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入睡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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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睖睜著眼,心有余悸。 這個夢未免太真實了。 她夢到今晚在酒吧里發(fā)生的事了,南煙和今晚一樣,被齊聿禮摟在懷里。有個女人走到他們面前,朝他們甩了一張檢查報告,上面清晰地寫著,宮內(nèi)早孕。 “我懷了齊聿禮的孩子。”她說。 ——夢境到此,戛然而止。 南煙伸手擦了擦額上沁出的汗,從酒吧回來的路上,她就在想,萬一許流霜懷的是齊聿禮的孩子呢?萬一……真是那樣,那她該怎么辦? 南煙無所適從。 耳邊,是側(cè)躺在她身后的齊聿禮勻速淺淡的呼吸聲。 他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將她緊扣在懷里。 連睡覺時,他的占有欲都如此強烈。 南煙翻了個身,鉆進他的懷里,“三哥?!?/br> 她聲音很輕。 齊聿禮一貫睡的淺,早些年是因為她睡覺時不老實,也不知道做的什么夢,睡覺的時候老是對他動手動腳,不是睡著睡著打他一巴掌,就是踹他一腳。有一回,差點兒踹到他那兒。氣的齊聿禮當(dāng)時就對著還處于睡夢中的南煙,也動手動腳。 后來,齊聿禮工作繁忙,他主要負(fù)責(zé)海外分公司的項目,那邊的人時??鐣r差地和他打電話。久而久之,他變成了一個稍有風(fēng)吹草動,便會醒來的人了。 所以,南煙幾乎是氣音般叫他。 齊聿禮就半睡半醒地嗯了聲:“怎么了?” 南煙:“做噩夢了?!?/br> 齊聿禮:“夢到什么了?” 南煙:“夢到有個人懷了你的孩子。” 齊聿禮笑了起來,笑聲低低沉沉的,有種顆粒分明的質(zhì)感:“有機會懷我孩子的人,這會兒正在我懷里。這種莫須有的夢,都能吃醋嗎,煙兒?” 南煙一愣。 這是吃醋嗎? 而且,她為什么會把這個夢,歸為噩夢? 作者有話說: 大家不要說笑死,這么好的日子,大家要說,笑發(fā)財,或者是,笑瘦! 第二十章 南煙保證。 她絕對。 絕對。 絕對沒有吃醋。 以及。 確實是噩夢。 “她要是懷了你的孩子, 我就沒法和你結(jié)婚了?!蹦蠠煱参孔约海彩窃谡f服他,“我上哪兒去找一個, 比你身材好, 比你有錢,又比你對我大方的男人?” 那南煙努力了這么多年,就是白費功夫了。 這還不是噩夢嗎? 簡直是恐怖至極的噩夢。 “你就喜歡我的身子和我的錢是吧?”齊聿禮輕笑了聲, 神識還未徹底清醒,但身體已經(jīng)全然清醒了,漸漸復(fù)蘇的某物,抵著她的小腹。 “……三哥?!币庾R到那是什么后, 南煙心跳的實在厲害,提醒他,“沒有那個。” 齊聿禮嗯了聲,“我知道?!?/br> 所以他收斂至極, 退而求其次地, 拉著她的手。 南煙毫無技巧,全憑他帶著, 卻也雙手累的酸澀。 時間在指尖走得尤為漫長。 “還有多久?”她要哭了。 齊聿禮撲在她臉上的氣息是熱的, 燙的她兩頰緋紅,說出來的話語更令她臉紅心跳,“我有多久,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他一貫長時間,尤其是用這種方法, 更是漫長無比。 他自制力太強, 南煙知道如何破解。 心一狠, 牙一咬—— 她掀開被子, 一頭鉆進被窩。 月光穿窗,映拓著起伏如山巒的被子,一片纏綿悱惻。 呼吸聲糾纏,難忍的悶哼聲隨著要哭了的嬌滴聲。 春光乍泄,在午夜,在室內(nèi),在她的唇齒間。 