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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薄情書生郎 第101節(jié)

    昭烈帝不知想到什么手指一頓,他說:“那王大人就坐在一旁給朕遞一遞水?!?/br>
    “就像王景給太子遞水一樣?!?/br>
    沈憂也坐在了一旁,他體弱多病不能干太重的活,他低頭咳嗽。

    柳應(yīng)渠喊著號子聲,小太子跟著叫了幾句,古戰(zhàn)他們也知道這是清水縣干活的號子聲,古戰(zhàn)聽著也跟著喊了起來。

    武將們要不是顧忌還有婦人和哥兒在這,還有皇帝和小太子在,他們早就脫下衣服赤膊干活了,這衣服太礙事了。

    至于文官,管他們的!

    昭烈帝也把袖子挽上去了一些,汗水把眼睛都遮住了,他伸出手用袖子擦了擦臉。

    百姓們看著這熱火朝天的景象,他們還以為皇帝和文武百官只是敷衍一下,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第67章 舅舅們

    百姓心下有些震動,以往先帝也曾春耕過,可沒這么熱火朝天,連帶著文武百官也是一鋤頭就完事。

    現(xiàn)在這場景比得上他們自己干活的樣子了。

    “陛下是真的重視農(nóng)事啊?!币粋€老大爺笑著說道。

    “我還是來瞧陛下和大官們,怎么都是灰頭土臉的樣子,那樣子讓人覺得怪親切的。”一個婦人說道。

    皇帝大約二十六歲的樣子站在田地里干活也賣力,長得俊美氣質(zhì)又好,在農(nóng)村里也是能討上好媳婦的。

    “太子殿下這么小就來干活了,還有兩位小公子也是,這干農(nóng)活帶著小孩子來。”

    這一場景在百姓眼里要留好久,老的一輩心里感嘆對皇帝也更有好感了,年輕的只覺得這文武百官和皇帝說的春耕還真是春耕啊,他們看著低頭鋤頭的文武百官不知怎么心里涌上一股不明的情緒。

    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覺得這太陽真曬人,曬得皇帝和大官們也流汗了,他們有些誠惶誠恐。

    文官們連袖子都不能挽上怕失了儀態(tài),以至于臉上汗津津的,心里把柳應(yīng)渠罵了一個半死。

    你說你這么喜歡種地,自己去買塊地種田也不礙著誰,現(xiàn)下讓他們也陪著一起種地,他們一輩子都沒吃過這苦頭。

    瞧見小太子和皇帝又不得不干。

    好不容易小太子停了,他們也想停下來,可是一瞧見皇帝還未停,他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下了。

    柳應(yīng)渠一邊喊號子一邊鋤頭,他心里也苦,可他不能停。

    “夫子努力鋤頭!”王景眼巴巴的看他,充滿了期待。

    “柳夫子努力鋤頭!”小太子也喊道,他實(shí)在是有些累了等休息一會兒再上去鋤頭。

    “柳夫子鋤頭鋤頭!”蕭寒興奮的喊道,他是從小打熬過身體,現(xiàn)在還在揮動鋤頭。武官們紛紛表示很驕傲,他們將門子弟就是身體好!

    柳應(yīng)渠還能怎么,他看著這三個小矮子,不行也得行。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小太子拿著水去找昭烈帝:“父皇,喝水。”

    昭烈帝停下來摸了摸小太子的頭,低沉道:“好?!?/br>
    文武百官懶懶散散的來,灰頭土臉,腰酸背痛的回去。

    工部尚書阮廣祖捶了捶自己的腿,他看見昭烈帝立馬迎了上去。

    “陛下,大喜?!?/br>
    柳應(yīng)渠表面還是如沫春風(fēng),心里早就想飛回去,他手軟腿酸只想回去躺著一天都不要起來。

    一見工部尚書上前攔住昭烈帝,柳應(yīng)渠想到了自己交給阮廣祖的精鹽方子,實(shí)在是高。

    前幾天沒拿出來,偏偏春耕的時候拿出來,這當(dāng)尚書的人就是不一樣。

    昭烈帝腳步一頓,神色不辨喜怒:“朕何喜之有?”

