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璞為玉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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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門聲,南宮盛蓉還是沒趕上耳聽著落了鎖。 “砰砰砰”拍門聲,南宮盛蓉拍打著房門氣沖沖喊道:“放我出去,嬤嬤,為什么要關(guān)著我?” 南宮盛蓉又急沖沖到了窗戶邊,可是窗戶早就從外面封死。 南宮盛蓉也不傻這才明白,姚皇后部署好了一切就等著她回來甕中捉鱉。 “這到底是為什么,母后,給蓉兒開開門?。俊?/br> 老嬤嬤全然不顧南宮盛蓉的大喊大叫,惡狠狠道:“公主,皇后說,只要你肯選林國舅府的公子做駙馬,便放您出去?!?/br> 南宮盛蓉嗤之以鼻回道:“母后又在打什么主意?眼見徐秉德不爭氣這么快就又看上旁人了?” 老嬤嬤一板一眼學(xué)著皇后的話:“別管是誰,反正都不能是玉晏天那個病秧子。” 南宮盛蓉哈哈笑道:“他才不是病秧子呢,他身子好著呢,這次也是他舍身救了我的命?!?/br> 老嬤嬤臉紅脖子粗狠狠道: “那,那都是他的苦rou計……” 姚皇后眼見老嬤嬤辯不過公主伶牙利嘴,手一抖墨染花了經(jīng)文,煩躁放下毛筆從寢殿出來了。 老嬤嬤還想說什么,姚皇后示意老嬤嬤不必再說。她親自開口勸道:“母后仔細考量過了,那個林聞朝(zhao)品行學(xué)識都還不錯,母后可都是為了你好?。 ?/br> ”母后還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啊,你與嬤嬤悄悄密語可都被我聽見了,您是不是說要想辦法趕玉晏天出宮???” 南宮盛蓉搬來板凳坐下,氣定神閑打算好好與姚皇后理論一番。 姚皇后與老嬤嬤都是一驚,也不知道南宮盛蓉聽到了多少。 “你都知道什么?”姚皇后有些心虛與老嬤嬤對視,南宮盛蓉心里有了主意故意詐道:“母后,想讓我全都說出來,那我可要說了……” 姚皇后一琢磨隔墻有耳,要是又被人聽了去那便不好了。急忙打斷公主,惡狠狠道:“行了,不用說了?!?/br> 南宮盛蓉趁機威脅道:“母后不放我出去,我現(xiàn)在就大喊說出去,讓所有人都聽到?!?/br> 最后幾個字故意拖得很大聲,姚皇后氣得跺腳真是生了個冤家。賭氣回道:“你喊吧,就是傳到你父皇那里,本宮也不怕,本宮雖是一己私心但也是為了南臨的江山社稷?!?/br> 南宮盛蓉才不想聽這些,捂著耳朵大喊大叫:“我要見父皇,我要見父皇……” 姚皇后狠著心對老嬤嬤說:“我們走,她喊累了自然就不叫了?!?/br> 南宮盛蓉一聽急忙起身,順著門縫真的看見姚皇后與老嬤嬤離開了。 “母后,你回來啊,母后,放我出去啊……” 嚎了半天口干舌燥,南宮盛蓉安靜下來在屋內(nèi)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想如何出去的辦法。 她想到方才遇上熊清理的事,皇帝一時半會估計也沒空。 南宮盛蓉看著桌上擺了好幾盤糕點與茶水,看來姚皇后早就防著她喊餓讓宮人進來送吃食。 看來這個辦法不行得另想,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也只能等惠安帝發(fā)現(xiàn),前來解救她了。公主拿起糕點吃了起來,她要保存好體力。 太極殿那邊,惠安帝已經(jīng)親自審問著熊清理??尚芮謇韰s推脫說,私兵是有人送給他的。 “說,到底是何人送與你?”惠安帝怒拍了一下御案,熊清理滿頭冷汗順著眼皮滴落。 熊清理嚇得唧唧喔喔,好半天才捋直舌頭結(jié)結(jié)巴巴說:“是,是左尚書裴大國?!?