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后我意外把總裁掰彎了!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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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 余孟陽:有時候我覺得領(lǐng)導(dǎo)比我更像警察…… 溫少言:差不多差不多。 余孟陽:哪里差不多了? 溫少言:我是警屬。 余孟陽:呸,你明明是萬惡的資本家。 溫少言:胡說,就算是資本家也是堅決擁護(hù)警察隊伍的資本家。我覺得今年的警屬表彰我可以爭取一下。 余孟陽:…… ———— 感謝在2022-12-14 00:00:49~2022-12-15 02:32: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ally-ling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ally-ling 12瓶;芋擬 10瓶;緣 7瓶;獰貓貓yyds 2瓶;云起時、我改名了、十六、無憂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噩夢與美夢 【因為被粘在蛛網(wǎng)上人的不是他。】 如果說凌薇的故事伴隨著淚水, 那陳雪的故事就顯得平淡許多。 陳雪說起她的故事時輕描淡寫,甚至一度讓余孟陽以為自己在聽一個旁觀者講述著陳雪的前半生。 只是再仔細(xì)一品,每一個字都透露著鮮血與恨意。 如果說楊奎天為凌薇編造的是一個充斥著金錢陷阱的愛情故事, 那他給陳雪遞上的一顆名為愛情的毒藥。 雖然陳雪說得并不詳細(xì),但在場的眾人還是能聽出來那是一個愛情故事,至少曾經(jīng)是。 陳雪是十六歲進(jìn)城打工的,最開始是個工廠打工, 她打小就漂亮, 而且身材比同齡人要顯得豐腴很多。在那個年代, 這仿佛就是被男工輕薄的原罪。而楊奎天就是在那個時間點出現(xiàn)的, 他是下工廠視察的經(jīng)理見狀路見不平將那些男工趕走, 不僅如此,在目睹他們第二次為難陳雪的時候, 他直接將那些男工給開除了。 英雄救美, 芳心暗許。 那時候楊奎天雖然比陳雪大了不少,可氣度舉止都不是陳雪常見的那些工人能比擬的, 再加上陳雪作為家里的長女,并沒有感受過太多來自父母的關(guān)心, 楊奎天如父如兄, 告訴了她很多外面的世界。 那時候的她才十六歲, 沉溺于心上人的才智, 沉醉于他們浪漫的初遇。沒有想過以后, 也沒有想過結(jié)果。 那時候的電影也好小說也罷,每一個字符都在告訴著當(dāng)時的年輕人, 轟轟烈烈愛一場才不悔青春一場。 楊奎天只是來視察鍛煉的, 自然沒有辦法一直待下去, 得知他要離開的消息陳雪郁郁寡歡。但令她欣喜的是, 楊奎天問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她可以做他的秘書。 陳雪欣喜若狂,毫不猶豫地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只是她沒有想到,她會為這一段愛情葬送她的前半生。 從十六到二十,陳雪從青澀的花蕾綻放出最奪目的艷麗色彩。 那一年,陳雪懷孕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陳雪開心得睡不著覺,可誰知道楊奎天卻在她懷了四個月的時候明確表示希望她打掉,他說,她還太小,以后還有得是機(jī)會。 這一年,陳雪失去了她第一個孩子,也終于發(fā)現(xiàn),世界很復(fù)雜,人心也很復(fù)雜,有些事也許不是她一廂情愿地那么以為的。 從二十到二十七,七年的光陰足以磨平所有的新鮮感,漸漸的楊奎天的應(yīng)酬也多了起來,他的衣服上也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香水味,但她還是他的秘書他的女人,楊奎天的下屬見到她都會尊稱一句嫂子,陳雪告訴自己,要知足。 可二十七了,陳雪家里催婚催得緊,陳雪也想給自己一個交代。她謊稱她懷孕了,想看一看楊奎天的反應(yīng)。但楊奎天的反應(yīng)卻給她狠狠地潑了一記涼水。楊奎天先是皺了皺眉,隨后嘀咕了一句:“打掉吧?!?/br> “為什么?”