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書生郎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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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大娘也聽了柳云華起夜受傷了,有點心疼,這高老太太倒是沒有放在心上:“高老太太就是湊巧站那,想把你留下來吃飯,能有什么事。” “高大當(dāng)年娶云華的時候,可喜歡他了,云華那孩子那么乖順,惹人疼?!?/br> 譚大娘又去忙其他的去了,柳云愿心里留了個心眼,打算等柳應(yīng)渠回來的時候,給柳應(yīng)渠說說。 高家里柳云愿一走,高老太太就換了一副嘴臉,嫌惡的看向柳云華:“還愣著做什么?以為自己哪家的少爺啊,還不快去干活!整天跑娘家,怎么沒去訴苦,就你這么一個不會下蛋的,也就我的孫子好心把你娶回來了!” “你要懂感恩??!”高老太太惡狠狠地拿著腳板子打柳云華的頭。 “我馬上去做。”柳云華不敢反抗。 他的性子本來就乖順,逆來順受,高老太太是長輩,又得了一個生不出孩子的罪名,他心里難受也必須忍著。 “你那娘家也是癡心妄想,送著點雞蛋顯得自己家有多富裕似的?!?/br> 高老太太搖搖頭,輕蔑道:“就你們家那個柳應(yīng)渠考了三次都沒有中,還想這次考個秀才哈哈哈,笑死人了。” “有你們這個親戚,誰敢和你們交往,就是一個無底洞!吞金獸!” 柳云華嘴唇張了張,還是沒有說出話來,悶頭干活。 高大上午干完活回來,抹了一把汗,瞥見柳云華沒什么反應(yīng),對著高老太太說:“今天村子里后山上的蘑菇挖完了,以后沒什么賺頭了。” “乖孫,累壞了。”高老太太心疼高大,轉(zhuǎn)頭對柳云華呵斥道:“還不快去煮飯,個懶哥兒!” 柳云華應(yīng)了一聲,在廚房里燒火煮飯,一邊煮飯一邊抹眼淚。 高大以前娶柳云華就是看中了他溫柔小意又乖巧,還長得好看,沒想到是個不下蛋的,在床上也跟個死魚一樣。 也就干活利索點。 想到之前為了娶柳云華話了多少心思,高大就忍不住心里不舒服。 高大問道:“我聽說柳云愿來看他了?” “帶了一筐雞蛋,等會給家里人補補身子。”高老太太眉開眼笑。 高大以前看高老太太磋磨柳云華也不幫忙,今天稀罕的勸了一句:“奶奶,你做事還是要收斂些,我聽人說剛開始采蘑菇的人就是從柳云愿那傳來的,而且老鄧頭還被柳應(yīng)渠趕走了?!?/br> 雖然老鄧頭是罵罵咧咧的走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老鄧頭是落荒而逃就把這事講笑話一樣的說,剛開始只在柳村里說,人一多就傳到其他村子去了。 高老太太嚷嚷道:“我還怕他?!一個考三次都不中的假書生!他還敢打我不成!他來鬧,不要名聲了!” 第18章 考試(修) 書院這邊柳應(yīng)渠伏在桌子上寫策論,漸漸有些得心應(yīng)手起來。 他用起功來還是顯有成效,把幾本厚厚的書給啃完了。 “小師弟,劉夫子讓我們中午去他那吃飯?!蔽樯瞄T說道。 “好,大師兄?!绷鴳?yīng)渠這幾日夜夜做噩夢,這夢里都是沈清梧的那句“你一定要考一個探花”。 柳應(yīng)渠和伍生來到劉夫子家中時,劉師娘已經(jīng)把菜端上來了,柳應(yīng)渠連忙去幫忙。 劉師娘道:“你去坐著,我自己來。” 柳應(yīng)渠端著碗筷,他笑道:“活動一下手腳,怕等會吃撐了。” 伍生也會幫忙,就是說話沒柳應(yīng)渠這么好聽,柳應(yīng)渠這話聽得劉師娘是心花怒放,看柳應(yīng)渠哪哪都好。 劉夫子哼了一聲:“最近的爆炒蘑菇,你們嘗嘗看。” 