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反派的小美人鮫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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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股力量完全被釋放。可想而知,會有多少強(qiáng)悍的破壞力。 他無法想象,魔君要是再得到白澤相助,對六界會造成多大的威脅。 “掌門恢復(fù)為仙界鞠躬盡瘁,天宮都是知道的?!痹仆な疽馍磉叺尼t(yī)仙為連云掌門療傷,不忘寬慰道:“天宮也不會想看到這世上多一位強(qiáng)大的魔頭,也會嚴(yán)加追蹤白澤的行跡。還請掌門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br> 連云掌門忽然問了一句,“小神女的近況如何?” 云亭的唇角有過片刻的僵硬,旋即,他溫和道:“一切安好?!?/br> 連云掌門由衷地說:“千年前的惡龍至今下落未明。如今,白澤又去和魔君為伍,天地間禍患恐將至。我們是時候請神女出來,看看她目前的神力如何,是否能為六界除惡了?!?/br> 云亭斂容,明知故問道:“真的很需要神女出面嗎?” “當(dāng)然?!边B云掌門肯定道:“身為神族的直系后裔,她天生具有的強(qiáng)大復(fù)生能力給了她無盡的靈力,讓她擁有了無限的復(fù)刻能力。” “只要等到她成年,她就能用越來越快的速度修習(xí)復(fù)刻六界中的任何招式和法術(shù),這就是無上神力。因為有無上神力的支撐,神族才有足夠的權(quán)威去維護(hù)六界的秩序?!?/br> 說話的時候,他憶起一樁昔年往事。 五百年前,白澤帶回來的那只美人鮫試圖練劍。她的力道不足以駕馭那把劍,笨重地拿起劍時,劍從她的手中墜落,不慎割傷了她的手指。 傷口處的血滴落。下面一簇枯敗的草木沾了她的血,立馬恢復(fù)到綠意逢春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的他,非常驚訝。 他記得普通的鮫血雖有治療的功效,卻并沒有起死回生的力量。 難道她來自神族? 恰逢那段時間,他在天宮聽到一點小神女丟失的風(fēng)聲。 他擔(dān)心那條美人鮫就是小神女。而她和白澤走得太近,將來恐怕會袒護(hù)白澤和妖魔兩族。 思前想后,他決定耗費(fèi)千余年的修為來啟用禁術(shù),竄改美人鮫的神識,讓她不記得白澤救過她的事,只知道她憎惡白澤,討厭所有跟妖魔相關(guān)的人仙事物。 可照她今日的舉動看來,她或許是想起來了。 仙門禁術(shù),竟然也有失手的時候嗎? 連云掌門始終沒有想明白。 所幸,那段時間的風(fēng)聲過去后,他又聽到天帝強(qiáng)調(diào)小神女沒丟的事。 云亭身為身侍,是唯一有機(jī)會和小神女接觸的人。連云亭都說,小神女一切安好,那就是真的沒事了。 “你和小神女的婚期可有信?”連云掌門收回神思,心覺為了讓小神女全心全意幫仙族除惡,還是要盡快讓她和云亭完婚。 但他畢竟不是天帝,不好直接催婚,只能間接對云亭發(fā)表感慨:“白澤擁有不死之軀的事,赤元金仙瞞得過其他人,卻瞞不過我們。他體內(nèi)的極惡之力若是釋放,只有神力方能與其對抗,將其徹底誅殺。除了神,無人能與他對抗?!?/br> 云亭沉默良久,垂落了眼睫,溫煦的語調(diào)里捎了微末涼意,“我會去和小神女交涉的?!?/br> 可是,神界哪里還有神女啊。 早在八百年前,小神女就失蹤了。 此消息要是傳出,沉寂的大妖和魔很可能會按捺不住,六界會陷于動蕩中。 他和他父親天帝只能將這件事瞞了下來。 “至于婚約,我也會盡力催她完成的?!痹仆ぱa(bǔ)充了一句,卻是煩惱不已。 目光掠過虎口處被清清咬下的牙印,他想起她當(dāng)時冷漠的眼神,沒有立即用靈藥將痕跡抹去。 不知為何,他心中的煩躁感更甚。 第18章 清清隨白澤滑過綿軟的白云,飄了一路,時不時能撞見幾個零散的仙兵。 “天鳳山罪徒在此,速來增援……”仙兵站在云層上,還沒說著玉簡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白澤優(yōu)雅地挑起劍,將仙兵敲暈。 清清放眼望向前方云層愈發(fā)稀薄的山巒,詢問道:“夫君,過了前面那座恒澤山,我們是不是就算離開仙界了?” 白澤只輕淡點頭。 清清逐漸察覺到白澤的眉心現(xiàn)出那道赤色印記,蹙眉問道:“這時間還沒到十五月圓之夜,你的封印為什么又發(fā)作了?” 白澤不答,闔上眼,試圖運(yùn)行靈力為自己壓下封印。 清清左思右想,終于恍然大悟。 “強(qiáng)行催動力量的后果就是兩股力量沖撞的速度加劇,導(dǎo)致你的封印提前發(fā)作?我就說你不可以強(qiáng)行催動你體內(nèi)的力量。” “你先下來。”