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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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舒葦感受到來自腳踝的冰冷,一波一波的浪花打在腳踝上,還有腳底板的溫暖來自沙子的深處,他之所以可以這樣仔細(xì)感受只代表他不在乎眼前的人說的話,他沒有想過自己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回避不及。 那個男的好像是竹雅的學(xué)長,舒葦想起來之前竹雅曾經(jīng)提到過他,他就是那個詢問竹雅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的那個學(xué)長,看他這樣氣憤的樣子,舒葦就覺得好笑,這種事情居然也可以讓人失去理智。 「我說你可以離竹雅遠(yuǎn)一點(diǎn)嗎?老實(shí)說我覺得她最近有些低落的樣子,我就猜是不是你的問題?!?/br> 「你懂我什么?我們根本不認(rèn)識?!?/br> 「但是你跟竹雅認(rèn)識,而且關(guān)係匪淺?!?/br> 「這倒是真的,不過我可沒有強(qiáng)迫她?!?/br> 言序皺眉表情凝重,看起來非常想要直接衝上去打舒葦一頓,要理解他的心情也不是很難,所以舒葦故意刺激他,這樣舒葦感到很愉快,他正好需要可以發(fā)洩的機(jī)會。 「如果她今天很開心快樂的話我也不會來找碴,但是并非如此,竹雅她很難過。」言序耐下憤怒說:「我從她朋友那邊聽到后,就覺得需要來找你談?wù)??!?/br> 「談什么?我們兩個都不認(rèn)識,你又知道我們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知情的狀況下虧你還有勇氣過來。」 「我只知道竹雅很難過,這就是原因?!?/br> 舒葦翻了一個白眼,真心覺得他是個白癡。 「你們在交往吧?」他直視舒葦?shù)碾p眼。 「喔,你不是很了解她嗎?怎么會連這種問題都要問我?還是說你想要貫徹你的猜測?」 「我其實(shí)不相信竹雅說的,她一定在隱瞞我?!?/br> 「相信她啊!既然你喜歡她的話,就相信她??!你還真是一個矛盾的人呢?!?/br> 「你到底對竹雅做了什么?」他逼近舒葦,「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女生,雖然那個時候她不是單身,但臉上都掛著很美的表情,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鬱鬱寡歡?!?/br> 「對竹雅做了什么?」舒葦笑了幾聲,聽也知道是故意擠出來的,「你現(xiàn)在是想要當(dāng)個王子拯救你心中的公主嗎?別笑死我了,你到這邊來是故意想要逗我笑的嗎?真是遺憾我的心情還沒有差到需要你這個小丑來表演?!?/br> 言序忍耐著心中的憤怒,一直忍耐著。 舒葦察覺到了,看著他緊握的雙拳繼續(xù)說:「不過你到底是喜歡那個表里不一的女生哪一點(diǎn)?她這樣擺著虛偽的笑臉就可以吸引到許多人,殊不知她背后卻做了什么事情,你們還可以傻傻地相信,我真的搞不懂到底是誰笨誰聰明了?!?/br> 「你不需要這樣說話,我不是來吵架的,我只是想要來問竹雅最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跟她確實(shí)沒有什么關(guān)係,竹雅才不會喜歡跟你這種人走在一起,像你這種憤世嫉俗的系上邊緣人,才不會取得她的芳心?!寡孕蚺e起手指,直指著舒葦。 舒葦咧嘴微笑,「我才是一點(diǎn)也搞不懂你們這些不真實(shí)的人是怎么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到底要多么厚顏無恥才能毫不知覺,你現(xiàn)在來問我這些,說穿了不就是想要干那白癡女的身體嗎?