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后帶著空間去流放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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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自己要做的,就是好好給她的鑫兒打掩護(hù),以及好好保護(hù)住懷里的榮兒便好。 說起榮兒?哼!她才看不上為了跟自己別苗頭,特意給女兒起名蓉兒,故意想來搶走老國公早早為自家孩兒起的名兒的矯情弟妹! 至于眼前那三個礙眼的庶女? 柳嫻雅再瞟了眼,膩在老東西身邊獻(xiàn)殷勤的三個庶女,柳嫻雅嗤了一聲,再次壓低頭,抱著女兒輕輕哄了起來。 按昨日的架勢來看,一會牢頭就會來送每日里唯一一頓的飯食還有飲水了,她得養(yǎng)精蓄銳,呆會子得想法子多搶兩饃饃才行。 自己可不是三房那愚笨的蠢東西,到了眼下還看不清楚形式,還不認(rèn)命,還盼著能被所謂的娘家搭救出去,還端著架子不肯放,想來就好笑。 她堂堂國公夫人都認(rèn)命低頭了,她們?nèi)克銈€屁! 聰明的柳嫻雅暗暗為著自己籌劃著,不多時,果然就跟柳嫻雅所預(yù)料的這般,牢房盡頭的走道傳來了動靜。 寧酉草帶著底下的四名女獄卒,推著裝了食物跟清水的雞公車,提上余慧準(zhǔn)備的包袱,跟另外一隊五人隊伍齊頭并進(jìn)的從門口而來。 女牢這邊的地牢深邃狹長,中間一條青磚道,兩面都是一大間一大間的牢房,大理寺關(guān)押人犯眾多,各色各樣的,窮兇極惡的,啥樣的都有,光只單單一隊五人獄卒可管理不過來。 于是不論白班晚班,都有兩個牢頭各帶四人進(jìn)行管理,青石走道兩邊的牢房,一隊分走一邊,既是增加人手便于管理,也是相互監(jiān)督以防意外。 與寧酉草一個班,負(fù)責(zé)對面一排牢房的那貨,平日里跟自己就不對付,兩人一直就爭鋒相對,因著對方打架狠辣不過自己,那蠢貨一直就對自己嫉妒的很,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明明打不過,嘴巴卻還不認(rèn)慫。 今日也是這樣,兩隊人馬就跟比賽一樣,明明可以分先后的,那蠢貨偏偏要搶個先,見自己領(lǐng)隊動了,她們也緊跟著動。 寧酉草提著包袱,拎著鞭子,帶著自己的手下開始進(jìn)入的時候,老對頭也立刻帶人跟上,看到寧酉草提溜著的包袱,蠢貨還嘰嘰歪歪的。 等一路發(fā)送飯食到了關(guān)押茂國公府女眷的這間牢房跟前的時候,蠢貨看寧酉草竟然招呼來茂國公府中一房女眷,竟是把手里的包袱交給對方的時候,蠢貨忍不住就刺。 “哎呦,天爺噎!這還是我們大理寺女監(jiān)里最厲害的一霸王嗎?嘖嘖嘖……為了你那半死不活的病秧崽子,你寧老虎可是見面都要刮三層的主,問問整個大理寺,自來只有你寧老虎剝削人犯的份,幾時也見著你寧老虎給人犯送東西?呵!寧老虎,你怕不是在外頭收受了好處,暗自給人遞東西了吧?” 寧酉草只把手里的包袱,塞給自己從牢房角落喊過來的母女二人,快速叮囑了句,“大奶奶東西收好,你侄女送來的?!?,低聲快速丟下這么句話,也沒管摟著粉團(tuán)子的余谷雨要說什么,寧酉草轉(zhuǎn)身就朝著老對頭噴了過去。 “媽拉個巴子的,你丫的是不是嘴賤?是不是嘴賤?動不動就攀扯我家乖兒,麻的,老娘我讓你攀扯我兒!” 