    在昭烈帝身后的大臣們也被阮廣祖吸引了目光,心里暗自揣測。

    還有的朝臣立馬一下就從疲憊的身體狀態(tài)轉(zhuǎn)換成了高速運(yùn)轉(zhuǎn)的大腦。

    阮廣祖:“陛下,柳修撰遞給臣一個方子,那方子能提煉出精鹽,粗鹽一下子就變得可口起來,大昭的細(xì)鹽也能變得更可口,臣從未吃過那鹽。更好的是步驟并不復(fù)雜?!?/br>
    粗鹽變成精鹽,細(xì)鹽變成精鹽,最重要的步驟并不復(fù)雜。把海水變成粗鹽很簡單,但這樣的鹽很粗糙。把粗鹽變成細(xì)鹽要耗費(fèi)很多的人力和財力。

    昭烈帝的心動了起來,那步驟簡單就能節(jié)省下人力和財力,還有產(chǎn)出更多的鹽,那國庫不就有更多的錢嗎?有了錢他有很多想法就能實(shí)現(xiàn)了。

    這柳應(yīng)渠當(dāng)是戶部和工部的人才,昭烈帝看向柳應(yīng)渠,柳應(yīng)渠立馬恭敬萬分。

    昭烈帝嗯了一聲,“先給你們記上一功,回宮后把鹽呈上來朕看看?!?/br>
    他要看見實(shí)物才能賞賜,柳應(yīng)渠的賞賜在上呈混凝土的時候就被壓下了。

    小太子心想柳應(yīng)渠稀奇的方子可真多,心里也有些驕傲,這可是他夫子。

    文武百官心思各不同。

    回去的路上阮廣祖歡歡喜喜的,連著覺得自己下地干活的疲倦就一掃而空。柳應(yīng)渠卻不想出這個風(fēng)頭,他聳拉著腦袋,后背都要被這些目光刺成篩子了。

    “……”要是目光有實(shí)質(zhì)的話,他估計早死了成千上萬次了。

    “柳兄,混凝土這事被你找到了,這精鹽的方子也能讓你找到,你可真行。”顏臺越發(fā)覺得柳應(yīng)渠不簡單,他心下很想跟柳應(yīng)渠學(xué)幾招。

    “顏兄謬贊了,顏兄要是想吃細(xì)鹽的食物就去沈氏酒樓?!绷鴳?yīng)渠還不忘給自己老婆打個廣告。

    “報上柳兄的名字能少銀子嗎?”顏臺調(diào)侃道。

    柳應(yīng)渠笑道:“要看清梧的意思。”

    “應(yīng)渠,你個臭小子跑得真快?!苯锅Q上前拍了拍柳應(yīng)渠的肩膀:“就是你小子,讓我渾身汗淋淋的?!?/br>
    “這可冤枉我了?!绷鴳?yīng)渠心里苦笑拱拱手。

    “又立功了,柳兄大才?!蓖踝魄逡彩切χ模故桥赃叺那鲃e別扭扭的不愿上前。

    “曲兄,這是怎么了?”小伙伴們在路上走著,柳應(yīng)渠旁邊正走著陶然,他低聲問道。

    陶然:“去了一趟沈氏酒樓人就不大對勁。”

    沈氏酒樓?

    柳應(yīng)渠想了想,沈氏酒樓能有什么讓曲流躲著他,他心里咯噔一下,他給沈氏的酒樓寫了食單,估計是被曲流瞧見那字了。

    他就是曲流眼中那個敲破碗的!