白澤的眉心越攏越緊,實在需要運(yùn)功壓制一番,暫先讓劍降落到下方桃花谷,將清清先放下。 清清見他沒有下來,抓住他的袍角,阻止他離開,“你又要一個人去療傷嗎?” 白澤言簡意賅道:“我會盡快回來?!?/br> “你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鼻迩鍒猿值溃骸拔乙惨?。” “你不用跟過來?!卑诐烧{(diào)過頭,欲要驅(qū)動長劍繼續(xù)前行。 清清意識到她若是不溫不火地勸幾句,他估計不愿意聽她的,估計最后還是同上回一樣,尋個寂靜的角落,默默熬過去。 她師父說過,做仙也要懂得知恩圖報。他曾幫她度過痛苦掙扎的階段,她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獨自扛過去。 清清尋思片刻,果斷擠了兩滴淚出來,話語里添了幾分委屈和幽怨。 “你都不知道我留在這里有多害怕?!?/br> “我在審判臺上選擇跟你走,相當(dāng)于和天鳳仙門決裂。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只有你了?!?/br> “此處還屬于仙境,如果被追來的仙兵帶回去,我都不知道會是什么下場?!?/br> 清清邊說邊抹淚,鼻尖紅紅的,淚水化成大顆大顆的珍珠墜落,她又心疼地用手去接。 她為了修煉出最晶瑩的鮫人淚珠,費(fèi)了可多時間和心血,可不能這么浪費(fèi)。 換做平常,白澤還挺喜歡欣賞美人落淚的動人模樣。但這會,在幾乎要失控的情況下,他先是下意識地偏過了頭。 白澤暫時先從劍上下來,接過清清的一顆淚珠,放到手心把玩,掩飾他逐漸失態(tài)的可能。 “看到我的樣子,你會被嚇到?!彼幌胱屒迩蹇闯鏊械难婊穑f羽般的睫毛覆蓋了瞳色,“因為那不好看?!?/br> 清清覺得,白澤一旦傷重,或是難抵擋封印發(fā)作的力量時,很可能顯出真身。 她不知道他的真身是什么,或許是大家常說的黑龍吧。 當(dāng)時樹葉上的畫面,都來自赤元金仙的記憶,白澤顯露真身的那一段有些模糊。她也沒看清。 “不會啊,你剛把我撿回去的時候,我的魚尾也很看起來很丑?!彼壑械暮貌缓每捶浅kp標(biāo),“我后來不也能修煉出最漂亮的魚尾。你多往自己身上砸一點靈寶,肯定也能修煉出好看的真身。我不會嫌棄你的。” 即使處在血脈崩裂的感覺中,白澤也被她的話逗笑了。 “我是怕我不受控制的時候,會傷到你?!?/br> “我的鮫血明明可以幫你盡快恢復(fù)。”清清不喜歡他的一再拒絕,哽咽道:“為什么在我要幫你療傷的時候,你總要推開我?” 白澤沒回答她,用指尖珍珠輕輕碾過她的耳垂,落下一點紅印,誘哄,“乖,聽話?!?/br> 清清的眼圈越來越紅,聲音益發(fā)細(xì)弱,“你什么時候能聽我一回?” 小姑娘俯在他肩頭,抽抽搭搭的,仿佛還真委屈上去了。 白澤對上她濕潤的眼瞳,眸光深了幾許,一時氣血上涌,扣住她纖薄的脊背。 天旋地轉(zhuǎn)間,清清落到他的懷抱里。 清清撲簌眨動淚眼,喃喃喚了聲:“夫君。” 白澤凝著她,體內(nèi)的力量讓他血液沸騰,他眼眸中含著幾分興奮。 冰涼的薄唇貼上清清的脖頸。 剎那間,雪白頸子被他的牙齒破開數(shù)個小口子。 清清感覺全身的血流都在往上涌,腳趾頭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反手抱住他,感受著獨屬于兩人的耳鬢廝磨。 須臾,白澤抬起頭來,唇邊殘留的鮮血,為他添了一分妖異美感。 “我聽你的,你可滿意了?” 他的汗珠滴落到她的臉頰上,清清眨了一下眼,雙眸氤氳出深深的水色。 頭頂花瓣被風(fēng)吹落,襯得她粉面桃花。 她微微翹起紅潤的唇,將額頭抵在他的脖間,緩緩地勻著氣。 許是這山谷中氣氛旖旎迷離,她的每一道氣息里都捎了欲語還休的意味。 白澤不免怔忡。 這一刻,他真實地意識到,他的小美人鮫已經(jīng)長大,成為一名真正的女子。 她再不也是過往的小女孩了。 …… 白澤從清清身上汲取一點鮮血后,封印發(fā)作的威力慢慢淡了下去。 他去附近調(diào)用靈氣,來輔助對封印的壓制。 清清在山谷間逗兔子,轉(zhuǎn)悠間,瞥見幾道過路的身影。 她立馬藏身到樹后。 白澤在此處設(shè)了個結(jié)界,他們的氣息不會被結(jié)界外面的仙察覺到,她可以放心地觀察情形。 看他們腰間掛著的玉牌,應(yīng)當(dāng)是其它仙門的弟子。 他們口中議論的就是今日發(fā)生在天鳳仙門的事。 “你們都聽說了嗎?那個入司獄殿歷練的白澤,和天鳳仙門徹底決裂了。” “這是怎么回事?仔細(xì)說說看。” “你們不知道啊,天鳳仙門幾位掌門在審判臺上要廢去白澤畢生修為時,一位紅顏為他擋下致命一擊,當(dāng)場身隕在他懷里?!?/br> “據(jù)說那位紅顏還是仙門第一美人,當(dāng)真是薄命啊?!?/br> 清清忍不住撓頭,她那會分明很酷炫好嘛,怎么變成了別人口中的薄命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