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反派的小美人鮫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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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這算幾個意思?清清忽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她又找了個理由:“別忘了,瑤華師姐還在青龍他們手里。不管你死他活,還是他死你活,瑤華師姐都容易直接被掐死。” “這次是真的想回仙界承認(rèn)她做過的事。即使仙界是鐵了心要抓拿你,也不能讓你莫名其妙地背上勾結(jié)魔域,放跑惡龍的罪名?!?/br> 白澤感覺這丫頭努力勸服他的樣子貌似有點可愛,忍不住伸手在她臉上捏了捏,“你每天給我捏一下,我就不說了?!?/br> “我臉上的rou很少,你別給我捏沒了?!鼻迩鍤夂艉舻貏e過頭,一本正經(jīng)地同他分析:“你想想,青龍一族素來以強(qiáng)勁的實力令整個仙界臣服,歷代天帝也都是從青龍一族中誕生,怎么到他這里就成了只惡龍?” “而且,這條惡龍好像是千年前憑空冒出來的。對于他的來歷,仙界有點名望的老一輩都閉口不提,好像那是個禁忌。這是為什么呢?” 白澤淡淡落聲:“因為他長得難看?!?/br> “青龍還不好看?。俊鼻迩宀挥蓪λ膶徝罉?biāo)準(zhǔn)感到困惑。除了天賦力之外,青龍一族的顏值放到仙界百族中,也是相當(dāng)出色,曾出過不少聞名仙界的男神。 白澤想起云亭也是屬于青龍族,眼中冷意頓生,再次強(qiáng)調(diào):“很不好看?!?/br> “算了,我不和你爭辯了。”清清的目光在掃到兩側(cè)壁巖上的壁畫時,忽然頓住。 如此熟悉的壁畫雕刻風(fēng)格,她好像曾經(jīng)在海神宮底下的海底裂隙中見過。 莫非他們身處的裂隙,也屬于千年前的仙魔兩界通道? 但見壁畫清晰地描繪了昔日云埠城的繁華景致,先神夫婦,仙界先戰(zhàn)神,先魔域公主都曾踏足此地??上?,云埠城在經(jīng)過仙魔大戰(zhàn)后,逐漸衰落,由綠洲變成戈壁,成為一座失落的古城。 “就算不能立即對青龍動手,也不能躺平任殺。何況,仙界也不會放過他。就算大家都放過他,他也會繼續(xù)為禍四方,還會針對你?!鼻迩蹇吹檬瘢X得處理這條青龍真的好棘手,好麻煩。 她干脆提議道:“或許,我們可以給青龍編織屬于他的幻境,先進(jìn)入他的記憶中,弄清楚他到底是誰?!?/br> 她先前研習(xí)過鮫族空間術(shù),又擁有被青龍團(tuán)伙抓走的那位鮫人。這幾日,她體內(nèi)靈力充沛,修為進(jìn)步神速,應(yīng)該可以輔助鮫人編織出幻境空間了。 清清放出鮫人,緩緩啟唇,唱起歌來。 她的歌聲舒緩輕柔,如春花撫柳,明月照溪。 她踮腳旋轉(zhuǎn),和鮫人一起在指尖捻起冰藍(lán)色絲線,將青龍罩入幻境空間。 壁畫上的圖景逐漸活了過來。 荒蕪的戈壁灘退回去成了綠洲,重新攏上盎然生機(jī)。云埠城的街上人頭攢動,駱駝鈴鐺叮當(dāng)作響,重現(xiàn)千年前幾界商賈重地的繁華。 魔域盛產(chǎn)靈石礦,仙界仙境擁有秀美縹緲的山川丘陵和湖泊,妖界以美姬美男出名。 諸界眾生和特產(chǎn)在此地交匯。 妖界的妖嬈歌姬舞姬在兩側(cè)酒樓里彈奏琵琶獻(xiàn)舞,仙界的商販運(yùn)送靈植藥材,靈木香料,靈草茶葉,云紗綢布來到云埠城,魔界商販則帶著魔域特產(chǎn)的水明珠,琉璃燈盞,晶石首飾與其他商販進(jìn)行交易。 