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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薄情書生郎 第141節(jié)

    救火的人把火撲滅了,糧草官灰頭土臉:“那箱子里的東西還好嗎?”

    “這是尚書大人小心囑咐的,我放在另一個地方了,沒有損害?!毙±艄Ь凑f道。

    “這糧食基本已經(jīng)沒了,大人我們……”

    “先把這箱子送過去,去就地買點糧食送到西北去?!奔Z草官咬牙。他可不想背這個責(zé)任,糧食少點就少點,西北以前本來就不需要多少糧草。

    他低聲說:“讓底下的人都聰明點?!?/br>
    小吏打了一個激靈。

    柳應(yīng)渠歪著腦袋打瞌睡,正是月稍的時候,他們隨意找驛站就休息了。

    洗洗手泡泡腳,柳應(yīng)渠拿著一本書就睡了。

    這本書是云夫子給他從云水縣送過來的,里面關(guān)于的是為官之道,柳應(yīng)渠仗著沒人監(jiān)督就懶懶散散的看著。

    他在夢里還想起來了和老婆的第一次相遇。

    “老婆老婆……”

    沈清梧在京城里也還沒睡,他心里還驚訝著,腦子里一團亂。

    他給謝宴出了一個主意,謝宴也照做了,王灼清人也清醒就把話給哥兒說明白了。

    哥兒還是不甘心,謝宴就找了江湖上的朋友阻止他湊到王灼清面前。

    時間長了,謝宴跟他說,哥兒看上他的江湖朋友了。

    沈清梧:“……”還能這樣?

    這比柳郎喜歡偷懶還讓人驚訝。

    第90章 風(fēng)雪歸途人

    金秋時節(jié)馬上就要到了,京城中出現(xiàn)了不少的官員,之前昭烈帝說的要讓地方的官員來京城中考核,也沒顧朝臣的阻礙就要推行下去。

    有人歡喜有人擔(dān)憂,歡喜的自然是有野心有抱負(fù)的,擔(dān)憂的就是怕自己被一擼到底,什么也沒撈上。

    這次地方考核還真讓昭烈帝揪出來不少尸位素餐的人,他們被扒下官袍派人去搜了府邸,從一位七品縣令的府邸上竟然搜出了六十萬的銀子。

    這一時震驚朝野。

    只是一個七品縣令就如此猖狂,搜刮民脂民膏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翰林院的折子如雪花一樣飛到了昭烈帝案桌上。

    昭烈帝把人給砍頭了,不管縣令的背后是誰,直接不顧情面連根拔起,菜市口的血都染紅了幾層。

    至于那些有才能的官員也得到了提拔,得到提拔的不是進士,學(xué)問最好的人,而是干實事的人。

    他們修水渠,修堤壩,興農(nóng)桑,在天災(zāi)面前愛護百姓終于還是被看見了。

    不顧身份,不顧地域的被起用。

    他們成了被提拔的第一批能臣。

    這次考核的內(nèi)容是內(nèi)閣首輔和學(xué)士訂下的,柳應(yīng)渠也有幸給他們出了一道題。

    初心為何?

    只有四個字。

    “初心為何?”有地方官員念著題目,他不曾想過最后一道題目會是這樣,他做完了前面的題,最后以為最難的題竟然是這樣。

    成了內(nèi)閣那樣的大官還要初心么?

    地方官員有的不以為然,寫了一大篇的不知狗屁的文章,有的認(rèn)認(rèn)真真寫下了自己的感受。

    京城里的沈氏酒樓的生意也不錯,這里還有當(dāng)朝三元及第的狀元,現(xiàn)在的侍讀學(xué)士寫的食單。

    地方官員懷著網(wǎng)紅地打卡的心情來到沈氏酒樓。

    “客官里面請?!?/br>
    因為各地糧食欠缺,所以當(dāng)?shù)氐木茦嵌加袧q價,而他們罕見的發(fā)現(xiàn)沈氏酒樓里沒有漲價,而且這里的讀書人很多,甚至還能看見幾個穿著官袍的人喝著茶。

    “我們這有招牌菜,需要給客官上么?”店小二機靈道。

    “來三個招牌菜?!?/br>
    書生們看著這食單有些心馳神往:“這柳大人的字可真好看?!?/br>
    可惜現(xiàn)在才能一睹風(fēng)采,聽說這位柳大人一年之內(nèi)就從修撰成了侍讀學(xué)士,升官的速度讓人瞠目結(jié)舌。

    一時之間恭維聲四起。

    “這柳應(yīng)渠不過是一諂媚之輩,現(xiàn)在還得了這些蠢人的羨慕?!庇腥税底該u頭。

    只是把陛下哄得好,一個區(qū)區(qū)二十幾歲的人能有什么真材實料,在翰林院三年都沒耐心待下去,鉚足了勁要摻和朝廷上的事。

    偏偏還和沈憂扯上關(guān)系,還得罪了世家公卿,柳應(yīng)渠看不清自己的路。

    ……

    沈氏酒樓的主人在床上躺著,他最近有些不舒服,今天左眼皮一直在跳,沈清梧放下自己繡的荷包:“羅羅,我總覺得心頭不安?!?/br>
    蔣羅羅把一碗雞湯放在桌子上:“少爺,或許是你想多了?!?/br>
    沈清梧:“……”

    沈清梧掀開被褥,他最近穿的寬松的袍子,黑發(fā)也用發(fā)帶綁著露出白皙光潔的額頭,手腕里帶著一條紅繩,帶著莫名的艷色。

    “不對勁,我總覺得柳郎那邊會不會出事?”