伍生是個悶葫蘆,劉夫子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柳應(yīng)渠也吃著沒說話,之前他在飯桌上吃飯講話,還被劉夫子打了。 他吃了一口炒蘑菇,眼中帶著笑。 看來家里應(yīng)該好過些了。柳應(yīng)渠剛來的時候在家還只能吃稀飯,清水里飄蕩著幾粒米,還有一張大餅。他這還是好的,譚大娘和柳云愿就是吃了一碗混合著菜的湯,把一個餅子分成兩半,譚大娘和柳云愿一人一半。 吃完后劉夫子抿了一口茶,看自己的兩個徒弟,伍生還好對他很尊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他面前,其實也不用這樣,劉夫子心想。 至于柳應(yīng)渠站在一旁,確實看上去面如冠玉,風(fēng)流倜儻,把這么個人往屋子里一放,整個屋子都亮堂起來了,對他也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還有十幾日考試,你們做好準(zhǔn)備。”劉夫子叮囑道。 “是,夫子?!绷鴳?yīng)渠回答道,心里也有急迫感。 伍生和柳應(yīng)渠走出劉夫子的書舍。 伍生:“小師弟,我先回去復(fù)習(xí)了?!?/br> “好,大師兄?!绷鴳?yīng)渠也知道伍生對科舉很看重,伍生的家中他是長子,家中有些資產(chǎn)但不多,從小就培養(yǎng)著想去考秀才,而伍生也很努力。 柳應(yīng)渠在這復(fù)習(xí)的時間找了個空閑的時間去了一趟縣城,把佛經(jīng)抄好了送過去。 李掌柜滿意點點頭,柳應(yīng)渠說道:“最近要考試了,等這段日子松快過后,我再來寫。” “這是應(yīng)當(dāng)?shù)?。”李掌柜也是一個知事理的人:“柳公子專心考試就好。” 柳應(yīng)渠拱手:“謝掌柜體諒?!闭乒衲茉柿怂母孀?,柳應(yīng)渠心中有幾分放松,這抄書能有二兩銀子,還是一個賺錢的活計,他不想放棄。 他走出書店又買了一些便宜的紙,上次采購的紙用得差不多了,這里的紙張只能用一面,墨水會侵進(jìn)去,另一面就不能用了。 “大哥,這里的木匠哪的最好?”柳應(yīng)渠問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壯漢,他看見這人坐在嶄新的木凳上,料想這人定知道。 “老陳家的木匠功夫不錯,價格也公道,就在巷口里面。”壯漢熱情的指路:“那邊掛了一個陳字,一老一少就是了?!?/br> 柳應(yīng)渠道謝后就走進(jìn)了巷口,這里極少有讀書人來,還是一個俊俏書生,人人都會多看幾眼。 年輕的小婦人和小哥兒更是羞紅了臉。 走了一會就看見一個掛著陳字的鋪子里,里面還有鋸木頭的聲音,一個壯漢拿著一塊原木走了出來:“誰啊。” “做東西?!?/br> 陳老漢有些詫異見到柳應(yīng)渠,但聽見這話就笑了:“做什么?” 柳應(yīng)渠把自己的圖紙從懷里拿了出來遞給陳老漢:“做這上面的筒車?!?/br> 陳老漢疑惑的接過來,這圖畫得很詳細(xì),陳老漢沉思了一下:“你要八米高的輪子,這價格可不低?!?/br> 他可看不出這是什么車的,只能看出是一個大輪子。 柳應(yīng)渠付了一兩銀子的定金,過段日子再來拿。剛到手的二兩銀子轉(zhuǎn)眼間就少了一半。 他扣扣索索的把另外的一兩銀子到了錢莊給了錢莊的掌柜。 “我借的十五兩銀子,先還一兩。”柳應(yīng)渠道。 李掌柜罕見的看了柳應(yīng)渠做了記錄,這人還真不一樣了? 柳應(yīng)渠心想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沈清梧正在一個親戚家的吃酒席,他夾了幾筷子就沒吃了,這個親戚是沈父那邊的。親戚嘴上帶笑:“我聽說最近要鄉(xiāng)試了,真羨慕那些農(nóng)民還有機(jī)會去科舉,要是商籍就不行了?!?