對于寧酉草來說,兒子就是她的命,就是她的逆鱗,為了兒子,她這些年付出了多少,為了兒子她可以連命都不要,特么的,這賤人居然敢咒她兒子? “賤人,你要是嘴賤,想洗一洗,老娘我今天就成全你,打不死你……” 有些狗東西就是欠打,寧酉草自來奉行能動手就不瞎逼逼的原則,二話不說的跨過去,一拳頭就砸在了對方的臉頰上,邊開揍,邊威脅。 “麻痹的,讓你嘴巴欠!老娘讓你瞎逼逼噴糞……” 砰砰砰…… “??!狗日的寧酉草,你竟然敢打我?老娘我跟你拼啦!” “嘿,還不服是吧?”,啪啪啪……寧酉草拳頭越發(fā)賣力,“賤貨,你還嗶嗶啦?” “啊,寧酉草,我艸你老母!”,被抓著衣領(lǐng)子左右開弓的蠢貨根本掙脫不開,只能用嘴巴干嚎,威脅都沒有一點份量。 寧酉草扯嘴冷笑,“呵!還嘴賤,行!”,咚咚咚……手不停,“老娘打不服你,老娘今個就跟你姓!” 瘋了,這狗日的寧老虎今日怕不是真瘋了!蠢貨又急又怕,可到了嘴邊的喊話卻兀自變成了,“啊……寧酉草,你個狗慫玩意,你有本事今個就打死老娘!要不然我們這事不算完?。?!” 額…… 兩邊的獄卒見自家頭兒打的難舍難分,眼看著事情就要鬧大,早有經(jīng)驗的她們趕緊上來拉架。 “哎呀,好啦,兩位頭兒,別打了,別打了,小心一會典獄長來了看到你們打架,到時候我們就得一并倒霉啦……” “是呀別打啦,二位別打啦……” 在眾人拉扯勸架下,寧酉草也知道自己區(qū)區(qū)一個獄卒牢頭,也不能把事情鬧的太難看,以免收不了場,到時候惹來上峰的處罰。 加之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一拳頭下去,手上之人下意識的躲閃跟瑟縮,寧酉草就知道,這貨骨子里早已經(jīng)怕了自己,連態(tài)度都沒有一開始的□□。 寧酉草不禁冷笑,便順著眾人的臺階下了。 把手里提溜著的如死狗樣的死對頭,嫌棄的往地上一丟,寧酉草轉(zhuǎn)了轉(zhuǎn)拳頭,把上頭沾染的血沫,嫌棄的往正靠在牢房木頭柵欄上直喘氣的死對頭身體上一抹,寧酉草放話。 “姓周的,老娘今個在這里正式的警告你,以后看到老娘,你最好躲著走,老娘的事你別看也別管,更別到處嘰嘰歪,要是讓老娘發(fā)現(xiàn)你暗地里搞怪,老娘就是豁出命不要,也干死你全家!是,你兒子是多,有三個呢,但是姓周的,你那三個靠你收刮人犯得來的好處嬌養(yǎng)的寶貝蛋,可經(jīng)得起老娘一拳頭?” “你,你威脅我?!?/br> “那不然呢?哼,姓周的,老娘看到你就煩,趕緊的給老娘滾蛋,以后地牢派飯,老娘這一隊先來,我們派完后你們才準(zhǔn)來,若是不服,膽敢不從,以后老娘見你一次還打一次!” “你!” “怎么?真不服?” 寧酉草拳頭捏的咔咔的,笑看面前的慫包豬頭臉。 周牢頭心里服,面上倒是還想懟來著,結(jié)果她身后生怕牽連自己的四獄卒,趕緊開口打圓場。 “算了算了,頭,好女不吃眼前虧,你也打不過這寧老虎,咱們還是先離開,從長計議再說其他?!?/br> “對啊對啊,頭,您別跟這老虎一般計較?!?/br> 四女獄卒紛紛勸解,周獄卒又衡量了下自己的實力,再氣憤不服,也只得故作強(qiáng)硬的勉強(qiáng)維持住臉面,放下一撥狠話后,揮手帶著手下離開了,才不去管,前頭一截她負(fù)責(zé)的好幾間牢房里頭,人犯還沒有分發(fā)到水跟食物。 帶著身后得意的四名手下,目送死對頭一行灰頭土臉的離開,寧酉草得意的很。 只是她這股得意還沒得意夠,就被身后牢房里傳來的動靜給打斷了。 “余谷雨你個賤人,松手,快松手!家中老祖宗還在,都未分家,但凡是外頭送進(jìn)來的東西,那都是看著我杜家的臉面,送進(jìn)來給全家用的,身為掌家宗婦,這包袱理應(yīng)交給我掌管,你識相的就趕緊松手!” 為了女兒跟自己好,這包東西自己必須拿下,為此,趁著寧酉草忙著打架去的時候,柳嫻雅瞄準(zhǔn)時機(jī),不惜當(dāng)場撕破了自己嫻雅的皮,直接上手就來搶。 