不要自己做不到就來我這里遷怒好嗎?」 「你怎么說都無所謂,不如趁著這個機(jī)會多說一點(diǎn),我知道你在學(xué)校都沒有什么朋友,不用驚訝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我不是要歧視,但是你們這種人我看多了。會有這種挑釁的舉動多半只是想要吸引一些注意力,因?yàn)椴贿@么做的話根本沒有人會想搭理你?!寡孕蚪K于露出兇狠的表情說:「你自己也明白,像你這種寄生在班級上面永遠(yuǎn)躲在角落、又或是根本不參與班級上的事物的人,死到臨頭也沒有人會理你,因?yàn)槟愀緵]有可以依靠的朋友存在,又丑又骯臟又邋遢個性還這么糟糕,最后也只能怨恨自己?!?/br> 「你現(xiàn)在也是在挑釁我,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嗎?」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像你這樣的人就離竹雅遠(yuǎn)一點(diǎn)。」 「還在裝模作樣?!故嫒斃淅涞卣f著,「明明一點(diǎn)都不了解她,她最喜歡穿的內(nèi)衣顏色是什么,你知道嗎?還有被觸及敏感位置的表情,你看過嗎?就像這樣伸進(jìn)去……然后在這個位置往上壓……她就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你知道嗎?」 浪聲突然變得很大聲,明明海風(fēng)一直是很平和的狀態(tài),逐漸晚上的風(fēng)從海岸的方向吹來,讓海浪逐漸變小,平日的海灘原本還有一些零星的衝浪客,也會在這個時候收拾返家,少了人聲的海灘只剩下海浪的聲音。 所以剛剛言序把舒葦推入海中的聲音大的非常明顯,浪花以不自然的方式暈開在兩人身邊,殘留的微小波浪輕輕打上舒葦?shù)难窟€有言序的小腿。 舒葦腦中的聲音迅速響起,提醒這充滿既視感的畫面,他的確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國中的時候,現(xiàn)在重新體驗(yàn)的感覺仍然很不好,他很想克服,但是沒有想像中的那么簡單,他時常在腦中想像當(dāng)時如果有挺身而出的話,結(jié)果會是如何?不過說穿了只是妄想,解決不了問題。 「是你殺了我?!?/br> 聲音一成不變,這讓舒葦就算過了五年還是可以很清楚想起他當(dāng)時的慘叫聲,還有他的呼救聲。 一個拳頭打醒了舒葦,讓他從幻聽中清醒過來。 舒葦?shù)囊暰€搖晃劇烈,他原本以為會更快倒下,但他早就已經(jīng)半個身體在海中,掉下的速度變得很慢,慢到他可以好好品嘗拳頭帶來的真實(shí)疼痛。 才剛倒下他馬上用更快的速度爬了起來,苦咸的海水讓他嗆了一大口。 言序跟了上來,跨坐在舒葦?shù)纳砩?,他舉起拳頭又朝舒葦?shù)哪槾蛄松先?,沒有絲毫的憐憫。 「你還說你沒對她做什么!」他緊抓住舒葦?shù)募绨蚩拷i骨的位置。 「我是沒做什么啊?!故嫒斎讨樕系奶弁?,「一切都是她起頭的,你難道不知道嗎?虧你還能這么喜歡她,還真是晴天霹靂啊。」 言序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如果不是因?yàn)樘焐呀?jīng)暗了下來的關(guān)係,不然一定可以看的更加清楚,那糾結(jié)的程度堪比一糰麵條。 「怎么說不出話了?你不是認(rèn)為自己很了解那個白癡嗎?還是要我跟你補(bǔ)充一下你不知道的事情?」舒葦毫無畏懼地看著言序,「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基本上稍微想想就能知道,那傢伙敏感的不得了,稍微擺弄幾下就會濕的一大片。這個時候如果不手軟繼續(xù)弄的話,她就會趴在你的腰上求著要你插進(jìn)去?!?