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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180節(jié)

    如他第一次參加群英會就所向披靡,碾壓所有對手一舉奪魁,徹底奠定了斷云門在四大仙門中的首宗之位。

    而說起邱從云的兩位前弟子,斷云門內(nèi)年長一些的弟子都知道,當初涂仙晴姐妹倆在邱從云座下真是半點委屈沒受,邱從云自己早早沒了爹,就拿她們當女兒養(yǎng),要什么給什么,給著給著,就傳出了些不好聽的流言。

    “……我?guī)熜终f,無論私情是真是假,邱從云對這兩個弟子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當初那位長老逼著邱從云說出給他寫情詩的女弟子是誰,邱從云硬是咬牙沒說,寧愿被抽劍骨,將自己整成個廢人也要全了弟子的臉面?!?/br>
    “所以邱從云到底有沒有喜歡過那兩個女弟子?”

    “沒有!”

    裴霽的小師兄杜興澤,辟謠的十分斬釘截鐵:“前些年我們?nèi)ズ蠚g做客,我親耳聽到邱真人說自己跟女弟子沒有私情!”

    妙辛兒扭頭:“怎么哪都有你?你到底哪個宗門的啊!”

    杜興澤:“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場無論你們輸了還是贏了都不好受,涂仙晴可是有大背景的人,大師姐要是傷了她,就等著老家伙來跟你們秋后算賬吧?!?/br>
    廣衡聳肩:“還用你說?從她手里的那把劍上就看出來了!”

    郝嫻和涂仙晴打了一個時辰還未分出勝負,臺下早吵吵的像開茶話會,無論比賽結(jié)果如何,今天的瓜都算是吃飽了。

    而產(chǎn)瓜的涂仙晴,卻因擂臺的隔絕結(jié)界,對臺下議論一無所知。

    正如廣衡所說,涂仙晴拿得到虹光劍,卻未必能駕馭的了,打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自己在揮劍,而是虹光指揮著她。

    涂仙晴持劍的右臂已經(jīng)快要失去知覺,但她心中卻越發(fā)舒暢。

    光嘴上逞能有什么用,還不是被自己打的猶如喪家之犬。

    “郝嫻,你想認輸嗎?不可能的,我方才已布下了結(jié)界,沒人能聽到臺上的聲音,也沒有人會救你,搶了別人的東西,就得還,邱從云早應該死在斷云,他也不應該有別的徒弟!”

    經(jīng)多年修習,郝嫻的神魂強于旁人數(shù)倍,她早看出涂仙晴的殺意,以及,幾欲透支的身體。

    但還不夠!

    郝嫻很少這么討厭一個人,恨她傷了安瑤,恨她險些毀了邱從云一生,還不知悔改。

    所以,她也要讓涂仙晴嘗嘗邱從云所受的苦,也叫她知道,什么是有苦說不出!

    實打?qū)嵔恿送肯汕缫粍?,一直拿在手中的火紅長鞭被攔腰斬斷,軟趴趴的落到地上。

    郝嫻連看都沒看一眼碎掉的武器,而是從掌心喚出了雷心藤。

    “你不是一直想要?你可敢?。俊?/br>
    遛了涂仙晴一中午,也是時候該收回利息了!

    涂仙晴瞳孔猛地一收,果真收攏劍氣匯于劍身,一劍戳向郝嫻眉心,欲殺了郝嫻取出雷心藤。

    有了虹光劍,她并不是很在意有沒有雷心藤,但只要是她的東西,就不能讓給別人!

    然郝嫻卻一反常態(tài),并沒有躲閃,而是直接用雷心藤卷住了虹光,將其牢牢鎖死。

    “噼啪——”

    劍身騰的閃出了無數(shù)細密藍光。

    方才看似涂仙晴追著郝嫻打,實則郝嫻一直引著她向虹光劍中注入靈氣。

    身為邱從云的弟子,即便不用劍,又怎會完全不了解劍?