陳雪徹底崩潰了,她知道靠懷孕逼婚都最最下策的行為,但是連懷孕都逼不成的婚恐怕也就是真的沒有和她結(jié)婚的心。 “乖,別鬧,別給我添麻煩。”楊奎天遞給她一張銀行卡,“你不是想買個房子了?這里面一百萬你拿去買房?!?/br> 陳雪清楚楊奎天的資產(chǎn)情況,這一百萬還不夠楊奎天在澳門賭場里一晚上的賭本。 她只是想要給他們愛情一個結(jié)果,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卡她收了,但錢卻沒動,她不想他認(rèn)為自己是為了錢。 直到楊奎天的父親去世,楊奎天走得著急沒帶筆記本電腦,楊奎天找了助理送,而陳雪半抱著想見一見他的家人,也想陪一陪遭受喪父之痛的楊奎天,卻沒想到,在祠堂里她看見楊奎天身旁跪著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女兒。 陳雪如遭電擊,她打聽清楚后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直到出殯后楊奎天趕回來,直接遞給陳雪一張卡,里面是五百萬。 “你當(dāng)我們這十年是什么?” 楊奎天卻攬著她的肩膀,扯開她的衣領(lǐng)。 被推倒在辦公室桌上時,陳雪的目光茫然地落在窗外,這是辦公室啊…… 也許她早該想到的,楊奎天從沒有說過他們是男女朋友,也從來沒有過承諾,只有她一廂情愿地栽了進(jìn)去。 看著卡里的六百萬,陳雪只想離開。 但是楊奎天卻不允許,他說因為他離不開她。 但陳雪卻沒有什么時候比此刻更加清醒,他恐怕是離不開她知道的那些辛秘。 陳雪還是偷偷離開了這個城市,只是當(dāng)她第二天一打門就看見門外站著沖著自己微笑楊奎天時,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也許并不了解這個人。 就如同樣楊奎天對凌薇做的那樣,雖然彼時的楊奎天還尚存幾分廉恥,但當(dāng)表面的偽善被撕破時,所幸也就不裝了。他禁止陳雪離開,也不再端著任何的人設(shè),將陳雪徹底變成了她的情人,反而讓她知道越來越多的事,可知道的越多,陳雪就覺得自己的脖頸處就像是懸著一把利刃,隨時都有可能被割斷。 只是不知道割斷她的會是楊奎天的敵人,還是楊奎天本人。 再后來楊奎天的老婆也從老家過來跟楊奎天一起生活,起初陳雪很內(nèi)疚,但是誰知道楊奎天的老婆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你命不好。那時候我不愿意再生,我讓老楊自己出去找女孩生,你要是當(dāng)初懷的是個男孩,沒準(zhǔn)我們楊家就有后了?!?/br> 陳雪只覺得脊背一片發(fā)涼,然后她就聽楊奎天的老婆說道:“可惜了,后來老楊診斷出弱精,醫(yī)生說他基本喪失了生育能力?!?/br> 陳雪看著女人眼中的嘲弄,突然間明白了為什么那時候楊奎天的目光會那么的冷。 他是知道自己騙了他?還是覺得自己綠了他? 陳雪不知道,但是她覺得這一家子心靈都扭曲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陳雪在知道這件事后,也愈發(fā)覺得楊奎天身體不大好了,甚至于后來楊奎天找的小四小五小六都拐著彎的跟她打聽楊奎天的身體情況。 再到后來,對于床上那點事,楊奎天是愈發(fā)的力不從心。 但陳雪卻覺得開心,錢她拿去買了房子,反抗不能不如變逆來順受。 只是有時候深夜失眠時,陳雪也會覺得,如果當(dāng)初在失去第一個孩子時她就選擇離開,會不會后面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呢。 但這個世界本就沒有后悔藥。 她開始學(xué)會抽煙,學(xué)會將柜子上擺滿了酒,學(xué)會用珠寶妝點自己,學(xué)會了她所有曾經(jīng)嗤之以鼻的事,因為她本來就已經(jīng)成了她自己嗤之以鼻的人了。 道德感越高她便越無法直視鏡子里的自己。 所幸就什么也不要了,醉生夢死,若真的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一晃又是許多年,陳雪有時候都會遺忘為什么自己會在這里,為什么會做著這些事。不過令她不安卻又慶幸的是,楊奎天的身邊一茬茬的新人輪換,慶幸于也許哪一天當(dāng)她提出要離開時,楊奎天以及遺忘了他們那些事,只當(dāng)是當(dāng)一個厭棄了的秘書打發(fā)了,不安的卻是看見那一張張如花似玉的臉,她總想著,會不會有人也像當(dāng)初她一樣? 