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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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區(qū)的粉絲們見到顏若寒走了過來,亢奮得手舞足蹈,絲毫不顧及早已經(jīng)嘶啞的嗓子,繼續(xù)聲嘶力竭都歡呼: “若寒?。?!” “他過來了!啊啊啊啊啊啊?。。?!” 林蘇看著他走來,下意識坐直,抬手捋了捋發(fā),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異常的舉動后,又若無其事地將手放了下來,假裝低頭看手機。 而顏若寒卻誤解了,以為她這是想避嫌,不想讓他過去找她,怕被旁人看見覺得尷尬。 他只好雙腳不甘不愿地站定原地,繼續(xù)走也不是,回頭也不是。 思來想去,他干脆假裝和粉絲互動。 這導致本就瘋狂的粉絲直接喊破音,粉絲團的團長恨不得飛下來,給他遞了水和毛巾,“辛苦啦!你今天表現(xiàn)得超級棒!” 其他粉絲也不想錯過這次跟男神近距離接觸的機會,紛紛狂奔下來,也給顏若寒送各種東西。 “若寒,別接她們的飲料,喝水,拿我的!” “若寒,剛劇烈運動完得喝溫水,我的是溫水,拿我的?!?/br> “我拿的是養(yǎng)身茶,溫熱溫熱的?。?!” “這個面巾質(zhì)地很柔軟,用來擦汗最合適,接我的!” “……” 粉絲們把顏若寒團團圍住,A區(qū)的座位幾乎全空,除了第一排中心坐著的林蘇。 林蘇環(huán)顧四周,只有她一個人還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著。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林蘇默默拿起自己的東西,走出了座位席。 出口被這群激動的粉絲堵著,林蘇只要跟在她們后面,前后左右全是人,被擠來擠去的。 莫名其妙地,她被擠到了靠前的位置。 突然,一只骨節(jié)分明修長白皙的手伸到她面前。 頭頂飄來清冽低磁的聲音,含著微不可察的笑意:“那就這瓶吧。” 林蘇抬眸,對上了顏若寒那雙灼灼桃花眼,眼底蕩著淺笑。 很明顯,這句話就是對著她說的。 “我這瓶水?”林蘇一邊詫異,一邊無意識地把水往他面前送。 “對,謝謝?!鳖伻艉χ舆^。 其他同樣伸手遞水的粉絲滿臉不解,羨慕和困惑交織著。 明明她們手里的更好,有的還是專門拿的全新保溫杯配養(yǎng)生茶,怎么顏若寒就挑了個最平平無奇的礦泉水?! 而且就這普通的水,顏若寒還連喝了幾大口,直接喝完了…… 眾粉絲:“?” 是你太渴,還是這水太好喝? 真就梨子和葡萄手拉手回去,離譜到家了。 面對大家詫異的眼神,顏若寒面不改色。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顏若寒擔心影響到其他正常出行的人,開始疏散粉絲: “謝謝大家今天特意趕來,大家辛苦了,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大家也盡快回去休息吧。” “好!若寒再見!” “寒寶拜拜!” “寒寒好好休息!” 她們目前還沒有一個對顏若寒的統(tǒng)一稱呼,因此各種千奇百怪的層出不窮。 而粉絲們雖然嘴上說著馬上就走,但腳愣是一寸都沒動。 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看著顏若寒,哪里有半點想走的意思。 疏散了半天,人還是很多,體育館們的保安怕再這么鬧下去會出事,連忙開始遣散,費盡千辛萬苦才把所有粉絲們遣散走。 倒霉的林蘇也被當成狂熱粉轟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迎面就是一陣無情的嘲笑。 趙思瑤眼淚都笑出來了:“林蘇,你還說不是來看顏若寒比賽的,結(jié)果什么應(yīng)援物品都整上了?!?/br> 聞言,林蘇摸了摸頭上的霜花發(fā)箍,又瞥到手上的應(yīng)援手環(huán)…… 完了,忘記取下來了。 “別人硬塞給我的?!绷痔K臉不紅心不跳地道,“又不是我想戴?!?