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惟燃預(yù)感到那回答一定很糟糕。

    “第一次，是在和你做完沒幾天，身上到處是痕跡，還發(fā)著炎，他來找我，撞見了我那副樣子，他太生氣了。他發(fā)了瘋一樣按著我，我也掙脫不開，索性就任他cao。”

    說到這，謝惟燃的臉色rou眼可見地變差，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鼓起。

    “我不知道做了多久，昏過去再醒來，身體變得更糟糕了，我躺在床上，沒日沒夜地流眼淚?！?/br>
    誓洇說到這，頓了一會兒，抓起水來還想喝一口，卻被謝惟燃一把抓著手，緊緊握著。

    他在抖，謝惟燃整個人在抖。

    從聽到他投河自盡的那句開始，他就設(shè)想過，到底是怎樣的遭遇和怎樣的絕望，才會那樣決絕地自殺。

    可沒想到，一開頭，就這么令人窒息。

    “我那時，好想快點(diǎn)考進(jìn)你在的學(xué)校，我一邊寫代碼，一邊學(xué)習(xí)，想離你近一點(diǎn)，再近一點(diǎn)。我怕追不上你的腳步，就永遠(yuǎn)也追不上了?！?/br>
    謝惟燃單手開車，他知道這個世界的誓洇并沒有考上那個學(xué)府，也就能知道，在那個世界，他要付出多少艱辛和努力，才能追趕上謝惟燃那異于常人的腳步。

    “好在，我趕上了。雖然過程很慘痛，我一度抑郁到想死，可是真的考上了，我又好開心。發(fā)了工資，我就買票飛去北京找你，你看見我來了，眼神都亮了。我說我也考上你在的大學(xué)了。你夸我好棒。我們就在你住的地方，沒日沒夜地做，沒日沒夜地纏綿?；厝サ哪翘?，我沒敢告訴你，我悄悄走掉了?！?/br>
    謝惟燃一顆心就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死死捏住，窒息到快要破碎。

    誓洇安撫似地把另外一只手也放在他手上。

    “第二次，就是從北京回來，人前我哥沒有動我，那天正好家里辦升學(xué)宴，樓下賓客滿席，他壓著我一直做，讓我不要叫得太大聲，又讓我不停喊他哥，從白天到晚上。我活活疼暈過去之后，他把我送到醫(yī)院，之后又讓我單獨(dú)住在酒店里。他怕爸媽知道，所以藏著我?！?/br>
    “第三次，是我要去開學(xué)報(bào)道的前一天。他知道我要走了，發(fā)了狠地cao我，我讓他誤會我在北京有個同校的對象，他生氣了，咬得我到處是傷。回北京的票是你給我買的，你也回北京，但你沒告訴他，那個時候你們還沒復(fù)合，各自找了別人發(fā)泄，但是我哥不知道，你找的人是我?！?/br>
    謝惟燃深吸一口氣，抓住盲點(diǎn)。

    “什么意思……我明知你和他……還和你……”

    謝惟燃覺得那個世界的自己就他媽的是個純種變態(tài)。

    “是啊，你那么聰明，當(dāng)然一開始就知道?？赡憔褪菦]有告訴我哥。后來你畢業(yè)要出國了，我哥連夜飛去北京找你。那晚……那晚以后，我就被一腳踢出你們的世界，渾渾噩噩地活著?；垂獾幕槎Y和孩子滿月酒席上，我們見了兩次，你很想和我解釋什么，但是話到嘴邊，都是些無濟(jì)于事的道歉。我哥也趕回來，他和你一樣，是想給我個解釋的。哪有那么多解釋呢？冰釋前嫌是不可能的了，那天晚上，我什么都知道，我在微博上刷到你們見面的視頻，滿屏都在祝福你們一定要幸福。我通宵趕完項(xiàng)目，拿起手機(jī)，一路黑進(jìn)你房子的監(jiān)控還有你的手機(jī)，你床頭的電視。我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聽到了，什么都明白了。我有自知之明的，你們的感情面前，我算不得什么。”

    謝惟燃有些氣憤地一掌拍在方向盤上，喇叭聲驚飛了沿岸的海鳥。

    他都做了些什么?。克褪臐i……

    誓洇拍拍他的手，松開兩人都是汗的手，拿起水來喝了一口。

    “后面的事，你昨天就知道了。那個世界發(fā)生的事情就是那樣子。要怪，就怪我那時真的以為，我真的追上你了。難怪你接受我能那么順利，原來我們一早確實(shí)有緣，只是糾纏太多，把緣分都耗盡了?！?/br>
    車子停在湖邊，他們下了車，坐到湖邊的長椅上。

    “你決定回來的時候，想的是什么？”

    謝惟燃目光從湖那邊的白色面包車收回來，他將手搭在誓洇后腦勺上。

    慢慢揉著撫著。

    誓洇也放松地將頭靠在他手心上。

    “如果沒有和你還有我哥重逢，下個星期淮光回來，他約我到他家里吃個飯，那之后我就會回去，接著打理手上的項(xiàng)目，周末去寺廟做做義工，領(lǐng)著那點(diǎn)薪水和分紅，活到三十歲，還是那條河?！?/br>
    誓洇的話里有無限的釋然，謝惟燃卻聽出一股子訣別。

    “不要，不要那樣，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相遇了，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你哥，你哥他不會那樣強(qiáng)迫你的。誓洇，我和他會好好愛你的?！?/br>
    謝惟燃的目光之真摯，語氣之誠懇，誓洇又怎么會不心動呢？

