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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醒過來,我看到了淚眼汪汪的姊姊。 「姊姊......」我的聲音十分的沙啞,讓我都懷疑那是不是我自己了。 「她醒了!」姊姊朝一個方向大叫,然后隨即查看我的狀況,「小忍,你還好嗎?」 在我回答的時候,我聽到一大陣腳步聲從遠(yuǎn)而近的靠近,一大群人頓時出現(xiàn)在門口,讓我著實(shí)嚇了一跳。 「小忍!」度璃撲了上來,哭哭啼啼的叫著我,「你還好嗎?」 「我很好......大家這是怎么了?」我拍著度璃的頭,看著站在我的床周圍的大家。 「你睡了整整3天!3天!」伊宇大叫,「璃很擔(dān)心!大家都很擔(dān)心!」 「3......3天?我睡了這么久?」我驚訝道。 「別責(zé)怪她了,畢竟被綁架了好幾天,讓她好好休息又不會怎么樣?!箤O時弦老師靠在門上,說。 孫時弦老師的手被包扎了起來,固定在胸前,我想是姊姊包扎的吧,我能夠想到姊姊用她的黑色壓力要他不準(zhǔn)亂動的模樣。 「對了,義謙老師呢?」我想起了何義謙老師,隨即有些緊張的問。 「我在這?!顾穆曇魝鱽?。 何義謙老師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度璃擦了擦眼淚,退離我的床,讓位給他,孫時弦老師說:「讓他們自己談一談吧?!?/br> 伊千皓學(xué)長率先走出門,姊姊雖然想要留下來,卻被孫時弦老師堅(jiān)定的眼神說服,跟著離開了。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我們兩人,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童忍。」何義謙老師輕聲喚了我一聲。 突然有點(diǎn)鼻酸,我忍著眼淚撇過頭不想看他。 他伸出手拉起我一撮頭發(fā),在手里摩挲著,「你過得怎么樣?」 「你還敢問我過得怎么樣!」我回過頭大叫,「你就這樣消失了整整3年!3年!然后什么聯(lián)絡(luò)都沒有給我,不見面的話你至少也要傳個訊息打個電話吧?只要跟我說你一切都很好就好了??!為什么什么都不說!然后讓我一個人苦苦的一直等!你以為我一定會等你嗎!」 「你等我了啊?!顾f。 「阿拉,老師就是這點(diǎn)討人厭,明明我的重點(diǎn)就不在那......」我喃喃自語。 「我才沒有被討厭?!?/br> 聽到這句話,我直接哭了出來,他真的在我的眼前,真的就在這里...... 「我回來了?!顾焓直ё∥?,說。 我痛哭失聲,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背,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對不起,忍,對不起。」 聽到他叫我忍,我更忍不住哭泣了,直接大聲的哭了起來。 我依稀聽到外面伊千皓學(xué)長準(zhǔn)備衝進(jìn)來結(jié)果被孫時弦老師攔住的聲音,看來他守在門外呢。 「忍,你好一點(diǎn)了嗎?」等到我冷靜下來,何義謙老師問。 「嗯......」我吸了吸鼻子,「老師,您能跟我說,這幾年來你都在做什么嗎?」 「......好。」何義謙老師深吸一口氣,開始說起了消失的這三年。 *(以下為何義謙視角請小心食用) 事情要由那天童忍跟我說完她的過去開始,韓宇軒跟她說在后天的時候要到童忍家附近的咖啡廳找她,而我也知道童忍不可能去自投羅網(wǎng),所以我便獨(dú)自前往赴約。 「欸?怎么會是你呀,薛義謙。」韓宇軒一臉疑惑,隨即笑了出來,「我就知道會是你,小忍可不會笨到直接跑來找我,她很聰明,對吧?所以很吸引人。」 「你想對她說什么?」我淡淡的說。 「唔,只是想表達(dá)我的愛而已呀?!顾χf,「阿拉,怎么啦?薛義謙,這樣不行嗎?」 「你真的讓人感到很噁心呢?!刮艺f,「換個地方談吧?你跟我應(yīng)該都不是屬于會想在咖啡廳這種普通的地方聊天的人吧?」 「嘛,你也是蠻懂我的?!鬼n宇軒拿起他的大衣起身,跟著我來到了附近的小公園。 這里在晚上的時候基本上不會有什么人,只有偶爾會有從捷運(yùn)站走回家的人經(jīng)過而已。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開門見山地說。 「阿拉?什么目的?」 「拍那些照片?!?/br> 「唔,只不過是因?yàn)槲姨珢坌∪塘瞬胚@樣啦~我已經(jīng)跟小忍解釋過了呦!」他輕浮的笑著說。