作者有話說: 第19章 見城府深的惡毒二嫂上了場,邊上的秦卿不干了,也立馬擼起袖子參與爭奪。 “二嫂你這就不對了,眼下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宗婦?屁的宗婦!常言道手快有手慢無,好東西誰搶到就是誰的!還分呢,二嫂怕是自私的想要中飽私囊只顧自己吧?我秦卿不服!可憐我月姐兒,蓉姐兒,還有皓哥兒,小孩子家家的可憐,不像二嫂只需顧著榮姐兒就好,這東西呀,還是我拿著的好,到時候定然會分給榮姐兒一些的,二嫂大人大量就別跟我搶了。” 放著理所當(dāng)然的狠話,臨了秦卿還不忘了瞪向邊上,一邊護(hù)著女兒,一邊還要死死護(hù)住包袱的余谷雨,口氣惡劣,“大嫂趕緊的放手,快放手,我叫你放手啊,你聾啊沒聽見?” 眼看著往日里只暗自交鋒,面上卻一派和樂融融的妯娌三人,人腦袋打成了狗腦袋,護(hù)著倆假冒孫兒的老妖婆,勾起陰冷冷的眼瞄了一眼,視線落到圍攏在自己身邊,妄圖以賣乖來獲得自己庇護(hù)的幾個庶出孫女。 老妖婆裝似和藹的發(fā)話,“欣蘭啊,你是家中長孫女,又是長姐,如今這個節(jié)骨眼上,是你該拿出長姐魄力的時候了,你去,為了下頭這些弟弟meimei們,你領(lǐng)著姊妹們一道去,把你大伯母手里的包袱拿來由祖母做主分配,這樣你們姊妹們才能得活路啊……” 自己一把老骨頭,若不是吊著口氣在,在這陰深恐怖的地牢里早就頂不住了。 日日吃的是曾經(jīng)府里拿來喂狗都嫌棄的餿饃饃,還一日只有一頓,一頓只有一個,好不容易有人走通路子送了東西進(jìn)來,她當(dāng)然要想辦法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樣她這把老骨頭才能活!她才不會管,這東西到底是誰疏通送進(jìn)來的,又是給誰的。 老二老三媳婦有句話說的對,他們家還沒分家呢,自己這把老骨頭也還沒死呢,可不得她這個當(dāng)家老太太再幫她們掌掌舵。 得了老妖婆的吩咐,二房庶出的長女杜欣蘭連忙領(lǐng)命,招呼著庶妹杜欣雅、杜欣荷她們就朝著前頭的亂像撲了上去。 “母親,您跟三嬸說的都不對,老祖宗還在呢,老祖宗發(fā)話,東西由她老人家掌管,你們別搶,都別搶啦?!?/br> 寧酉草被吵鬧吸引,才轉(zhuǎn)過身,看到的就是這么個混亂畫面。 當(dāng)看到自己拍著胸脯承諾恩人,發(fā)誓一定要照顧好的正主,此刻正一身狼狽的被一群極品欺負(fù),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寧酉草氣急。 這群娘們,怕不是當(dāng)自己寧老虎的名頭是白叫的?還是說,那日她們進(jìn)這地牢時,自己的手段‘太柔和’啦? 她這還沒走呢!她罩著的人,她們也敢欺? 哼! “干什么!干什么!當(dāng)著老娘的面,竟還敢明目張膽的動手?這是不把老娘放在眼里呀……” 不滿的呵斥著,手里捏著的鞭子二話不說甩了出去,鞭子就跟長了眼睛一樣,準(zhǔn)確無誤的從牢房木頭柵欄的縫隙飛竄進(jìn)去,精準(zhǔn)打擊了正跟余谷雨大打出手的柳嫻雅跟秦卿妯娌二人,也擊飛了得了老妖婆的命令從而上手加入戰(zhàn)場的二房三房幾個庶女,打的她們是嗷嗷叫,下意識松手抱頭鼠竄,這才叫百忙中還要顧著女兒安危的余谷雨,終于有了喘息的空檔。 呼,呼,呼……“蕊兒別怕,娘在,蕊兒別怕……” 余谷雨一把抱緊女兒,摟緊被扯破了包袱,一邊安撫懷中的小團(tuán)子,一邊快速的縮回牢房柵欄與墻壁的一側(cè)夾角,跟只母狼一樣早跑去了往日的柔順,緊摟著女兒,謹(jǐn)慎的防備著周遭,生怕那兇殘妯娌再帶著人來搶一樣,眼里都是兇光。 