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后爸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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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們臉上掛著盡心盡責的關心,實際上腳下競走速度一個賽一個快,奢華如宮殿的臥室很快只剩奚翎一人。 奚翎蒼白的唇角瞬間咧開,眼看著是奔著耳根去的。 他將顯示著余額的手機按在胸口,快活地在超大尺寸的大床上打起滾來:“發(fā)財了!我發(fā)財了哈哈哈哈咳咳咳?。 ?/br> 奚翎狂喜到幾乎要將床單滾破,不過這身體之前酗酒加灌水,滾了兩圈膀胱就有了反應,他不得不撐起虛弱的身體,一路摸著華美的墻壁前去放水。 浴室內(nèi)的裝潢同樣金碧輝煌,每一塊花紋繁復的瓷磚都折射著「我很貴」的光芒,幾乎閃瞎奚翎的雙眼。 即便深知自己下場凄慘,但奚翎作為一個窮得就快尿血的底層韭菜一夜乍富……實在擠不出半分悲傷惆悵。 他像個土包子一樣東摸摸西看看,時不時吸溜兩下口水,一直摸到穿衣鏡旁才想起查看自己的新身體。 然后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不僅和書中人同名同姓,還有著一張相似的臉。 鏡中人雖然氣色慘白,但五官明顯比他之前的身體更為精致,眉眼間更是有著一種未被俗世沾染的靈動清澈,就是他嘴角夸張的弧度實在有些破壞這張皮囊的完美度。 面對這張升級版的臉蛋奚翎應該感到些許陌生,但奇怪的是,他卻比兩年前車禍醒來時更為適應,瞬間便接受了全新的一切。 奚翎厚著臉皮將其歸為金錢的力量,他不要太適應!嘿嘿! 哪怕這身體剛噶過一次,奚翎一步三喘依舊撐著病體摩挲完豪華大套房的每一寸角落…… 這手工小羊皮沙發(fā)一看就和老板家拼皮的完全不同,一點都不膈腚! 臥槽,水晶燈上鑲的該不會是真鉆石吧?排面! 奚翎呼哧帶喘地爬回大床時,還不忘在床柱上留下一個小牙印,確認其純金質地。 這臥室的裝修審美雖然有些暴發(fā)戶,但堆金砌玉的確更能讓奚翎直觀感受到自己現(xiàn)在的富有。 盡管身體十分病弱疲憊,但奚翎依舊舍不得入睡,生怕眼睛一閉一睜他又變回煮泡面都舍不得加蛋的苦命窮鬼。 畢竟頂級莊園隨便住,無限黑卡任他刷,豪門老公不回家……他曾經(jīng)夢都夢不到這么爽的哈哈哈!! 最后奚翎還是撐不住睡了過去。 狂喜的嘴角在耳根處掛了一宿,第二天醒來時面部肌rou酸疼極了。 奚翎邊揉臉邊想,他也算淺嘗到有錢的苦了。 思及此,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誒嘿嘿嘿-咦嘻嘻嘻——” 直到保姆敲門請他用餐,奚翎才想起莊園里還有個幼崽期反派。 說起來這個霍星眠也算是個經(jīng)典的美強慘反派,原身以為他是老公私生子暗地里變著花虐待撒氣,后來又不滿老公遺產(chǎn)旁落設計綁架案,導致對方被綁匪活生生碾碎雙腿。 霍星眠身體殘缺后精神也越發(fā)扭曲,最后徹底黑化成暴虐反派。 從小虐待加上綁架迫害,長大后霍星眠第一個對原身展開報復,彼時原身染上賭癮,霍星眠便借刀殺人…… 想到原文的殘酷描寫,奚翎膽寒了一瞬,但轉念想到對方目前還只是個剛滿三歲的崽,哽在喉間的濁氣才緩緩吐出。 問題不大。 原身是惡有惡報,他又不是那種喜歡虐待小孩的變態(tài),他只想舒舒服服當一個幸福指數(shù)爆表的有錢人罷了。 哪怕對方變成熊孩子,遠著點就好啦,反正便宜老公提供的房子這——么——大。 一想到可以住在如此夢幻的豪華莊園,奚翎就忍不住翹起嘴角,腳底下都跟踩著棉花一樣飄飄欲仙。 