陳雪覺得楊奎天已經(jīng)厭煩了自己,雖然辦公室那些齟齬事,當(dāng)年輕害羞的小姑娘不肯陪他時,他就會不知廉恥地折騰自己,但陳雪知道楊奎天對自己早就沒有了興趣,各方面的。 直到有一天,公司入職了一個新的財務(wù)。 很年輕,也很實在。 陳雪見有的老員工仗著資歷為難他,便出言回護(hù)了一番,沒想到那個年輕人總是紅著臉悄悄看自己。 看著自己桌上是不是出現(xiàn)的早餐和奶茶,陳雪心頭又酸又軟,心動嗎?誰能拒絕別人的關(guān)心和照顧呢?可她配不上這份誠意。 陳雪想清楚后,雖然很難受,但還是婉言謝絕了他的追求。 “你應(yīng)該去找個和你年齡相當(dāng)?shù)模琷iejie年紀(jì)大了,不值得你這樣?!?/br> 她以為那個年輕人會知難而退,可誰知道他只是沉寂了兩個星期,再見他的時候,年輕的臉龐已經(jīng)蓄起了小胡子,臉上還掛上了一副金絲框眼鏡。陳雪不傻,這么多年早就練就了一顆七巧玲瓏心,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未盡之意。 那一夜的夢里,陳雪夢見了一個男人,卻出乎意料的不是一場噩夢,而是讓人忍不住長睡不醒的美夢。 可人總是要醒的,醒來后陳雪哭濕了被角,哭過后就如同大夢初醒一般。 原來她也是可以做美夢的,原來她還有心動的能力。 一直醞釀在心底的離開終于被陳雪提上了日程,只是楊奎天比她更快。 他說:“我可以讓你離開,不過有一個條件。” 條件的內(nèi)容卻是陳雪沒有想到的,楊奎天想讓自己跟那個年輕人談戀愛。 陳雪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楊奎天這么做的用意,楊奎天卻只是說他器重這個年輕人,想要為他所用。 半信半疑中陳雪半推半就地應(yīng)了,有那么一段時間陳雪覺得這仿佛是老天給她的一次新生的機(jī)會。 直到又一日,年輕人帶著她去了一家酒店,那是他的第一次,他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但陳雪卻只覺得脊背發(fā)冷,因為楊奎天正是這家酒店的大股東。當(dāng)云消雨散時,年輕人無意中透露了這張房卡也是楊奎天給的,陳雪頓時察覺到不對勁。 她趁著年輕人洗澡的間隙,想要檢查一下這個房子,門鈴卻被按響了。 如同那縈繞了她十年噩夢的身影一樣,楊奎天掛著同樣的微笑出現(xiàn)在她面前,只是這一次微笑中還帶著亢奮。 不由分說的,陳雪被拉到了隔離的房間。 看著里面的監(jiān)控設(shè)備,陳雪聽著動作間楊奎天在她耳邊要求她一遍遍描述剛剛那場□□的細(xì)節(jié)時,陳雪只覺得像墜入了一個深淵,看不見半點陽光的深淵。 他確實是身體不行了,可男人,總是會給自己找到行的辦法的。 這就是楊奎天挖掘的新辦法。 更讓陳雪絕望的時,楊奎天不僅用他和陳雪不堪入目的□□光盤威脅她,如果她要是敢透露一星半點,這些光盤就會到年輕人的手中。 他還拿出了一份捏造的卻足以將年輕人送入監(jiān)獄的罪證。 陳雪覺得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用十年的光陰愛錯了一個人,又用十年的光陰消磨了自己所有引以為傲的一切,可當(dāng)她終于看見陽光時卻又被推入了深淵,而且還拉上了另一個無辜的人。 “他什么也沒有做錯了,除了他愛上了我?!?/br> 在場的眾人清楚她說的是誰,余孟陽也清楚,他想過陳雪有可能知道盧瑞鑫的女朋友是誰,甚至于在楊奎天把凌薇介紹給他認(rèn)識時,他還猜測過凌薇會不會是那個女友。但他萬萬沒想到陳雪就是盧瑞鑫那個始終沒有露面的女朋友。 現(xiàn)在看來,不是她不想露面,而是她不能露面。 故事結(jié)束在了一個看似悲劇的地方,但在場的人都清楚,和真正的結(jié)局相比,這只是悲劇的開端,甚至余孟陽相信,在那煎熬的兩年里,他們也一定有無數(shù)的歡樂,有無數(shù)能支持陳雪坐在這里跟他們袒露心聲的愛與回憶。 按照一般情況,余孟陽應(yīng)當(dāng)去勸她們報警,只要交到了警方手里,后續(xù)的詢問自然就有人負(fù)責(zé)了。可他此刻卻無法勸說這兩個可憐的女人勇敢地站出來,因為她們已經(jīng)足夠勇敢,因為被要挾人生的人不是他,因為被粘在蛛網(wǎng)上人的也不是他,他不能為了破案冒著將她們的倒戈暴露給楊奎天的風(fēng)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