/br> 伴隨著舒葦?shù)男靶Γ孕虻暮粑曌兊贸林?,肩上的力道透過指尖傳到鎖骨上,憤怒雖然沒有明說但表露無遺。 「雖然這樣說,但我還是覺得你跟她很配哦,畢竟你這點(diǎn)小事情都控制不住更何況是你的老二,隨時都能滑進(jìn)那白癡的身體里,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br> 舒葦還想說下去,但是被言序一把按入水中,苦澀的海水一瞬間涌入他的口中,除此之外氣管也倒流了不少,讓他頭痛得不得了,想要離開水中卻被言序巨大的力量壓制住。 又一波海浪拍了過來,舒葦感受到波浪從他額上越過,身上的重心也隨之搖擺,在海中的經(jīng)驗(yàn)還是舒葦比較老道,就算身處不利的位置也還是可以保持冷靜,現(xiàn)在正是反擊的大好機(jī)會,舒葦可以靠著海浪扭轉(zhuǎn)情勢,但是一想到這他的聲音又來了。 「你不敢反抗,我的死就是因?yàn)槟愕呐橙酢!?/br> 海浪過去,水面再度沉靜,舒葦感受到身上的重心又恢復(fù)了,這下子要掙脫肯定又要費(fèi)好一大把勁才能甩開言序的壓制,他好不容易才在海面上露出臉,貪婪的呼吸著賴以維生的空氣,卻馬上被打了一拳。 舒葦感受到無比痛楚,身體癱軟,言序一把掐住舒葦?shù)哪橆a狠狠地把他塞入海中,海水再一次淹沒了舒葦?shù)奈骞?,鼻孔冒出劇烈的氣泡然后慢慢變少。舒葦還在掙扎,指甲撩破了言序手臂的皮膚,他因痛稍微松開手,舒葦馬上探出頭喘氣。 言序吼了一聲,又舉起拳頭往舒葦狼狽的臉上打去,骨頭的碰撞聲響徹海岸,溫?zé)岬谋茄獓娏顺鰜恚孕騾s完全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意思,他一拳又一拳地打了上去,舒葦感覺到自己口中的咸味愈來愈重,卻不是來自大海的味道,是自己的血。 然后又被按入海中,看來他確實(shí)想殺了自己。舒葦感受著缺氧的暈眩同時想著。 這就是報應(yīng)嗎?終于還是輪到我了,過了六年的時間終于輪到我了嗎? 「你去死吧!」 「死吧!」 最后在糢糊水花中,舒葦睜開眼睛,他沒有看到月光或星光,海上更是漆黑一片,他以為他可以看到所謂死前的美景或是人生的跑馬燈,但是什么都沒有,他只看到一片黑暗,還有在那黑暗之中唯一醒目的東西,那是竹雅跨坐在他身上露出高潮的表情,滿意的笑容。 真是過份呢,舒葦埋怨自己,到了這個時候還有逃避的念頭,說到底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命運(yùn),嘴上說著要去死要去死,結(jié)果真的要死的時候還是害怕了。 安靜了一段時間,舒葦不知道多久,不停的缺氧讓他難以思考,竹雅的臉已經(jīng)消失了,他隱隱約約看到紅與藍(lán)的燈光閃爍,遠(yuǎn)處傳來警笛的聲音,他才好不容易感受到身上的壓力消失,卻沒有力氣撐起自己的身體。 結(jié)果又沒有死成。 他在海上漂浮,腦中的聲音不知道還會持續(xù)多久。 *** 一條紅線從邦妮的手中垂了出來,她沒有注意到,因?yàn)樗淖⒁饬Ω緵]有放在那上面,她只能緊握著平安符來回渡步。她很擔(dān)心。 海邊的派出所很安靜,少許鍵盤聲提醒著筆錄正在進(jìn)行,邦妮站在大門外面可以直接眺望到幽暗的大海,路燈是唯一的光線,月亮沒有出來,蟲群被燈光吸引一群一群圍繞著唯一的光線,只有少許飛蛾注意到了邦妮手中的燈光,前來sao擾鬱悶的她。 邦妮在螢?zāi)簧陷斎胫?,輕輕嘆了一口氣,她早就知道可能會有事情發(fā)生,身邊的人都不對勁,流言蜚語傳遍系上,大家談?wù)撝裱?,言序?dāng)然也聽到了,反倒是竹雅本人還沒有察覺,她沉溺在自己的憂鬱之中,忽略了邦妮所有的關(guān)心。 「我找到他了?!?/br> 邦妮傳訊息向竹雅報告。 「跟你說的一樣,果然在這里。」 看到對話的歷史記錄邦妮就一陣心酸,她不知道竹雅為何要對她隱瞞事情,每每當(dāng)她想要詢問、關(guān)心竹雅的時候,她都只是一昧的回避,嘴上掛著自己沒事沒事,但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如同幾個月前剛分手時一樣。 