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96節(jié)
誰說他偷懶,他跟誰急! ……………… 合歡宗,悠然峰。 “我們這么做能成嗎?” “試試,不試怎么知道!” 夜深人靜,十來個不安生的丫頭小伙趴在后山落月潭周邊的灌木叢里。 熊雄手里捏著根細(xì)絲線,臉色很是惶恐:“如果被發(fā)現(xiàn),我們會死的很慘?!?/br> 成樂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們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只要不是動手前被發(fā)現(xiàn)就行!” 善晴朝這邊瞪了一眼,雖然看不到任何人。 “都閉嘴!你是想吵醒他不成!” 落月潭中的邱從云皺了皺眉,不是因?yàn)槁牭搅诵⊥冕套觽兊穆曇簦巧眢w上新一輪的痛感再次席卷而來。 自斷劍骨,他失去的是半身修為,得到的是終年難以消散的劇痛。 尤其是這幾年來,失去劍骨的他無法蓄積靈力劍氣,隨著修為逐漸倒退,這種苦楚便來的一次比一次頻繁,一次比一次兇猛,唯有落月潭中至寒之氣方可化解幾分。 想到近日合歡收到的拜帖,邱從云目光一暗,新生動蕩下竟吐出了一口鮮血。 真是世事難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又回到了原點(diǎn)。 方柔看著心里有些不舒服:“我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啊?!?/br> 郭初小小嘆了口氣:“我們也是為了他好嘛,被斷云門發(fā)現(xiàn),我們只是丟臉,他說不準(zhǔn)就得丟了命呀?!?/br> 前些年,因秘境的小道消息,‘邱從云成了合歡悠然峰掌座’這件事傳遍了整個滄瀾界。 然在悠然峰里,雖照樣得按照鶴叔的安排訓(xùn)練,卻沒人真把鶴叔當(dāng)做邱從云。 面對外人,成樂等一群孩子腰板挺的筆直,將自己稱作邱從云的得意弟子。 一回到峰內(nèi),大家都著急若是真的邱從云回來,自己這群假弟子,和鶴叔這個假師父該怎么辦。 誰想真的邱從云沒等回來,反先得知斷云門的人要來合歡。 真正的邱從云就是斷云門的人,一碰到面豈不是都戳穿了? 本來他們是想勸鶴叔躲一躲,別叫斷云門的人看到。 哪想鶴叔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只神色古怪的看了眼他們,就毫不當(dāng)回事的將他們?nèi)o攆去繼續(xù)練劍。 練什么劍,再練臉先沒了! 一群人商量半天,決定讓鶴叔‘被迫藏匿’。 成樂:“放心,我這東西是我爹打過包票的,能在陷阱排行榜排第三,只要他沒到元嬰,絕對逃不出去,他要是真到了元嬰,咱們也沒必要怕斷云門和邱從云了!” 江白山:“我都把腰包掏空了,若是你這東西不好用,我就先宰了你祭天!” ……………… 另一邊,郝嫻等人已經(jīng)傳送陣回到了合歡。 紅鸞執(zhí)事早在出口等候,一見到人便直接領(lǐng)到了萬樂天面前,而萬樂天說的消息,讓郝嫻和裴霽都大為詫異。 “什么?!宗門合并?!” 紅鸞點(diǎn)頭:“雖然還沒收到正式的消息,但許多三級宗門已經(jīng)傳出了合宗的風(fēng)聲,似是所有宗門都會合并到四大宗門里?!?/br> 郝嫻不解:“這是要做甚?合并之后有什么好處?” 紅鸞搖頭苦笑:“哪有什么好處,據(jù)說是為了煞潮,要團(tuán)結(jié)一致,反正并過去之后,我們就成了合歡堂吧?!?/br> “四大宗門的人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想必是來問我們并入哪門之中?!?/br> 萬樂天拍拍郝嫻,又看向裴霽。 “這便是我要你帶裴霽一起回來的原因。” 裴霽抱拳,臉色微紅:“放心,我一定說服我爹,不叫他強(qiáng)迫合歡歸服!” “???!” 萬樂天一愣,繼而不跌擺手:“別啊,我正是想讓你跟你爹說說,看我們合歡去你們那邊行不行,畢竟憑你和小嫻嫻的關(guān)系,我們?nèi)チ艘埠糜袀€照應(yīng)??!” 郝嫻、裴霽:“……” 都想好歸入哪宗了?! 骨氣呢?! 第六十八章 “好端端的, 為何要合并?” 作為既得利益的一方,裴霽卻顯得比郝嫻更難以接受,他漲紅著臉, 對自家宗門所做之事甚感羞愧。 “滄瀾界宗門何止百家,豈能如此輕易并入他宗之內(nèi)?不行, 我定要同我爹講講, 斷人傳承有違天道, 四大宗門應(yīng)是萬宗榜樣, 而非□□獨(dú)斷之一言堂!” 萬樂天見他如此激動, 長嘆一聲。 “煞潮將至, 恐四大宗門想要效仿魔宗, 集各宗門力量好扛過此劫,我們這些小宗門有幸得四大宗門庇護(hù), 弟子們能在劫難中存活已是不易,又何敢奢求保存道統(tǒng)?” 