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布偶喵混進男宿后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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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書忽然被抽走。 沈冬冬:“……” 好煩哦,最近怎么總有人打擾他學(xué)習(xí)。 抬頭一看,竟然是給他錄音筆,花兩千塊雇沈冬冬錄盛見野呼嚕聲的那個男生。 沈冬冬后來知道他的名字了,叫謝揚。 謝揚蹲下,面色不善冷冷道:“貨呢?” 沈冬冬“啊”了聲。 他完全忘記這件事了。 沈冬冬表情訕訕,剛要說能否寬限幾天,忽然福至心靈,壓低聲音道:“同學(xué),其實呢……盛見野給了我三千塊,你看你這邊能不能……” “??”謝揚嘴角一抽。 正要罵沈冬冬坐地起價,身后傳來某人的慵懶低沉嗓音。 “又是你,三番兩次搭訕sao擾我們家舍友,想做什么?” 盛見野抄著褲兜,慢悠悠走過來。 在他身后,遠處的曲俊文也跟著走了過來,還拖著傅倫。 傅倫看起來不情不愿,臉色黑沉。 沈冬冬立馬緊張起來。 壞了壞了,難道盛見野察覺到他在當細作,要帶舍友群毆他?貓貓要挨揍了! “還有你,”盛見野長睫微垂,唇角弧度似笑非笑,視線轉(zhuǎn)而看向了沈冬冬,“冬冬啊,哥哥什么時候給了你三千塊?嗯?” “……”沈冬冬僵住。 作者有話說: 盛哥:這么想挨揍?那就來吧(除貓褲褲)(光溜小貓翻過來)(啪啪啪啪打屁屁) 冬崽:?。?!嗚嗚嗚達咩! 第6章 貓貓罰站 沈冬冬大腦宕機。 嗚嗚,不該貪心的……報應(yīng)來得也太快了! 沈冬冬麻了,怎么就被聽見了呢? 三人對峙的幾秒短暫又漫長,曲俊文也拽著傅倫走了過來,站定在盛見野旁邊,抱著胳膊朝謝揚冷冷嗤笑。 “謝揚,這小子跟你無冤無仇吧?有仇也沖著老子來,他跟我一個宿舍,就是老子罩的,誰允許你隨便欺負的???” “……”沈冬冬沉默了。 曲俊文是不是有精神分裂??? 在宿舍關(guān)起門來,就可著勁兒欺負他。 出了宿舍,又把他圈進“自己人”的范圍里,說罩著他,搞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欺負他了?”謝揚站起身來,不耐煩地甩了曲俊文一眼,“這事兒跟你沒關(guān)系,滾一邊去,別耽誤小爺時間?!?/br> “呵呵……敢用這種語氣跟老子說話的,最后都進醫(yī)院了?!鼻∥某冻鰝€陰狠的笑,活動手指骨節(jié),按地咔咔作響。 曲俊文的身架和長相都是典型的北方男生樣子,身材高大,濃眉高鼻,輪廓硬朗,剃著短短寸頭,膚色被曬成偏深的健康麥色。 這種體型,在進行暴力威脅時相當有用。 尤其眼中蘊滿尖銳戾氣,攻擊性極強,臉上還有幾道新鮮的疤,沈冬冬看了都有點發(fā)憷,心想幸好不是朝著他發(fā)難…… 哎?不對啊。 這倆人怎么突然要打起來了? 謝揚冷笑道:“曲俊文,你他媽在小爺面前裝什么好人???都是臨江一中畢業(yè)的,誰不知道誰???” “念高中的時候把舍友逼到退學(xué)的是不是你?上大學(xué)知道給舍友出頭了?怎么,良心發(fā)現(xiàn)啊?” 沈冬冬:?! 曲俊文竟然還干過這種事兒? 剛想勸阻的嘴巴立馬緊閉,沈冬冬有點緊張。 是不是別惹曲俊文比較好? 好不容易考進985,他不想重來啊。 對方提起這件事,曲俊文反而咧唇笑了,惡狠狠道:“八卦精。