大家都在傳說她剛分手就找了一個新的男朋友,也有人說她因?yàn)榉质痔^傷心而找了一個砲友,不管是哪個的背后意義都在說竹雅乖巧的外表都是裝出來的,而言序?qū)W長高調(diào)追求竹雅也讓這件事情被加油添醋,竹雅被說得很難聽,她被說成到處勾搭男人的賤女人。 邦妮相信她不是這樣的人,朝夕相處之下,她知道竹雅是個好女孩。 「最近有些流言你有聽到嗎?」邦妮看著兩天前傳的訊息。 「嗯?」 「沒事啦,只是聽到一些不好的事情?!?/br> 「是嗎?」 她一定是在裝傻,絕對是在裝傻,她心知肚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現(xiàn)在才可以找到言序,雖然很心痛,但是邦妮試著不去在意,竹雅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才會隱瞞。 今天原本是球隊重要的練習(xí),身為隊長的言序卻翹掉了練習(xí),讓整個球隊亂成一團(tuán),原本安排了跟別系的友誼賽也因?yàn)檫@樣而打不起來,邦妮在到達(dá)球場的那一刻才知道這件事情,她試著聯(lián)絡(luò)言序但卻始終沒有辦法找到他,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行蹤。 兩個禮拜后就是全國賽的第一場比賽,那是言序帶領(lǐng)球隊這么久唯一的目標(biāo),這是他大四最后一場比賽,這對他來說是無比的重要。邦妮也知道,她也很想幫助他達(dá)成他的夢想,全國賽的第一名。 也許是因?yàn)槁牭疥P(guān)于竹雅的流言,言序那樣的男生必定會想要幫竹雅出一口氣,他一直是如此,邦妮非常明白,她抱持著這樣的想法在剛剛密了竹雅,她認(rèn)為事到如今只有竹雅知道言序會去哪里。 竹雅說他可能會去海邊,不知道是根據(jù)什么,總之邦妮搭著同系學(xué)姊的車來到了海邊,最后真的在竹雅說的地方看到了言序的機(jī)車。 邦妮一點(diǎn)開心的感覺都沒有,她有一種局外人的感覺,她會跟竹雅分享一切,就算可能會讓自己受傷也還是愿意與她分享,共同承擔(dān)。她根本可以撒手不管,言序根本不在乎她,竹雅也是,既然她不愿意說,邦妮也可以當(dāng)作自己不知道。 只不過她做不到,看到竹雅傷心的樣子,不管原因?yàn)楹嗡紩?dān)心自己的朋友,言序也是,當(dāng)他追不到竹雅的時候,那個難過的神情明明不是為了自己,邦妮仍會為她感到揪心,她遲早有一天會因此而傷痕累累,她自己也很清楚這點(diǎn)。 他們都是她愛的人。 越過了言序機(jī)車所在的堤防,邦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她多么希望天色就這么繼續(xù)黑下去,然后把所有眼前發(fā)生的事情遮蔽掩蓋。同行的學(xué)姊也驚訝地問她那個正在打人的人是言序嗎? 毫無疑問,那個揮舞拳頭不停毆打海中的人的男生正是言序,邦妮絕不會看錯,雖然她很希望自己是看錯的。 派出所離這里很近,報警之后警察很快就來了。 邦妮簡單的跟竹雅說明了言序的情況,還有她看到的所有事情。言序的狀況很不好,他被帶上警車時眼神十分空洞,邦妮想都沒想過那個陽光男孩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是嗎?找到就好了?!?/br> 竹雅回傳了,但是內(nèi)容十分冷淡,邦妮看了十分心酸。 學(xué)姊已經(jīng)先回去了,她必須去處理球隊的事情,還要把整件事情陳述上去,言序應(yīng)該也不可能再待在球隊中了,最壞的情況可能會讓整個球隊不能出去打比賽。 邦妮嘆著氣正想要回傳給竹雅時,安靜的門口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邦妮握緊手機(jī)急忙回頭望去,只見到那個被言序打的鼻青臉腫的人步出派出所,他看了邦妮一眼便離開了派出所。 