一位青衣落落的男子走在街上,在一群擁有鼠尾,牛尾,鳥首的行人之中,顯得尤為出眾。 跟在男子身邊的下屬稟道:“戰(zhàn)神大人,據(jù)傳,那只蛇妖已經(jīng)帶著部下控制了云埠城,自封為云埠王,還揚(yáng)言要讓你成為他的夫婿?!?/br> 男子的臉上露出年少輕狂的笑,“區(qū)區(qū)蛇妖,也敢在仙魔兩界的商賈重地作祟,看來是之前對她的懲罰太輕了?!?/br> 這是一千多前的戰(zhàn)神白朔。 白朔比白澤夢魘里的容顏還要年輕幾分,眉眼間的氣勢還不似后來那般鋒銳凌厲,反而帶著些許意氣風(fēng)發(fā)的勁頭。 清清認(rèn)出先戰(zhàn)神,一時過于激動,沒有注意到有幾位不速之客跟著他們?nèi)肓饲帻埖挠洃浕镁场?/br> 她抓住白澤的衣袖,指了白朔說:“那是你爹,真的是你爹誒!” 說完,她又有些低落。 是他爹又怎么樣。 他爹陪他娘一起跳誅仙臺了啊。 “你還確實不能殺了你爹?!鼻迩搴鋈粦c幸她阻止得及時,沒有釀成父子相殘的后果,“你能不能判斷得出來,現(xiàn)在是哪個時間段,你爹娘成親了沒,你出生了嗎?” 白澤神色恍惚。 他的目光掃過白朔的臉,垂睫道:“他們可能還沒相遇?!?/br> “如果真的還沒相遇,那就太好了。”清清心想,白朔一心一意為了仙界。 但他夫人當(dāng)著他面跳下誅仙臺后,他開始懷疑自己這個戰(zhàn)神的意義,才會跟著跳下去。 他為守護(hù)仙界眾生而生,多年來,兢兢業(yè)業(yè)地當(dāng)著他的仙界戰(zhàn)神。沒想到,到頭來,卻守護(hù)不住自己的夫人。 他可能一時想不開就瘋了。 “確實很好?!卑诐傻难凵聍鋈弧?/br> 清清的眼眸明亮,有了一個想法,“我們可以做一些改變,讓他永遠(yuǎn)醒不過來,沉迷在記憶幻境的美夢里好了?!?/br> 白澤忽然朝她笑道:“這樣吧,在仙魔大戰(zhàn)前,我們先把所有人都?xì)⒐?,這樣他們無人可殺,也就不會有后來了?!?/br> 清清的眉毛跳了跳。 倒也不是忌憚他在幻境里殺人。而是如果他一旦起了這樣的念頭,出去后還真有可能將這樣的想法繼續(xù)下去,變成真正的魔頭,被諸界聯(lián)合討伐。 清清嘟唇,不滿道:“不行的。就算我活下去,看到到處都沒有人煙,也會感覺很乏味的?!?/br> “哦,開個玩笑罷了。”白澤再捏一下她的臉頰,輕飄飄地來了句:“你怎么隨隨便便就會被我嚇到?” 清清瞪他一眼,拍掉他的手。 知不知道他一個玩笑可以讓她嚇?biāo)?。畢竟她可不想到最后,真拿刀砍他?/br> 她繼續(xù)說:“我們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路是阻止戰(zhàn)爭的發(fā)生,他們或許永遠(yuǎn)可以當(dāng)恩愛伉儷?!?/br> 這其實是她所期待的樣子。至少在青龍的記憶幻境里,所有的生靈都不會被牽連,白澤也能像很多孩子一樣,幸福地長大。 “但這太難了,幾乎不可能實現(xiàn)?!鼻迩遄ザ鷵先?,無奈地低下頭,“另一條路,就是阻止他們相遇相愛?!?/br> 如此一來,白朔就可以一直當(dāng)威風(fēng)凜凜的仙界戰(zhàn)神,不會發(fā)瘋。 白澤他娘也也不需要在夫婿和魔域之間做出痛苦的抉擇。 兩人說定,清清推了白澤一把,“夫君,你這就去和你爹結(jié)交,先摸清他的底細(xì)。” 記憶幻境中,他們也能和里面的人接觸。 白澤毫無準(zhǔn)備地來到白朔面前,頗為不自在地別過目光,“我來同閣下結(jié)交?!?/br> 清清當(dāng)即撫額,夫君說話也太生硬,就差把剩下那句「打探你底細(xì)」說出來了。 