    百官們跟在皇帝后面,皇帝還帶著儀仗,禁軍擁護(hù)在周圍。跟著走到了宮門,文武百官就各自散去了。

    “我的腿,這腰,沒有一處不痛的。”

    “手上都磨起泡了。”

    “我這衣服上全是泥巴。”

    文官們各自抱怨著,武官們大模大樣,屁事沒有就美滋滋的回家去了。

    在走回家的時候,柳應(yīng)渠叫住了曲流:“曲兄?!?/br>
    曲流停住腳步。他看著柳應(yīng)渠惡膽生邊,上前一步看見柳應(yīng)渠臉,伸出手捏了捏。

    “曲,曲兄,你做什么?”

    曲流上愈沿前道:“敲破碗的終于逮住你了,我要給自己狠狠的出一口惡氣。”

    柳應(yīng)渠:“曲兄,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我是不想被人知道在文人樓里出風(fēng)頭了。”

    “你那字只能說是文人樓里掛著的,我猜到了你和那敲碗的是一個人?!鼻魅滩蛔≌f:“你以后別給別人說就沒人知道了?!?/br>
    柳應(yīng)渠笑了起來:“曲兄你……”

    “你太好了!”

    “少說這話。”曲流和柳應(yīng)渠相處這么久也知道柳應(yīng)渠慣來是一個賣乖嘴甜的,他還是笑了起來。

    各自回到家中已經(jīng)是吃午膳時辰過了,沈清梧讓人把飯菜在廚房里溫著,一見柳應(yīng)渠進(jìn)來就喊蔣羅羅叫廚房的人端上來。

    “柳郎,餓壞了吧?!鄙蚯逦嗯踔樋戳鴳?yīng)渠吃飯。

    柳應(yīng)渠嘴巴包著飯騰不出嘴來,小雞啄米的點(diǎn)點(diǎn)頭。

    “我看你衣服都濕透了一半?!?/br>
    “鋤了一上午的地,還沒休息過?!?/br>
    “那柳郎要好好休息?!?/br>
    柳應(yīng)渠說道:“好。”

    老婆真好,美滋滋。

    柳應(yīng)渠吃完飯就去沐浴去了,身上汗津津的粘人極了。他沐浴完后就安詳?shù)纳w上被子,這才是他該過的日子才對。

    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柳郎,翻個身給你涂些藥?!鄙蚯逦嗄弥幐噍p聲對他說。

    柳應(yīng)渠一看自己的里衣腰帶已經(jīng)解開了,他認(rèn)出沈清梧的聲音乖乖的翻身趴在枕頭上,把頭埋進(jìn)枕頭里又睡過去了。

    沈清梧臉上熱騰騰的,他慢慢脫下柳應(yīng)渠的里衣,上半身露了出來。

    他伸出指尖去摸柳應(yīng)渠的后背,他的后背曲線流暢帶著力量,脊背伏在身后很有漂亮的輪廓,在后背還有一些指痕,是沈清梧難耐時在他背上劃傷的。

    沈清梧心中一蕩,手指分明是摸著藥膏,不自然就會去輕輕摸柳應(yīng)渠的后背,那樣子不像是在擦藥,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雙腿有些軟,唇口舌燥。

    柳應(yīng)渠還在睡夢中只覺得癢,他也不在意繼續(xù)睡。

    沈清梧把藥膏抹均勻后就有些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房間。

    “少爺?!笔Y羅羅喊了一聲把沈清梧嚇一跳。

    主要是沈清梧有些心虛。

    “怎么了?”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說。

    “精鹽放在菜里讓客人們都覺得好吃,酒樓的日子又上了一層樓,有的掌柜讓我私下問少爺,少爺開不開第三家酒樓?!?/br>
    沈清梧:“哎,才開第二家,等爹來了再說吧?!?/br>
    “和我們長期合作買菜給我們的村子今天和別的酒樓合作了,要不是掌柜及時反映想出對策,今日的菜還不夠?!笔Y羅羅跟了沈清梧好些年了,心里知道沈清梧心里其實(shí)對這事有些受不了,這個村的人怕是別想再和沈氏酒樓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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