    “一車子的保鏢盯著呢，你把眼淚收一收，別讓人以為我欺負(fù)你了。走吧，我餓了，你要繼續(xù)帶我去你哪個店里吃好吃的？”

    誓洇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活著啊，真的很好。

    他死過一次了，這輩子，就慢慢死吧，不著急了。

    謝惟燃也隨他起身，兩人一前一后地回了車上。

    “換我來開吧，你休息休息?！笔匿舆^他手里的車鑰匙，上了駕駛座。

    謝惟燃正準(zhǔn)備上副駕，誓洇朝他點(diǎn)點(diǎn)下巴，示意他去后面坐。

    “謝大工程師，回去要兩個小時，你自己看著辦打發(fā)時間吧。”

    謝惟燃上了副駕，很不客氣地咔噠解開皮帶。

    “行，我給你演示演示，什么叫天才0.5。”

    誓洇饒有興致地看著后座上的謝惟燃解開褲子，釋放欲望。

    平日高嶺之花的謝惟燃，一到脫了衣服，立馬氣質(zhì)都不一樣了。

    他的腿很長，長到只能搭在兩個前座靠背上，這樣一來，他腿間的風(fēng)光也一覽無余。

    干干凈凈，粉粉嫩嫩。

    一看前面就用得少。

    不過該有的尺寸都有。

    那兇獸一抬頭，誓洇沒由來顫了一下。

    謝惟燃卻捕捉到他那一瞬間的表情。

    一邊安撫著下身抬頭的欲望，一邊用嘴撕開指套，套在中指上。

    動作行云流水，仿佛要上手術(shù)臺。

    中指抵在肛口，滲出的液體和中指沾染在一起。

    謝惟燃另一只手握在鈴口，拇指撫弄著。

    他雙眼迷離，媚色十足。

    誓洇開車的速度不得不慢下來，好在這路上也沒啥人，更沒有監(jiān)控，除了遠(yuǎn)處跟著的白色面包車。

    現(xiàn)在欣賞著謝惟燃自慰的，只有誓洇。

    中指已經(jīng)沒入口中，順暢地進(jìn)進(jìn)出出。

    謝惟燃的呼吸漸漸濃重且急促。

    慢慢地，第二根手指撐進(jìn)指套，鼓鼓地一齊進(jìn)入小口。

    皮質(zhì)沙發(fā)墊上已經(jīng)濕了一片，夕陽光下，泛著水光。

    謝惟燃仰著頭，原來撫慰著下身的手轉(zhuǎn)而撫摸著胸口。

    滑過鎖骨，胸肌，rutou，碾壓挑逗。

    直到兩顆紅豆都立起來。

    轉(zhuǎn)而在腹肌上留連，順著人魚線向下，滑回下身。

    抽送的手越來越快，第三根手指也加入進(jìn)去。

    誓洇挑了一下眉。

    喟嘆著。

    “天賦異稟啊，謝惟燃?！?/br>
    謝惟燃悶聲笑起來，左右手的速度都在加快。

    終于，點(diǎn)點(diǎn)白灼濺落在他腹肌胸肌甚至臉上。

    他喘著氣，沾了點(diǎn)臉上的東西送進(jìn)嘴里。

    色得慘絕人寰。

    欲得無可救藥。

    sao得無人能及。

    誓洇將濕紙巾遞給他。

    聲音也啞著火。

    “擦擦?！?/br>
    謝惟燃接過濕紙巾來擦著，擦去好幾張紙，才慢慢撿起散落在座位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去。

    還是不穿最好看。

    欣賞完人體盛宴，誓洇拿起手機(jī)遞給他。

    “去哪里，導(dǎo)個航吧，快入城了?！?/br>
    謝惟燃修長的手接過手機(jī)，指尖還泛著膻腥味兒。

    “去聚得，吃烤rou?！?/br>
    接回手機(jī)，誓洇按照指示開上高速。

    上高速關(guān)了窗，車內(nèi)都是謝惟燃體液的味道。

    “按開香薰吹一下吧，味道有點(diǎn)濃?！?/br>
    誓洇按開空調(diào)，打開香薰蓋。

    車?yán)飶浬⒅还砂谆ɡ湎恪?/br>
    很符合謝惟燃高嶺之花神壇之上的氣質(zhì)和格調(diào)。

    謝惟燃斜靠在后座上，看著誓洇專心開車的模樣，一時看得入神。

    誓洇這時候才明白，開車的人是怎么做到手在前面開，心在后面看。

    “盯著我做甚？”

    謝惟燃悶聲笑了一下。

    “有的人可以為愛考清華，有的人可以出走十年不歸家?！?/br>
    誓洇知道他是在感嘆兩個世界的他，明明做的事情都不一樣，卻偏偏，又那么像，那么一樣。

    “我看你是在諷刺我這輩子沒上清華。”誓洇也笑了笑。

    謝惟燃看著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眉頭也慢慢舒展開。

    “我們家我學(xué)歷最高就好了，你哥負(fù)責(zé)掙錢，你負(fù)責(zé)花。”

    誓洇被逗笑了。

    “那今晚還是刷他的卡，不過你怎么做到去自己店里還要刷他的卡？”

    謝惟燃一挑眉，“習(xí)慣了?！?/br>
    誓洇點(diǎn)點(diǎn)頭。

    “他負(fù)責(zé)掙錢，你負(fù)責(zé)賺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