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8(H)
葉子黃了的時候,張哲瀚低頭已經(jīng)看不見自己的腳尖了。他肚子一天天變圓變大,逐漸有了生機(jī)似的,胎動一天天明顯起來。 龔俊覺得人類的孕期有點長的有點過分了。張哲瀚的肚皮像吹氣球一樣地鼓起來,曾經(jīng)平坦光潔的腹部被撐到略微透明,龔俊有時候盯著張哲瀚的肚子,憂心會不會哪天突然就爆開來。 龔俊把臉貼在張哲瀚的肚子上,嗷嗚嗷嗚地吼,看上去連哄帶恐,張哲瀚猜他大概在教訓(xùn)孩子。 前幾個月小娃娃剛回胎動,龔俊覺得新奇,貼著他的肚子聽,被小寶寶踢了一腳。他嗷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臉,緩了緩走近,對著張哲瀚的肚子嗷了幾聲,又費力地用人類的話說:“瀚瀚會疼……不要……踢……” 龔俊已經(jīng)開始學(xué)著張哲瀚說一些人類的語言,并且已經(jīng)能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像個牙牙學(xué)語的小孩。 張哲瀚心被擊中了一下,揉了揉龔俊的臉頰,心想自己孩子以后可能又會說狼語又會說人語,還挺酷。 現(xiàn)下還有一個問題困擾著張哲瀚,就是他的rutou似乎迫不及待地想當(dāng)mama,已經(jīng)開始分泌奶水了。 起因是有一天張哲瀚睡覺時,感覺自己的rutou有點隱隱作疼。本來以為是龔俊晚上做的狠了,咬破了rutou。太疼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rutou,竟然摸到一手濕滑。 張哲瀚被嚇了一跳,龔俊并非這么沒有分寸,怎么會咬出血呢?他又驚又怕地爬起來,發(fā)現(xiàn)rutou上的液體像是止不住一樣。 “難道是……”他擠了擠rutou,那水就更充裕了順著他的胸脯往下滴,張哲瀚看不清地面上是不是被沾濕了。 懷孕會讓孕婦分泌泌乳素,泌乳素會刺激rufang腺管腺泡的發(fā)育,導(dǎo)致腺管擴(kuò)張,部分孕婦就會出現(xiàn)溢乳現(xiàn)象。這種現(xiàn)象并不是十分罕見,就是有些羞恥。張哲瀚咬著唇給自己擠出乳汁,終于緩解了那種漲漲的不適感。 他剛想躺回去,就感覺自己的肩背靠上了一個堅硬火熱的胸膛。山洞里很黑,龔俊應(yīng)該是在吻他的臉頰,眼睫毛掃著他的太陽xue,有點癢癢的。 他伸手去討龔俊的擁抱,龔俊走到他對面,和他面對面地?fù)肀ё∷?。張哲瀚起身的時候,龔俊就醒了,他本來是怕張哲瀚不舒服。 多年來的夜間生活,龔俊的夜視能力已經(jīng)很厲害了,他瞇了瞇眼睛看見張哲瀚伸手摸了自己的rutou。 怎么了嗎?他想,他悄悄靠近張哲瀚。張哲瀚不太會發(fā)現(xiàn)他,山洞太黑了。龔俊一直覺得自己夜視能力很差了,沒想到張哲瀚的夜視能力更差,山洞里幾乎完全看不見。 張哲瀚碰了碰自己的rutou,山洞里突然飄起了一股腥而香的奶味,龔俊聽到自己吞唾沫的聲音,龔俊看著張哲瀚,看著他一點點地擠出自己的乳汁。龔俊瞇了瞇眼睛,突然口干舌燥地興奮了起來。 龔俊把張哲瀚抱在懷里,低著頭舔他的嘴唇。張哲瀚的雙手抵著他的胸口,把他和鼓起來的肚子隔出一段距離。龔俊哼了一聲,蠻狠地伸出舌頭,在張哲瀚口腔里翻滾,吮吸著張哲瀚的唇瓣。 等張哲瀚終于抑制不住地輕喘,他才放過了張哲瀚的唇瓣,順著嘴唇吻到下巴上,慢慢地滑到頸間,咬了咬張哲瀚的喉結(jié)。 