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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絕色小嬌妻 第25節(jié)

    上輩子他手沒斷,這一世怎么回事?難道都是因?yàn)樗?/br>
    葉朵朵一手心冷汗,如果真是她的原因,她會愧疚一輩子,華國也會痛失一位偉大的鋼琴大師,她對不起國家和人民,更對不起安南本人。

    右手一熱,顧洗硯牽住了她,他的手指纖長有韌勁,穿過她的指縫,緊緊地跟她十指相扣,低聲地告訴她,他陪著她。

    葉朵朵煩亂的心緒終于平緩下來,雖然顧洗硯不是醫(yī)生,不能幫安南長出一只手,但有他這句話,她覺得安心。

    辦法總比困難,不管什么問題,總有法子解決。

    葉朵朵重振旗鼓,斗志昂揚(yáng)地推開病房門,聲音洪亮地表明態(tài)度,“安南同志,從今往后,我葉朵朵就是你的手了!”

    三人間的病房住滿了,還有四五個(gè)家屬,加上顧洗硯和安北,攏共十來個(gè)人,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葉朵朵。

    葉朵朵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地處于愧疚,發(fā)誓一定要治好安南的手,在此之前,她會照顧他還有安北和安西西,所以無所畏懼……直到瞅見半坐在最里面那張病床上的安南,他正在削蘋果!

    她一下就慫了,眼神閃爍不定地往回瞟顧洗硯,顧洗硯一張臉比鍋底還要黑。

    葉朵朵無聲質(zhì)問安北:什么情況?你不是說你大哥手沒了嗎?

    安北不怕質(zhì)疑,君子坦蕩蕩:我說的是大哥手受了傷,不信,你看。

    葉朵朵哭笑不得:我看到了,你管那個(gè)叫受傷?

    就一道很淺很淺的劃痕,護(hù)士連紗布都不屑于包扎,再送晚點(diǎn),傷口都痊愈了。

    了解完情況,原來安南受傷最終的不是手,而是腦袋,被人從后面悶了一棍子,葉朵朵看了看傷勢,脫口而出:“好大一個(gè)包。”

    是以,醫(yī)生讓安南留院觀察兩天,看看有沒有傷到腦神經(jīng)。

    安南削好了蘋果,切成小瓣放飯盒蓋里,遞給安西西,葉朵朵撿了一塊吃,“醫(yī)生的意思是,你可能變傻子?”

    “還不確定。”安南用手帕將小刀擦拭干凈,仔細(xì)收起來,以防m(xù)eimei調(diào)皮亂碰傷到自己。

    安西西探著小腦袋問,“大哥變成傻子,朵朵姐是不是——”

    說到這里,小丫頭暫停,從凳子上跳下來,學(xué)著葉朵朵剛剛的語氣,沖著她大哥大聲地喊話:“安南同志,從今往后,我葉朵朵就是你的腦袋了!”

    葉朵朵:“……”

    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不敢看顧洗硯,因?yàn)檠邸?/br>
    安南看了眼葉朵朵的腦袋,似有若無地?fù)u了下頭,說:“應(yīng)該不需要?!?/br>
    “……”葉朵朵算是看出來了,他好像很嫌棄她,覺得她跟智障一樣吧?

    明明,她有的時(shí)候也機(jī)智得很好嗎?

    顧洗硯默不作聲地站在角落里,或許是過于顯得形單影只,隔壁桌家屬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拍他的肩膀,沒話找話地搭了一句:“兄弟,你媳婦心眼好好,簡直活菩薩在世?!?/br>
    顧洗硯贊同地點(diǎn)頭,“她一直這樣,別人一點(diǎn)好,她也掏心掏肺,滴水之恩涌泉相報(bào),即便只是普通朋友?!薄?/br>
    最后四個(gè)字語氣明顯加重。

    “你說是吧?媳婦?!鳖櫹闯帞堊∪~朵朵肩膀,余光往安南疊放在木柜上的手帕瞥了一眼。

    “朋友為我兩肋插刀,我為朋友萬死不辭?!比~朵朵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顧洗硯摸摸葉朵朵的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安南,一字字道:“嗯,我的媳婦?!?/br>
    先來后到,這么簡單的道理,安南當(dāng)然明白,他也不奢求那么多。

    氣氛不太友好,葉朵朵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還好沒傷到手?!?/br>
    對于安南來說,手比腦袋重要,對此,安南也感到慶幸。

    “你不是在家練琴嗎?怎么會挨一棍子?家里進(jìn)賊了?”葉朵朵必須問清楚,這事兒到底跟她有沒有關(guān)系。

    安南正要說,安西西先哭了起來,“朵朵姐,我大哥的電子琴被搶走了!嗚嗚嗚……我們家最困難的那會兒,大哥賣血賣腎,也舍不得賣的電子琴,就這么被人搶走了?!?/br>
    安西西覺得她大哥好可憐。

    葉朵朵也覺得安南好可憐,一個(gè)男人怎么能賣腎呢?

