硯行的視線,復(fù)讀機(jī)一樣重復(fù):“看我看我看我。” “嗯。”霍硯行把滑下去的大衣給她重新披好:“看你?!?/br> “我漂亮嗎?”桑吟問。 “漂亮?!被舫幮写稹?/br> “那我和徐清嘉誰好看?” 霍硯行不解:“為什么跟她比?” 桑吟往兩邊扯著他的臉,惡狠狠地呲了呲牙:“你只需要回答!” 霍硯行笑:“你好看?!?/br> 得到滿意回答,桑吟哼哼兩聲,又拽了拽他的臉,警告他:“好看你也不許打我主意?!?/br> 霍硯行覺得自己的臉早晚要被她扯松,到時候這刁蠻公主又該說他老。 但是現(xiàn)在讓她松手,肯定會鬧,輕嘆口氣隨她去。 不過還是提醒一句:“剛才誰先親的我?!?/br> “我?!鄙R骱苷\實(shí),反手指了下自己:“那我可以打你主意,你不能打我的?!?/br> 霍硯行不語,把她壓在大衣里面的頭發(fā)拿出來,習(xí)慣性捏捏她的耳朵。 男人一下子觸到她的敏感開關(guān),桑吟突然變得乖巧起來,但是依舊沒忘記自己傲嬌的調(diào)子,抬抬下巴:“勉強(qiáng)讓你打一下也可以。” 霍硯行點(diǎn)頭,眼里寵意加深:“好。” 不知道誰起了個頭,倒計(jì)時的喊聲從凌亂變得整齊。 “嘭”一聲,煙花就在和露天餐吧平行的空中炸開,絢爛的色彩照亮每一張臉。 桑吟偏頭越過霍硯行的肩膀看過去,不斷變換的煙花映在她眼底。 她舉高雙手歡呼一聲,又重新搭回霍硯行的肩膀,看著他笑:“新年快樂霍硯行!” 霍硯行附身,和她額頭相抵,鼻尖蹭了下她的:“新年快樂,霍太太。” 美色近在咫尺,桑吟自控能力不好。 “你怎么不親我。”她抱怨。 霍硯行依言碰了下她的嘴唇。 桑吟不喜歡這種淺嘗輒止,罵了霍硯行一句笨死了,屈起手臂圈緊他的脖頸,閉眼吻上去。 室外露天臺因?yàn)樾履甑絹矶计鹦鷩虩狒[,無人注意到的吧臺角落,披著大衣的女人半強(qiáng)迫性質(zhì)的壓在一道挺拔的身影上。 駐唱舞臺的鐳射燈掃過,男人漾著愉悅的眉眼一晃而過。 - 酒店房間窗簾緊閉,不算很遮光,室內(nèi)光線像是黃昏日落日分的天色,朦朧暗沉。 桑吟趴在床正中央,臉歪向一邊,大概是這個姿勢保持時間太久,脖子扭得慌,她閉著眼調(diào)換了個方向。 藏在被子底下的腿蹬了蹬,舒展的眉毛倏然皺起,趕忙換了個側(cè)躺的姿勢,撈過自己的小腿揉按。 幾下過后,抽筋的感覺才緩緩消減。 她把眼睛睜開一條縫,什么都看不清,掌根抵上眼皮搓兩下才惺忪著睜開眼。 環(huán)顧一圈房間,沒有看到霍硯行的身影。 她坐起來抱著被子發(fā)了會兒呆,后知后覺宿醉之后帶來的頭痛,低頭掐了兩下眉心,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桑吟抬頭,緊閉的房門也恰好在同一時間從外面推開。 霍硯行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醒了?出來吃飯?!?/br> 桑吟身子歪向一邊,重新倒回床上:“不想動?!?/br> “那給你拿進(jìn)來?” “?” 桑吟聞言一下子精神起來。 這人轉(zhuǎn)性了? 一龜毛潔癖居然主動提出讓她在床上吃飯?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桑吟目露警惕,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站在門口的男人,最后從床上爬起來:“不用,我決定起來?!?/br> “……” 霍硯行看她一眼,丟下句“拖鞋穿反了”,轉(zhuǎn)身出去。 桑吟低頭,左腳踩著右腳把拖鞋換正,針織衫已經(jīng)不知道丟去了哪,她身上只穿著件吊帶。 勾著肩帶聞了聞,身上的酒味經(jīng)過一整晚的發(fā)酵,刺鼻難聞。 桑吟嫌棄皺眉,兩三步走進(jìn)浴室洗澡。 熱水沖在身上,頭痛得到緩解。 等從浴室出來,桑吟才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撥弄著吹到半干的頭發(fā)往餐桌邊走,拉開椅子在霍硯行對面坐下:“昨天你沒在這兒睡嗎?” 拿筷子夾起一個奶黃包咬了口。 “在。”霍硯行把醒酒湯推過去:“先喝點(diǎn)這個。” 桑吟把醒酒湯拉到自己面前,再次驚訝霍硯行居然沒把她丟在浴室讓她自生自滅,就這么忍受了她一整晚。 邊喝湯邊偷偷抬眼瞄向?qū)γ娴哪腥恕?/br> 最終目光在他的唇上鎖定,問道:“你嘴怎么破了?” 霍硯行吃飯的手一頓,面無表情卻又隱隱透露出些許“我就知道”的了然覷向她:“咬的?!?/br> “吃東西咬到了啊?!鄙R鞑灰捎兴?,隨口道:“那你下次小心點(diǎn)。” 霍硯行突然勾起抹意味深長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