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三本書當炮灰男配后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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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嗤笑一聲,正要對昆侖進行拉踩,就見一條青黑色的巨大rou龍,驟然從他們躲藏的斷垣殘壁中伸出。 而江宴秋背對著他的方向,對來自背后的危險無知無覺。 他猩紅的瞳孔驟然收縮,癱軟的手臂猛地發(fā)力,毫不猶豫地將江宴秋拽到自己身后! 月姬明……已經(jīng)徹底連人形都失去了! 被白衣人重創(chuàng)后,那枚邪物眼球瘋狂地扭曲蠕動,瘋了一般調集所有的眼球和月姬明全部的靈力為自己療傷,然后融合成了……一團巨大的青黑色rou塊! 隱約能看出是四肢的部分狂亂地分布在rou球表面,手臂毗鄰著牙齒,大腿緊挨著內臟,而那枚邪眼,被緊緊包裹在最中央靈動地轉動,冰冷的視線暴怒又殘忍。 月姬明……竟然被那枚眼球反噬了! 江宴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一個跟頭摔到白衣人的身后。 終于透過白衣人的肩膀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瞳孔微微放大。 他看不到的是,把他拽到身后之后,白衣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原先破碎的虛幻長劍再次在他右手中凝結。 “就當是……還你剛剛的人情吧?!?/br> 那巨大懸浮的眼球已近在咫尺,江宴秋目眥欲裂:“不——!” 下一瞬。 浩蕩如洪鐘的嗡聲,從遙遠的天際越過云海而來。 一道蒼老的聲音嘆息道:“阿彌陀佛?!?/br> 那平日總是儒雅隨和,此刻卻因嚴肅而包含的威嚴的聲音也隨之一同響起。 “你我相交一百余載,我竟不知,昔日友人和情誼,竟如一場鏡花水月的泡影……是我愚鈍不堪?!?/br> “月掌門……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第124章 翻滾的云層與遙遠的天際之外……援兵終于姍姍來遲! 為首的二人,一人身著儒衫,約莫四十上下的年紀,面容沉靜中夾雜著怒意;另一人則身披袈裟,面容蒼老,口念“阿彌陀佛”,手中佛珠撥動,微微斂目,神情慈悲。 而他們身后,還跟著數(shù)百名修為不一的真人。 早已閉關不出的化神長老;中流砥柱的伏龍、玄光修士……浩浩蕩蕩地屹立于云端之上,靈光寶器將那一片烏云翻滾、漆黑暗沉的天幕都照亮,當真有如神兵天降。 底下本已絕望的一群修士,眼神中瞬間迸發(fā)出無比熾熱的光彩,喜極而泣道:“是李掌門和妙空大師!……昆侖和少林的援兵來了!” “我們有救了!” 江宴秋也快熱淚盈眶了。 掌門終于支棱了一回! 再晚來一會兒,黃花菜都涼了! 那一團巨大的青黑色rou塊,包裹在正中的眼球轉動了兩下,長在手腳旁邊的嘴唇微張,緩緩道:“我原先……設下了結界……不應該……這么快被發(fā)覺……” 江宴秋抱著白衣人的上半身,略有些心虛地往斷垣殘壁組成的掩體之后躲了躲。 ——是王師姐的那枚紙鶴起了作用! 月姬明果然早已做了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的打算,早早地在仙山布下了結界,來參加劍道大會的劍修中,不乏門派的天之驕子、未來的希望,這邊打得天翻地覆,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竟無一處附近的門派察覺。 