    這個(gè)不是重點(diǎn),重要的是賊人把電子琴搶走了,葉朵朵感受身同:她媽留給她的懷表被人搶走了!

    “到底什么人膽子這么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跑家里明搶,”葉朵朵義憤填膺,著急地問:“安南,看清楚那個(gè)賊長什么樣了嗎?是不是熟人作案?”

    “看清楚了?!卑材险f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緩溫和。

    葉朵朵比他激動多了,“那個(gè)賊人是誰?”

    第28章

    “不認(rèn)識?!卑材蠐u頭, 又補(bǔ)充一句,“不過再看到, 我應(yīng)該認(rèn)得。”

    如果這事兒當(dāng)真跟她有關(guān), 葉朵朵第一個(gè)想到的就是杜云嵐,光天化日找人上打劫,也就她有這個(gè)膽兒, 反正東窗事發(fā),有家里人幫忙擦屁股。

    即便如此, 她也不至于蠢到找一個(gè)安南認(rèn)識的人作案。

    葉朵朵先回去探探虛實(shí),要是事情真的如她所料, 事情就簡單多了,順藤摸瓜, 早晚把那賊人逮出來。

    “電子琴沒了也還好, 主要是那首曲子, 我還不是太熟悉, 到時(shí)候肯定對你有影響?!卑材献载?zé)道。

    葉朵朵太感動了, 安南同志太仗義了!居然說電子琴沒了也還好?那可是他爹媽留給他的唯一東西啊。

    與此同時(shí),葉朵朵也覺得似乎哪兒不對勁兒, 這位同志說話怎么有點(diǎn)古怪?

    用這本書作者的話來說就是, 茶里茶氣!

    她是感動了, 換位思考, 她要是顧洗硯, 肯定不高興。

    “放心吧, 安南同志!”葉朵朵義不容辭,義憤填膺, “不管怎么樣, 我一定幫你找回電子琴。”

    余光瞥著顧洗硯, 果不其然,對方對她這個(gè)態(tài)度很滿意,緊抿的唇角微微松動。

    而安南仍是笑,撿起最后一小塊蘋果喂給安西西,沒看葉朵朵,說:“有葉同志這句話,我就放心了?!?/br>
    “算算日子,離競選也就小半個(gè)月時(shí)間了,我倆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塊練習(xí)過,”葉朵朵對安南有把我,對自己也有信心,但是,他們到底是第一次合作,就像陳隊(duì)說的那樣,配合演出默契最重要,團(tuán)里那些參加競選的同志,哪個(gè)不是天天拉著樂器手練舞,就連杜云嵐也不例外,葉朵朵思索片刻,提議道,“要不這樣?我明天跟隊(duì)長打個(gè)申請,你去我們團(tuán)里練琴,下班后我去找你,咱倆再一塊練?!?/br>
    文工團(tuán)有鋼琴,安南還沒彈過,心生向往已久,自然沒意見。

    有意見的是顧洗硯,他的理由也非常合理:“安南同志不是文工團(tuán)的樂器手,沒人知道他的實(shí)力,正因如此,你們大可以打他們個(gè)措手不及,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建議最好不要提前暴露?!?/br>
    葉朵朵非常贊同顧洗硯所言,但是,沒有默契,萬一把事情搞砸,到時(shí)候她選不上b角也就算了,還會連累安南進(jìn)不了文工團(tuán)。

    “這樣好了,你們在家里練習(xí),”顧洗硯想了個(gè)兩全其美的法子,“老宅那邊有臺鋼琴,我回去就找人搬家里去?!?/br>
    倒不是不相信葉朵朵,說白了,就是不放心安南。

    這位同志,看起來謙謙君子,溫和有禮,實(shí)則一肚子壞水,這一點(diǎn),跟他太像了。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他媳婦那么美,性格那么好,太討人喜歡了,他不把人看緊點(diǎn)怎么行?