奚翎「飄」到餐廳外,正琢磨著怎么和富貴的生活「長相廝守」,就聽到一道蒼老的女聲淡淡響起:“小少爺,您又浪費食物了?!?/br> 老婦人慈眉善目語氣溫和,聽起來只是輕聲提點,餐桌前的小男孩卻瞬間被嚇得臉色慘白。 上周他沒忍住將香菜吐了出來,就被丟進黑漆漆的祠堂跪了一整夜,而這只是對方為討他后爸歡心,十分輕微的一種懲罰。 想到那些花樣百出的折磨方式,瘦瘦小小的崽咬緊牙關,眼淚卻還是撲簌簌落了下來:“對、對不起,窩、窩不是故意的……” 第2章 老婦人姓田,是霍家的老人,一直負責照顧霍星眠。 不過霍星眠是個父親不聞不問,母親來歷不明的私生子,至今還沒被帶回老宅正式認祖歸宗,并不是什么正經(jīng)少爺。 照顧這種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子,對田媽來說很難撈到什么好處,直到莊園里多了個厭惡霍星眠的男夫人,田媽才算有了施展的舞臺。 比如她不許霍星眠挑食,并讓廚師只做霍星眠討厭的食物,又要求孩子將每一口難以下咽的食物咀嚼十五次以上。 美其名曰是為了孩子的健康著想,實際上處處喇軟刀子,只為滿足男夫人變態(tài)齷齪的內(nèi)心從而換取錢財。 然而霍星眠已經(jīng)在很努力地下咽了,他不想挑食也不想被懲罰,可這些令他抗拒的食物嚼碎后更加難以下咽,不斷攀升的嘔意哪怕他憋紅了眼眶,還是無法抑制地吐了出來。 聽到男人的腳步聲,縮在座椅邊緣的崽忍不住顫抖起來。 前一晚隔著門板他聽到了男人瘋了一樣嘶吼摔砸……他以為自己躲過一劫,沒曾想男人今早又出現(xiàn)了,這代表著田媽會變本加厲…… 祠堂罰跪不夠,也許他會再一次不小心從樓梯上滾落……縮成一小團的崽恐懼得幾乎要抽搐起來。 立在一旁的老婦人對此滿意極了。 這私生子雖然廢物,但三歲就是比一兩歲時有腦子知道害怕,她都無需廢什么力氣,小廢物就要被嚇抽過去,夫人看到了心里爽快,出手就會更加大方。 田媽眼底滑過一抹愉悅,已經(jīng)做好領賞的準備了。 而剛走進餐廳的奚翎還沉浸在一夜暴富的興奮中,以為穿越后的第一頓就能嘗到米其林廚子的精心烹飪,順便和未來反派緩和一下關系。 畢竟孩子還小,三歲前的記憶隨著神經(jīng)細胞不斷更迭長大后也不剩啥了,家和萬事興嘛,他都這么有錢了,就希望一切都能和和美美的讓他幸福到老。 沒曾想這老婆子一來就給他整事,而且桌子上這擺的都是啥??? 一邁入餐廳,入目便是六米長的法式古典風格餐桌,上方掛著兩盞價值不菲的水晶吊燈,桌面上覆蓋著象牙白桌布,印花暗紋處處彰顯質地精良。 超大尺寸的高級盤子,三個就將奚翎身前的用餐區(qū)域堆滿,臨近邊緣的桌面上還擺著繁復且精致的套碟和刀叉。 是奚翎在電視上才看過的那種很高級的擺盤,乍一看奢侈又高端,氛圍感十足。 但也不能掩蓋圓弧形玻璃罩下方的菜品其實就是雞蛋炒香菜、胡蘿卜炒青椒、涼拌折耳根啊! 這伙食狗見了都搖頭,哪怕是擺出花也白搭。 而且餐盤尺寸雖然快趕上臉盆了,菜品就在核心區(qū)域擺了那么兩筷子,喂雞呢? 更別說三道菜完美命中奚翎四個雷點,保姆掀開玻璃罩時他甚至沒法分神去看對面楚楚可憐的崽子:“這都什么玩意?!” 他不是穿成有錢人了嗎? 香菜、胡蘿卜、青椒、折耳根能不能從他的世界消失啊。 “撤撤撤,都給我撤掉!” 奚翎之前還擔心他和原身的脾氣差距太大,這會兒看到這些不可原諒的菜品簡直一秒入戲,余光瞥見被折磨到顫抖抽噎的小不點,就更想掀桌了。 他一巴掌拍桌上,盯著對面的老婦人咬牙切齒:“香菜胡蘿卜青椒折耳根滾出莊園滾出拆那!” 正準備迎接雇主贊賞的田媽表情一滯,眼底是明晃晃的困惑不解。 雖然男夫人喜怒無常,但田媽自認將其把握得透透的,完全不理解對方為什么會略過霍星眠對這些常見菜色撒氣。 坐在對面的崽更是一臉錯愕地停止哭泣,濕漉漉的雙眸微微睜大,像兩顆水洗過的黑葡萄般黑亮澄澈。 