他又跟竹雅有什么關(guān)係?邦妮想著,該不會就是流言中竹雅的男朋友?也許不是男朋友但一定跟竹雅有關(guān)係,這點(diǎn)八九不離十。 他出來就代表筆錄告了一個段落,邦妮作為報案人筆錄的部分倒是很快就結(jié)束了,言序比較久,直到現(xiàn)在才看到言序的身影,他的身影看起來不再高大反而有點(diǎn)渺小,他縮著身子不自信的走出門口。 他看到邦妮,沒有說什么,就走到她的身邊。 「真不好意思竹雅不會來喔。」邦妮俏皮地說,試圖微笑。 言序點(diǎn)點(diǎn)頭,嘴角輕輕牽動,他想要笑,卻辦不到。 「你來找我干什么?身為球隊經(jīng)理不是應(yīng)該要參加練習(xí)的嗎?」 「那你這個隊長在這邊不也滿諷刺的嗎?」 「我不會是隊長了。」 「你自己也知道事情很嚴(yán)重了喔,學(xué)長?!拱钅菡f著,學(xué)長兩個字加重語氣。 「怎么?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要笑我嗎?」 「也不是,你知道你沒去練習(xí)我們今天就擅自放假了嗎?所以曉青學(xué)姊就載我來海邊要看夜景,誰知道在這里看到了你的機(jī)車。」 「然后就順便報了警嗎?還真湊巧?!?/br> 「我也不喜歡報警的好嗎?那是我第一次打110耶,你知道我很緊張嗎?連話都說不好?!?/br> 言序笑了笑說:「不過謝謝你報了警?!?/br> 邦妮看著她喜歡的學(xué)長,他的笑容還沒恢復(fù)平常的樣子。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人阻止我,我可能就把他殺了?!?/br> 言序看著自己的手,從上面的烏青還有挫傷可以知道他打的有多么用力。 「白癡嗎?怎么可能?」邦妮拍了他一下,「你想太多了,你沒有這么暴力啦。」 「我原先也以為是這樣,結(jié)果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寡孕虮е约旱念^,「我當(dāng)時是真的想殺了他,我只要繼續(xù)把他掐住壓在水中,他就會死,他就會消失,他就會失去他得到的所有東西,除了生命更重要的是他擁有竹雅的心,我不甘愿如此?!?/br> 邦妮看著他慢慢蹲了下去,抱著自己的頭,后悔著自己所做的一切。 「我可能會因?yàn)闅⑷宋此於?,但是那個人卻說他是被衝浪板撞到才會受傷,而我則被說成要去救他。這樣的謊言就被警察寫進(jìn)筆錄之中,之后就和解了?!寡孕蚶^續(xù)說,「他剛剛走之前,那個表情、那種可憐的語氣,我一想到就反胃想吐。」 「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應(yīng)該就死在海中了,希望你之后也可以用這樣大愛的精神去愛每一個人,然后珍惜自己所愛的人。」 舒葦離去前這樣對言序說,臉上的腫脹瘀血的傷跟隨他的笑容一起扭曲變形,成了恐怖的表情。 「手伸出來?!?/br> 言序抬起頭,看著剛剛說話的邦妮。 「什么?」 「伸出來就對了?!?/br> 言序照做,伸出了烏青的手。 邦妮把剛剛握在手中的平安符放在他的手里。 「這是……」 「這是我特別去求的,我有跟你說過吧?那間很靈的廟,就是那一次去求的,我一直想要再比賽前送給你可是都找不到機(jī)會?!?/br> 「可是比賽已經(jīng)──」 「那種事情就別管了,祈禱我們這些學(xué)弟妹可以拿到好成績吧?!拱钅菸⑿Γ付夷悴皇钦f你要考研究所嗎?這會保佑你可以順利考上?!?/br> 言序看著手中的平安符,臉色復(fù)雜。 「也順便保佑一切都好起來吧?!?/br> 邦妮其實(shí)很想哭,但是她還是笑著,她不知道她還能為她喜歡的人做些什么。 「嗯……」 言序握緊了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