    孤男寡女在文工團(tuán)練習(xí),不如在他眼皮底下,親自守著。

    “洗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比~朵朵歡喜地抱住顧洗硯的胳膊,小腦袋湊過去親昵地蹭了蹭。

    顧洗硯笑得含蓄,劍眉有意無意沖安南的方向微微挑起。

    安南摸摸安西西的小腦袋。

    好半天,安西西終于忍不住,伸手護(hù)住頭,委屈巴巴,“大哥,小揪揪要薅掉了?!?/br>
    安南愧疚地跟小妹道歉。

    ***

    安南出院那天,葉朵朵上班沒去,顧洗硯一個(gè)人對陣安家三兄妹,居然絲毫不覺尷尬,氣勢也一點(diǎn)沒減,幫忙辦完出院手續(xù),在安家三兄妹齊刷刷的注視下,面不改色地推出一輛二八扛。

    二八扛往安南跟前一停,大長腿跨車上,面無表情地開口:“安同志,請上座?!?/br>
    安南坐到后座,牽動唇角,微笑道謝,“有勞顧團(tuán)長了?!?/br>
    “安同志客氣?!鳖櫹闯幠_一蹬,二八扛沖了出去。

    因?yàn)閼T性,安南一頭撞顧洗硯背上,他也不惱,臉上仍是笑,“顧同志身體素質(zhì)真棒?!?/br>
    顧洗硯冰冷的唇角有浮動,“巧了,我媳婦也這么說?!?/br>
    目送兩人騎車走遠(yuǎn),安西西回過神,拉她二哥的衣擺,“二哥,你不覺得大哥他們有點(diǎn)怪嗎?”

    安北當(dāng)然不覺得,扒拉兩下安西西的小揪揪,“趕緊,回去出攤了。”

    安西西氣呼呼地跺腳,“討厭!弄人家頭發(fā)干嘛?!”

    一人扒拉兩下,兩天她就禿了。

    她才不要像隔壁王大爺那樣,沒有頭發(fā),好丑的!

    ***

    顧洗硯騎車載著安南故意在大院繞了兩圈,有人打招呼,他主動跟人介紹安南是他朋友。

    “顧團(tuán)長有心了。”顧洗硯用意,安南能不知道。

    雖說他跟葉朵朵同志清清白白,行得正坐得端,但到底一個(gè)是有夫之婦,一個(gè)是陌生男人,往后小半個(gè)月他天天去顧家練琴,難免遭人非議。

    流言蜚語之可怕,足以毀掉一個(gè)人,而顧洗硯不想媳婦再受這委屈。

    到了顧家,顧洗硯直接將人領(lǐng)到葉朵朵的練功房,安南站在門口,看到擺放在角落里的鋼琴,平和的眸底漣漪微起,垂在身側(cè)的兩只手,躍躍欲試,即便如此,主人尚未允許,他也不好有所行動。

    顧洗硯做了個(gè)請的動作,安南這才抬腳走過去,小心翼翼地?fù)纹痄撉僦Ъ?,坐上琴凳,伸手,深吸一口氣,開始試音。

    悠遠(yuǎn)綿長的琴音從他指間緩緩流淌,讓人仿佛置身于深山老林,耳邊盡是大自然的低語,鳥啼蟲鳴,甚至聞到了陣陣花香。

    不愧是他媳婦,慧眼識珠,搭檔琴技如此高超,配上她絕美的舞姿,競選當(dāng)日定能勝出。

    顧洗硯為葉朵朵感到高興,因?yàn)橹老眿D打心底喜歡跳舞,而她鐘愛的事業(yè),他必然無條件地全力支持,就算安南這個(gè)男人讓他倍感壓力,危機(jī)四伏。

    ***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杜云嵐和趙小娟像是商量好了,同時(shí)跟團(tuán)里請了病假在家休息,葉朵朵想要一探虛實(shí)也沒機(jī)會,倒因此得了空閑,終于敲定了競選表演曲目。

    回到家,馬不停蹄地往樓上沖,看到守在練功房門口的顧洗硯,有些意外。

    顧洗硯主動解釋道:“怕他偷懶,幫你看著。”

    葉朵朵眼觀鼻鼻觀心,一語道破天機(jī),“難道不是安南同志彈琴太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