沒想到,白朔居然吃這種直白的調(diào)調(diào)。 他看著面前的白衣少年,遲愣了一瞬。 兩人長相并不相似,白朔的面部線條冷硬,而白澤的五官里帶著些微的妖冶冶艷,可白朔總覺得兩人似乎挺熟悉。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白澤如實自報家門:“白澤。” 白朔更覺詫異,而后,他爽朗一笑,“公子與我同姓,倒是有點緣分。” 白澤默了默,別過視線。 從他有記憶開始,白朔對他從沒有過笑臉,只關(guān)心兩界戰(zhàn)局,嚴(yán)格要求他和妖魔兩界諸人劃清界限。 白朔打算攜白澤進(jìn)酒樓喝上兩杯時,接到玉簡里傳來的消息,臉色一變,對白澤解釋: “蛇妖的部下現(xiàn)在旁邊的墨林作亂,為禍沿途的商隊。我要先去擒拿,等我回來再找你相敘?!?/br> “我和你一道前去?!卑诐商痤^,面對白朔疑惑的眼神,難得愿意多說一句,“此蛇妖詭計多端,恐怕有詐。你多帶一個人就多一個幫手?!?/br> 白朔看出眼前的少年實力應(yīng)當(dāng)不俗,并非手無縛雞之力,點頭應(yīng)道:“好?!?/br> 清清隱藏了氣息,一路跟隨著兩人。 快要抵達(dá)墨林時,她瞥見一位身穿黑衣勁裝的女子從遠(yuǎn)處走來。 女子的走路速度很快,她的婢女要小跑才能追得上。 婢女一邊追一邊說:“辛苑公主,你已經(jīng)出來闖蕩好多天了,魔君大人都說過好多次,魔域十二堂堂主對你傾心不已,有意求娶。他覺得堂主為人可靠,想問你什么時候先回魔域一趟,好給人家一個答復(fù),也方便他去安排你們的親事。” “去他的成親!我行俠仗義都來不及呢,哪有空閑去嫁人?!边@時候的辛苑還不是白澤夢魘里的幽怨美人。 她沒有梳繁復(fù)發(fā)髻,只將滿頭青絲高束成利落的馬尾,襯得她眉眼艷麗,英氣逼人。 一條皮鞭被她舞得烈烈生風(fēng),颯颯生姿。 “小小蛇妖部下,也敢舞到我面前,我非得治治她不可?!?/br> 辛苑唾罵了一路,聽到動靜后,視線飛快地捕捉到墨林里一只嘴里噴火舌的巨蟒。 清清看著白朔和辛苑的行動路線,恍然大悟。 先戰(zhàn)神和辛苑公主八成就是因為這個除惡的契機(jī)認(rèn)識,從而墜入愛河。 不行,她不能讓這兩個人碰上。 她,惡毒女配白清清,拆散一對是一對。 清清迅速地想了個法子。 她化身成一位男裝郎君,決定趕在辛苑之前,揮劍朝巨蟒出擊,然后再將辛苑接住,對辛苑溫柔款款地來一句「女郎,你沒事吧」。 很好,英雄救美的英雄就是她。 她將辛苑拖住,等白朔離開云埠城后,她就跑路,當(dāng)起一個拋棄辛苑的「負(fù)心漢」。 一時的傷心總好過永世的痛苦。 清清想象好接下去的畫面,已經(jīng)開始朝巨蟒摩拳擦掌。 然,她還沒走兩步,一條皮鞭纏繞住她的腰身。 辛苑用皮鞭將清清卷過來,好聲問道:“女郎,你沒事吧?!?/br> 清清驚恐地睜眼,不可置信道:“你竟然能看出我是女子?” “你不是很明顯的女扮男裝嗎?”辛苑掃了她兩眼,將她扶好,給了她一個「我懂的」眼神,“女兒家行走四海,難免身不由己,女郎不必多說?!?/br> 我勒個去,話本子里女扮男裝都是騙人的嗎?清清不由咋舌,挺起胸脯,驕傲地想要表現(xiàn):“其實我是奔著那條巨蟒……” 辛苑扣住她的肩膀,憂心地表示:“前面太危險,你不要過去了。那條不知天高地厚的蟒就交給我?!?/br> 辛苑不等清清再說,人已騰空躍起,皮鞭朝巨蟒揮去。 與此同時,白朔的劍落到了巨蟒身上。 兩人不約而同抬起頭,想要看清與自己同時下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