/br> 趙思瑤哼了聲:“嘴真硬吶,天塌下來都有你的嘴頂著?!?/br> 林蘇:“……” 在兩人說的正起勁的時候,身后傳來一陣求饒聲: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一回頭,就看見趙以羽被她哥揪著耳朵,手腳飛舞地掙扎著,嘴里哀嚎:“哥,我真的是希望你贏的,你要相信我!” 趙以山臉色難堪,恨不得把他這meimei的耳朵揪下來:“放你的花癡舔狗螺旋屁!我就沒見過你這么沒出息的!居然跑去給別人加油,你是真怕我氣不死是嗎?” 他罵過癮了,這才注意到身前站著兩個女生。 左邊那女生,高高瘦瘦的,五官精致高雅,那雙黑白分明的鳳眼微微上揚,本該是流轉(zhuǎn)嬌媚動人的眼眸,可她的眼里神韻清冷至極,一如她身上冷傲的獨特氣質(zhì)。 在嘈雜熱鬧的人山人海里,她似一座孤立冰山,孤傲神秘,單單只看一眼便不自覺被吸引。 趙以山感覺心跳在失控,雙腳跟走不動道似的,手上的力道頓時一松。 被揪住耳朵的趙以羽連忙趁機掙脫開來,正想放聲控訴他哥的惡行時,也注意到了前面的林蘇和趙思瑤兩人。 趙以羽想起自己和邱瑾的計劃,這會兒看到林蘇有些心虛,正想裝不認識時,目光瞬間被林蘇身上的應(yīng)援物吸引。 林蘇居然也是顏若寒的粉絲? 趙以羽冷笑一聲,忍不住諷刺:“我還以為某人有多不食人間煙火,有多高冷呢?還不是屁顛屁顛跑來當舔狗……” 她話都沒說完,后腦勺就被猛地拍了一下,痛得她直擰眉,委屈巴巴地看向始作俑者:“哥,說好不打頭的!我這腦子還靈光著呢?!?/br> 趙以山瞪她一眼:“你再叫一個試試?你自己就是顏若寒最大舔狗,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趕緊閉嘴吧?!?/br> 趙以羽:“???” 哥,你真的是我親哥嗎?有你這么說自己親meimei的嗎? 林蘇和趙思瑤看他倆互相斗,就跟看小品似的。 “我們走吧。”趙思瑤看戲看夠了,想拉著林蘇遠離兄妹倆的爭吵現(xiàn)場。 “你先走,我上個洗手間?!绷痔K沒興趣看他們兄妹倆互掐,但她又不想就這么回酒店,只好找了個蹩腳的理由。 趙思瑤絲毫不覺:“沒事,你去唄,我等你?!?/br> “不用等我,你先走吧。”林蘇堅持道。 趙思瑤狐疑地瞄了她幾眼,反應(yīng)過來后笑得特別猖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直說你要去找他唄,說什么去洗手間呀!小騙子!” “你別笑,墻都被你笑裂了?!绷痔K受不了這家伙的笑聲,跟電鉆似的穿透力極強,聲音還特別大。 “好好好,那我先走了?!?/br> 林蘇等趙思瑤的背影漸行漸遠后,才轉(zhuǎn)身往反方向走。 * 所有復賽晉級的專業(yè)格斗運動員現(xiàn)在都去了二樓的會客廳,要進行半決賽的抽簽。 林蘇沒去二樓,而是在一樓的展廳等著。 她還在思考,自己怎么就沒和趙思瑤一起走呢? 為什么要在這像個傻子一樣等著? 越想越不理解自己的行為,她嘆了嘆氣,還是回酒店吧。 “你好?!?/br> 身旁飄來一聲友好的打招呼聲,林蘇一扭頭就看見趙以山?jīng)_著自己笑,手里還拎著個精裝袋。 林蘇淡聲說:“你好,有事?” “是這樣,我替我meimei剛才的言語向你道個歉,她這人就是嘴毒?!?/br> 趙以山心跳得很快,剛才見到林蘇時還隔著點距離,這會兒這么近的距離,她的美貌被放大,完全經(jīng)得起細看,不施粉黛的臉皮膚細膩白皙。 趙以山不由得想起他那嘴毒meimei素顏時滿臉的痘印和粗大的毛孔,林蘇這雪膚對比起來簡直逆天。 “沒關(guān)系?!绷痔K被他這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爽,側(cè)過身子避開他。 但趙以山正沉淪遇到天選女神的興奮中,絲毫沒察覺到人家不太想搭理自己,還湊上前去搭話: “哈哈哈你沒在意就好。你也是《這站登頂》節(jié)目的選手嗎?” 他前段時間一直在封閉訓練,不太關(guān)注網(wǎng)上的消息,自然不知道林蘇已經(jīng)在熱搜上小火了一把。 林蘇禮貌性地嗯了聲。 “哈哈,那你和以羽是節(jié)目上認識的吧。以羽第一場沒發(fā)揮好去了待定區(qū),你晉級了嗎?” 林蘇又懶洋洋地嗯了聲。 