張哲瀚被親得渾身緊繃,喘息逐漸急促起來,他瞇著眼睛,手掌覆住龔俊的后腦勺,任由龔俊從脖子吮到鎖骨,然后滑倒胸口,猶豫了一下,含住了張哲瀚的rutou。 “呃……你媽的,龔俊,等著這個是吧?”張哲瀚努力抑制住自己的顫抖,想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一點,但是龔俊松了口,趴在他胸口上嚶了一聲。 “你呀……”張哲瀚被龔俊搞得氣焰一下子低了下去,主動雙手抱住他的頭,把自己rutou送到他的唇邊。 龔俊從善如流地張口,含住了張哲瀚的rutou。張哲瀚的rutou和一顆單科的覆盆子似的,脆弱而艷紅,含著的時候又小心翼翼地怕它爆開,又忍不住去吮吸去咬。 張哲瀚的rutou橢圓而小乳孔不明顯,要龔俊舔來舔去地?fù)芘拍苷业?。他輕輕地一吸,張哲瀚就仰頭,手臂夾緊壓抑著哼。 哼得龔俊起了反應(yīng),本來大晚上老婆起床摸rutou就搞得他半硬不軟,現(xiàn)在是硬得發(fā)疼,只想插進(jìn)張哲瀚的rouxue里快活快活。 張哲瀚被龔俊抱起來,架在龔俊結(jié)實的大腿上。他掐著龔俊的腹肌,想讓他放下。龔俊這會不裝乖了,露出狼的本性,掐著他的大腿不讓他亂動。 張哲瀚rutou被人叼著,屁股被人把著,一動不敢動,他扶著龔俊的肩膀,被龔俊壓著,xue被鬼頭破開,yin水像條件反射似的隨著肌rou難耐地蠕動滴落出來。 xue口濕滑,他含著龔俊的guitou努力地放松。龔俊不知道和誰學(xué)的,抓著他的屁股又捏又揉的。 “你到底是怎么學(xué)會的這些……”張哲瀚去捏他耳朵。誰想到龔俊隨便擺的姿勢,居然剛好夠他吃到張哲瀚的rutou。 龔俊被捏痛了,嗷地一聲松開了張哲瀚的屁股。張哲瀚沒跪穩(wěn)身體一抖,龔俊的jiba直直地沖進(jìn)xue口闖進(jìn)身體,居然就這么被吞了進(jìn)去。 “呃……”張哲瀚被這樣突然地刺激弄得一聲都叫不出來,rutou和龔俊的牙齒磕碰,讓他疑心是不是破了皮。 龔俊嘴里一甜,他湊上來的時候,張哲瀚自己已經(jīng)擠出了大半,他吸了半天什么都沒有,這下終于吸到了乳汁。 那是一種奇怪的香氣,和狼的乳汁不太一樣。龔俊講不出來,其實上一次喝狼奶已經(jīng)是十五年前,可是他就是覺得不一樣。 很奇怪,龔俊想,他居然覺得有些熟悉。這股味道,仿佛給了他一顆種子。心尖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破土而出,這股味道仿佛是那種剛出生就被烙印在身體里的,熟悉溫暖,又讓人激動。 龔俊沒來得及多想,張哲瀚已經(jīng)被這根捅在自己身體里的東西折磨瘋了。龔俊怔愣的剎那他下身開始欲求不滿地收縮,討好般地吮吸著龔俊的柱身,似乎祈求龔俊趕緊動一動。 龔俊被下身的欲望扯出怔愣,他松開了張哲瀚的rutou,掐著張哲瀚的屁股,疾風(fēng)驟雨般地抽插起來。 張哲瀚被顛得痛苦地捂著肚子彎腰,龔俊扶著他,怕他動的幅度太大把腰閃了。張哲瀚捧著龔俊的臉,努力地眨著眼睛,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后被龔俊抬頭勾住了舌頭。 張哲瀚被顛得耳鳴,什么都聽不見了。他眼前發(fā)白,呼吸也被堵住,他抓著龔俊的肩膀,低低地喘。 等龔俊結(jié)束,張哲瀚反應(yīng)過來他湊在自己腿間,用舌頭舔剛剛兩個人射出來的jingye來清理。怎么不出去洗個澡呢?張哲瀚甩了甩頭,終于耳朵里的鼓脹和耳鳴被甩走了,他聽到外面下起了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張哲瀚突然感覺周身有些冷,冷得他起了雞皮疙瘩。 “俊俊,”他喊,龔俊從他腿間抬起頭,“又要冬天了。” 冬天來的很快,張哲瀚算著日子,還有一整個月,就可以回到村子里了。村子里的人會來森林里尋找他們,張哲瀚摸了摸腹部,心想這幅樣子可不能被他們看見了。 張哲瀚也沒有擔(dān)心太久,還有三周的時候,假性的陣痛就開始纏著他了,那痛感來的突然,七天內(nèi)來了五次,可痛完就沒有然后了。他分不清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真的準(zhǔn)備出生了,還是在出生前給爸爸mama一些警告——各部門就位了,我馬上就要出生了,一級警報。 這樣兵荒馬亂地過了兩三天,某天晚上,張哲瀚被腹部的疼痛攪得醒過來。他扶著肚子慢慢地想起身,卻感覺下半身黏糊糊的。龔俊被他的動靜影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張哲瀚躺在地上發(fā)抖,額頭上都是冷汗。他嚇了一跳,隨即明白,小崽子這回是真的要從張哲瀚肚子里鉆出來了。 沒等龔俊反應(yīng)過來,一陣強(qiáng)烈地宮縮讓張哲瀚不禁喊出聲。龔俊湊過去,用舌頭舔張哲瀚的臉頰,想安慰他。張哲瀚顫抖著雙手平復(fù)了呼吸,在宮縮的間隙,讓龔俊扶著他,到山洞口把篝火點燃了。 痛的間隙越來越短,尋尋斯斯也被這動靜驚醒了,迷迷糊糊地走到洞口,就著火光看到自己嬸嬸慘白的臉嚇了一跳。 張哲瀚疼地發(fā)抖,他拍拍龔俊讓他幫自己脫掉了褲子,早就準(zhǔn)備好的羊皮墊被墊在身下,他盡力讓自己保持腿張開的姿勢躺好,抓著龔俊的胳膊不知所措。 太疼了,張哲瀚想,他閉著眼忍受著宮縮,在想怎么生孩子來著,是不是要開多少指然后再用力?我該什么時候用力? 疼來得太頻繁,他逐漸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忍著尖叫和疼痛對抗,實在忍不住了,就抓著龔俊的手肘哼哼。 之前村里有女人生產(chǎn),他們一群孩子就會圍在房前,等女人平安生下孩子,屋主就會給他們紅棗啊奶糖啊什么的甜甜的小玩意吃??墒怯幸淮?,張哲瀚什么也沒蹲到,那家人生產(chǎn)從天黑生到第二天天亮。天亮后他們要去上學(xué),戀戀不舍地走了,放學(xué)再回來,那個女人居然還沒有把孩子生出來。 張哲瀚和朋友們蹲在女人的門口張望,看到一盆盆血水被端出來,屋內(nèi)只有產(chǎn)婆喊著夫人用力啊,別暈。 等到晚上吃完晚飯,張哲瀚在跑過去,就看到女人的丈夫在屋前哭得起不來身喊著女人的乳名,丈夫的母親念叨著我的孫子,哭的不能自已。據(jù)說那女人沒能把孩子生出來,一尸兩命了。 太疼了,張哲瀚眼前發(fā)白,要是現(xiàn)在這個疼的程度,讓他堅持那樣長的時間,他寧愿一頭撞死。 迷茫間他睜眼看到了龔俊,想起那個坐在門前的男人,虛弱地笑了一下,去碰龔俊的臉,心想也不能就這么死了。 他望向洞外,發(fā)現(xiàn)天居然亮了,太陽從黑夜里掙脫出來,染紅了天際,他居然已經(jīng)疼了這么久了嗎? 毛阿屁在燉蘿卜湯。還有兩周就能回去了,他冬天前存的糧食只夠吃一周了,不過不打緊,吃一天餓一天也死不了。他急切地想回到實驗室繼續(xù)他的研究。 一碗湯下肚,毛阿屁打算在家提出一些研究他們組提出內(nèi)容的方法,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yán)呛?,并且伴隨著急促地敲門聲。 大白天怎么有狼?