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后帶著空間去流放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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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切順利,結(jié)果跑了一半的路,眼看著要轉(zhuǎn)道越過清河堡的時候,走另外的路奔赴先鋒軍的時候,就在三岔口,前方清河堡的方向?yàn)蹉筱蟮膩砹撕脦纵v牛車,看模樣他們還挺熟悉的。 不僅如此,車隊(duì)里此刻更是哭嚎一片,那抑揚(yáng)頓挫的咒罵,那一聲一聲的嚎哭的,羅大他們聽著格外的熟悉。 特別是羅大,看到前頭隊(duì)伍里車轅邊上坐著的,此刻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自責(zé)的拍著胸膛,連連嚎著說自己回去怎么跟慧丫頭交代的人,那可不正是自家婆娘? 羅大領(lǐng)著酒鬼縱馬上前,聽得羅大娘哭的不能自已的那么一說,羅大跟酒鬼才知道,感情這趕集的隊(duì)伍還進(jìn)城后沒多久就出了事。 當(dāng)時大家進(jìn)城都還沒分散,就心說干脆一起先去把最重要的rou食買了的先,想著她們一伙人去不怕被人欺負(fù),還能挑選還點(diǎn)價。 她們計(jì)劃的是好,結(jié)果今日鄉(xiāng)下來趕集賣rou的人少,帶來的rou賣的差不離了,一來就被飯館子給定了去,邊邊角角的也不夠她們一幫子的人分,恰巧這個時候,清河堡豬rou鋪的那個屠夫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竟然也不在他鋪?zhàn)永镔urou,跑到街上來招攬客人來了。 見到她們想賣rou,那遭瘟的屠夫居然騙他們說,他店里今早剛殺的新鮮rou給她們最便宜的價格,當(dāng)家過日子,一厘錢也是好的呀,大家自然就心動,羅大娘也拉著余谷雨母女?dāng)D了上去。 然后就糟了,才被那該死的屠夫哄騙到了他家后院,大家還奇怪咋沒看到rou來著,屠夫當(dāng)場就變臉,對方直接就朝著他們動手,上來就搶人。 千鈞一發(fā)之際,羅大娘想到自己先前更余慧的保證,下意識出手幫忙,可惜,再兇悍她也始終是個女人,哪里打得過彪悍的屠夫,以及屠夫后院偏房突然冒出來的諸多人手? 最后打的鬢發(fā)散亂的她們紛紛負(fù)傷,手里的同伴也沒能保住。 等一切都平息,對方連鋪?zhàn)佣疾灰搜杆匐x開后,大家一點(diǎn)人才發(fā)現(xiàn),就單單少了杜家母女,羅大娘這下就急了,想要去衙門報案,秦屯長家的卻嚷嚷著要回屯子里來搬救兵砸場子。 自己一個小旗夫人,面對屯長夫人,便是自家小旗的一幫女眷都站自己這邊,她也斗不過屯長夫人的。 她們只能被其他老娘們夾裹著,匆匆出城,忙忙上車,哭嚎著,罵罵咧咧著就往家趕。 這不,才出城走了一半,就遇到了自家男人。 羅大聽著自家婆娘的敘述,看著哭倒再自己懷里的自家婆娘,他的心里也不好受,特別是聽到她一直念叨著什么,她跟余慧信誓旦旦的保證,眼下卻把人給丟了她回去可怎么交代,羅大終是忍不住,抓著妻子拍打自己的手難過道。 “不用交代了,慧丫頭也,也被帶走了……” “什么?”羅大娘拔高音調(diào),哭都忘了哭。 聽到丈夫嘴里帶來的噩耗,羅大娘頓時又被自責(zé)傷心給淹沒,絲毫不顧及自己身上為了搶人而留下的諸多傷痕,瞬間愧疚的滑坐在地。 “老天爺啊,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啊……” 羅大卻沒時間再安慰妻子,也沒工夫護(hù)送這群傷痕累累的家眷返回,羅大一把拽起妻子,快速的交代了對方幾句話,等不及羅大娘回應(yīng)了,他急忙招呼著酒鬼就往先鋒軍狂奔,一路都在不停的狂甩著馬鞭,只想讓自己快點(diǎn),快點(diǎn),再快一點(diǎn)…… 羅大跟醉酒鬼抵達(dá)先鋒軍轅門外求見的時候,正好輪到今日值崗的杜禹辰,正領(lǐng)著他手下的十人正在營地巡邏,路過轅門口的時候看到羅大二人,杜禹辰心里一咯噔,心說這個時候,他們怎么會到此來?二人還一臉焦急的模樣,莫不是慧兒那邊出了什么事? 這般一想,杜禹辰就按捺不住了,交代手下倆伍長繼續(xù)巡邏,自己則是飛速往轅門這邊來。 “羅小旗,酒鬼叔,你們怎么來了?” 正跟看守轅門的什長交涉的二人,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側(cè)頭望來,見到來人是杜禹辰,二人眼中迸發(fā)出欣喜,羅大更是急切的一把拉住杜禹辰的胳膊。 “小杜啊,你來的正好,快快,你大伯家出事了!今日一早屯子里殺進(jìn)了一批黑衣人,來人把慧丫頭給劫走了,甚至還綁了你大伯娘跟你小堂妹……” 事出緊急,羅大跟醉酒鬼也顧不上找故舊了,見了杜禹辰,羅大忙拉著他嘰哩哇啦的,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說了個分明。 杜禹辰越聽心越往下沉,竟是顧不得此刻自己還有任務(wù)在身,冒著被軍規(guī)處罰的危險,帶著人直奔蕭將軍的營帳。 他來的時候,蕭將軍正在帥帳跟幾位校尉議事,聽到外頭的通傳,知道求見的人是杜禹辰后,蕭將軍沒卡殼,直接宣了杜禹辰進(jìn)帳。 等見了蕭將軍,杜禹辰不敢耽擱的直接把話這么一說,蕭將軍以及在座幾人紛紛皺眉,性子急的肖校尉更是霍的起身朝著蕭將軍跪下請戰(zhàn)。 “將軍,小神醫(yī)對某有救命之恩,對咱們先鋒軍也是恩重如山啊,如今小神醫(yī)有難,我老肖不能坐視不理,將軍,卑職請命,懇切將軍派卑職帶人速速營救?!?/br> 蕭將軍也惦記著余慧對先鋒軍的恩情,自知事情緊急,蕭將軍沒有二話,直接揮手下令。 “好,虎威校尉肖達(dá)聽令,本將軍命你速帶一千騎兵前去追擊救援小神醫(yī),即刻出發(fā),不得有誤!” 肖校尉立刻雙手抱拳領(lǐng)命:“末將聽令?!?/br> 肖校尉起身,一扶腰間長刀轉(zhuǎn)身即走之時,杜禹辰趕緊單膝跪地,“啟稟將軍,屬下請命與肖校尉同去,萬望將軍應(yīng)允?!?/br> 蕭將軍看著下頭跪的筆挺的少年郎,再想到軍中廣為流傳的,關(guān)于這少年郎與小神醫(yī)的二三事,想了想,心嘆誰沒年輕過呢?便大手一揮,“可,本將軍允了,你也隨隊(duì)出發(fā)吧。” 杜禹辰立刻欣喜拜謝,“屬下謝將軍。” 杜禹辰跟著起身,快步追隨肖校尉而去,二人還未出營帳,蕭將軍想到剛才杜禹辰復(fù)述的話,想著河田軍屯遭難損失慘重,而小神醫(yī)人卻被劫虜走了,想必此刻河田軍屯上下,到處都是傷號無人救治吧? 并不知道余慧臨走離開之前,還動用異能給大家救治的蕭將軍,在二人出大帳之前還跟著下令,讓他們把營中軍醫(yī)帶上,一行一千多騎,浩浩蕩蕩的往河田軍屯的方向快馬疾行。 根據(jù)野小子留下的記號,羅大跟醉酒鬼清楚,黑衣人在出了河田軍屯后,是朝著清河堡乃至先鋒軍相反的方向撤離逃跑的,此刻要去追擊,自然先得抵達(dá)河田軍屯。 騎兵出動,速度很快,隊(duì)伍沒有多久時間就抵達(dá)了河田軍屯口的官道。 肖校尉下令軍醫(yī)跟隨羅大二人返回軍屯救人,他們一千零二人則是繼續(xù)追擊救援。 