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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亂終棄的前任登基了 第48節(jié)

    封堯嗓音清冷,他明明野心勃勃,卻透著一股與世無爭的淡漠:“你剛才瞪了朕?!?/br>
    玉鸞無言以對,垂首道:“微臣不敢?!?/br>
    封堯知道她有事,故意說:“朕的楚司寢,你有話直言,朕此刻心情尚可,或許可以滿足你的要求?!?/br>
    玉鸞自己倒是無所謂,楚家與父兄是她的底線。

    她只能暫時(shí)對封堯服軟,跪地道:“微臣的父親絕對不會(huì)殺人,懇請皇上徹查,千萬莫要讓微臣的父親蒙冤。”

    封堯垂眸看著腳下人。

    美人如若晨間綻放的嬌花,即將開到靡荼,正當(dāng)清媚嬌艷的時(shí)候,身段婀娜玲瓏,面容皎潔精致,讓人忽然就想到了閉月羞花。從前那青澀少女不見了,取而代之,是媚態(tài)天生的小妖精。

    才短短幾日之內(nèi),封堯只覺得玉鸞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難道是因?yàn)樗?/br>
    封堯忽然就覺得歡喜,就仿佛眼下的玉鸞,是他的杰作。

    “看你表現(xiàn)?!?/br>
    帝王輕飄飄的吐出這句話。

    玉鸞驚愕抬首。

    這、這是一個(gè)帝王可以說出來的話么?

    與直接威逼利誘有甚么區(qū)別?

    漢字著實(shí)博大精深。

    單單“看你表現(xiàn)”四個(gè)字,就已經(jīng)蘊(yùn)含了太多。

    封堯又淡淡啟齒:“起來?!?/br>
    玉鸞自然不想跪著,眼下穿著單薄,膝蓋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又疼又涼。

    她站起身來,可下一刻,眼前忽然一晃,直接跌趴在了帝王胸前。

    美人這個(gè)反應(yīng),倒是讓新帝頗為歡喜。

    他輕笑一聲,語氣帶著不可忽視的愉悅,道:“這么快就投懷送抱?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tǒng)?!?/br>
    一言至此,男人忽然垂首附耳,嗓音又變得極其沙啞低沉:“天黑之后,朕會(huì)滿足你。”

    玉鸞:“……”

    她立刻站直了身子,被嚇到打了個(gè)激靈,因著兩人的距離太近,四目相對時(shí),差點(diǎn)瞪出了斗雞眼。

    封堯的大掌不知幾時(shí)伸出,已經(jīng)掐住了她:“確實(shí)清瘦,這幾兩rou,朕并不喜歡,硌得慌。來人,給朕的楚司寢上早膳?!?/br>
    玉鸞:“……”

    一旁的汪裴倍感欣慰,皇上這是開竅了啊。

    寵她,狠狠寵就是了!

    *

    驛館。

    燕寒得知這兩日發(fā)生的一切,不由得朗聲一笑,他透過茜窗往下京都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自言自語了一句,道:“京都城該熱鬧起來了?!?/br>
    身后心腹問道:“王爺,這端王是皇上的親叔叔,在朝中威望甚重,亦不知接下來京都會(huì)不會(huì)有什么變故?”

    燕寒鳳眸微瞇:“自是越亂越好。”

    一旦新帝閑下來,豈不是又開始打藩王的主意?

    他之所以主動(dòng)趕赴京都,便是為了消除封堯的疑心。

    心腹又問:“王爺,那咱們幾時(shí)開始站隊(duì)?”

    什么時(shí)候該站隊(duì)?

    又該站哪一隊(duì)?

    此事,事關(guān)重要。

    緘默許久,燕寒也始終沒說出來。

    當(dāng)然,誰是贏家,他就站哪一隊(duì)。

    *

    御書房。

    玉鸞連打了幾個(gè)飽嗝,加之一碗羊乳入腹,她瓷白的肌膚浮上了一層淡淡的櫻桃粉,一雙水潤桃花眼瀲滟波光,像是吃撐了。

    “皇、皇上,微臣吃完了。”

    封堯一直能聽見細(xì)微的咀嚼動(dòng)靜,他在埋首處理政務(wù),聞言便看了過來,見這小狐貍像癡傻了一般,還真是吃了個(gè)一干二凈。

    男人先是一愣,隨即劍眉輕輕一挑:“楚司寢,你說你到底傻不傻?”

    玉鸞:“……”

    她現(xiàn)在就很好奇,兄長與這狗皇帝到底在御書房談了些什么?

    為何這廝現(xiàn)在說話這么奇怪?