/br> 惠安帝倒無過分驚訝,寒著臉追問道:“是左尚書親自送與你的?” 熊清理努力回想接著回道:“并,并不是,去年我生辰有一個人自稱是左尚書的手下,說左尚書不方便出面,由,由他代勞相送。” “這么說你沒見過左尚書,又怎么確定是左尚書的人呢?” 熊清理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這才顫顫巍巍回話:“起初我也不敢要,可那人說是陛下交給左尚書的密任,讓人培養(yǎng)出來一批死士,日后好效力陛下。說左尚書官大招風(fēng),便選了我……” 惠安帝聽完氣急敗壞罵道:“蠢貨,別人說什么你便信什么,這都是你一面之詞無憑無據(jù)何以證明你是清白的。” 熊清理啞口無言無從辯解,惠安帝指著熊清理質(zhì)問:“你父親熊大川知道此事嗎?” 熊清理牙齒打顫支支吾吾說:“知,知道,養(yǎng)私兵的錢便是我父親交于我的,父親說,說反正是給陛下養(yǎng)兵,自然要花國庫的錢……” 惠安帝氣得火冒三丈將茶杯摔了過去,熊清理眼見茶杯從他耳邊飛過,抱著頭痛哭流涕求饒。 惠安帝很快冷靜下來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熊清理這個蠢貨也許會被人騙為人背了鍋。 可熊大川一個戶部侍郎在官場這么多年,怎么會犯這種輕易被人拿捏的致命把柄。 惠安帝示意田公公拿過來一份空白口供,讓熊清理在空白紙上畫押簽字。 惠安帝命令姜叢:“將人關(guān)入天牢,千萬別讓人死了?!?/br> “是。”姜叢領(lǐng)了命,帶人壓著熊清理下去了。 田公公命人清理了茶杯碎片,又重新端了一杯熱茶過來。 惠安帝在殿內(nèi)來回踱步憂愁焦慮,田公公小心問道:“陛下,要不要召熊大川進宮問話?” 惠安帝接過熱茶無心飲用,有些暴躁將茶杯放到御案上,深思熟慮后反問:“今日都有誰見到過熊清理入宮?” 田公公趕緊回道:“方才禁衛(wèi)帶熊清理來時,老奴便問過了,路上只碰到過公主殿下一人。熊清理被套了面罩嘴也被封了,再說他只有年少時入過一次宮,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人認識他?!?/br> 惠安帝壓低聲音道:“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有人丟了兒子定會自露馬腳。朕只需耐心等著。” 田公公奉承道:“還是陛下??x?深謀遠慮。” 惠安帝倒是很受用田公公拍馬屁,笑呵呵吩咐道:“走吧,陪朕去北宮看看玉晏天吧?!?/br> 第21章 北宮,趙太醫(yī)親自服侍玉晏天服用完湯藥。 “你們退下吧,本太醫(yī)要為侯爺施針治療?!?/br> 趙太醫(yī)從藥箱拿出金針,宮女全都退了出去。 玉晏天背靠在床上調(diào)整一下位置,免得碰到傷口。 他面色疲倦潤白,唇瓣仍有些干裂,好在有了些血色不那么慘白。 趙太醫(yī)只是將金針布袋拿出來放在床邊,遲遲卻不施針。 “趙太醫(yī),是有話要說吧?”玉晏天早就洞悉趙太醫(yī)今日有些反常,率先打破沉默。 趙太醫(yī)猛地跪在床前,壓低聲音一臉嚴肅道:“侯爺,下官有一事相瞞已久,其實,下官……” 趙太醫(yī)還未說完,玉晏天卻冷笑打斷:“哼,你是要說對我下藥之事吧!” “你,不,侯爺怎么知道的?”趙太醫(yī)吃驚不已,一時心慌亂跳。 玉晏天陰寒著雙目盯著趙太醫(yī),詭笑道:“陛下每每見到我都會問,今日湯藥服了嗎?這此地?zé)o銀三百兩之事,我又豈能不明白?!?/br> 趙太醫(yī)不寒而栗只覺得眼前之人深不可測,不解追問:“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服藥?” 肩上一陣痛處來襲,玉晏天擰著眉咬牙切齒忍耐道:“一開始待你走后,我都想辦法吐出來,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藥只會讓我神疲身乏,也就不再費事催吐?!?