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首輔生了崽 第126節(jié)
只怕是要不了幾日,你就會奉召入宮覲見。” 阮瓏玲嚇得差點險些連手中的筷子都拿不住。 ? 往前倒半個月,她還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商女,可再過幾日,她就要去見晏朝最尊貴的女人?怎么想都覺得是在做夢,而且還是個噩夢。 李渚霖曉得她不安,在桌下輕握住阮瓏玲的手,溫聲道, “你莫要擔心,長姐是個和善性子,不會為難你的。 更何況,還有我護著你?!?/br> 以往李渚霖回基恩巷時,除非要事,停留的時間大多比較短暫,連留在家中用膳都鮮少有……事務繁忙是其一,躲避父母催婚乃是其二。 今日不同為往日。 他攜了心愛的女子,以及帶著骨血子嗣上門,父母見了孩子歡喜異常,所以便多待了大半個時辰。 順國公府門外,出行的車架早就備好了。 排成了隊的仆婢們手中捧著各種各樣精美的禮品,往車架上一樣一樣遞送著,直到再也塞不進去,無落腳之地。 “這都是些孩童的精巧玩具,各式各樣的簡直數(shù)不清。 是老爺夫人多年來,給未來的孫子孫女四處搜羅積攢下來的,他們一年盼過一年,今日終于能送出去了… 爺你是不知,方才小世子離開時,老夫人在門口掐了巾帕偷偷拭淚,都是歡喜的…” 在門口候在一側(cè)伺候的,是賀淑珺房中的楚嬤嬤。 楚嬤嬤乃賀淑珺的陪嫁婢女,是國公府的老人了,自小看著李渚霖長大,情分不同于別人。 楚嬤嬤望著正佇立在車架前,與小為安溫聲交談的阮瓏玲,嘴角帶著笑意道, “爺?shù)倪@樁這門婚事,原輪不到老奴說嘴,可奴婢也不得不道一句,雖老爺夫人反對,可在奴婢眼中,您挑的這位夫人是極好的。 不僅生得天香國色,且說起話來也是溫聲細語,瞧著機敏聰慧,一看就賢良淑德,是個能好好過日子的。老爺夫人現(xiàn)在雖還不松口,可若是讓這位夫人多帶著小世子多上門幾趟,常來常往的時間一久,曉得了她的品性之后,理應就不會太過反對了?!?/br> 話正說著,東西也都盡數(shù)搬送完了。 還是照來時一樣,李渚霖與阮瓏玲上了同一輛車架,而小為安在乳母的照料下,上了另一輛車架緊隨而后。 因方才精神太過緊繃,所以阮瓏玲自撩起車前厚重垂幔的那一刻起,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一個字,累。 兩個字,很累。 這短短兩個時辰,比她在商行中核對完一整年的賬本還要更累。 阮瓏玲微微仰頭并不怎么端莊地坐著,只覺得渾身都疼,正伸手輕輕捶打著小腿… 賢良淑德? 呵。 偽裝而已。 李渚霖想起賀嬤嬤的話,心中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好在她正在逐漸放開自己,在他面前不再像那么拘謹了。 他先是端坐著,然后將膝上的衣袍撩起,將她整個打橫抱在懷中,緊而伸出手,一下一下輕柔捏著她的小腿… “當我這首輔夫人,相當于由商轉(zhuǎn)政。 如何?吃得消么?” 阮瓏玲還有些不適應這般親近,僵著身子微微將腿一縮,卻又被男人的掌心牢牢按住…她到底再沒了掙扎的氣力,干脆歪著身子將頭靠在了他寬闊的肩膀上… “霖郎這就小瞧我了不是?” 骨子里那股桀驁,倒是依舊不改。 她伸出指尖,帶著略略兩分示威八分柔媚,瞇著鳳眼挑起了男人的下巴, “冰天雪地里挖野菜充饑,懸崖峭壁上摘珍稀草藥,漿洗衣物到手指生瘡發(fā)顫……那些我玲瓏娘子都盡數(shù)吃得消,這些小波折又算得了什么?” “在揚州開商行我數(shù)第一,到了京城我做夫人照樣也要拿第一。 待我再多適應適應,你屆時等著瞧便是?!?/br> 或是許久都沒見過她這副唯我獨尊的反叛樣… 李渚霖眼底的笑意愈發(fā)濃烈, “好好好,那我便等著瞧你如何在京中大殺四方,傳播你玲瓏娘子的美名?!?/br> 玩笑歸玩笑。 