    是他讓她吃完的,帝王金口玉言,她自是要吃個(gè)精光,就連一滴羊乳都曾剩下。

    玉鸞服從道:“回皇上的話,微臣的確很傻,皇上說得極對?!边@樣總行了吧。

    封堯的眸光落在了美人嬌艷欲滴的紅唇上。

    他年少時(shí)候便癡迷吻她,而今每次都是/欲/罷不能,怎么都不夠,他都快懷疑玉鸞是花妖變的,以至于嘗起來有一股沁甜花香,讓他食髓知味。

    美人的朱唇上沾染了零星奶漬,封堯見不得任何瑕疵,若是不能擦去那奶漬,他只會(huì)通體不舒坦。

    “歸來?!蹦腥松ひ羿硢?。

    對上帝王的深邃眸色,玉鸞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她渾身乏力,當(dāng)真不想再被/強(qiáng)/行摁住,何況這里是御書房,到處擺設(shè)著肅重威嚴(yán)的陳設(shè),她不想褻/瀆了皇權(quán)。

    玉鸞鼓足勇氣:“皇上不是說,不可白日/宣/yin么?那樣不成體統(tǒng)?!?/br>
    封堯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打臉。

    可誰讓他是帝王。

    他從前處處讓著她,如今大可不必了。

    “過來,朕再說最后一次?!?/br>
    封堯給了玉鸞最后通牒。

    無法,玉鸞只能走向龍椅。

    她還沒挨近,就被封堯伸出手,握住手腕,一股大力拉扯之下,她跌坐在男人懷中。

    隨即,玉鸞就看見男人冷峻的臉靠近,她的呼吸被盡數(shù)掠奪。

    這一次,與之前不太一樣。

    狗皇帝仿佛是在討吃食,不亞于是一番牛嚼牡丹。

    玉鸞:“……”

    所以,到底是誰不成體統(tǒng)了?!

    作者有話說:

    玉鸞: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封堯:朕覺得歲月靜好,23333~

    反派:只有我們在認(rèn)真搞事業(yè)?

    讀者:→_→我們只想看甜甜的戀愛~

    第四十章

    楚玄鹖從皇宮出來, 并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朱雀大街的臻品茶坊。

    楚凌不好女/色,侯夫人過世之后, 他一直都是孤家寡人, 身邊就連一個(gè)侍奉的婢女都無, 也不喜飲酒,但就是好一口名茗。

    他所飲的茶, 皆是凡品,嘴巴十分刁鉆。

    楚玄鹖每月都會(huì)特意給他備一份茶錢。

    否則,堂堂永安侯在外面到處賒賬, 那可就丟臉丟大發(fā)了。

    楚玄鹖騎馬??吭谡槠凡璺煌饷妫嫔涑?,揮袖對身側(cè)隨行護(hù)院,吩咐道:“把侯爺給我拉出來?!?/br>
    護(hù)院訕了訕,猶豫了一下,這才應(yīng)下:“是, 大公子?!?/br>
    大公子才是楚家未來的家主,搞不好很快就要執(zhí)掌門楣。

    楚玄鹖沒有下馬,氣勢威嚴(yán),他身段頗為高大, 又是自幼習(xí)武, 氣度上自是無可挑剔。

    直到楚凌罵罵咧咧走出茶樓, 楚玄鹖才下了馬背,父子二人對峙, 楚玄鹖半點(diǎn)不落下風(fēng)。

    他頷首, 望著氣勢囂張的父親, 學(xué)著封堯那狂傲的口吻, 淡淡啟齒:“父親,陸御史昨天夜里被人打死在家中,而你有重大嫌棄,兒子只能將你暫時(shí)押去大理寺候?qū)彛€請父親配合。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兒子只能如此了?!?/br>
    此刻,朱雀街來來往往不少人,皆見證著這一幕。

    不愧是楚家,這般高風(fēng)亮節(jié)。

    眾人的關(guān)注點(diǎn),并不在陸御史昨夜被人打死了,而是“楚玄鹖大義滅親”這樁事。

    足可見,楚家人,品行高潔啊。

    品行高潔之人又豈會(huì)殺人呢?

    楚凌暴跳如雷:“你這個(gè)逆子,老夫豈會(huì)殺人?就算是要?dú)⑷耍脖囟ㄊ窃诖笸V眾之下,老夫不做那等偷雞摸狗的事!”

    父子兩人當(dāng)街對峙,楚玄鹖幾招之內(nèi),就制服了自己的老爹,吩咐護(hù)院:“來人!護(hù)送侯爺去大理寺?!?/br>
    人群中的姑娘家們不由得紛紛面紅耳赤、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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