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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純凈者計劃在線閱讀 - Chapter5-例外與相容

Chapter5-例外與相容

    例外?

    瑰拉并不認同,身為約克家的人,她的比例無庸置疑。

    「系統(tǒng)能辨別我,我跟你不同。」她說。

    「希望村內有訊號干擾,需要系統(tǒng)cao控的東西在這不管用?!?/br>
    「但車內系統(tǒng)……」

    「特警要因應突發(fā)狀況,人為cao作能啟動離線資料庫,不一定需要訊號?!?/br>
    「你很懂這些事?!构謇⒅?,「你就是他們說的棘手人物?!?/br>
    「或許吧?!褂冉鹇鹕恚皖^看她,「但從此刻開始,你可能也是棘手人物?!?/br>
    「系統(tǒng)會判斷我棘不棘手,不是你?!?/br>
    兩人互視僵持,彼此都沒再說話,直到有人拉開帳篷門簾走進來,是個皮膚黝黑的青年,看到瑰拉時露出了一絲厭惡,接著便靠近尤金的耳邊低語幾句。

    尤金點了點頭,青年便走出去了,他才開口:「走吧,我們找到了你的伙伴,一個斷了手臂的男人。」

    ---

    「瑞克!」

    瑰拉看到了瑞克,他的左側空空如也,一個像是醫(yī)生的蓄鬚男人替他打了一針,另外有人在替他包扎傷口。

    瑞克的臉充滿血污與泥土,似乎沒聽到她的叫喚,雙眼有些無神。

    瑰拉走上前去,蹲在他前面揮了揮手:「嘿,瑞克,是我?!?/br>
    瑞克的目光逐漸聚焦,他低下頭看到瑰拉,沙啞地說:「你還活著?」

    「我殺了彼得?!?/br>
    瑞克先愣了一下,隨后噴笑出聲:「好女孩,你做得很好?!?/br>
    這句話似曾相似,但現(xiàn)在聽到的感覺卻不太一樣了。

    「止痛針打了,現(xiàn)在我必須替你輸血?!剐铘P男人說。

    「不?!谷鹂瞬患偎妓鞯鼐芙^。

    「朋友,你現(xiàn)在可沒說不的資格,你失血太多了?!?/br>
    「不行!我的比例不能被改變……」

    蓄鬚男人冷笑:「滿口比例比例的,你想當比例六十的死人?」

    「先生,不如用我的血吧?」瑰拉說,「我比例五十,不會差太多?!?/br>
    「不是說抽就抽,不相容反而會產生排斥毒素,你身為特警,沒辦過非法輸血然后死人的案子嗎?」

    瑰拉沉默,這時尤金上前:「漢斯醫(yī)生,我把無關人士先帶出去了?!拐f完后就拉著瑰拉走出去,她掙扎的想甩開他,但他直到回去原先帳篷才放開她。

    「你不知道比例對特警有多重要嗎?他不能被亂輸血!」

    「他輸?shù)氖俏业难??!顾f,「我的血能跟任何人相容,我沒比例,不用擔心他會改變?!?/br>
    瑰拉聞言一頓,吶吶開口:「你怎么能確定不會?」

    「如果你不相信,等等可以用槍確認比例?!顾f,「你cao控的話,槍似乎也有離線模式?!?/br>
    「你輸血真的不會改變別人比例?」

    「我不只救過一個人。」他說,「希望村的人比例低,他們是輸血喪命的高風險群,特警定期來抓人,總會有傷亡。」

    「特警來抓人?去哪里?」她蹙眉。

    「我不清楚,他們一次抓十幾個人,不像是只為了找演員拍假宣傳,現(xiàn)在抓得越來越頻繁?!?/br>
    瑰拉思索幾秒,低聲道:「我能幫你?!?/br>
    尤金凝視她,有些不可置信。

    「我也有想查明的真相,順便幫你也不會影響?!顾f,「也謝謝你救了瑞克跟我。」

    「瑞克跟你是什么關係?」

    「他是我的指導員跟監(jiān)護者?!?/br>
    「監(jiān)護者?聽起來像是配偶?!?/br>
    她頓時紅了臉,尷尬地擺擺手:「我跟他只是同事。」

    尤金拿起一旁掛著的水袋喝了一口,平靜說道:「我希望由你調查就好?!?/br>
    「嗯,我的事也不便對外說,我會暗中進行。」

    ---

    「先生,我們查到了問題。」檢驗官的語氣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道格站在掛滿照片的墻前面,沒有回頭便開口:「什么問題?」

    「那個女孩,與小約克醫(yī)生有血緣關係,而且她很特殊……」

    「特殊?」

    「她真實的比例是一百?!箼z驗官說,「但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過去一直能維持在50左右。」

    道格瞥頭看了檢驗官,語氣平靜而低沉:「比例一百能影響系統(tǒng)?」

    「這無法證實,但我們嘗試要移除這個女孩的資料,卻無法動作?!?/br>
    道格沉吟一聲,他擺擺手,檢驗官才剛轉身,下一秒就聽到咚的倒地聲響,檢驗官被持槍的保鏢拖行出去。