羅大倒是想要跟隨一道去的,卻也放心不下屯子里小旗其他傷號,醉酒鬼見狀,拉著自家小旗長示意,他去,人就站在了肖校尉的跟前請命。 “肖校尉,小的出身先鋒軍斥候隊(duì),雖然退了下來,本事卻沒丟,先前我們小旗已經(jīng)有人追擊跟蹤敵方去了,沿途一定會留下暗號的,那些暗號小的熟悉,不若讓小的跟隨校尉一道去追人吧?” 肖校尉一想也成,便點(diǎn)頭同意了醉酒鬼的請命。 羅大心里感動,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怎么說,最后默默伸手,把自己手里的韁繩交給了醉酒鬼,自己則是牽上了醉酒鬼手中馬騾的韁繩,離開前,他重重的拍了拍醉酒鬼的肩頭。 “酒鬼,這個拿著,獨(dú)臂的馬兒給你騎,一切就都拜托你了!你要好好的,你們都要好好的,我等著你們回來。” 醉酒鬼爽朗的哈哈一笑,回拍了拍羅大的肩頭保證道:“小旗長放心,你跟兄弟們只管在家打上好酒等著我,我一定把慧丫頭跟杜家的家眷全須全尾的帶回來?!?/br> “好,保重!” “放心,保重!” 一千多人的隊(duì)伍呼啦啦的瞬間遠(yuǎn)離消失,望著騎兵消失的方向,羅大吸了吸鼻子,沒再耽擱,急忙領(lǐng)著同來的兩名軍醫(yī)匆匆往軍屯里回。 他的兄弟們還等著自己呢,那里才是自己的戰(zhàn)場! 而這廂的深山密林里,余慧依舊鬧騰的不行,鬧的黑衣首領(lǐng)都腦門疼。 那人販子貨郎也是余慧重點(diǎn)關(guān)注的對象,給余慧各色打壓鄙夷的呀,人販子貨郎不由找到他們的頭頭訴苦。 “首領(lǐng),這么下去不行呀!為了擺脫大靖的軍隊(duì)成功的把人帶回去,勇士們辛勞趕路本就辛苦,若是再得不到好好休息,小的怕是勇士們都撐不住啊……” 人販子貨郎說著話,目光不由看向坐在火堆邊上包圍圈里,還在不停作死耍賴,吵吵的大家都休息不好的罪魁禍?zhǔn)住?/br> 很顯然首領(lǐng)也正腦門疼,他不由單手撐開按壓著自己的額角,心累道:“那么個潑婦,你有什么好辦法?” 貨郎想了想,猶豫了猶豫,為了清凈,還是探頭上去湊近首領(lǐng)道:“首領(lǐng),這潑婦不是一直吵著要見她的親人么,不若我們就讓她見一見?” “不行!”,首領(lǐng)想也不想的拒絕,“這潑婦看著小小一個又柔弱,本事卻不小,給她見了人,萬一生變……” 他們一行人誰也承擔(dān)不起任務(wù)失敗的后果,更是承擔(dān)不起主上的震怒。 “啊……你們不讓我見到我的親人,我就不走了,有本事你們殺了我,殺了我呀……” 滿心的堅(jiān)定,回絕的不帶一絲猶豫的黑衣首領(lǐng),在聽到篝火旁某人膽肥的挑釁,再看到自家勇士們都無語的紛紛捂耳,都休息不好的頹廢模樣后,首領(lǐng)沉默了。 貨郎見狀,趁機(jī)再接再厲。 “首領(lǐng)您看,為了任務(wù)我們又不能真殺了她,這潑婦怕是知道這一點(diǎn)才有恃無恐,可這樣下去,怕是還沒到地方,勇士們就疲乏的不行了。 首領(lǐng),小的們可是都忠心于首領(lǐng)的人,首領(lǐng)忍心見著小的們?nèi)绱嗽馐苷勰ィ?/br> 再說了,若是我們一再拒絕這潑婦,不讓她嘗到甜頭,萬一她玩真的,真自殘了可怎么辦?要知道,主上可是有令不得傷她一根汗毛,要全須全尾的把人帶回去的呀,而且那糧食的事情,不還指著這潑婦配合的么?” 不給點(diǎn)甜頭,一味打壓,這潑婦能配合就有鬼了好吧! 不得不說,最后這話,可算是說到了首領(lǐng)的心坎里。 手下什么的,忠心什么的,沒了可以再培養(yǎng),可若是任務(wù)完不成,失了主上的信任……自己那可真就玩完了。 