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三本書當(dāng)炮灰男配后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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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江宴秋立即轉(zhuǎn)身,釋真臨走前的話不由自主地在他腦海浮現(xiàn)。 難道說,為了鎮(zhèn)壓魔氣,劍尊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他一顆心瞬間提起,再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向偏殿中聲音的來源奔去! “劍尊!您沒事……” 他的話驟然頓住。 高高的穹頂之下,寬敞到寂靜的偏殿中。 郁含朝靠坐在玉石階前,披頭散發(fā),不帶什么感情地看過來。 ——雙眼通紅,只有極致的冰冷,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然而一出口,卻是異常熟悉的邪氣與狂狷。 “哦?小宴秋?” 江宴秋下意識后撤一步。 這是…… 那雙猩紅的眼笑得彎起來。 “既然是你主動送上門……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第100章 江宴秋心中驚駭不已,失聲道:“怎么是你?” 明明是完全相同的臉,氣質(zhì)、語氣、神態(tài)、性格卻都截然不同。 ——這分明是劍尊的副人格! 可他不是應(yīng)該在后山禁地的無盡峰鎮(zhèn)壓冥河魔氣的嗎?! 盡管跌坐在地,本應(yīng)無比狼狽,那人嘴角卻依然噙著一抹帶著戲謔和惡劣意味的笑意,游刃有余道:“怎么了小宴秋,見到是我,你很驚訝嗎?” 雙眼猩紅,無比虛弱,失去理智…… 這幅樣子的劍尊,江宴秋確定自己是見過的! 甚至就是他們初見的那次! 當(dāng)時他被范軼他們設(shè)局陷害,神志不清、跌跌撞撞地闖入了殞劍峰后峰的溫泉,當(dāng)時的郁含朝,就是這幅失去理智的樣子! 他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重重一沉。 看來強(qiáng)行出關(guān),又為了摧毀四象聚陰陣,使出了那樣的一劍。 對以身化陣,鎮(zhèn)壓了太多魔氣的劍尊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劍尊大人……不,主人格去哪里了?閣下不是應(yīng)該在無盡峰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副人格眉毛微挑,這樣的表情出現(xiàn)在郁含朝那張向來禁欲淡漠的臉上,竟然顯得有幾分邪氣的英俊,簡直像那種下一秒就能扛著電鋸,笑著把人捅個對穿的變態(tài)殺人狂。 “哦?有意思,”他笑著拖長了音道:“那家伙竟然沒告訴你嗎?” “……什么?” 副人格懶洋洋地坐在那里,看上去仿佛一朵艷麗又人畜無害的食人花:“你以為什么條件,才能讓我心甘情愿地替‘他’呆在那鳥不拉屎的山上三年,替他鎮(zhèn)壓那些魔氣?” “當(dāng)然是作為交換,這具身體的掌控權(quán),要暫時歸我一段時間了。” 他修長的指節(jié)撐著下頜,似乎有些苦惱地敲擊著:“但沒想到,那道貌岸然的老東西竟然這么陰險,把這具孱弱到下一秒就能經(jīng)脈逆轉(zhuǎn)、走火入魔的身體空出來。” 江宴秋握緊鳳鳴,迅速消化了副人格口中的意思。 所以說……劍尊大人當(dāng)初說服副人格自愿鎮(zhèn)守?zé)o盡峰,是先前許下一定承諾的,讓出身體一段時間的使用權(quán)。 還有……摧毀四象聚陰陣那種級別的陣法,果然,劍尊本人受了不小的傷。 江宴秋心中陡然一沉。 這算是最壞的情況了。 郁含朝雖然冷漠威嚴(yán),至少是心懷蒼生,克己守禮,無時不刻不在約束自己。 而副人格…… 看他這幅邪里邪氣的樣子和對主人格行為的不屑,若是被他得到這具身體的掌控權(quán),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來。 “哦?小宴秋,你莫不是在怕我?” 副人格微微挑眉。 因?yàn)榈诘?,郁含朝總是一塵不染、一絲不茍的道袍,也顯得有些凌亂,嘴角和袖口沾著灰塵,配上那副表情和嘴角噙著的笑意…… ——看上去更像下一秒就要拔刀捅人的變態(tài)神經(jīng)病了喂! 他撐著白玉臺階,似乎是想借力站起來。 江宴秋瞬間“蹬蹬蹬”后撤了三步,滿眼警惕。 副人格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小鳳凰,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怎么這么好騙?” 江宴秋:“……” 副人格懶散道:“放心吧,逗你玩玩罷了?!