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撩夠了嗎 第7節(jié)
他不由加快腳步,南漓坐在天臺的秋千上,看見他招了招手。 “阿言,過來?!?/br> 江衿言走近發(fā)現(xiàn)秋千底下豎了十來個啤酒罐,都是開了口的,旁邊有個紙箱,是沒有開的。 “你要來一罐嗎?”南漓伸出一罐啤酒,歪著頭問他。 她大概是醉了,眼睛四周透著紅暈,像是覆了一層粉色的紗,眸光朦朧,氤氳著水光。 是真不打算再裝了。 她穿得很隨性,寬大的蝴蝶衛(wèi)衣包住了大腿,她靠著秋千的繩子,一條腿在半空中蕩來蕩去。 江衿言拉下拉鏈,想要把衣服脫下來給她。 “你穿著吧,我不冷?!蹦侠炀芙^道。 她把啤酒硬塞進他懷里,“拿著,坐下來陪我喝點。” 說完,她收起腿,空出位置來。 江衿言握緊繩子坐下,彎腰把地上橫七豎八的拖鞋擺整齊。 南漓:“喝啊?!?/br> 江衿言順從地單手拉開易拉環(huán),用拇指擦過罐口,抬頭飲酒。 他的頸修長瘦直,皮膚白又薄,凸起的喉結(jié)鋒利尖銳,有頻率地上下滑動。 月光皎潔,晚風輕拂,南漓勾住少年的肩。 “干杯?!?/br> 江矜言輕舔嘴角,原本心情不錯,發(fā)現(xiàn)她在猛灌,立馬搶過來。 “阿言?!蹦侠爨阶?,聲線親昵軟噥。 她去夠,他便抬高手。 南漓有點委屈。 她抱起膝蓋,拉下衣角蓋住更多的腿,蜷縮成一團。 “你是不是很多時候也這樣一個人坐著呢。”她突然說道。 江矜言側(cè)頭看她,她低著頭,打開話匣子。 “最近三年我確實太忙了,總是忽略你,對不起,當初說多回來看你,我食言了,你不要怪我?!?/br> “你是個優(yōu)秀的弟弟,但我不是,無論我裝得多像,假的終究是假的,我不打算裝了,做人要誠實對不對?!?/br> 江矜言轉(zhuǎn)動著拉環(huán),輕咬腮幫上的rou。 “你知道嗎,我想掙很多錢,有了錢就可以買大house,我要讓你們都跟著我享福,要給我的阿言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但這些我都沒有做到……” 南漓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沒了。 不久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風吹亂了兩人的發(fā),少年垂眼,輕輕拂開她眼皮上的碎發(fā),她毫無動靜,像是熟睡。 她蜷縮的樣子,單薄的背弓著,扎到丸子頭散亂地垂著。 風里有她的味道,迷人的玫瑰花味,后調(diào)帶著微醺的酒味。 “你什么都不用做?!?/br> 他不覺傾身,握著繩子的手收緊,離她越來越近。 “……我都會給你。” 風吹淡他的聲音,她的味道卻更加真實。 江矜言閉上眼睛,他也不想再裝。 作者有話說: 南漓:哦豁 江衿言:哦豁 第5章 暗撩 呼吸纏綿,南漓的手中的酒瓶滑落而下。 瓶子從半空墜落,就快要接觸地面的時候,被另只手牢牢接住。 江矜言握著冰涼的瓶身,濺出的酒水灑在手背上,薄薄的皮膚下是顯露的青筋。 他看了眼南漓,后者依然睡得香甜。 手背上的涼意像是某種提示,他盯著看了會兒。 過了片刻,他輕輕把酒放好,甩了下手,脫下外套裹著南漓抱起她。 南漓被動醒,睜開眼睛眨了兩下,他低頭,她又閉上了眼睛。 他直入南漓的房間,放她在床上,幫她脫掉鞋子。 全程她都很配合,困得根本不想管。 關(guān)上房間的窗后,江矜言在床邊坐了會兒,怕她會想吐。 床頭是盞老舊的臺燈,他的眉眼浸潤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柔和,低垂的桃花眼,瞳色如墨。 她睡得很甜,鴉羽般的睫毛泛著水光,眼角紅暈未褪,挺翹的鼻梁上掛著被風吹亂的發(fā)絲,末梢被她咬在嘴里。 濃郁的玫瑰花香混合著酒味,像一把從身后悄無聲息伸出的刀,抵住了神經(jīng)。 她的唇瓣看起來柔軟紅嫩,被酒沾過更顯得盈潤。 他滾了滾喉結(jié),泛白的指節(jié)蜷曲收回。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他悄然無息地退出房間。 南漓是被熱醒的。 她推開身上的被子,睜開眼睛,后知后覺自己回到了房間。 床頭留了燈,她第一反應側(cè)頭看過去,有杯水。 她的喉嚨干的要冒煙了。 喝了水,她躺回被子里。 意識在迷迷糊糊的時候,仿佛聽見了水聲,從浴室傳來的。 最后的意識,她心想道這是誰洗澡洗這么久? 喝酒這事誰也沒提,一切就像沒發(fā)生一樣。 翌日南漓醒過來的時候,江矜言已經(jīng)出門去打工了。 餐桌上有他做的飯,還有他留的言。 江矜言晚上要去酒吧打工,讓她不要等他了。 看著紙條上鐵畫銀鉤的行書,便能想到他寫時認真的臉。 南漓挑了下眉,注意力很快被手機上彈出的消息轉(zhuǎn)移。 是電影導演沈霧洲的消息。 【南小姐,今晚九點moon酒吧見,如何?】 【當然可以,不見不散?!?/br> 她回完消息,就告訴了林鳶鳶。 林鳶鳶的視頻電話在消息發(fā)出的那一秒就彈了出來。 “南哥,你還記得moon酒吧不?” “嗯?” “江矜言就在那打工的?。∧氵€年輕記性怎么這么差!” “……” 晚上九點,星云密布,moon的音樂聲傳遍整條水長街。 南漓挽著發(fā)髻,搖曳生姿地走進去。 從大門到里面有條彎彎繞繞的走廊,狹窄只夠兩人并行通過。 她穿了條改良式旗袍,黑絲絨配重工,金線刺繡勾勒出玲瓏腰身,薄薄的布片下,玉腿若隱若現(xiàn),壁燈淡淡地映下來,背光幽暗的影子像幅走出來的水墨畫。 寫意,纏綿。 人來人往,自動成了背景。 在無數(shù)驚艷的目光中,南漓由人帶進了主場。 來了才發(fā)現(xiàn)只有她到了。 主場的c位大卡座,她一人坐在中間,像個豪氣萬丈的富婆。 服務生熟練地上來倒水。 南漓給沈霧洲發(fā)微信詢問。 發(fā)個消息的時間,她再抬頭發(fā)現(xiàn)面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水,花里胡哨。 她帶著紗帽,黑紗半遮面,她別了下耳邊的碎發(fā),像是不經(jīng)意地看向后方酒吧臺的位置。 那里被女人擋住,完全看不見里面,熱鬧得像過年。 手機震動。 她低頭去看,沒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目光在同時掠過來。 沈霧洲:【很抱歉南小姐,我臨時有事無法赴約,你可以喊朋友來玩,記我的賬,請見諒,我們約下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