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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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臨和裴璃的關(guān)系怪怪的,或許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情意,卻又互相不信任。 也許現(xiàn)下而言,比起那不能填肚子的愛慕,權(quán)勢才是最重要的,兩人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周臨為了更好的控制裴封為己用,利用手中的權(quán)勢給裴家捐了一個不入流的稅課司,讓他以朝廷的官員的身份參與稅務(wù)之中。 此舉簡直無異于誅心,珈藍大戶一直仰仗為勢的裴家搖身成了官府的人追繳稅銀。 只不過官府的文書送到張家時,裴封去軍屬所里了。兩日前來圍堵周臨的軍屬和侍衛(wèi)兵士起沖突,打傷了人。裴封被請去住持公道,安撫軍屬忙到次日午后才回府。 卻沒等喘口氣,管家便遞上來了官府的文書。裴封打開一下就砸了桌上的茶杯,這便是逼裴家拿起屠刀屠戮當(dāng)年支持裴家軍共守珈藍的人。 一旁的張芷蘭彎腰將滾在地上的茶碗撿了起來,“事已至此,置氣也于事無補。他們是官,我們是民,民不與官斗罷?!?/br> 裴封見夫人挺著微隆起的肚子去撿杯子,忙得攙住她,“我不過是氣頭上罷了,你懷著身子怎能彎腰,我來我來?!?/br> “喏,那你來?!?/br> 張芷蘭又退回椅子上端端正正的做好,看著丈夫?qū)⒌厣系谋雍捅惺捌饋矸旁谧雷由稀?/br> “還有一事沒告訴你,阿璃說周臨有意要帶她回南都。只怕她一走,珈藍就要落進了周臨的手中,屆時珈藍李家就是前車之鑒?!?/br> 裴封臉上凝著一層郁氣,喚小廝重新進來換了茶水。 “如此一來,裴家不但沒信守當(dāng)年的承諾,對不起那些戰(zhàn)死的英烈,叫他們的遺孀重步李家之后,我爹的墳只怕都要被掘了?!?/br> 張芷蘭:“那夫君是如何想的,我看你近來總邀那陳太師的人會見,阿璃她可是有意歸順陳太師?雖說現(xiàn)下軍權(quán)在那李賀手中是周臨的人,可裴家軍只有阿璃調(diào)得動。她手底下那群驕兵悍可只認她,周臨想帶人走只怕沒那么容易。” “話雖如此,周臨要帶阿璃走的事暫還是不讓張叔他們知道的好。阿璃的意思是請大皇子出面,夫人看怎樣?她曾與大月王有延津之盟,如今正好三年期限已滿需要重訂盟約。相信以國事為重,周臨也不好駁了大月的面子?!?/br> 裴封口中的延津之盟是以珈藍與大月互市,裴璃每年以糧物布匹之物換給大月良馬,邊境以古渡關(guān)為界互為相守抵御赤狄西域諸部。 與大月的延津之盟算是裴璃少有罕見的守約盟誓,裴子柯剛死的那幾年。為了收復(fù)珈藍平定西北,裴璃依仗了不少大月的勢力穩(wěn)住了北邊防御,才得以全力應(yīng)付赤狄。 因此想讓裴封暗中去找司徒瀾庭以重訂延津之盟的名義將自己帶到大月去,待周臨離開后再回珈藍。 以多年來和司徒瀾庭的情義此事完全可信得過,可事出突然沒有大月王國書顯然是糊弄不住的周臨的。 因現(xiàn)下司徒瀾庭沒有大月國書,所以只能先請他出面穩(wěn)住周臨,然后待國書送至讓裴璃以使者身份出使大月,周臨京城那邊緊急到時候便只能先行回去。 張芷蘭當(dāng)是明白裴璃和丈夫的打算的,但她膽子大向來沒有裴封顧慮多。知道周臨現(xiàn)下已經(jīng)開始著急回京,朝中樹敵頗多弄不好趁他們不注意暗地把人弄走回京去了。 于是一拍桌子道: “夫君現(xiàn)在就去找大皇子商議吧,反正都是誆騙周臨的。一不做二不休,讓大皇子弄張假的文書就說大月王指定要阿璃赴大月重新簽訂盟約,視察兩國邊關(guān)防備?!?/br> 裴封想了想也是,夜長夢多唬住周臨才是正經(jīng)事,起身又將適才的狐裘披在了身上。 “夫人說的是,我這就去找大皇子商議此事。今夜許會回來得晚了,夫人不必等我困了就先睡。” 張芷蘭起身起來送他,將手中的湯婆子塞進裴封的懷中里,“知道了,去吧?!?/br> 裴璃若不是被周臨再摔那么一下扭了腰動了不了,也是可以自己四處走動活動活動筋骨,透透氣了。 可被一摔她便又只能躺在床上等著端茶遞水,好在小寒被送去調(diào)教了幾日會照顧了人些,一邊也在跟著嬤嬤學(xué)手語認字,多少是比以前機靈了。 只是她被困在了屋子里瞧不見外面的動靜,周臨幾日前就讓經(jīng)山做好了回京的準(zhǔn)備,軍務(wù)政務(wù)脫手何興李賀之后即可便決定啟程回京。 礙于朝中各種勢力回京便沒有來時那般招搖過市,一隊親兵護衛(wèi)三輛馬車輕裝上路。馬車駕到別院前來接裴璃時,正巧遇到司徒瀾庭登門拜訪。 是正式遞了拜帖,以大月皇子特使的身份攜大月國書拜見裴璃。 儀仗隊浩浩蕩蕩的弄了一大隊,和周臨南下的親兵護衛(wèi)撞在一起,擠滿將軍別院前的街道,外面還圍了一圈瞧熱鬧的百姓。 二進的小院里早便聞得街在的馬蹄嘶鳴聲,小滿奉周臨的意思來給裴璃打包袱時,裴璃墊著軟枕做在圈椅里瞧話本,面上是一點都沒有著急的神色。 直到走廊下走過來周臨的身影才抬頭看了一下書桌上的漏壺,按照和司徒瀾庭約定的時間,巳時正好的人登門拜訪的時候。 雖然是晚了些,不過正巧也趕上來了,不至于自己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還沒人知曉。 聽著街外的喧鬧,裴璃呷了口茶對著走進屋來的人淺淺笑了笑。 “外面怎么了,如此吵鬧?” 明知故問,周臨的臉色不大好。進屋便直向裴璃而去,彎腰抱起椅子上的人幾步就走了出去。 他不說話,臉色陰冷的難看。裴璃知道憑借周臨的聰明怎么會猜不到司徒瀾庭是自己暗地指使的,于是也懶得裝了便不再裝模作樣的問他。 想著等一會兒見他司徒瀾庭,他們?nèi)碎g定是還有一番較量,所以還是省些力氣下來的好。 可周臨抱著她卻并不往花廳去直徑出了院子,看見街外烏泱泱,持刀相向的士兵,裴璃才反應(yīng)過來司徒瀾庭根本是連別院也沒進去。 “周臨你什么意思,司徒瀾庭是大月皇子你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