孪仍谡麄€殞劍峰都設(shè)下結(jié)界,任何人不得進(jìn)出——當(dāng)然,也包括他自己。別說我現(xiàn)在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就算能出去,也會遭到結(jié)界最強(qiáng)的反噬?!?/br> 江宴秋瞳孔微微收縮。 可他分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就這樣順利地進(jìn)來了。 副人格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也罷,生前最后的時光,是跟你這只呆頭呆腦的小鳳凰待在一塊兒,也算還行吧?!?/br> “……什么?!” 副人格依然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不出三刻吧,要是你再晚點(diǎn)來,估計只能幫我收尸了?!?/br> 說完,他“哇”地吐出一大口污血。 在一塵不染的潔白玉石階上,顯得分外刺目驚心。 江宴秋再也顧不得其他,立即跑到郁含朝的身邊,想把人扶起來:“你沒事吧?” 副人格沒什么力氣似地斜瞄了他一眼:“喲,剛剛不是還怕我為害人間?怎么這時候又擔(dān)心起來了?” 江宴秋:“……” 要不是邊說邊吐血,你這話可能還能更有說服力一點(diǎn)。 你就嘴硬叭! 他毫不猶豫道:“要怎么做?我能做些什么?” 柔軟月色下,清澈的泉水池底,那個幾乎不能稱得上親吻的吻…… 過往的記憶仿佛電光火石般閃過,他毫不猶豫道:“喂你我的血有沒有用?鳳凰血是不是能壓制你體內(nèi)的魔氣?” 副人格似乎微愣了一秒。 他那張總是掛著戲謔嘲諷、無所謂的笑容般的臉,似乎在某一瞬間收斂了一瞬,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不過很快,就像是石子落入水波的紋路一般,倏地消失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江宴秋半蹲在他身邊,導(dǎo)致副人格此刻微微仰頭看著他:“純粹的鳳凰血,乃是無價之寶,你就不怕我把你吸干了?” 江宴秋:“你不是說自己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嗎?勉強(qiáng)信你一次好了?!?/br> 副人格:“……” 他還在大口大口的吐著血,臉上的表情有些奇異:“可你又為什么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這么做?‘他’跟你有些淵源,我卻沒有,你不是剛才還在擔(dān)心我得到這具身體掌控權(quán)后大開殺戒?直接讓我死在這里,豈不是正如你所愿?” 江宴秋不耐煩地給鳳鳴消毒:“廢話怎么這么多,有完沒完,愛喝不喝?!?/br> 他其實(shí)心中隱有所感。 原先他還不確定,但跟副人格談了這么多,他卻突然像是提前知道考題的考生一般篤定了。 ——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要不然,又為何同意鎮(zhèn)守三年的無盡峰? 這壓根就是比不劃算的交易。 不等副人格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小心地用鳳鳴割開手腕,“快張嘴快張嘴,別浪費(fèi)了?!?/br> 副人格:“……” 他臉上依然掛著那副無比奇異的表情,直到帶著血腥氣的溫?zé)嵋后w,一滴滴砸在唇上。 霎時間,無可匹敵、無可抗拒的香甜氣息席卷一切,讓他的心臟狂跳,血液仿佛都沸騰起來,叫囂著無窮無盡的渴望。 他下意識地張開嘴,將溫?zé)岬难好蛉肟谥小?/br> 那滴血仿佛蘊(yùn)藏著極精純、極純粹的靈力,服帖地順著食道劃下,轉(zhuǎn)瞬間涌入破敗的四肢百骸。 體內(nèi)翻涌宛若巖漿的魔氣像是遇到天敵一般,囂張的氣焰被瞬間打壓。 太舒服了……舒服到郁含朝瞳孔微微放大,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還真是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江宴秋咬牙,向他的方向湊近了一些。 因?yàn)楦比烁竦膽猩⒑筒慌浜?,雙唇只微微張開一絲細(xì)縫,導(dǎo)致江宴秋為了對準(zhǔn)把血液喂進(jìn)去,不得不湊得更近些,甚至兩人前胸的衣服布料,都微微貼合在一起。 一只胳膊這樣撐了半天,江宴秋終于忍無可忍:“喂,勞駕,能不能張張嘴,吃飯總會吧?!?/br> 他剛要抬起頭,下一瞬間,身上的寒毛都炸起! ——郁含朝的瞳孔已經(jīng)變成了純粹的金色,瞳孔變成豎起的尖尖,泛著失去理智的獸性。 面對強(qiáng)勁的天敵和未知的風(fēng)險,鳥類向來都是瞬間炸起身上的毛,把自己蓬松成一個團(tuán)團(tuán)的球,好增大視覺體積,威懾對方。 鳳凰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