雖然奚翎的怒火是對著田媽的,但田媽在莊園里地位超然,平時只負責看顧霍星眠,再加上這邊沒有管事的,下面人都尊稱她一句田管家。 對于奚翎要撤掉田媽要求的餐品,空氣凝滯了半分鐘后,守在一旁的兩個保姆才有些茫然地確認道:“您是要將這些……都撤掉嗎?” 奚翎一邊點頭,一邊在腦中快速搜索著前一晚灌入的信息,片刻后眼珠一轉,跟著推回餐車的保姆一起走向廚房。 綠眼睛的主廚正一邊聽著古典樂,一邊慢條斯理地處理著手上的和牛。 兩個助廚各司其職,一個正在炭火爐旁炙烤著頂級藍龍,另一個正在調(diào)制搭配小雛鴨的節(jié)瓜醬。奚翎深吸一口氣,又暗暗吸溜了一下口水,說出來他自己都難以相信,這些都是給田媽準備的! 原身起床晚,加上明星身份對身材要求極高,起床后吃頓雞飼料般的早午飯,第二頓也就是最后一頓,則是在七點左右吃一頓狗都不饞的健身餐…… 而田媽,每天住頂級莊園,吃米其林大餐,睡海絲騰床墊,日常工作就是虐待剛滿三歲的反派崽崽,奚翎一時竟有些難以區(qū)分,田媽和原身到底誰才是書里的豪門后爸? 他忍著翻白眼的沖動:“做好后這些都給我送過去!” 距離較近的助廚聞言詫異抬頭,憨憨開口:“可這些都是田管家的午餐……” 小助廚倒沒想太多,單純是覺得這些都給奚翎的話,時間不夠再為田媽做一桌的了。 奚翎冷呵了一聲,讓保姆把餐車的蓋子打開,指著里面的六個大盤子說道:“這不是有田媽特意準備的餐品嗎?” 說話間田媽也帶著霍星眠走了過來,心底的錯愕加深,無法理解為什么這一次的炮火是轟向自己的? 不過說到底她只是霍家雇傭的老媽子,奚翎這個主人天天「吃草」,她卻能遍享昂貴的頂級食材,的確很說不過去。 聞言立即加快了腳步,一副急著贖罪的模樣連連點頭,心里卻已經(jīng)想好禍水東引的辦法:“夫人說的是,我這年紀是該多吃些健康餐?!?/br> 田媽突然加快腳步,被她一路拽來的小不點可跟不上她的步伐,一個趔趄沒穩(wěn)住就撲摔到奚翎腳邊。 田媽裝模作樣驚呼,伸出戴著大金戒指的手一把將孩子兜?。骸拔业男∩贍斣趺从炙ち??造孽哦,快來!婆婆看看摔壞沒?” 話音未落,握住小孩腰側的手卻猛地收緊,鉆心的疼讓本在隱忍的小團子哇的一下哭出了聲。 她得讓奚翎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小廢物身上,有這么個用慣了的撒氣包,對方?jīng)]理由一個勁朝她開炮。 奚翎驚呆了,文字描述還是沒有親眼所見來得震撼,這世界上竟然真有這種壞得沒邊的老虔婆? 他在工地上粗野慣了,火氣竄起來時下意識抬腳便踹,一腳踢開了正偷掐小孩的田媽,伸手便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崽撈了起來。 “哎呦!”田媽一屁股摔坐到地上,枯黃的眼底寫滿了難以置信。 奚翎直接掀開小孩的衣服下擺,露出一小節(jié)被掐出淤痕的皮膚,毫不猶豫開口:“報警!” 因為懷里的孩子抖得跟篩糠似的,奚翎索性抱崽回房,想的是先隔離霍星眠和田媽這個萬惡之源。 另一方面則是打算警察到來前給崽崽上點藥。 然而奚翎將崽帶回房間后,發(fā)現(xiàn)懷中崽抖得更厲害了,這才意識到對孩子來說,原身可是個不遜于田媽的惡魔二號。 奚翎敲了敲腦殼叫保姆進來上藥,并囑咐道——“先拍照留證據(jù)?!?/br> 進來的正是平時對霍星眠頗為照顧的白阿姨。 莊園里的保姆們都是普通打工人,雖然都很可憐小少爺?shù)脑庥?,但為了保住工作平時誰也不敢多嘴。 最多是在男夫人和田媽不在時,給這崽一兩分的方便與關懷,十分有限卻也彌足珍貴。 其中皮膚稍黑的白阿姨是心最軟的,也是私下里對小少爺最好的,崽崽靠進白阿姨懷中顫抖的幅度明顯減小。 哭紅的眼底快速滑過一抹復雜的神色,緊接著便委委屈屈地垂下眼尾,乖巧地露出小肚皮讓白阿姨給他拍照擦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