    蔣羅羅對自家少爺疑神疑鬼的樣子有些心疼,但孕夫嘛,還是可以理解的。

    “姑爺就是修一條路,沒什么危險,而且姑爺還是朝廷命官,沒有不長眼的會去找他的不痛快,還有燕長戈在呢。”

    沈清梧看著自己的荷包,荷包上還有一點血跡,蔣羅羅驚呼一聲:“少爺你手指流血了。”

    蔣羅羅去找藥箱,沈清梧沒去管其他的,他去書房找了紙寫了兩封信,他的心跳得好快,總覺得會出事。

    沈清梧給清水縣和云水縣的人手寫了信,按照他的身份可以用官道去,但是沈清梧知道有比官道更近的路。

    “少爺!”蔣羅羅提著藥箱急急忙忙就進來了。

    沈清梧正巧也吩咐人去送信。

    “羅羅,你說柳郎修路修到哪了?”他喝了一口雞湯就喝不去了,有些想吐。

    “估計快到清水縣了?!笔Y羅羅也是胡亂猜測。

    沈清梧神色懨懨,有些提不起精神,他捧著自己的臉,想著柳應(yīng)渠,心里的思念跟鳥兒一樣早就飛遠了,心里還冒出了委屈。

    怎么也不知道陪著他,一天都在到處跑,他還懷著孩子呢。

    沈清梧心里小聲抱怨,也明白自己的柳郎是去為國辦事了,就是心里還是不住的想。

    半個月后,稻谷成熟,百姓們發(fā)出歡呼聲,秋收到了,糧食也可以不再緊張起來,柳應(yīng)渠拿著一個饅頭啃正巧到了一處驛站:“今天先在這里休息。”

    從驛站門口出來的人立馬來招待柳應(yīng)渠他們:“柳大人里面請?!?/br>
    一個男人看了柳應(yīng)渠一眼立馬低下頭走進了驛站。

    柳應(yīng)渠有些在意:“那人是誰?”

    “噢,那是剛從邊境回來押送糧草的,那好像是糧草官身邊的小吏?!斌A站的人語氣討好:“柳大人,我讓人給你們上幾個rou菜,再給你們洗澡水放好。”

    柳應(yīng)渠拱手:“有勞了。”

    “都是下官該做的。”

    既然是押送糧草的小吏,為何看他一眼眼神有些慌張閃爍,連身體都緊繃了起來,走路間也有些落荒而逃。

    柳應(yīng)渠記憶很清楚,他沒有見過這個小吏,為何要怕他?為何要慌張?

    他自認(rèn)長得還不錯,也沒有那么臉上橫rou,不至于讓人害怕。

    “長戈,你悄悄跟上去?!?/br>
    燕長戈點點頭。

    小吏走進糧草官的屋子,語氣慌張:“大人!我撞上柳大人了,那可是內(nèi)閣的官!”

    “閉嘴,他又不知道我們做了什么,你穩(wěn)重一點什么事都沒了。”糧草官緊繃著臉,對于小吏沒見識的樣子有些不屑。

    “大人,柳大人和我對視了一眼?!毙±糇鲑\心虛,心里有鬼,和柳應(yīng)渠對上眼后只覺得心里發(fā)寒。

    “……”糧草官:“別自己嚇自己。”

    小吏推開門走出來了,燕長戈也踏著輕功離開回到了柳應(yīng)渠的屋子里,把兩個人的對話給說了。

    柳應(yīng)渠想了想:“長戈,你聽說過一句話么?”

    燕長戈:“心里有鬼的人,看誰都有鬼?!?/br>
    “柿子要撿軟的捏,把小吏堵嘴后抓過來?!?/br>
    小吏還在床上躺著一個黑影就把嘴巴堵上,把他扛在肩上帶走了,燕長戈把他扔在地上,咕嚕滾了一圈。

    小吏迷迷瞪瞪睜開眼睛一看是柳應(yīng)渠瞳孔放大,整個人都在打顫。

    他被發(fā)現(xiàn)了?小吏額頭冒汗。

    “說吧,你有什么想告訴我的?!绷鴳?yīng)渠把塞在小吏嘴巴里的東西拿開,他也不怕小吏喊救命什么的,好整以暇的坐在主位上慢悠悠的喝杯茶,一點也不著急。

    偏偏是這樣的東西讓小吏心里更加恐懼,他跪伏在地上,竟然也不去喊救命。

    “沒話說,那就可惜了,把他交給糧草官吧?!?/br>
    燕長戈領(lǐng)命正打算拎著小吏扔到糧草官床上去。

    “不!”小吏尖叫一聲,冷汗淋淋:“柳大人,我會死?!?/br>
    小吏心下一沉,看見柳應(yīng)渠臉上并什么變化,還是嘴角含著笑,只是聽見他的話看了他一眼,好似他還沒有一個荷包重要。

    小吏給柳應(yīng)渠磕頭,然后把事情告訴了柳應(yīng)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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