首領(lǐng)一思量,權(quán)衡利弊,想了想,最后覺得小娃娃好控制些,便打算先放那大的過來,暫時安撫一下找事的人。 帶著的海東青被放飛,臨到下半夜的時候,不僅海東青回來了,營地里也迎來了一隊(duì)二十幾人的人馬,其中還有一道自己熟悉的身影。 看到那道身影,余慧猛地從火堆邊蹦起來就沖了過去。 “姑姑……” “慧兒……” 太好了,總算是見到親人了。 姑侄二人雙向奔赴,終于在一行壞家伙們的眼皮子底下團(tuán)聚。 余慧拉住姑姑的手,差點(diǎn)喜極而泣,“太好了,太好了,終于見到您了姑姑!您有沒有受傷?這群混蛋有沒有欺負(fù)你?” 余慧激動關(guān)切的同時,余谷雨也是激動連連,看到親人,余谷雨的第一反應(yīng)是難得的爆了粗口。 “該死的,這群混蛋,怎么也把你抓來啦?”,余谷雨又氣又擔(dān)憂,忙拉著余慧的手,上下打量關(guān)切,“慧兒快,你跟姑姑說,你有沒有哪里受傷?” 姑侄二人異口同聲,見面都是先關(guān)心對方。 見到姑姑如此急切,余慧忙就抓住姑姑正摩挲檢查自己全身的手安撫。 “姑姑您別急,放心吧,我很好的,他們有事求著我呢,沒敢跟我動手,反倒是您,姑姑您還好吧?蕊蕊呢?她沒跟您在一起嗎?” 提到女兒,余谷雨摸著余慧身體,急切確認(rèn)她是否完好的手猛地僵住。 余慧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隨即心里一咯噔,身體不住涌出戾氣,殺意瞬間有些控制不住,抓住姑姑的手腕焦急詢問:“怎么了姑姑,是不是蕊蕊她出事了?” 見侄女誤會了,余谷雨忙搖頭,“不不,慧兒你別這樣,蕊兒她應(yīng)該還好,只是當(dāng)日在清河堡屠夫鋪?zhàn)雍笤何覀儽唤僮吆?,我一直就沒能跟蕊兒在一起,我,我……” 當(dāng)娘的,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自己的親身女兒呢?況且孩子還那么小,那么小…… 眼下她不過是為了安撫侄女,不讓侄女擔(dān)憂而強(qiáng)顏歡笑罷了,可惜,侄女太敏銳了,一把就察覺了自己的焦慮。 余慧感受到姑姑顫抖的手,她一把將姑姑擁入懷中,手輕輕的摩挲著姑姑的后背,發(fā)誓般鄭重安慰。 “姑姑別怕,別擔(dān)心,有我呢,有我在,我一定將蕊蕊找回來,全須全尾的把她送到您跟前,您別怕……” “不!”,聽到侄女要冒險去找女兒,再想到一路來看押自己的壞人的兇殘,余谷雨幾乎是想都不想的推開余慧。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余慧一時間還有些怔愣,不明白姑姑為什么拒絕,“姑姑?” 余谷雨卻一直緊緊拉著余慧的手搖頭,“慧兒,蕊蕊是我的女兒,你不是我女兒卻勝是女兒,你們都是我的命!姑姑不能舍了你們其中一個去換另一個啊,不能!” 原來是擔(dān)心她呀,余慧笑了,“姑姑,您多慮了,不是這樣的,您聽我說……” “不!慧兒你聽姑姑說!”,這一刻,在未知的危險面前,余谷雨顯得很堅(jiān)強(qiáng),也很倔強(qiáng),“好孩子,你聽姑姑的話,蕊兒……有姑姑在,姑姑便是豁出性命,姑姑也會去找她,去救她,可是你不能去,絕對絕對不能去!這些人……” 余谷雨的視線,憎恨厭惡的掃過前后周遭嚴(yán)密看押她們的人,“這些人不是善茬,慧兒,你的命比姑姑的重要,你懂不懂?” “姑姑!” “不許去,就不許去!” 面對歇斯底里的姑姑,余慧只好配合,“好好好,我不去,不去,姑姑我不去了,您放心啊?!?/br> 余谷雨猶帶不信,“你保證?” 余慧心疼的點(diǎn)頭,“對,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