    有年頭的古劍似人,即便未生出劍靈,也有了自己的意志,這種意志懵懂而不知善惡,又極為好戰(zhàn),涂仙晴不斷催動劍身,催化這種意志變得更加活躍。

    而一旦劍的力量超過了持劍之人,那劍要如何,便由不得人做主。

    雷電之力順著雷云藤流入虹光,虹光又將電流打在涂仙晴身上。

    涂仙晴敏銳的察覺到危險,卻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擺脫虹光。

    這一刻,打擂之人變成了虹光,而涂仙晴,成了打擂的武器。

    頂尖的鋼鐵會在雷電的淬煉下越來越閃耀,而脆弱的人修,卻不一定能抗住一次次恐怖的雷擊。

    在臺下觀眾眼里,戰(zhàn)況還是原來的樣子,涂仙晴將郝嫻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動防守。

    而事實上,涂仙晴被電磁感應吸在長虹劍上,想松手,松不掉,想后撤,長虹劍活了,追著郝嫻的雷心藤打,根本不聽她使喚。

    她的身體正在一次又一次被雷電擊中,疼的她別說再罵人,便是喊都喊不出來,五臟六腑中也盡是破碎產(chǎn)生的淤血。

    郝嫻打著打著就笑了,抽空還跟系統(tǒng)聊了兩句。

    “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電人玩也挺有意思的,我得感謝你啊田叔,你對我算是手下留情了?!?/br>
    雷心藤在她身體里總一憋就是好幾年,放出來之后,哪怕比不了天雷,那也能比得上兩條高壓電。

    涂仙晴若不是修士,電第一下的時候就得玩完。

    還要雷心藤?當她的東西真那么好搶?知不知道鋼鐵是怎樣練成的?!

    遠處高臺上觀戰(zhàn)的岳和光臉上露出絲笑意。

    “涂師姐的劍意,愈發(fā)有長老的劍道風范了?!?/br>
    往日岳和光總認為涂仙晴天賦一般,只有幸得邱從云教導,劍術(shù)才這般扎實。

    而今天這場,看到最后卻讓岳和光感嘆原來其天賦也頗高,竟能這么快擺脫邱從云的痕跡,一招一式盡顯虹光劍前主人的劍道劍意。

    不料,身邊傅景卻是皺起了眉,只說了一句話便轉(zhuǎn)身而去。

    “不用看了,涂仙晴輸了?!?/br>
    岳和光不解掌門話中之意,正欲追問,卻見涂仙晴又從懷中取出了一物。

    “糟了!掌門!”

    他方喊出聲,擂臺上的涂仙晴已經(jīng)將手上符箓拍在了劍身之上。

    頓時,整個擂臺都化為一片火海,繼而‘砰’的一聲,由內(nèi)而外炸成了漫天碎片。

    岳和光只覺余光一晃,傅景已經(jīng)沖向擂臺。

    當傅景看到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涂仙晴,心緊緊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擔心郝嫻,也不擔心圍觀的觀眾,他是怕涂仙晴出事,自己回到宗門恐難承受長老的怒火。

    那張符箓中蓄有涂仙晴同族長老的一縷劍意,渡劫期長老的一擊哪怕發(fā)揮不出十分效力,也能將金丹修士擊個魂飛魄散。

    若是往時便罷,可如今擂臺布有結(jié)界,這一擊,涂仙晴哪里逃得過去。

    傅景幾乎是抖著手,將涂仙晴從灰燼中撈出來。

    再一探脈,筋脈具斷,五臟六腑齊碎,而劍骨……哪還有什么劍骨,連后背脊梁都寸寸裂開,怕若不盡早救治,今后再無法站立。

    “郝、嫻!”

    涂仙晴從牙縫間擠出兩個字,再一開口,嘴里流出的血便沁濕了脖頸,一雙眼睛狠狠盯著傅景。

    “她害我……報仇……”

    傅景疲憊的閉上雙眼,掩住眼底的不耐。

    “如何報仇?她自始至終都沒主動攻擊過一次,反是你自作自受,強行催動虹光和符箓,師出無名,我斷云丟不起這個臉!”