讓那孫子退學(xué),是老子干過最自豪的事兒,我能吹到重孫子那輩兒,你也想試試啊?” “cao?!敝x揚一看也不是好惹的,捋起袖子,指著曲俊文的鼻子放狠話,“你今天非得找事兒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那邊幾個干什么呢!” 軍訓(xùn)教官的威嚴呵聲遠遠響起,伴隨一聲尖銳哨聲。 曲俊文和謝揚都僵了下。 “哪個欠揍的去找了教官?”曲俊文低聲罵。 沈冬冬默默掃了眼樹蔭,起先和他坐一起的陌生同學(xué)不知何時跑光,估計去報告的就是他們。 沈冬冬悄悄選擇保密。 教官過來,曲俊文和謝揚囂張氣焰頓消,勾肩搭背地假笑,說是好朋友鬧著玩,沒想打架也沒違章。 但最后還是被罰了半小時軍姿,等到上午的常規(guī)訓(xùn)練結(jié)束后再執(zhí)行,恰好是太陽最高的正午時分。 在場的全都沒有幸免。 包括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只是被曲俊文強行拉來,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無辜傅倫。 罰站時,沈冬冬恰好就挨著傅倫。 右手邊是盛見野和另外倆人。 他能聽到左右傳來的沉重呼吸聲,粗而微急,夾雜從鼻腔發(fā)出的長嘆。 幾人都被曬得有點受不了。 更別說體格最弱的沈冬冬。 熱汗不斷從白皙額頭泌出下滑,頭暈眼花的沈冬冬閉上眼,汗珠立刻從睫毛滾落,啪嗒啪嗒掉地。 閉上眼,沈冬冬更暈了,趕緊睜開。 罰貓貓站軍姿……什么人間酷刑! 沈冬冬覺得流的不是汗,是貓貓的眼淚。 光身體受煎熬就算了。 傅倫這家伙,好像把仇都記到了他頭上,時不時就會甩來威懾極強的冷冷眼刀,存在感極強。 比如現(xiàn)在。 沈冬冬也回瞪他一眼。 貓也很無辜好不好?貓也可憐。 傅倫的玻璃鏡片有點發(fā)霧,微微瞇眼,審視目光緩慢掃過沈冬冬的臉。 沈冬冬平日對外貌的偽裝,拙劣又粗糙,糊弄應(yīng)付社交距離之外的陌生人還算管用。 但作為朝夕相處的舍友…… 瞎子才看不出來。 汗流地太多,沈冬冬臉上點的雀斑筆跡化開,流下淺淡棕水,看起來有點滑稽。 寬大的圓框平光鏡在昨晚的爭執(zhí)中落地,磕壞邊緣,右鏡片上有清晰裂痕,但沈冬冬毫不在意地繼續(xù)戴著。 額前碎發(fā)極長,本來能擋住大半張臉,但現(xiàn)在沾濕成綹,黏在光潔額頭上。 隱約露出張白皙漂亮的精致臉蛋。 一枚凈會惹人生氣的漂亮花瓶。 傅倫輕描淡寫地下了總結(jié)。 他不明白沈冬冬為什么要擋住臉。 把自己最有利的資源藏起來了。 果然是個笨蛋。 傅倫收回眼神,在心里貶了通沈冬冬,被無辜波及的糟糕心情稍微好了點。 不知道為什么,欺負沈冬冬好像有種特殊的治愈效果,會讓人心情好很多。 那種感覺,就像看到只腳步不穩(wěn)的小貓團,可愛柔軟還沒有反抗能力,誰能忍住不伸手推翻它? 看它生氣,聽它喵叫,倔強爬起來,然后被再次推倒,沒有比這更好玩兒的事情了。 沈冬冬不知自己被類比回了原生物種,瞪完傅倫就轉(zhuǎn)回眼神,努力控制尾巴繞緊身體。 旋纏到胸口的尾巴尖緊緊繃著,微微顫抖。 流汗太多,尾巴和貓耳實在控制不住。 貓貓嘆氣。 這就叫自討苦吃呀…… 再也不賺黑錢了,鬧出這么多風(fēng)波,一分錢沒賺還要受苦受累罰站。 靠勞動致富最靠譜,比如去貓咖打工! 就算收小費,也是辛辛苦苦賺到的血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