/br> 玉晏天見趙太醫(yī)臉上有些愧色,又問道:“倒是你,今日說出這個秘密,究竟是為了什么?是覺得我他日必會得勢,趁早投誠嗎?” 趙太醫(yī)只覺得無可遁形,折服玉晏天的聰明睿智卻又覺得毛骨悚然。 強撐著有些發(fā)軟的雙腿,表明誠意道:“既然都被侯爺看穿,下官也不必再遮掩,我確實想投誠侯爺,謀一個日后一家平安,此事昨日我也已告知公主殿下了?!?/br> 玉晏天微微詫異,可并未表露出來,繼續(xù)寒著聲問:“那公主可答應(yīng)你了?” 趙太醫(yī)搖搖頭,將心中所想說出:“公主太年輕,有些事情還鬧不明白,不過下官知道侯爺?shù)膽B(tài)度對公主至關(guān)重要。” 玉晏天強忍著傷痛,邪魅一笑:“你還未曾為我做什么,就想著讓我為你求恩典。” 趙太醫(yī)看著冷厲耳聰目明的玉晏天,若他有不軌之心只怕輕易會被對方看穿。 趙太醫(yī)鄭重其事回道:“若我有害侯爺之心,便不會將事情告知公主,若公主告知陛下,后果如何不用我說?!?/br> 玉晏天不以為然鄙夷道:“趙太醫(yī)好手段,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若公主告發(fā)想必你也早做好了推脫之詞,若不告發(fā)即可得到公主的信任,又投誠于我總歸都不會是虧本的買賣?!?/br> 趙太醫(yī)聞后點頭道:“侯爺猜的不錯,既然侯爺都已猜到,那也能猜到下官有幾分誠意。” 玉晏天垂下眼眸似笑非笑陰冷道:“那你說說,吳貴妃與淑妃入宮多年為何不曾誕下子嗣?” 趙太醫(yī)剛想回答可傳來皇帝駕到的通報聲,玉晏天與趙太醫(yī)不約對視小聲道:“改日再說。” 趙太醫(yī)慌忙從地上起身,拿起金針布袋垂首作揖等待惠安帝進來。 惠安帝進來揮手免禮,故意詫異詢問:“公主呢?” 趙太醫(yī)立刻答道:“公主回中宮殿了。” 惠安帝嗯了一聲,打量一下虛弱無力的玉晏天,對趙太醫(yī)命令道:“你先下去吧,朕有話與侯爺說?!?/br> 趙太醫(yī)應(yīng)了一聲提上藥箱出去了,剛到門口重重喘了口氣后背一陣冷汗。 “喲,趙太醫(yī)這是身子不適?” 田公公陰陽怪氣看著神情怪異的趙太醫(yī),趙太醫(yī)提著藥箱走到田公公面前,賠笑道:“只是守了侯爺一天一夜有些乏了?!?/br> 田公公對趙太醫(yī)這個解釋并未有懷疑,隨意敷衍道:“那趙太醫(yī)快去耳房歇著吧?!?/br> 趙太醫(yī)求著不得急忙告別,田公公隨后四下去找小寧子,這小寧子也不知道躲哪去了。 屋內(nèi),惠安帝先是與玉晏天隨意寒暄幾句,又將審訊熊清理之事簡單告知。 而后突然一臉嚴肅直截了當(dāng)問道:“你既然都了解了,說說,你覺得那夜的行刺會是何人所為?” 玉晏天心想惠安帝為何突然這么問他,面上不吭不卑反問道:“陛下,可是查到了什么線索了?” 惠安帝不動聲色看著玉晏天,心里卻罵道:“好小子竟然敢反問朕問題?!?/br> 惠安帝杵在床前,居高臨下審視著玉晏天。 這個在宮里養(yǎng)了九年的孩子,已是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 他許久才一臉平和開口道:“侯爺大了,也到了可以為朕分憂的年紀了。” 玉晏天撐起身體坐立,不顧疼痛鏗鏘有力作揖道:“玉晏天,愿為陛下效犬馬之勞,請陛下,下旨由我來調(diào)查刺客一事。” 惠安帝雙眸一亮不禁有贊嘆之色,這個玉晏天竟與他想到一塊去了。 惠安帝親自去扶玉晏天,假模假式道:“快躺好,你身子還未好,待你身子好了再說也不遲。” 玉晏天卻固執(zhí)的再次拜求道:“請陛下降旨,我的身子已無大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