要不是有師姐那枚秘法煉制規(guī)格極高,乘虛境以下無法阻攔的傳音紙鶴,恐怕等昆侖他們知道此事,已經(jīng)可以收拾收拾給他們收尸了! 李松儒果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看到徹底被邪物污染,失去人形的月姬明,只浮現(xiàn)出一剎那的震驚和失望,很快恢復如常:“月掌門……莫要一錯再錯了?,F(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將你身上的邪物剝離祛除!” 那眼球緩緩轉動:“區(qū)區(qū)……幾百歲的小鬼……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李松儒一怔,那一瞬間不知想起了什么,最終只是長嘆一聲:“既然你已深陷迷途……得罪了?!?/br> 妙空與他遙遙對視,緩緩點頭:“阿彌陀佛!” 下一瞬,兩人合力誦念著某種未知而又玄妙的經(jīng)文,仿佛有浩蕩而又威嚴的皇皇鐘聲,自更遙遠的天邊響起! 一鼎金光燦燦的巨鐘,自天外浮現(xiàn)! ——竟然是少林的鎮(zhèn)派法寶,東皇鐘! 那金銅色的巨鐘,足足有一座山巒那么大,上面刻滿古樸玄奧的梵文,驅動這樣等級的仙器,每時每秒都要瘋狂消耗海量的靈力,足足能把一個玄光境的修士抽成人干。 即使李松儒和妙空合力,承受的壓力也十分巨大! “去!” 李松儒大喝一聲,東皇鐘山巒一般巨大的鐘聲微微搖晃,然后——“咚”地一聲巨響,穿越萬丈云海,重重地敲擊在每個人的耳膜上。 那宛如天理一般宏大浩蕩的鐘聲,仿佛能直擊人的靈魂,將一切陰森與晦暗都驅逐殆盡! 但奇跡般地……從最初巨大的心神震蕩緩過神后,他們發(fā)現(xiàn),這鐘聲并未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如同被烈日照拂過一般,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昏暗的天穹仿佛都被撕裂,天光從那缺口灑落人間,讓人發(fā)自內心地想要哭泣。 而東皇鐘的鐘聲對月姬明的傷害,則是rou眼可見的。 那巨大虬結的rou塊像是被濃硫酸腐蝕過一般,撲簌撲簌往下掉,砸在上玄白玉似的地磚上,變成血rou模糊的漆黑一團,似乎還有生命一般,妄圖相互靠近聚攏,并作一團。 ——然后被早已被心中壓著股氣,無比憤怒的劍修們,你一腳我一劍,徹底揍成一攤rou泥。 而先前才被白衣人重傷過的那只邪眼,此時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眼球充血水腫,無比凄慘,不斷流出蜿蜒的血淚,顯然被??诵澳У臇|皇鐘傷得不輕。 而遙遠的云端之上,李松儒和妙空的神色也不太好看,兩人俱是臉色微微發(fā)白,顯然消耗極大。 受到重創(chuàng)的邪眼,此時寫滿怨毒,憤恨狂怒地扭曲,發(fā)出無聲的尖嘯。 ——就差一點點! 只差一點,它就能吞噬來參加劍道大會的這群弟子,連帶整個上玄,成為此間世界最強的邪魔!到那時候,任何人都不再是它的對手,它會降臨整片大陸,吞噬一切! 不……他是為了長生……是為了護佑上玄……! 那團邪物已經(jīng)徹底扭曲,眼球邪惡的欲望和月姬明殘存的渴望混亂地融合扭曲。 “不好!它要逃!” ——勝負似乎已定,那團rou塊急速向遠離李松儒他們的方向飛去,竟是準備丟下這圖謀千年的基業(yè),不管不顧,直接逃走了! 