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213節(jié)
那人往后撤去半步,得意笑道。 “干嘛?叫你現(xiàn)原形!” “原形?” 裴霽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見對方忽然臉色漲紅。 緊接著,不光眼神變得迷離,便是身體的某個不可明說的器官,也變得格外明顯。 裴霽這回真是氣的臉都黑了。 “你這人忒臟,原來竟是這個‘原形’!” 身后幾步,郝嫻卻盯著對方手里的瓷瓶抽了口涼氣。 綠瓷瓶上被紅簽紙蓋著的,正是幾個在合歡鎮(zhèn)藥鋪里最常見的水墨字——極品合歡散! “媽耶,二狗!掩息!” 第一百六十七章 裴霽興沖沖迎上去, 不料對方卻沒有跟他攀談的興致。 夜色沉沉,細(xì)密的粉末幾不可見,更沒有什么特別的味道, 極輕極碎,飄在空氣中久久未沉。 合歡出品, 必屬精品, 莫說是一旁卸貨的凡人, 便是筑基修士也多看不到王承天瓷瓶里扔出的東西, 但以郝嫻等人的目力, 還是在其潑向裴霽的第一時間就看了個清清楚楚。 滄瀾界的律法并不像藍(lán)星那般完善嚴(yán)苛, 但如‘極品合歡散’這般不甚敞亮的藥物, 非正常使用也會受到道德的譴責(zé)。 又因其見效奇快,效果極佳, 購買起來非常困難,跟藍(lán)星差不多, 屬于不能胡亂購買的處方藥。 郝嫻第一眼看那人手中的瓶子就覺得眼熟,因為她的好友季平就是合歡宗里投機(jī)倒把的活躍份子之一, 合歡鎮(zhèn)上賣的最好的那幾味藥, 他沒少拿給郝嫻顯擺過, 尤其是這種極難搞到手的‘極品合歡散’。 而貼標(biāo)這種事,幾乎是季平一類二手販子進(jìn)貨出貨時心照不宣的隱形規(guī)矩。 畢竟若是被執(zhí)法堂逮到無醫(yī)囑買賣一瓶, 就都得被關(guān)上幾個月, 若是賣給了不法分子、邪修惡修一類,更是非但幾年都別想出來,還得親身試藥嘗嘗教訓(xùn)。 據(jù)季平說, 他有個不能透露姓名的朋友, 在年少輕狂的時候做事不謹(jǐn)慎, 被執(zhí)法堂修士給釣魚執(zhí)法了一回,然后就被迫親身嘗試了一下這藥。 據(jù)這位朋友形容,磕完藥的自己,就像是配種的豬,恨不得生出一整個滄瀾界。 這讓當(dāng)時還曾年幼單純的郝嫻,心靈大受震撼。 故而在看穿瓶子貼標(biāo)的瞬間,郝嫻腦子里就閃過了這句振聾發(fā)聵的試用體驗。 “媽耶!” 也多虧了裴霽自己個兒沖的快,其他隊友都被落開幾步之遙,又由他一擋,誰都有幸沒挨著。 可即便離得遠(yuǎn),郝嫻還是捂著嘴抽的那口涼氣。 “二狗!掩息!那個不能聞!” “哈哈哈!晚了!” 王承天仰頭大笑,一瓶原是十次的量,本來讓裴霽擋回去一些,又落到地上一些,如今這一笑,至少還剩五次的量,就被他吸了個七七八八。 王承天在來之前,便已經(jīng)在心中打好了算盤,做好了計劃。 能化形兩只‘妖獸’明顯是一雌一雄,若能兩只都得自然是最好,若得不了,就先抓了公的這只,也更襯自己的威風(fēng)。 而母的那個,沒了公的作伴,就算跑出去,也跑不遠(yuǎn)。 抱著這樣的念頭,王承天一開始便是沖裴霽而去。 天助他也,許是二者間真有幾分主仆緣分,那雄性化形妖獸竟也滿臉歡喜的向自己迎來,早知如此,他便不浪費(fèi)御獸散了。 想到日后便能擁有一只可化形,能人言的靈寵,王承天心中大喜,激動的心神蕩漾,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奔騰,恨不得立馬將其攬入懷中,再踏劍而去,關(guān)進(jìn)洞府狠狠的煉化一番。 他目光熱辣辣直勾勾的盯著裴霽,軟聲道:“再說了,你本來就是我的,聞不聞,又有什么妨礙?” 對面的裴霽,聞言同樣也是氣血上涌,自己好好一個大男人,竟被另一個男人言語輕薄,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氣的渾身發(fā)抖,連話都說不利索:“你這人在說什么?!什么你的我的?!你、你……” 郝嫻在后面看著直著急,都什么時候了,還跟人家辯論呢? “二狗!快走!那東西是……” 她清白一姑娘,又是合歡弟子,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實在說不出名字來,干脆直接沖過去,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便走:“快走,有毒!” 裴霽剛剛抄起旁邊裝卸貨的鎖鏈,準(zhǔn)備把對方抽成豬頭,就腳下一輕,被郝嫻生生給扯飛了起來,又落到水靈龜?shù)凝敱成稀?/br> 水靈龜一開始還不情不愿的,卻不曾想斷云門那修士跟變·態(tài)一般,滿面春光搖搖晃晃就向自己撲了過來。 王承天眼前已經(jīng)迷離到難以聚焦,似是再沒別人,只有這群靈獸在眼前晃蕩。 