/br> 沈父笑著不說話,這一桌子的親戚就沈父入了商籍,這才把家世做了起來,成了有錢的沈員外,這是在給他們擺譜。 沈清梧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就要站起來了,沈父抓住了他的手。 “沈山,你還是要續(xù)弦,生個兒子傳宗接代,不然以后的家產(chǎn)誰繼承?也斷了沈家你們這支的香火。你不想娶親也可以在家族中過繼一個繼子?!?/br> 沈清梧氣不過,他嘭的一聲把桌子上的一杯酒倒在地上。 親戚們詫異的去看沈清梧時心里有些心虛,但一想沈清梧一個哥兒遲早要嫁人,也不能把沈家的財產(chǎn)便宜了外姓人。 一個親戚說道:“清梧,你以后有個哥哥或弟弟,你嫁人以后在沈家還能孝順你父親,你在夫家受了委屈,也要兄弟出頭幫襯著你,這也是為你著想。。” 沈清梧勾唇一笑:“這酒我就不喝了,喝不起。另外,今天這擺的酒席的賬千萬別算在我們沈家頭上,不然我找你們的事。你們的名聲可比我這個商籍哥兒好多了?!?/br> 說完也不顧其他人的難看臉色離開了。 “少爺,你上哪去?”蔣羅羅連忙跟上去。 沈清梧心里煩著:“你別跟著我,我自己走走?!?/br> 走了一會兒,沈清梧心情越發(fā)不好了,直到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柳……”沈清梧臉上變得明亮起來,想到這是大街上,他高興的喊了一句:“柳郎君!” 柳應(yīng)渠隔著人,模糊聽見一點聲音,他轉(zhuǎn)過頭看見是沈清梧,唇角突然彎起一個笑:“清梧?!?/br> 沈清梧被這么叫上一聲,就覺得心里好多了,他走過來想扯柳應(yīng)渠的袖子撒嬌,但還是忍住了。 “你們書院今天沒讀書嗎?”沈清梧悄悄的湊近了點距離,和柳應(yīng)渠并肩著走,用余光去看柳應(yīng)渠的臉。 “我得了空閑來縣城來的?!绷鴳?yīng)渠袖子里還有一只簪子,他摸了摸簪子有些猶豫。 “有沒有缺什么,你跟我說?!?/br> 柳應(yīng)渠覺得心里不知怎么有點guntang,他想讓自己清醒,含糊道:“沒差東西,你別擔(dān)心?!?/br> “清梧?!绷鴳?yīng)渠從懷里拿出一只簪子,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他以前沒覺得什么,現(xiàn)在突然覺得有些難為情起來,偏開頭去:“不是什么特別貴重的東西,我自己做的簪子。” 沈清梧站在原地,心跳在胸膛中鼓動,心情突然就好了,有點歡喜。 “你手疼不疼。”沈清梧心疼情郎。 “不疼,很快就做好了?!绷鴳?yīng)渠手藝還不錯,他長長的睫毛投在臉上,近看有幾分溫柔的輪廓。 “沒花多少功夫。” 沈清梧高興地把簪子插在頭上,覺得比任何簪子都要漂亮。 柳應(yīng)渠回到書院里繼續(xù)復(fù)習(xí),時不時被訓(xùn)斥一頓。 最近書院里人都在書舍里,要么在宿舍里復(fù)習(xí),不過還是有紈绔子弟在書院里逛。 孫杰也在其中,被幾個紈绔捧著,柳應(yīng)渠從孫杰身邊路過,左耳邊進(jìn)了一句“孫哥,你真是人中龍鳳”,右耳邊進(jìn)了一句“誰誰誰都趕不上你”。 孫杰也沒去招惹柳應(yīng)渠,他手上拿了一本書,正是一本佛經(jīng),看得有幾分如癡如醉。 “這字好看?!睂O杰挨打后就喜歡看點佛經(jīng)度化一下自己,正巧去書店里的掌柜說這本書好,孫杰一看就喜歡上去了,這字好看,寫得風(fēng)流。少年人最喜歡這意氣風(fēng)發(fā)又瀟灑的字。 就算價格比平時貴上許多,對于孫杰來說也是毛毛雨。 柳應(yīng)渠看著自己的筆記,他強(qiáng)打著精神,做了幾套題,回過神來已經(jīng)是晚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