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撞破
書迷正在閱讀:月亮海(西幻人魚H)、雙唇間距零點(diǎn)一釐米、待重結(jié)(古言1v1)、秦家嬌婢 【1v1古言】(簡)、歡好(偽骨科 兄妹)、公子有貴人、潘朵拉之翼、誘愛折翼天使、追風(fēng)吧!體保少年、始于休書
不過才一回,越春便已然無法再忍受。后面的滅頂?shù)臍g愉不是假的,但風(fēng)波平定后的瘡痍也會漸漸浮現(xiàn)。 她又疼又累,哭著喊著,推拒懇求,戚廉隅這才沒再折磨她,慢條斯理解開纏在她手腕上的發(fā)帶。 越春清醒了大半,很是不愿意面對現(xiàn)實(shí)。肌膚相貼,萬分不自在,卻又因?yàn)樽约核阌?jì)在先,不敢作聲,只能窩在他懷里當(dāng)個(gè)木頭人。 只是聽到凌亂繁雜的腳步聲傳來的時(shí)候,越春還是抖了一下,抬起頭道:“有人來了。” “我不聾。”戚廉隅的愉悅因?yàn)橥饷娴哪_步顯而易見地消散了些,聲音不復(fù)片刻前的溫柔蠱惑。 得到了的饜足,始終是建立在她的算計(jì)之上。他低下頭看她,神色復(fù)雜至極。 他對她從來都狠不下心。微不足道的氣怒早在她剛剛的順從和予取予求中土崩瓦解,但看著懷里的人臉上清晰可見的不安,他還是忍不住刺道:“不是你安排的戲碼?”不該有心理準(zhǔn)備嗎?還在慌什么? 越春無可辯駁,閉口無言,心虛低下視線,換來戚廉隅冷哼一聲。 戚廉隅長臂一伸,從床下?lián)屏藘杉庖?,還未來得及穿,門口人就推門進(jìn)來。戚廉隅神色一凜,將人按到自己懷里,用被子捂緊,這才轉(zhuǎn)手自己披上了外套。 越春頭被按得緊,動彈不得,呼吸不暢,但還能清晰地聽到外面的動靜。 床下衣衫凌亂,里衣外袍混在一處,床上兩個(gè)男女還抱在一處,更別提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息,真是叫人想不亂想都難。 屋里陷入長久的沉默,像是還有更多的腳步在靠近。饒是越春做好了被捉j(luò)ian在床的準(zhǔn)備,也不可避免蜷緊了腳趾,尷尬得頭皮發(fā)麻。 “今日是你皇伯伯生忌,你竟……!就算……也至少不是今日!”終于有人率先打破這份沉默,但像是羞于啟齒,痛恨至極。正是老古板章太傅。 戚廉隅攏緊衣服,將被子拉高,把越春蓋嚴(yán)實(shí),這才從容起身。就算在這時(shí)候,風(fēng)度依舊不減。 他尚未開口,趙逾和笑呵呵打圓場:“今日家宴,喝多了不清醒也是有的,太傅不必過于苛責(zé)。” 章太傅氣急攻心——他怎么就愛在女人的事情上犯混! 先前出了個(gè)陳越春已是讓他不爽,但好在他理智尚存,知道收斂著心思,最后也沒鬧出什么丑聞?,F(xiàn)在眼看著大計(jì)將成,他就在這樣的日子要了女人。什么日子不好,偏偏挑今天! 不敬先帝的名頭他是坐實(shí)了!這事兒根本沒得洗。 再不爽,章太傅也不放心離去,誰知道他一走這些人怎么加大戚廉隅的罪名?但他此刻也委實(shí)不愿意看他引以為傲的學(xué)生兼古人之子的衣衫不整的丑態(tài),只能甩袖背過身去,眼不見為凈。 六皇子黨的人見狀落井下石,道:“定國侯當(dāng)真是風(fēng)流多情。前些日子剛訂了親,現(xiàn)下就在宮里……哈哈哈!” 趙逾和道:“皇叔說笑了,廉隅對余姑娘一往情深,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淮南王道:“哦?今日余家也受邀前來?本王倒是沒有看到?!?/br> 趙逾和像是無奈,轉(zhuǎn)向戚廉隅,面上全是一副兄長對幼弟的疼寵包庇和怒其不爭,低聲道:“廉隅?!?/br> 怎么看怎么欲蓋彌彰。 若他承認(rèn)了床上的是余常歡,眾人也未必非要掀開一睹真容。畢竟他們是圣旨賜過婚,就算是在這樣的日子先嘗了禁果,也勉強(qiáng)能圓過去,不那么難看。 但問題就是,大家都知道余家的暫且還沒這個(gè)資格出現(xiàn)在今日的宮宴上罷? 那這個(gè)人是誰呢? 沉默了許久的戚廉隅眼里劃過一絲諷刺,直言道:“不是余常歡?!?/br> 一石激起千層浪。 站在此處的人不是皇親貴戚,就是有頭有臉的朝廷重臣,聞言都深吸一口氣,嘰嘰喳喳念念有詞,交頭接耳。 趙逾和似乎也很是驚訝,欲言又止了幾刻,道:“廉隅……不管如何,事已至此,便將人納了,莫辜負(fù)了?!?/br> 明明在朝堂上還是爭鋒相對,此刻卻是做足了好兄長做派,令人牙酸。 章太傅此刻再也憋不住了:“荒唐!大婚前納妾成何體統(tǒng)!什么人都是可以隨便收房的嗎?” 除了郡主公主,今日沒有什么官家女眷入宮,能在這床榻上的只能是宮女。他不覺得戚廉隅會糊涂到沾染郡主公主,而一個(gè)剛剛襲爵的侯爺納個(gè)宮女回去,說出去臉都不要了。 趙逾和像是為難的樣子,溫聲問道:“事已至此,你還須得交代清楚,這是哪家的姑娘?” 戚廉隅摩挲著手里的發(fā)帶,不知是打定主意不說,還是在思考如何交代。 章太傅心情萬分復(fù)雜,分明是顆好苗子,偏要栽在這兒女情長中。從前有個(gè)愛而不得的貴妃,現(xiàn)在竟還和宮女搞上了。 他冷哼一聲,別過頭去,視線落在堆迭散落的衣物上,更覺頭昏腦脹。正想移開視線,卻突然瞧出些不對勁。 他往前走了兩步,眼前一黑,直直氣昏過去。身后的人七手八腳將他扶穩(wěn),這才順著他面前的一堆衣服瞧。 深青色的外衣同一堆黑白衣物交迭,不留意看真不容易注意到。露在外面的袖口處絳紫緣邊,彩織云龍紋樣,還能瞧見寬袖上延伸出來的鳳羽。 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若不是早先越春在祭典上就穿著這身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大半日,誰也不敢相信床上那位正是當(dāng)今太后。就連戚廉隅一黨都沒想到他竟如此膽大包天! 這……這這! 在先皇生忌這日不分場合沉迷女色就罷了,沾染的竟還是先帝后妃,當(dāng)今太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