趙以山?jīng)]意識到自己一直在尬聊,還傻不拉幾地一個勁問:“那你很厲害啊,你是哪個學校的?” “沒?!绷痔K不想對一個陌生人透露自己的信息。 趙以山這會兒想起meimei好像說過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充場選手連大學都沒讀過,該不會就是她吧? “其實學歷不是判定一個人能力的唯一標準。”趙以山瘋狂找補,一著急手就往她肩膀上靠,“你來這邊是等什么人嗎?” “跟你有關(guān)系嗎?” 一道凌厲不悅的質(zhì)問聲從他們斜上方傳來,嗓音低沉冷冽,透著與這盛夏格格不入的寒意。 樓梯處,穿著青藍色比賽服的少年快步走下來,踩在大理石臺階上的步伐似乎都散發(fā)著怒火,俊逸倜儻的臉很陰沉,灼灼桃花眼冷如極冰。 趙以山的手僵在空中,一回頭,被顏若寒剜來的眼神嚇了一大跳。 怎么有種這家伙要沖過來殺了他的錯覺,比賽的時候這人的眼神也沒這么恐怖啊。 “不是,我和她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趙以山反應(yīng)過來,氣得不行。 顏若寒面色不善地擋在他和林蘇中間,雙眸冷冷地盯著趙以山:“你離她遠點?!?/br> “?”趙以山目瞪口呆,反問道,“你是她誰啊,管這么寬?” 顏若寒眸色沉了下去,一時語塞。 是啊,他是林蘇的誰,憑什么干涉別人跟她說話。 “有病。”趙以山見他吃癟,冷笑一聲,想越過顏若寒繼續(xù)找林蘇搭話。 還沒走幾步,他的后衣領(lǐng)就被顏若寒拎住往后扯。 “你干什么,松手!” “需要我再說第二次?”顏若寒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 他那潑墨般的瞳仁冒著幽幽的森火,心底深埋的那一股驚人執(zhí)拗勁像死灰復燃的野草一般瘋狂生長。 趙以山這傻逼居然還想伸手搭林蘇的肩?怎么敢的? 此刻他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不是什么貨色的人都能靠近林蘇,統(tǒng)統(tǒng)都得滾! 趙以山被顏若寒那直冒火光的眼神盯得發(fā)憷,直覺告訴他,這人八成是個瘋子,惹什么人都別惹瘋子。 “我走行了吧?你松手!”趙以山自知不是他的對手,更不想跟他硬碰硬,要是輸?shù)锰珣K在心動的女生面前丟臉,那滋味還不如去死。 顏若寒松了手,冷聲說:“記住我說的話?!?/br> “用不著你三番兩次強調(diào)。我不聾。” 趙以山雖然灰溜溜地走人,但心里的怨氣滔天,暗自發(fā)誓,這賬日后一定要算回來,丟失的面子一定要讓顏若寒這狂妄的瘋子加倍奉還。 待礙眼的人一走,顏若寒臉上的戾氣頃刻間消失得一干二凈,川劇變臉都不過如此。 他轉(zhuǎn)頭的同時,黑沉的雙眸換上了清風拂面般的柔和,嘴角微微下拉著,聲音悶悶的:“對不起。” “你跟我道什么歉?”林蘇感到莫名其妙。 顏若寒凝視著她,小心翼翼地道:“趙以山這人不太行,我怕他sao擾你。我不該自作主張。” “哦?!绷痔K忍住笑意,故作惋惜地道,“那怎么辦,我其實還想跟他多聊會兒的,人被你趕走了?!?/br> 顏若寒如遭雷劈,眼里的光亮驟然黯淡了下去,嗓音里夾雜著慌亂:“我剛剛看你回答得很敷衍,我以為你不想跟他說話。你……你要是想跟他聊,那我現(xiàn)在去把他喊回來?” 最后那句話,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完的。 “……” 一秒,兩秒,三秒,林蘇實在沒忍住,嘴角泄露了一絲淺淺的笑,又立刻收住。 但這快到看不清的表情變化還是被顏若寒捕捉到了,他緊繃的心放松下來,心情說不上來的愉悅。 她居然跟他開起了玩笑。 顏若寒對趙以山的那點不爽頓時拋到了九霄云外,眸中只有林蘇一人的身影,“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不想了?!?/br> “嗯,也行?!绷痔K眉梢微揚,克制著笑意。 “你今天是特意來為我加油的嗎?” 林蘇搖頭:“順便?!?/br> 顏若寒抬手指了指她頭上的發(fā)箍,說:“你戴著很好看?!?/br> “?”林蘇上手一摸,立即心里一咯噔,她怎么又忘記把那玩意兒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