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咸魚被迫綁定自律系統(tǒng)[修真] 第242節(jié)
仲綺羅點點頭:“那你抱住我的腰,可別掉下去了!” “啊?……誒!” 昊空長手長腳的,咧著嘴角一個胳膊就將仲綺羅摟住了,另一只手牢牢捏著大氅,生怕它再飄起來。 “你們中原的人個子都好高啊?!?/br> 仲綺羅踢踢腳,大氅下端鼓起個小包:“我連腳都露不出來?!?/br> 昊空忙問:“怎么?不舒服嗎?” 他說著便將大氅往上面提:“這樣呢,腳露出來沒有?” “哎呀!” 仲綺羅露出腳,腦袋就給包了進(jìn)去,可她非但沒生氣,還咯咯笑個不停。 “你這人好有意思呀,你叫連少校是嗎?連名字也好奇怪?!?/br> 昊空趕緊再給她把腦袋露出來,也笑道。 “嗯,奇怪嗎?我叫連琿,少校是我家鄉(xiāng)的一種稱謂?!?/br> 仲綺羅扭頭看他,昊空也低頭看她,剛好,額頭劃過唇畔,二人臉上都浮出兩團(tuán)紅暈。 “你的家鄉(xiāng)是哪里?” 仲綺羅又低下了頭,聲音又輕又細(xì)的吐在昊空頸間。 “也是合歡嗎?等以后有機(jī)會,爹爹允了,我就去合歡找你玩?!?/br> “我……” 明明氣息是暖的,身體是毛氈的,昊空卻覺得自己那顆雀躍的心一點點發(fā)涼。 他與她不同,他終究是要回藍(lán)星的,無法相交,又何必動情徒留牽絆。 “我不在合歡,是北面的一個小地方,沒什么意思。” “哦。” 感覺到對方的語氣冷淡下來,仲綺羅過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是我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 昊空忙不迭搖頭:“你這么可愛,怎么會,我是、我是在想郝嫻他們走的這么急,是不是道心湖水的事情有著落了?” “可愛?jiejie都是說我煩的,我以為你也嫌我煩啦?!?/br> 仲綺羅像是條高興的小狗,身子不停扭來扭去:“那我快一點,可千萬不能誤事呀。” ……………… 仲綺菱心中千般算計,萬般說辭。 卻不曾想,郝嫻竟連問都沒有多問,直接點頭同意。 回蓬萊閣的路上,仲綺菱也由不得在心中暗忖。 岳和光是因醉心劍道,才沒怎么在意丹修系統(tǒng),難不成這郝嫻與其相似,是因在合歡貪圖享樂,才連系統(tǒng)任務(wù)都懶得去做,也不在意系統(tǒng)? 想到這里,仲綺菱的目光更炙熱了。 若郝嫻沒有認(rèn)真使用系統(tǒng),都能成為滄瀾界最年輕的元嬰,那換做自己,豈不是飛升只需百年? 仲綺菱激動的眼睛都綠了,卻不知郝嫻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郝嫻眼鏡亮的像貓頭鷹似的,興奮的直冒火花,只與仲綺菱不一樣,她的興奮中還夾雜著一絲心虛。 請神容易送神難,即便仲綺菱愿意做這個活菩薩,田叔還不一定愿意走呢。 于是為了給仲綺菱創(chuàng)造更好的奪寶條件,郝嫻一路上都在強(qiáng)迫自己想東想西,拉著裴霽和淼淼東扯西扯,生怕田叔知道自己要把系統(tǒng)給人。 “淼淼,你的項鏈真好看,這是什么螺啊,長得真別致。” 淼淼翻個白眼:“這是我的背殼!你親手踢出去的那個!” “裴霽,你的發(fā)帶真好看,又素又雅,一看就有君子之風(fēng)?!?/br> 裴霽木著臉:“是嗎?昨天你還說它像發(fā)喪的喪帶!” “啊,驚蟄,你跟紅色真搭!” 驚蟄笑瞇瞇:“謝謝jiejie,我也這么覺得!” “那你覺得我這個木簪子呢?雖然造型普通了點,但材料上佳!” 驚蟄:“好看!” 仲綺菱看在眼里,鄙視在心里,更加肯定郝嫻拿著系統(tǒng)就是浪費。 等自己奪去系統(tǒng),她郝嫻就能安安心心做個只會看漂亮衣服的廢物了! “到了嗎?” 飛進(jìn)蓬萊閣都有一會兒了,仲綺菱還帶著他們東繞西繞的,郝嫻實在是再編不出半句廢話了。 “道心湖……” “就在前面!” 仲綺菱率先一步落地,眾人也都下來,跟她步行往密林深處走。 站在密林盡頭,仲綺菱掏出一只葫蘆,對郝嫻道。 “我已同掌門打過招呼,道心湖結(jié)界只會開放兩刻鐘,只你我二人進(jìn)入,屆時,我會將泉水裝滿葫蘆給你,你不要反抗,我會用吞日盤取走你身上之物。” 