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書生郎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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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紛紛叫好:“這種人就應(yīng)該斬首示眾,殺得好!” “我們以后還怕什么不能上街,以后青國人來了也不怕了!”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混在人群中的官員膽戰(zhàn)心驚,他們看見這一幕,他們心里有鬼的官員臉色蒼白,聽著百姓的叫好聲悄悄的走了。 柳應(yīng)渠也混在人群中,不過他不敢放肆,連墊著腳尖看熱鬧都不行。他前面的人怎么長那么壯那么高。 “柳卿,走吧?!闭蚜业鄞┲惴f道。 柳應(yīng)渠心下苦笑,他當(dāng)值了起居注就從早上跟著昭烈帝,第一天跟著皇帝,皇帝就要微服私訪,差點把柳應(yīng)渠嚇個半死。 “……”暴君你為什么要這樣?!柳應(yīng)渠捂住心口。 “朕……我聽說了昨晚的事,你做得不錯?!?/br> 雖說只有他們兩個人走著,在暗地里有很多大內(nèi)高手保護(hù)著昭烈帝。 “謝黃公子的贊賞?!绷鴳?yīng)渠只能贊美。 “不要叫黃公子,我本姓傅?!闭蚜业塾X得叫黃公子很普通。 “……是,傅公子?!绷鴳?yīng)渠從善如流。 “你跟著我去走走?!闭蚜业垩a(bǔ)充一句:“太子那一天不去也沒什么?!?/br> 柳應(yīng)渠:“……” 他心下一哽只能跟著暴君。 反正他的時間都是這兩父子的。 打工人的辛酸。 暴君興致勃勃的看著征西軍陸陸續(xù)續(xù)的撤回了郊外駐扎,他帶著柳應(yīng)渠去了征西將軍府上。 征西府上冷冷清清的,他們敲門進(jìn)了院子里只有幾個老仆掃著院子,院子里的桂樹還在發(fā)芽。 “公子是將軍的友人,這邊請。像是公子這樣的年輕人已經(jīng)很少來拜訪將軍了。” 昭烈帝笑著不說話,柳應(yīng)渠跟在昭烈帝身后。 名震京城,震懾邊境的征西大將軍躺在床上,頭發(fā)花白。 他還在睡夢中,昭烈帝制止了老仆想要喊醒征西大將軍。 暴君坐在一側(cè),看見了桌子上的地圖,他怔然了一下,柳應(yīng)渠不敢坐,他站在一旁悄悄的打量征西大將軍。 這位征西大將軍死的時候就是大昭和青國開戰(zhàn)的時候,他蹉跎了大半輩子,被先帝猜忌打壓,等暴君上位后日子才好了起來,結(jié)果自己卻已經(jīng)老了。 征西將軍睡醒后看見昭烈帝急忙要起身行禮,昭烈帝按住了他:“我是微服私訪,將軍不用這樣?!?/br> 項宣咳嗽:“陛下身邊怎么沒跟著人?” “有人的在暗處?!闭蚜业勰托牡慕忉屢槐?。 “陛下來臣這里做什么?臣這把老骨頭可沒什么用了?!?/br> 昭烈帝沉默了一會兒,給項宣捻了捻被子:“朕殺了青國的使者,想和將軍說一聲?!?/br> “為何?”項宣沒有指責(zé)昭烈帝,他只是平淡的問一個原因。 “……他當(dāng)街強(qiáng)搶哥兒,欺辱百姓,打傷朝廷命官。” 項宣過了半晌沒說話,他說:“陛下做得對,陛下要做一個別讓自己瞧不起的陛下?!?/br> “就像陛下之前一樣?!?/br> 柳應(yīng)渠看見昭烈帝像是得到了認(rèn)可一樣,他的唇角上揚(yáng),眉眼英俊。 “朕知?!?/br> “柳卿,怎么走得這么慢。”昭烈帝走出了征西將軍府。 “陛下,請寬恕臣?!绷鴳?yīng)渠瞧著昭烈帝的步伐,心里犯愁,這步子太快了。 京城里的百姓各自散去了,恢復(fù)了之前的平靜,小販的吆喝聲又叫了起來。 昭烈帝一邊走一邊和柳應(yīng)渠說話:“柳卿,我把你鄉(xiāng)試,會試,殿試的考卷都看了?!?/br> 柳應(yīng)渠一個激靈。 “我覺得你的想法很有意思,我也很喜歡。我本想著給你什么職位,但段先說要把你磨礪一番,你的功勞我也給你壓著?!?/br> 老板糊涂啊??瓷鲜裁床缓每瓷狭艘粭l咸魚,柳應(yīng)渠心中戚戚然。 “你的國史和歷書看得怎么樣?有什么想法沒?” 柳應(yīng)渠:“……臣慚愧?!?/br> 昭烈帝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也放平了心態(tài),柳應(yīng)渠才二十歲才進(jìn)了翰林院不能對他太過于苛責(zé)。 “臣認(rèn)為日歷可以改變一下,不能每年的日歷都不一樣,而且不能新任的皇帝上位就把日歷給改了,這樣會對百姓的生活造成影響?!?/br> 柳應(yīng)渠想了想:“我們可以把日歷訂下一個確定時間,只要大昭還存在,那么就保證這部歷書的推行,還能和農(nóng)事相結(jié)合。” 