    幾分鐘后,一個年輕男人快步走進辦公室。

    「舅舅,約克家的人都抓到了,只剩下那個孤兒?!?/br>
    「還相信她是孤兒?」道格發(fā)出一聲笑,「瑰拉是他的女兒?!?/br>
    「女兒?可是姓氏……」

    「她姓歐頓,是他妻子的姓氏,我曾聽說他有孩子,不過我沒在意過,是我的疏失?!沟栏衩艘幌抡掌究颍赴?,我見過她一面。」

    「為何您不直接測試『安息者』呢?這比例一百的女孩應該沒想過,自己的父親做出了能殺死她的東西?!拱闲Φ门d奮,「小約克的比例七十五,被您注射的時候掙扎過一陣子才死,他女兒的話,或許一下就死了呢?」

    「那也……太替女兒著想了,真是偉大的父愛?!沟栏竦穆曇敉nD了一下,「但我不希望她死,艾迪,她必須活著站在我面前?!?/br>
    ---

    瑰拉可以感覺到村民們對她的排斥,但尤金一直跟在她身邊,村民會刻意忽略她找尤金說話,她也會識相的站到他背后去。

    骯臟而破敗的矮屋與帳篷,空氣中瀰漫著酸臭味,村民們彼此間互相幫忙搬運木材或打獵得來的動物,孩子們在壞掉的機器人堆里玩耍追逐。

    「這就是希望村?!顾f,「外面的人想進來,里面的人想逃?!?/br>
    「他們說希望村是盧卡恩最宜居的一塊。」

    「最宜居的是市區(qū),希望村跟市區(qū)外圍一樣有低污染,但這里被當成垃圾集中場,所以環(huán)境更糟。」尤金說。

    「垃圾集中場?」瑰拉皺眉,「但這里還住著人!」

    「我說的垃圾,定義不僅限于物品?!顾卣f,「低比例者可能都是高比例者的親人或朋友,他們被逐出家門,或自愿離開而申請入希望村,但造出希望村的也是高比例者,他們無論是想逃還是犧牲,也逃不過這些人的控制跟鄙視。」

    「比例至上主義,是的?!构謇驼Z。

    「舊時代有個英雄電影,主角被注入血清成為超級英雄,他是唯一的注射者,他拯救了世界?!褂冉鹞⑽⒀鍪祝脯F(xiàn)在很多人注射了血清,人人都有超級英雄的身體,要拯救的人變少,那會變成怎么樣呢?」

    瑰拉望著他,他的淺金色睫毛像是染上了艷陽的光,卻襯托出睫毛下的眼瞼陰影更為清晰,他顯得迷人又憂鬱。

    「會怎么樣呢?」她順著問出口,但心中有了答案。

    他轉頭看向她。

    「我沒想過會像這樣。」

    ---

    漢斯派人叫他們過去,說瑞克已經沒事了,但斷掉的手臂在河里撈上來時污染太嚴重,沒辦法接回去了。

    瑞克對失去手臂這件事倒很樂觀。

    「你問我斷手臂什么感覺?唔,可能是因為比例高的關係,一瞬間有點麻,但是不太痛?!谷鹂苏f,「只不過血噴出來看起來不太妙而已。」

    瑰拉看到瑞克正與幾個女人聊天,那是漢斯的助手們,此時正用羨慕的眼光看他。

    「比例高真好?!蛊渲幸粋€女人說,「就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影響?!?/br>
    「放心,能讓你開心的一定不會影響。」瑞克眨眨眼。

    瑰拉冷冷地咳了一聲:「有體力調情,那就代表可以離開了?!?/br>
    瑞克見到瑰拉時吹了口哨:「我以為你棄我不顧,轉頭跟后面的跑了?!?/br>
    她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轉身對漢斯問:「介意我用槍檢查比例嗎?」

    「可以,請便。」?jié)h斯揉了揉太陽xue,揮手趕走了助理們,「也剛好讓這傢伙閉嘴?!?/br>
    瑰拉從腰間拿出縮小的槍,槍發(fā)出語音驗證:「瑰拉?約克,絕對持有者。」隨后轉變成特警槍型態(tài),她對準瑞克,半透明視窗浮現(xiàn)了他的比例六十五。

    「比例六十五。」她看向瑞克,「你以前比例多少?」

    瑞克睜大眼看著她,目光困惑,但還是開口:「……比例六十?!?/br>
    「尤金的血有時會改變比例,我也困惑很久?!?jié)h斯聳聳肩,「這里沒辦法完整檢測,只能等你們回去查了,不過……你姓約克?」

    瑰拉微怔兩秒,才意識到問題,她拿起手上的槍,再次觸碰了驗證身份的槍柄處。

    「瑰拉?約克,絕對持有者。」

    她的身份被改變了???

    「原來你也是約克!」瑞克震驚低吼。

    瑰拉不自覺的退了幾步,撞到了后面的人,她回頭就看到尤金深深凝視她,雙眸此時像是深不見底的河潭,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的臉。

    有一股讓她無法動彈的壓力襲來。

    「原來。」他渾厚低嗓,咬字異常緩慢,「你是約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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