他心中生出一絲疑惑和警惕,但也僅僅是一閃而過,瞬間便被強(qiáng)烈的欲·望所占據(jù),哪怕腳下站都站不穩(wěn),身下那處也熱的發(fā)燙,但他腦子里卻只剩下一個念頭,堅定不移。 “想走?一個都走不了!寶貝們,乖乖聽話別動,你們都是我王承天的!都得跟我回洞府!” 在水靈龜漫長的妖生中,見過不少想抓自己的修士,卻還是第一次見想跟自己交·配的。 他嚇得拔腿就跑,四條小短腿倒騰的都快趕上饕餮了,連龜殼上的裴霽都幾乎化為了一道殘影。 其余人自不用說,一個跑的比一個快。 尤其是知道真相的郝嫻,掩息還覺不夠,又將衣領(lǐng)扥起來罩住了大半張臉,恨不得渾身皮膚都變成塑料,毛孔半分透不得氣才好。 眨眼間,棧道下面的郝嫻幾人便消失了個干凈,王承天驟然失去了目標(biāo),腦中卻還不甚清明,渾渾噩噩向周圍掃視了一圈。 “我…我的……” 一圈轉(zhuǎn)過來,空氣中僅剩的那些殘余粉末也被他徹底吸了個干凈,頓時如腦后被敲了一悶錘,唯一一絲理智也消失不見,看誰都像是赤·身·裸·體風(fēng)情萬種的美嬌娘。 身后不遠(yuǎn)的王興還沒來得及躲,就被他一把擒住,給按在了石壁上。 “老祖宗!您在干什……啊!” 王承天抓妖獸這事本來就想的是速戰(zhàn)速決,如今雖出了意外,但從他出現(xiàn),到郝嫻等人逃跑,總共也就是幾句話的功夫。 可就是這么幾句話功夫,圍觀眾人如聽得是目瞪口呆,看的是瞠目結(jié)舌,自覺平生皆是沒見過這般不羈放蕩、口味獨(dú)特的修士,一個個都傻了眼。 王興的一聲慘叫,倒叫大家回過了神。 “老祖宗?那他倆是……” “那人我認(rèn)識,王興啊,他不是說有個斷云門的太爺爺,好像是叫王……承天?!” 正在議論,王承天猛地一轉(zhuǎn)頭,又yin·笑著使法術(shù)吸來不遠(yuǎn)處的另一修士。 修士連反抗都沒來得及,衣衫已被王承天的法術(shù)撕成碎片。 “媽呀!” 眾人嚇得撒腿就跑,便是王興自己帶來的幾個王家修士,都借著王興被壓在王承天身下的機(jī)會,能有多遠(yuǎn)就跑多遠(yuǎn)。 往日熱鬧不輸鎮(zhèn)子的棧道集市,很快便只剩王承天三人。 直到斷云門上面的修士發(fā)現(xiàn)今日遲遲未有貨物補(bǔ)給,下來查看,才得知此事并通報執(zhí)法堂處理。 執(zhí)法堂修士趕到的時候,王興和另一修士已被蹂·躪到不成人形。 一金丹修士擊暈了王承天,帶回宗門一查,才發(fā)現(xiàn)他吸入了媚藥。 執(zhí)法堂長老面色鐵青,一金丹修士竟然被jian人陷害,當(dāng)眾丟了這么大的丑,簡直是明晃晃打斷云門的臉。 “搜過那王家修士的魂了?是那兩個逃脫之人干的?還是另有人借機(jī)暗中下手?” 被派去搜魂兩位執(zhí)法堂弟子對視一眼,猶豫半天,才低著頭道。 “稟長老,搜過了,使用媚藥的,不是旁人,就是王師弟自己?!?/br> 長老差點(diǎn)從凳子上跳起來:“什么?!絕不可能!也許這王家修士便是加害之人!快去再查!” 執(zhí)法堂弟子心道,一筑基小修,吃了豹子膽敢加害金丹? 一人本就看不慣王家行事,干脆把話說明了。 “長老,當(dāng)時旁邊好多人都看著呢,修士也好,凡人也罷,都瞧見是王師弟自己、親手扔出的那個瓷瓶!” 長老氣的一掌拍爛了木桌。 “孽畜!” ……………… 另一邊,郝嫻是被嚇得,其他幾個是被惡心的,順著山跑到都能聽到大海的聲音了,才找了個地方歇腳。 郝嫻將衣領(lǐng)拉下來,喘著氣好好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回頭看裴霽。 “你剛才沒吸進(jìn)去吧?” 裴霽身為主要受害者,到現(xiàn)在還沒從惡心勁兒里緩過來。 “應(yīng)是沒有。”他硬邦邦道:“你說完掩息,我就閉氣了,我真是萬萬沒想到,斷云門內(nèi)竟有這般修士,明明在群英會上,一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好漢,怎么私下……” 他順口氣,又說:“便是把我們當(dāng)做了凡人,也不該這般!這簡直就是……禽獸!” 裴霽越說越氣,又沒什么罵人的詞,把自己憋得夠嗆。 尤其是在郝嫻面前發(fā)生的這一出,簡直臉都丟盡了:“你為何要攔著我,不讓我好好把他收拾一頓?這種人,就不該……” “二狗!” 裴霽還沒說完,郝嫻便驚喜的一聲尖叫。 “你看上面!” 裴霽抬頭一看,心里的氣也被喜悅沖的消下去大半。 也算是錯有錯著,這山上面,隔著云,以神識之力就能看到幾座掩在山間的房舍石洞。 想來,就是斷云門所在。 而此時,無事在旁邊溜達(dá)的‘臨時奶媽’啾啾也有新發(fā)現(xiàn)。 “這里有個洞xue,像是往上走的,說不準(zhǔn)就能爬上山呢!” 一行人顧不得再想變·態(tài)王承天的事,趕緊湊過去看啾啾說的洞xue。 洞xue入口極窄,被掩在灌木后面,進(jìn)入之后,反倒是愈發(fā)寬敞,郝嫻和裴霽并肩而行也不妨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