比如二十四節(jié)氣歌。 “關(guān)于國史,臣以為陛下可以立法,按照大昭律法嚴(yán)格執(zhí)行,對于官員的考核要加強(qiáng)。臣觀國史,國家的危害不外于是外敵入侵和農(nóng)民起義。如果是外敵我們就要加強(qiáng)軍備,讓敵國見識到我們強(qiáng)盛的一面。如果是農(nóng)民起義,那就先要整頓吏治。” “陛下所見只能看見紫禁城,在大昭的各處還需要官員來維護(hù),而官員是陛下委派,官員的態(tài)度在某種意義上代表了陛下的態(tài)度?!?/br> 柳應(yīng)渠笑了笑:“三皇五帝,堯舜禹可為圣賢。臣以為的圣賢是讓大昭的百姓吃飽飯,睡好覺,能有房子住,當(dāng)受欺負(fù)時可以有官府依靠?!?/br> “使老有所依,幼有所教,貧有所依,難有所助,鰥寡孤獨廢疾皆有所養(yǎng)?!?/br> 昭烈帝看向柳應(yīng)渠。 柳應(yīng)渠指著街邊的斷腿的乞丐:“陛下,你可知臣在清水縣看見了被拐賣的孩童被打傷了行丐之事,這乞丐能否分辨是真乞丐還是假乞丐,又有多少乞丐是因為貪官污吏沒了田地只能乞討?陛下心中自有決斷。” …… 夜色漸漸晚了,柳應(yīng)渠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府上,他陪了暴君一天,他的腦袋還在。 他沒死。 柳應(yīng)渠悄悄的走路探頭探腦的去看在房間里的老婆。 老婆正在繡荷包。 沈清梧低垂著眼眸,眼下的痣帶著點誘惑,挺鼻薄唇,他咬斷了線,把自己繡好的荷包看了看,十分滿意,這朵祥云真好看,柳郎一定喜歡。 他看向門口就看見自己心里想的柳應(yīng)渠正站在門口笑吟吟的看著他,身后的樹葉簌簌而落。 “柳郎,你來多久了怎么不出聲?”沈清梧扯著柳應(yīng)渠坐下。 “剛來,看見你在繡荷包?!绷鴳?yīng)渠笑著。 “對了,你看我繡的祥云,怎么樣好看吧?”沈清梧興致勃勃的拿給柳應(yīng)渠看,期待的看他。 柳應(yīng)渠沉默了:“……” “好看,非常好看?!?/br> 沈清梧輕哼一聲,十分得意。 “最近爹不知怎么又不接手酒樓的生意了,還出京城去了,問他也不說什么事,爹他太叛逆了?!鄙蚯逦噜止?。 “岳父或許是有其他要緊的事?!绷鴳?yīng)渠不敢說話。 沈清梧惦記的爹已經(jīng)去了臨近的郡城,他找到相熟的商人開始談?wù)摷Z食的價格了,沈父是一個聰明人,他在不熟的商人就會派人買一點,再派人接著買。在相熟的商人這也是假托著幫忙。 他手中有銀子又有人脈,一點也不怕,還雇傭了幾個高手保護(hù)自己的性命,非常的嚴(yán)謹(jǐn)。 “這里的糧食多少文?” “沈老兄,等幾個月就秋收了,你這個時候收集糧食做什么?” 總有商人想從他手中套取信息。 沈父胡扯一大堆把人繞暈了隨便敷衍了一下。 他帶著糧食又想到這么多糧食需要修倉庫,立馬寫信去清水縣和京城,招人去修倉庫,最好要大一點的。 沈父跟個散財童子一樣,商人們盯著秋收也把自己手中的一些陳米賣給了沈父但還是預(yù)留了一些,沈父呵呵一笑來者不拒。 沈父在這邊收糧,京城這邊徐行在驛館也不好過,他獻(xiàn)上珍寶后得到一個冷淡的態(tài)度,就帶著自己剩下的人踏上了返回青國的道路,中途還威逼利誘了一批大昭的工匠。 徐行對這筒車很感興趣。 他在京城還乘機(jī)和明王見了一面,他心中感嘆要是明王是大昭皇帝的話,那他們青國和大昭可能還是友好的關(guān)系。 日子一天天過去,青國的皇帝派人送上了慰問,他的意思是邱元活該,昭烈帝冷笑一聲沒放在心上。 柳應(yīng)渠以前去翰林院好歹是早上六點,現(xiàn)在來做起居注,早上四點就要起來,五點必須在皇宮里,拿著小本本。 他記錄了昭烈帝睡覺的事,被昭烈帝瞅見讓他改了。 “朕決定這個月舉行官員考核,要是有人弄虛作假就把腦袋準(zhǔn)備好!考核在京城考核!” “陛下不行啊,這對地方的管理不行。” “讓他們分批來,難道他們手底下就沒有心腹不成?” 吏部尚書苦不堪言:“是,陛下。” “還有京城中的乞丐?!闭蚜业壅f:“身體健康,年輕力壯的抓進(jìn)造紙坊,要么扔出去開荒,還有的就扔去海朝郡。” “老人,殘疾者,還有兒童交給戶部處理?!?/br> 這一聽就是要錢的活,戶部尚書哀嚎:“陛下戶部沒錢啊!” 昭烈帝直接無視了戶部尚書的哀嚎。 其他的五個部尚書幸災(zāi)樂禍。 “其他各地的政策要求按照這么辦,朕會派人去私下巡察。” 私下巡察,這就更難防住了。 皇帝一言決斷,底下的人跑斷腿。 柳應(yīng)渠拿著小本本靠在柱子上睡覺,他美滋滋的夢見了一個大金元寶,他的小金庫。 等到昭烈帝下朝后,柳應(yīng)渠低眉順眼的跟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