郝嫻:“你放心!” 她將胸脯拍的啪啪響,眼含熱淚發(fā)誓:“我絕不反抗!誰反抗誰是狗!” 第一百八十九章 仲綺羅與昊空兩人雖起初在路上有所耽擱, 但仲綺羅心思單純,不懂遮掩,竟帶著昊空從海邊筆直行至了道心湖。 仲謙與卡著時間來給二人開啟結(jié)界, 恰好碰到她與昊空共用一件大氅。 “阿羅!” 仲謙與登時就豎起了眉毛,一道拂塵便把仲綺羅卷了過來。 “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怎么能與旁人如此親昵!” 仲綺羅很少被父親兇, 嚇得縮著脖子解釋。 “爹我錯了, 他不會飛, 我只能帶著他一起, 可我出來又沒帶著飛行法器, 就、就……” “好了!” 仲謙與掃了一眼昊空, 發(fā)現(xiàn)他只是有練氣修為, 語氣方才軟和了些,不似方才那般盛怒, 卻也硬邦邦的。 “不要在這里看熱鬧了,你可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在旁邊等我, 一會兒我們一起回去!” 仲綺羅吐吐舌頭,又點了點頭乖巧往旁邊站了站。 仲謙與這才繞過她, 走上前為郝嫻和仲綺菱開啟結(jié)界。 郝嫻本在好奇的看仲掌門施展法術(shù), 不料仲綺羅卻趁著爹爹解陣的功夫, 偷偷跑到郝嫻身邊,偷偷割下一縷頭發(fā)燒了, 將灰燼灑在一沓厚厚的傳訊符上。 “郝jiejie, 這傳訊符上有我的神識,無論我在哪兒,都能收到?!?/br> 她將傳訊符塞進(jìn)郝嫻手里, 又輕輕捏了捏郝嫻的手。 “除了群英會, 我從小到大都沒出過蓬萊, 外面的修士,我只同jiejie熟悉些,jiejie可別忘了我,以后有時間,記得給我寫信呀?!?/br> 郝嫻便覺掌心一膈,原是傳訊符下面還藏著一個小貝殼。 神識掃過,不知是哪種海中特產(chǎn),只亮晶晶的散發(fā)著粉紫色交替霞光,很是好看,正像仲綺羅一般,是少女粉嫩軟糯的可愛。 “好!” 郝嫻心中一軟,也學(xué)著對方的樣子,將頭發(fā)割下在傳訊符上留下神識標(biāo)記,又折下一小支雷心藤樹杈。 “現(xiàn)在我身上只有這個,等以后得空,我定做個跟你一樣可愛的毛氈娃娃送你!” “好呀!” 仲綺羅笑嘻嘻接過傳訊符和雷心藤塞進(jìn)乾坤袋,準(zhǔn)備再說什么,余光卻瞥見仲掌門已經(jīng)收了勢,只好又捏了捏郝嫻的手,就趕緊跑回原處。 “走!” 仲謙與似是毫不關(guān)心道心湖,連看都未看其他幾人,只拉著仲綺羅就走。 仲綺羅被他拽著,離開老遠(yuǎn)都能聽到她害怕的求饒。 “爹爹、我的病什么時候才能好啊,我不想治病了,好疼……” “她有什么病???” 郝嫻不由問仲綺菱。 “不知道,娘胎里帶出來的怪病,每十年都要治一回?!?/br> 仲綺菱冷笑:“據(jù)說,這病是因為我,如果沒有我,她就不會得病,好前輩你見多識廣,不妨猜猜這是何?。恳埠谜页龇ㄗ泳攘怂?,省的她喊一回疼,我就得遭一回白眼?!?/br> 兩人差著一個大修為,這還是仲綺菱第一次這么恭敬的稱呼她,陰陽怪氣的有多大怨憤可想而知。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郝嫻一個外人,也沒資格評論誰好誰壞,聳聳肩,跟她一起邁進(jìn)了道心湖結(jié)界。 在進(jìn)入結(jié)界的前一刻,郝嫻忽然覺出什么不對,扭頭看了一眼仲綺羅離開的方向。 她握了握被仲綺羅捏過的掌心,為何,那姑娘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似仲綺菱,也不似自己和其他人,反倒是有點像……如今的昊空? ……………… 道心湖隱藏在竹林深處,說是湖,實則更像一灘蘆葦蕩。 碧波深深淺淺浮于藍(lán)色湖面,若飄若止,似有又無,似極一叢叢白色的羽毛,所謂‘蒹葭蒼蒼,白露為霜’,便應(yīng)如是。 只讓郝嫻奇怪的是,明明感受不到一絲晚風(fēng),細(xì)看,蘆葦卻都在輕輕搖曳。 “湖水是流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