毛阿屁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尋尋?”他有點驚訝,尋尋已經(jīng)長得和成年的狼一般大小了,他急切地嗷嗷叫著,在他身邊轉(zhuǎn)了一圈,抓著他的褲腿,就拽著跑。 “怎么了?”毛阿屁有些迷茫,但還是跟著狼去了一個山洞。 他先看到了龔俊坐在山洞前,背對著他不知道擋住了什么,等他走近,他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人光著腿在地上呻吟。 這荒郊野嶺,哪來的孕婦?他再湊近一看,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張哲瀚?!”躺在地上的人看了他一眼,虛弱地閉上眼,不想搭話。 龔俊走過來,對著他,眼神誠懇而卑微,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說出兩個字:“救……他……” “你會說人話了?”毛阿屁再次被震驚到,但是現(xiàn)下也不能震驚太久,他跪在張哲瀚的身側(cè)摸了摸張哲瀚的腹部。 “橫胎?”他心一凜這就很麻煩了,這樣嚴(yán)重的胎位不正,還是在臨盆的時候才被發(fā)現(xiàn)。他看了一眼張哲瀚的肚子,又覺得這孩子好像月份不太足,心想順產(chǎn)他恐怕得受點罪。 毛阿屁雙手下壓,張哲瀚本就鼓得像隨時要爆炸的肚子被他按壓得發(fā)白,張哲瀚驚恐地瞪著他,害怕得發(fā)抖。 毛阿屁把住了孩子的頭和屁股,抓著胎兒把它轉(zhuǎn)著推動起來。 “啊——”張哲瀚被疼得彈了起來,上半身離了地面,又被一陣宮縮壓著,重重地摔了回去。 龔俊這回不樂意了,齜著牙惡狠狠地盯著毛阿屁。毛阿屁也不怕他,只是頭也不回地和張哲瀚說道:“你要是不想一尸兩命就躺好?!?/br> “你等一等……”張哲瀚虛弱地只剩氣音,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好疼……” “知道你在宮縮,”毛阿屁皺著眉頭,沒有答應(yīng),繼續(xù)按著張哲瀚的肚子“但是你要是不想死就得把他趕緊轉(zhuǎn)過來?!?/br> 張哲瀚脫力地倒下去,他已經(jīng)疼得沒力氣爭辯。毛阿屁用了十成的力,孩子轉(zhuǎn)到正常的位置后毛阿屁松了手,看了看下身的狀況,讓他用力。 沒等張哲瀚用力,毛阿屁的手又放在了他的腹部。小孩又轉(zhuǎn)了向,偏離了軌道?!皣K?!泵⑵ㄗ鹕?,把小孩又推回了正確的產(chǎn)道,這回他沒松手,把小孩轉(zhuǎn)到正常的位置后,就按著張哲瀚的腹部,不讓孩子動了。 折騰了不知道多久,小孩子才出生。新生兒紅兮兮的,頭上有一撮倒三角似的頭發(fā)。毛阿屁把她用毯子裹起來塞到龔俊的懷里。 龔俊沒接,只是爬過去看張哲瀚,看到張哲瀚睜著眼朝他笑了笑,看起來沒什么事,才放心下來把孩子從毛阿屁手上接過。 “張哲瀚,”毛阿屁叫他,想說什么,最終也不知道怎么講,只能說,“你這樣……還真是厲害……” “……你想怎么著?”張哲瀚咬著嘴唇,他吃不準(zhǔn)毛阿屁的性格,又剛生產(chǎn)完,聲音沒什么底氣。 “我沒有答應(yīng)你不說出去。”毛阿屁回道,“我怎么也算是救過你,救過尋尋,照道理算你的救命恩人,那救命恩人有困難的話,是不是該竭盡全力?” 張哲瀚眼皮一跳。 “不用太擔(dān)心,不是什么大事?!泵⑵ㄕ酒鹕恚冻鲆环N陰晴不定的笑容,“等我想好了怎么搞,我會告訴你,張哲瀚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