但昆侖和少林又怎會輕敵大意地容他逃脫。 幾乎同一時間,李松儒和妙空身后浩浩蕩蕩的修士已然結成巨大的法陣,眾修士各司其位,明亮到刺眼的靈力在陣法中涌動,在天際如浩瀚的星海般閃爍。 那法陣霎時組成一張靈光閃爍的巨網(wǎng),將邪眼兜頭攔??! 那青黑rou團在靈網(wǎng)中瘋狂撞擊企圖逃脫出去,將自己撞得鮮血淋漓,內臟混合著四肢,不斷撲簌撲簌地下落,越發(fā)地癲狂可怖! 雖然眾人俱是因那尖嘯頭痛欲裂,但越是窮兇極惡地反撲,便越是說明……它已經(jīng)束手無策了。 大局已定。 江宴秋松了一口氣,一屁股癱坐在身旁一塊還算完整的碎玉磚上。 白衣人斜眼瞥了他一眼:“你叫來的幫手?倒是機靈?!?/br> 江宴秋謙虛地商業(yè)互吹:“嗐,還得是您,事先給我提了醒,功勞咱倆一人一半?!?/br> 白衣人嗤笑一聲:“牙尖嘴利?!?/br> 因為江宴秋喂下去的鳳凰血,他的臉色倒是好看了不少,不像剛才奄奄一息的慘白了。 江宴秋厚著臉皮擠過去:“欸,你以后打算怎么辦,還準備留在上玄嗎?” 白衣人:“怎么,對我的私事很感興趣?” “問問嘛,”江宴秋用胳膊肘搗搗他:“要是覺得上玄太多傷心往事不愿久留,來我們昆侖啊?!?/br> 他毫不客氣地挖著墻角:“我們昆侖很不錯的,空氣清新靈力充沛,同門團結友好,還沒那么多條條框框的規(guī)矩,很適合養(yǎng)老的。我見你第一眼,這說話氣死人不償命的風格,一看就是我們昆侖的好材料,真的不來試試嗎?要是沒有住處,我可以暫時把你安置在我的鳳棲峰哦?!?/br> 白衣人嗤笑道:“小朋友,我當年巔峰時好歹也有化神的修為,你還真敢開口啊。” 江宴秋:“有我愿意收留您,您就偷著樂吧,到時候還能無償放血給你蘊養(yǎng)蘊養(yǎng)神魂,多劃算的買賣?!?/br> 白衣人睨眼看著他,忽然沉默了。 那一眼好像跨過千年的距離,從轉瞬中越過了永恒。 “行吧,”他懶洋洋道,“我考慮考慮。” ——《幾句話為我換來一個一千多歲的化神護院》。 江宴秋笑嘻嘻道:“那說好了,一言為定啊。” 真是……沒出息。 果然還是小毛頭,一點小事就能自顧自樂成那樣。 白衣人剛想嘲笑他兩句,然而——身后巨大的氣流暴動,直接將兩人身后掩護的巨石原地吹到半空! 江宴秋面色霎時沉下,動作極快地拔出鳳鳴擋在兩人身前! 這邪眼……竟然還在垂死掙扎! 它身上道道可怖的血痕驚心動魄,竟然將積攢千年的魔氣一股腦放出……將困住它的靈網(wǎng)腐蝕出一個大洞! 而就在靈網(wǎng)破損的這一剎那,它似是早有預謀,無比迅捷地鉆了出來! 組成法陣的修士均是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有的身形微晃,有的神色萎靡,猛然咳出一口血來。 那邪眼鉆出的剎那,在半空中略一辨認方向,然后兇猛又怨毒,直直地朝江宴秋和白衣人的方向飛了過來! 一個是它覬覦已久,又最終導致它落到這副田地的元兇;一個是本應死在幾百年前,同樣壞了它的大計的舊人……很難說,它此刻更怨恨哪一個。 ……那就一起死好了! 它似乎已經(jīng)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不想著逃跑,而是魚死網(wǎng)破,即使死,也要跟著兩人同歸于盡! 江宴秋臉色一變:“不好!” 這鬼東西的仇恨值妥妥綁在他倆身上,不來找他們才怪! 他一只手環(huán)住腰扛起白衣人,下一秒腳踩鳳鳴,帶著他御劍飛遁,可身后的邪眼已經(jīng)近在咫尺,鳳鳴帶著兩個人,壓根甩不開,即使逃脫也很快會被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