    雖修無情道,可連成的都飛升了。

    邱從云是傅景親手帶上山的,又怎會沒有真感情在?

    他忍了涂仙晴這么多年,如今又要因她的愚蠢受牽連,心中真是厭惡之至。

    反正都要承受那位的怒火,見她仍執(zhí)迷不悟還在挑事,真是恨不得她死了干脆。

    但傅景心里也清楚,無論如何總要給長老一個交代。

    好在那郝嫻就算不死,也應是廢了,就算僥幸還能喘氣,下一場……

    “第三場,獲勝者郝嫻!”

    傅景猛地抬頭去尋人影。

    怎么可能?!

    擂臺都碎了,郝嫻怎么可能還能晉級?!

    第一百四十一章

    郝嫻能晉級, 全得感謝妙辛兒。

    前些年因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學的舞蹈課,總算沒白學,傅景找到人的時候, 郝嫻正腳尖點著一片擂臺碎片,在半空中金雞獨立呢。

    早些年在悠然峰見到涂仙晴的時候, 郝嫻就知道對方是個花架子, 空有修為, 卻全是死招, 連當時筑基期的自己都能跟她打個平手, 又何況現(xiàn)在。

    所以郝嫻從一開始就沒把涂仙晴當回事, 有上乘兵器又如何?小孩掄大刀, 那不是加持,而是累贅。

    郝嫻沒準備電死邱師父的前徒弟, 只想電的她跟自己低頭認輸,好出口心中惡氣。

    而她遛著涂仙晴跑, 也純屬是因為不想讓對方輸?shù)奶纯?,不徹底打服? 這神經(jīng)病保不準以后還得找事。

    然而涂仙晴用事實告訴了郝嫻, 有外掛者, 外掛恒有,且不止一個。

    得虧郝嫻不僅是體育特長生, 還是神魂特長生, 眼力和反應比旁人快了半步,才及時收手,沒讓雷心藤直接被炸成燒火柴。

    外人只看到擂臺被轟然擊碎, 只郝嫻和涂仙晴兩人看到了過程的細微末節(jié)。

    滄瀾界的修士似乎特別喜歡龍, 符箓催生出的虹光劍劍意也是條火龍, 長著大口便撲向了對面郝嫻。

    幸好劍意是龍,也幸好擂臺有結(jié)界,其龐大的身軀在狹窄空間里根本無法完全展開,郝嫻才有機會在其艱難轉(zhuǎn)身之際,仰身折腰靈巧跳開。

    在梅花樁上練出的靈巧走位,和在妙辛兒手底下抻開了的腰肢筋骨,這回算是幫了郝嫻大忙。

    神魂之力此刻凝結(jié)到極致,在劍氣向自己襲來時,她化身面條精,瘋狂舞動著四肢,充分調(diào)動身體上的每一條肌rou,以雜技演員的最高技藝躲掉大部分密集而雜亂的劍氣亂流,憑借自己撐起的聊勝于無的防御結(jié)界,終于保住了小命。

    當然,劫后余生的形象也不會太好。

    ‘金雞獨立’這個成語在她身上并不是一個單純的武術(shù)姿勢,更是個無比貼切的形容詞。

    郝嫻身上的紅色法衣被劍氣割成了無數(shù)條碎布,腰間更是直接少了一截,露出細長肚臍,下半身從膝蓋以下徹底消失,變成了在藍星都能夸句時髦的三分流蘇短褲。

    而她頭上綁著的發(fā)帶也早被連著頭發(fā)割斷,只余一扎長參差不齊的短發(fā),在還未徹底散去的靈氣波動中隨風飄揚。

    打眼一掃,灰燼將大半天地侵染成深淺不一的茫茫青灰,那浮空站在瓦片上的紅衣少女,就像只剛得勝歸來的火烈鳥王。

    少女臉上掛著兩道被割破的血痕,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漂亮的小白牙。

    “裁判,那我現(xiàn)在能走了嗎?這擂臺碎片有點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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