他一番示弱自艾不似勸慰, 反更像是火上澆油。 裴霽怒其不爭,一時(shí)怒極口不擇言道。 “我觀合歡弟子行事雖不拘小節(jié), 但到底有幾分獨(dú)特的風(fēng)骨在, 豈料如今強(qiáng)人逼迫宗門將傾, 合歡卻竟連反抗的骨氣都沒有,便要拱手讓人了嗎?!” “骨氣, 也得有骨頭撐著才行!” 萬樂天也不惱, 反苦笑。 “每千年,掀起世間動蕩的不止有煞潮,更有宗門之亂, 此番不同以往, 四大宗門的人齊齊前往我合歡, 想必合宗之事志在必得,若我合歡不應(yīng),屆時(shí)天災(zāi)人禍并臨,光憑諸位長老又如何護(hù)得住這萬千弟子?人都沒了,要宗門又有何用?” 裴霽雖被養(yǎng)的天真,卻也不是一點(diǎn)心眼沒有,萬掌門所言他略一琢磨,也明白了其中關(guān)鍵。 何為人禍?怕是合并之事少了些利誘,多著些威逼罷了,大勢力相逼,答不答應(yīng)又豈是一句話一個人就反抗的了的? 萬樂天見他臉色又變得煞白,便明白他聽懂了自己之意。 拱手道:“與其都要合宗,還不如去了玄機(jī)樓,有你和郝嫻這段交情在,合歡弟子再不濟(jì)也能少受幾分磋磨,還望你體諒成全。” 裴霽沉默半晌,才艱澀開口,應(yīng)了萬掌門的請求。 “好,霽自當(dāng)盡力護(hù)合歡周全?!?/br> 自家宗門的形象從維護(hù)天下蒼生的引領(lǐng)者,忽然變成了欺壓弱小宗門的□□者,裴霽內(nèi)心所受沖擊不可謂不大。 萬樂天也不再多言,只叫紅鸞引他在歸元峰上尋處合心意的客房,先稍作休息。 等人走了,萬樂天立馬換上了平時(shí)那副懶洋洋的笑臉,再不見方才心系蒼生的模樣。 “小白啊?!?/br> 他一開口先撿倒霉的軟柿子捏:“一會兒先記得選個舒服的姿勢和地方,聽說你回來,你師父急的臉都紅了,立刻就從樂無涯處往回趕,看來對你甚是憂心呀。” 周林正要替白依竹歡喜,扭臉一瞧卻發(fā)現(xiàn)對方抖如篩糠。 “樂無涯是誰?很重要嗎?可是連累掌座耽誤了要事?” 郝嫻咳了咳,小聲對周林道:“樂無涯是合歡鎮(zhèn)最大的歌伎館,七星掌座估計(jì)也不是急的,而是氣的?!?/br> 周林笑容一僵,悄悄挪了一小步站到了郝嫻身后,當(dāng)即放棄了同白依竹一道的念頭。 萬樂天又沖著郝嫻說。 “都沒料到你二人會這么早脫困,想必你師父知道你回來也歡喜的很,只今天日子特殊,他不太方便,你過兩日再同他報(bào)喜也無妨。” 郝嫻奇:“我?guī)煾???/br> 萬樂天這才想到郝嫻許還不知鶴叔就是邱從云,也懶得幫邱從云描補(bǔ)他自己造成的誤會,便擺擺手轉(zhuǎn)了話題。 “這位小友,最近宗里事多,在合歡落腳無妨,只是恐騰不出人手給你安排妥善去處?!?/br> 周林紅著臉只道不敢:“您肯讓我在合歡鎮(zhèn)落了戶籍便已是大恩,又哪里敢再叨擾掌門看顧?!?/br> 萬樂天也滿意他知分寸進(jìn)退,又道。 “聽說你以前險(xiǎn)些做了我合歡弟子,今雖遲了幾年,卻也不是完全完全沒有機(jī)會,你可愿以外門弟子的身份入我合歡?” 能有合歡弟子的身份,哪怕是外門,也比普普通通的合歡鎮(zhèn)居民強(qiáng)上不少。 尤其像自己這種沒什么根基的外來者,還帶著個不能言行的幼妹,有宗門相靠自是更安穩(wěn)許多。 周林大喜,折身便拜。 “謝過萬掌門!” 萬樂天不耐煩這些個虛禮,正要喚執(zhí)事給他安排地方,郝嫻卻猶豫著插嘴道。 “掌門,既是外門弟子,能否安排到我悠然?一來悠然峰還沒有正經(jīng)執(zhí)事,二來,悠然峰人事簡單,周林照顧meimei也比較方便?!?/br> 周林要怎么樣郝嫻管不著,可周云郝嫻卻不能不管。 自己還得做十二年臨時(shí)保姆,收個meimei送個哥哥,放在合歡宗哪里,都比不上放在自己眼前安心。 萬樂天對一個資質(zhì)平平的練氣小修要去哪窩著并不在意,但看到周林眼中頓生的期待,還是出于好心提醒。 “他去外邊,多少還能學(xué)到一些糊口的手藝,若留在悠然峰,雖看似安穩(wěn),可這前途卻就得困于一隅,可要想好再做決定?!?/br> 周林只剩下九年壽數(shù),前途于他已無用,只要能護(hù)著meimei平安長大,莫說去悠然峰當(dāng)執(zhí)事雜役,便是當(dāng)個看門掃地的他也愿意! “我已想好留在悠然峰,還望掌門成全!” 兄妹二人的事情安頓好,只剩下內(nèi)向的驚蟄和社恐的段生沒與萬掌門對過話。 后者最是怕萬樂天這種看起來就很社牛的人,直等到如今躲無可躲,才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 “萬掌門,合歡萬年大宗,自不缺為白道友驅(qū)鬼氣之人,我二人便先行告辭……” “且慢!” 萬樂天兩步上前,也不知使了什么法術(shù),一把就握住了段生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