男人又將懷中即將迎娶為妻的女子緊攬了攬,俯首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 “玲兒,你是不知…… 方才在廳上,我聽見你那句此生非我不嫁時,我心里到底有多高興。” 嬌妻美眷。 聰慧兒子。 這次穩(wěn)了穩(wěn)了。 首輔大人你就偷著樂吧。 感謝在2023-02-07 00:19:46~2023-02-07 22:23: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悠悠 53瓶;咩咩 6瓶;笑嘻嘻 2瓶; 第91章 “玲兒, 你是不知…… 方才在廳上,我聽見你那句此生非我不嫁時,我心里到底有多高興。” 此言一出, 不由想起二人不約而同跪倒在廳堂上磕頭叩首, 那不離不棄, 彼此相守的模樣… 阮瓏玲面上有些發(fā)熱,緊而又油然生出些恃寵而驕之感, 用指尖摩挲著男人下巴上微微冒出來的青茬胡須, 唇角微勾, 略帶了些警示款款嬌柔道, “霖郎…人的心意是隨時隨地都能變換的,我玲瓏娘子可從未做過賠本買賣。” “今后你若是對我們母子好,我就非你不嫁,生死相依。 若是不好……嗯…我就……” 呵。 放眼天下,這世間還無人敢當面威脅首輔。 可女人清清淺淺的呼吸落在脖頸處,不僅未讓李渚霖覺得反感動怒,反而由心底燃起些征服欲來。 他喉頭一滾, 為她揉捏小腿的手掌逐漸往上,逶迤極地的裙擺緩緩被推堆至及腰處, 嗓音啞暗著質(zhì)問道, “繼續(xù)說…若是不好,你當如何……” 阮瓏玲感???受到貼身的褻褲被解開, 如玉的面龐瞬間羞怯到通紅,立馬慌亂著伸手阻攔, 嘴上卻還逞強著, “…若是…不好…嗯…我也不介意, 帶著孩子再另……唔…” 話還未說完。 櫻紅的唇瓣就被人堵住。 還未說出口的狠話, 盡數(shù)變成了旖旎的嚶*嚀聲。 二人呼吸纏*繞,唇*舌相觸。 男人恣意地在她舌腔中上下左右回旋翻滾,攻城略地,指尖亦不忘撥弄點火。 不知吻了多久,感受到男人的動作愈發(fā)過火… 阮瓏玲不斷用粉拳錘打著男人胸膛,由喉嗓中發(fā)出了求饒的咿*唔聲… 男人這才止了動作,喘著粗氣撤離了她的唇瓣,他從層層疊疊的裙擺下,抽*出了晶瑩亮漬的指尖,在她酡紅如煙霞般的臉上摩挲著,最后落在了濕潤紅腫的唇邊。 啞聲溫柔繾綣道, “莫說傻話…我待你好…只待你好…如此你可滿意了……” 首輔的車架極具標識性,原本就醒目無比。 再加上李渚霖有意將這門婚事攤開在眾人眼前,所以并未特意隱瞞行蹤,命人大剌剌將車架,頓停在大陀寺巷尾略微逼仄的阮府門前,在街坊四鄰驚異無比的眸光中,親手扶著阮瓏玲上了車,然后又堂而皇之駛?cè)肓嘶飨铩?/br> 于是,首輔帶著商女回基恩巷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風傳到入了京中百姓的耳中。 張顏芙方才用過午膳,正端坐在窗前刺繡,指尖捻著金針在雪白的緞面上穿梭,繡的是一方巾帕,花樣乃春色芙蓉倚竹圖。 她名字里有個芙字,而李渚霖素來喜愛青竹。 這是原本打算在大婚之時,洞房花燭之夜,贈送給他的定情信物。 “小姐,首輔大人今日帶那賤人去基恩巷,約莫已經(jīng)見過順國公夫婦了?!?/br> 聞言怔愣一瞬。 金針猛然扎入皮rou當中,一滴猩紅的鮮血,由指尖墜落在綢緞之上,格外乍眼。 張顏芙未來得及處理傷口,驀然下意識就伸出傷手想要去擦,誰知鮮血越沁越多,將綢面越染越花… 連這死物都在欺負她! 張顏芙勃然一怒,伸臂將桌面上所有物件拂下,叮鈴桄榔灑落一地… 婢女彩云嚇得立即跪在了地上,抖若篩糠,顫聲安撫道, “小姐息怒!” “這定下的婚約都能退。 就算首輔大人帶那賤人見過雙親又如何?九日后那樁親事就定然成得了么?誰不知順國公高潔如鶴,眼高于頂,豈會將一屆商女放在眼里?首輔大人又向來孝順,只要順國公咬死不松口,小姐與大人,就還有回旋的余地?!?/br> “需知小姐您,才是順國公心目中理想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