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跟蹤我們的?」 「跟蹤?怎么會用這種說法呢?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跟著呢!」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怎么可能做這些事?」 「阿拉,薛義謙,你這樣說就錯了,」韓宇軒朝我走近,「世界上這樣做的人不只我一個,為什么你卻獨(dú)對我這樣嚴(yán)苛呢?」 「因?yàn)槟阋呀?jīng)嚴(yán)重sao擾到童忍了?!?/br> 「噗嗤,我有嗎?小忍應(yīng)該也很喜歡我這樣吧?」他微微歪頭,笑容讓我只想往他臉上揍一拳。 「她,才,不,喜,歡?!刮覈?yán)厲的說,「你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不是已經(jīng)消失很久了嗎?」 「唔,我一直都在呀?!顾m然笑著,但卻讓我感到一股寒意,「小忍不管什么時候的生活,都被我給監(jiān)視著喔!就連你來到他們學(xué)校跟她認(rèn)識的那一天我一直都看著喔!我剛開始以為你沒有什么威脅性,因?yàn)樾∪虅傞_始真的蠻討厭你的,結(jié)果你們后來竟然無視倫理越靠越近,我真的應(yīng)該在小時候就把你給毀掉的......」 「小時候......」我喃喃自語,「你還記得啊?!?/br> 在埋葬兔子的時候,在后面那股強(qiáng)烈的視線。 「沒錯,那是你第一次介入我跟小忍之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你之后還會再度出現(xiàn)在小忍的身邊,這是我的失策。你應(yīng)該也有認(rèn)出她吧?所以才會放任她在你身邊做的所有事情?!?/br> 第一次遇見童忍,是在一個炎熱的日子,我走在路上,正準(zhǔn)備去找伊宇跟孫時弦,突然,一個小女孩撞上了我。 我看到她在哭,我原本以為是她因?yàn)樽驳轿叶纯薜?,但我注意到她懷中的兔子?/br> 「小女孩,你還好嗎?」我蹲下來問。 她猛力的搖著頭,將兔子舉到我面前。 兔子的死相有點(diǎn)凄慘......讓我想到了小時候我曾看過的場景,我的頭痛了一下,但我還是微笑的看著她說:「要不,我們一起埋葬牠吧?」 她含著淚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們找了公園里的一塊地埋葬了那隻兔子,而在此同時,我感覺到了一股不善的視線。 我回頭看向視線的源頭,卻沒看到任何人。 是我感覺錯了嗎? 后來,我?guī)∨⒌綄櫸锏?,想說買一隻兔子安撫她,但她卻搖了搖頭,眼神透露出恐懼,雖然我不知道事實(shí)是怎么樣,但我覺得應(yīng)該跟剛剛那股視線脫不了關(guān)係。 我送小女孩回到她家,她爸媽迎上前對我道謝,小女孩回頭看了我一眼,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謝謝哥哥,我叫童忍,你呢?」 「何義謙?!刮衣冻鑫⑿?。 這個奇妙的境遇就這樣結(jié)束了,過了好幾年,童忍這個女孩也在我的腦海里日漸模糊,直到那天在體育課上再度遇到她。 「童忍......?」我每次遇到她,都會叫她一聲,因?yàn)槲也惶蚁嘈潘谷粫蔀槲业膶W(xué)生。 「我知道我叫童忍,您不用一直叫,這樣會被討厭的?!顾坪醪挥浀梦伊?,每次都會揶揄我被討厭,但我明明就沒有被討厭。 「我沒有被討厭?!?/br> 「啊拉,老師每次都這樣說,能不能換個說法?」 還是小時候比較可愛啊。 我總會無奈的這樣想。 后來,在那次她約我去看電影,遇到了一個人。 韓宇軒。 一看到他,我就感覺到了多年前的那股視線。 將童忍保護(hù)在胸前,我淡漠的看著韓宇軒,「不好意思,她拒絕?!?/br> 看著默默發(fā)抖的童忍,我彷彿看到了多年前那個抱著兔子的尸體哭泣的小女孩,這讓我感到一陣心疼。 我要保護(hù)她,絕對要保護(hù)她,做出再多努力也要保護(hù)她。 「隨你怎么說,我只能跟你說,我絕對不會放任你繼續(xù)這樣對童忍?!刮铱聪虼丝陶驹谖颐媲暗捻n宇軒。 「這可能由不得你喔。」他露出一個讓我也毛骨悚然起來的微笑。 我頓時感覺到,一堆視線。 同時,我被狠狠的壓制在地。 韓宇軒走向前,拍了拍帶頭的人的肩膀,回頭朝我譏諷一笑。 「你......」我瞪大雙眼,看向那個帶頭的人。 「回來吧,義謙?!古吭诘厣系奈铱吹窖矍暗男樱阒勒f這句話的人是誰,而他的下一句話,讓我感到渾身發(fā)冷。 「回到那個不自由、卻安全的牢籠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