而寧酉草呢,人也打了,一番唱念做打的警告完,再看夾角里縮著的母女二人,寧酉草回身從雞公車上拿了兩份黑饃饃,正要走,想了想又頓住。 反正筐子里黑饃饃還有很多,剩下就兩間牢房足夠用,她干脆大巴掌抓了好些個出來,又提著一桶干凈的水走到余谷雨跟前,緊靠著柵欄,彎腰放下手里的水桶,,蹲下身子湊近余谷雨,把一抓的黑饃饃塞到余谷雨懷里,眼神掃視過牢房里的其他人犯,故意放大聲叮囑余谷雨。 “大奶奶萬萬多保重,照料好姑娘,大奶奶記著,白日里我寧酉草都在外頭當(dāng)值的,以后您有什么事,只管喊一嗓子便是,我一定來!若是覺著缺了什么,大奶奶也可盡管與我說,但凡我寧酉草能做到的,保管給大奶奶辦妥?!?/br> 余谷雨萬萬沒料到,當(dāng)日初進(jìn)監(jiān)牢時,這個對待她們每個人都特別心狠手黑,都恨不得把她們每個人剝幾層皮下來的獄卒頭子,居然會給自己好臉? 余谷雨心里詫異的很,不過摸到懷里的黑饃饃,再感受到自己藏在身后的大包袱,余谷雨又鎮(zhèn)定下來。 想到先前這位塞包袱時跟自己說的那番話,不由的,余谷雨擔(dān)憂起孤身一人在外的侄女兒來。 那孩子身上能有多少銀錢,而疏通這牢獄關(guān)系又得花多少銀錢才成? 想到多少大家貴族勢力都沒做到的事情,再見眼前此人的態(tài)度……自家那懂事的孩子怕不是掏空了自己,才疏通了這貪財?shù)睦晤^,給她送了這么些東西進(jìn)來的吧? 那蠢孩子,她的心肝rou啊,怕不是為了自己這個姑姑,她自己在外頭忍饑挨餓了吧? 一想到此,余谷雨的心就生疼,忙忙抓住寧酉草的衣角急切的追問:“差娘子,我家侄女可還好?她安全嗎?有地方落腳嗎?她……” 寧酉草知道余谷雨的意思,忙就安慰,“放心吧大奶奶,小恩人她很好,您莫要擔(dān)心?!?/br> “小,小恩人?”,這說的是她家侄女? 余谷雨心里猶在懷疑,寧酉草卻堅定干脆的點頭。 “對,小恩人很好,我那病重的獨子,還是多虧小恩人賜藥才得以保命,大奶奶且安心,小恩人讓您照顧好自己跟孩子,還讓你要硬氣起來,別讓人欺負(fù)了去,外頭的事情一切有她,讓您莫怕?!?/br> 原來是這樣,感情自家侄女是真的長本事了。 先前聽另外那獄卒牢頭奚落這位的話,余谷雨就不難聽出,眼前這位之所以兇悍貪財,為的就是膝下獨子,如今侄女能救她孩子,想來是值得信任的。 高高懸起的心終于落定,余谷雨堅定點頭。 “好,我知道了,多些差大姐,不過差大姐,妾身不才,還想勞煩差大姐,托您出去后告知我家慧兒,讓她也甭?lián)奈?,我們母女在里頭很好,也讓她別再浪費銀子了,以后顧念著她自己的生活要緊?!?/br> 寧酉草可不覺得小恩人那般精明的人,還需要眼前的階下囚叮囑交代,不過她也不會多言語什么,自己就一個傳話的,把話帶到了就成,具體如何,那能耐大了去的小恩人必定自有決斷。 點頭應(yīng)下,雙方又說了兩句,眼見手下已經(jīng)給前頭兩間牢房送完了吃食回來了,寧酉草也不打算多耽擱,起身要走,不料又被余谷雨一把拉住。 寧酉草回頭,“大奶奶可是還有事情吩咐?” 余谷雨有些不好意思,想到一墻之隔的男監(jiān)丈夫還在受罪,她也做不到有好東西只自己獨享呀,便想著解開包袱,取出一半東西,求托寧酉草給隔壁的丈夫送去。 寧酉草聞言皺眉,余谷雨滿心忐忑的看她,“可是讓差大姐為難啦?” 寧酉草搖頭,“那倒不是。” 余谷雨:“那是?” 寧酉草道:“大奶奶莫要憂心大爺,小恩人早有準(zhǔn)備,來時我已經(jīng)留下了大爺?shù)哪且环?,隨后我便會抽空,找機(jī)會給大爺把東西遞進(jìn)去的,大奶奶莫要憂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