十分鐘后。 齊聿禮抽紙,擦她的嘴。 借著傾瀉入內(nèi)的皎潔月色,能夠看清她此刻的面容。 精致漂亮的小臉浮上一層薄薄的汗,雙頰似上了一層胭脂,雙眼氤氳著熱霧,眼尾泛紅。泫淚欲泣的破碎感,沒激起齊聿禮的保護欲,反倒更想進一步,把她狠狠撕碎。 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煙兒?!彼兴Z氣里,帶著情濃的溫柔。 南煙喉嚨火辣辣的,明明是她自己主動的,想快點兒讓他結(jié)束,結(jié)果這會兒怨起他來了:“別叫我?!?/br> 齊聿禮抱著她,低聲哄她:“我的錯,我的錯。” 南煙在他懷里掙扎,抬腿踹他:“我就不該聽奶奶的話,留你過夜?!?/br> 齊聿禮緊鎖住她的腰身,把她牢牢地箍住,“那可不行,奶奶的話,可不能違背?!?/br> 南煙:“我就要違背,以后,我再也不要留你過夜了?!?/br> 齊聿禮被她逗笑了,“我剛剛可沒勉強你?!?/br> 南煙理不直,氣很壯,“就有。” 齊聿禮自證清白:“我剛剛一個字都沒說?!?/br> 南煙:“你腦子里是這么想的,我知道?!?/br> 齊聿禮自認(rèn)為自己算得上是蠻橫無理的人了。 沒想到她比自己還蠻橫。 “連我在想什么都知道?”他幫她把垂落下來的碎發(fā)挽至耳后,動作,是只有在這種時間和地點才有的溫柔,語氣亦同樣,“說說,我這會兒在想什么?!?/br> “想怎么教育我?!彼涡?,他得教育她。 “不對,我在想,要怎么教訓(xùn)你?!?/br> 南煙一愣。 齊聿禮附耳,嗓音喑?。骸疤爝@么冷,適合去泡溫泉。” 暗示意味十足。 南煙明白了,她咬了咬唇,別過臉。 臉上,紅云斑斕。 他想在溫泉的時候,“教訓(xùn)”她。 南煙生硬地漫了幾個字出來:“我才不去,我最討厭泡溫泉。” 齊聿禮慢條斯理:“沒事,家里浴缸也一樣?!?/br> 南煙:“……” 橫豎,這個“教訓(xùn)”,她在劫難逃。 深夜這么一鬧,再睡過去,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兒了。 齊聿禮養(yǎng)成的生物鐘,讓他在早上六點醒。他醒來的時候,南煙還在睡。床上只有一個枕頭,另一個枕頭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她是枕著他胳膊睡的。 他生怕把她吵醒,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再把枕頭墊在她投下。 下床時,發(fā)現(xiàn)床尾多了個枕頭。 齊聿禮擰了擰眉,很是無奈。他當(dāng)初真該給她找個教睡姿的老師。 他起得早,正巧撞見同樣早起鍛煉的沈碧華沈老太太。 齊聿禮:“沈奶奶。” 沈老太太見到他從南煙的房間里出來,笑了笑,“煙兒是不是還沒醒?” 齊聿禮:“嗯,她還要一會兒?!?/br> “她在你家也醒的晚嗎?” “沒,那邊早上七點得吃早餐,她都會早起?!?/br> “你爺爺啊,總是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沈老太太吐槽著老友,“現(xiàn)在年輕人睡得晚、起得都晚,他一老頭早睡早起,硬拉著你們一塊兒早起。” 齊聿禮眉眼疏冷,淡聲道:“結(jié)婚后我和南煙就會搬出來的,我倆的家,沒那么多規(guī)矩,她就是最大的規(guī)矩。” 沈老太太心底駭然,忍不住側(cè)目瞧他。 是真的聰明。 旁人是文弦而知雅意,齊聿禮不是,她隨便一句算不上試探的話,都能夠被他輕易地拆穿。然后,輕描淡寫地給出一個最周全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