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眾神被迫養(yǎng)崽后、七零重組一家人、豪門守寡后我重生了、刀鋒難越(高干)、宿管阿姨是惡女(nph)、熾熱狂夏(強(qiáng)取豪奪H)、極致反差(校園 1v1 h)、不夠、是否真的有這場雪、暴躁大少爺和他的村花童養(yǎng)媳
她從包里拿出那條露肩紅色長裙,將之前在夜市攤買的廉價鋯石首飾,全都戴在身上,對著光腦的攝像頭,她用吹風(fēng)機(jī)把淋雨而濕透的頭發(fā)吹干,給自己梳了個微卷慵懶的短發(fā)造型,別上幾根紅色的發(fā)卡,也把之前定制打磨好的假紅玉珠,塞進(jìn)了自己額心的洞中。 簡直像個財大氣粗又土俗的美女,把寶石鑲嵌在自己額頭上做裝飾一樣。 但這些都只是今天浮華的表象,最重要的是——她從包里掏出了鯊魚皮短泳褲和七條本命年紅褲衩,一條一條開始穿。 她穿好后起身用裙擺蓋住,紅裙的開叉也沒有露出里頭的短褲,行動沒有受限,也顯得她臀圍傲人。 這些衣服穿上后,宮理看著自己遠(yuǎn)比臀圍還傲人的各項數(shù)值,才開始拿出了老萍的化妝包,對著光腦的攝像頭涂著口紅。宮理不怎么會化妝,基本就涂了個口紅就完了。 雨水淅淅瀝瀝在澆灌在這霓虹光彩的城市里,宮理坐在一座飛行的古建筑的屋檐之下,從無數(shù)跳動艷麗的廣告之間,她翹著腳,不緊不慢的涂抹紅唇。 她一會兒也不能帶雙肩包,只能把一些小物件藏在化妝包里,將一把裹著膠皮的手術(shù)刀綁在自己大腿上。 她所在的古建筑飛行器,也逐漸靠近了萬城市中心的萬云臺。 萬城中心,在高樓林立之中,有座圓形廣場被三座立著的金屬人形雕像環(huán)繞,這三座人形雕像都與周圍的摩天大樓差不多高,在地面上仰頭看幾乎令人膽寒。 金屬人像形態(tài)概括,表面光滑,并沒有太多細(xì)節(jié),甚至無法辨認(rèn)三個人是男是女,只有他們頭部的位置,有著不同程度的損毀,基本都只剩下半個頭或半張臉,面目全非了。損毀的年份看起來很早,之后并沒有重修,只是用水泥和金屬架給掩蓋住斷口了。 這三座雕像抬起手共同托舉過頭頂?shù)囊粋€圓柱形多層建筑,就是萬城最頂尖的會議場地之一——萬云臺。 一列船隊在接近萬云臺時,分開成四隊,分別駛向它的東西南北四大入口。宮理看著她所在的古棲派的龐然大物接近西側(cè)入口的平臺,而后懸浮停駐下來。 從古建筑的廊柱之間,一道木制臺階像是長下來,蔓延至平臺上,厚重的大門伴隨著嘎嘎吱吱的聲音緩緩打開。 兩側(cè)先有手持團(tuán)扇禮器熏香的侍女魚貫而出,列陣兩側(cè),才看到幾個男女率先走出來,為首者白發(fā)蒼蒼,顯然是老人物了,宮理還掃到了柏峙的發(fā)辮,他落在后頭,并不與任何人同行。 后頭似乎也跟著許多門派勢力的相關(guān)人物,有的一身道袍,有的則穿著中式盤扣西裝。顯然是把春城會議當(dāng)做接觸、洽談的場子,打算在四方首腦會談的時候,他們也在酒場舞池中牽線搭橋些別的事。 四個方向的入口,各個勢力的人馬都開始入場了,門派勢力這一支的人員都入場后,侍從與護(hù)衛(wèi)就留在了飛行器外側(cè),開始聊天打屁,沒有人注意到宮理的身影躍下,她拿著化妝包充當(dāng)手包,抬腳垂手勾了一下高跟鞋的系帶,一襲紅裙,大大方方的邁步穿過西入口的紅毯,走入了萬云臺。 走入紅毯鋪就的寬闊回廊,如凡爾賽宮般華麗光亮,登上臺階便是上層酒會。幾位大廳外的會場侍從看到宮理,似乎有些驚訝她為何落單前往。 宮理大步走過來,笑著打招呼道:“抱歉,我在飛行器上補(bǔ)妝補(bǔ)的有點久了,我能進(jìn)去趕緊找人了嘛——” 她耳邊脖頸上碩大的寶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肌膚細(xì)膩,鎖骨玲瓏,蝴蝶骨與肩膀都像是要從她白的發(fā)光的肌膚下支出來般尖銳,修長纖薄且有棱角的身子裹在柔軟紅裙之中,像是一把放在紅色天鵝絨餐巾上的陶瓷刀。 她似乎也有點女明星的驕傲與嬌憨,撥了撥耳邊的微卷白色短發(fā),似乎有意露出自己的昂貴首飾。 能來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自然不需要查請柬或身份,幾位侍從對她嬌憨中透著自信的表情略一點頭,拉開了大門。 宮理拿著手包,抬肩一笑:“謝啦。” 有位侍從呆看她走入酒會,才連忙手忙腳亂的將門合上,問對面的人:“是、是哪個電影明星嗎?” “我不認(rèn)識,可能是我看電影看得少,不過今天公司那邊來了好些明星呢,說是想把春城會議翻拍成電影。欒芊芊、盧大導(dǎo)演這樣的人都來,她估計也是跟過來的女星吧。反正都是來湊熱鬧的,也去不了下層?!?/br> 宮理走進(jìn)了大廳,這里就像是普通的富麗堂皇的上流社會social酒會。無人機(jī)馱著裝有美食的桌臺四處飄蕩著,氛圍燈藏在華麗的裝飾之后,把每一個人照的都像是美顏十級。四周有些玻璃門,通往各個包間或酒會外圈的休息回廊。 看來這里是“上層”。 這場會議分為了“上層”和“下層”,在甘燈給她的資料中,四方勢力的只有精心挑選的一部分重要人物,將進(jìn)入下層,目睹春城會議中的洽談與協(xié)議簽訂。 而上層就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酒會,直到下層商討出結(jié)果、簽訂了協(xié)議后,在下層參與了真正春城會議的人們才會來到上層,跟外圍的名流們商討些“商業(yè)合作”。 按照甘燈的計劃,宮理并不會進(jìn)入下層。她是要在下層會議結(jié)束后,在上層的酒會上沖出來使用章魚頭,說一些他安排好的話語。 宮理卻很討厭甘燈這種把她當(dāng)槍使,還不把話說明白、不允許多問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把她當(dāng)用了一次就扔的工具,上位者干這種事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她覺得,如果想知道關(guān)于她章魚頭相關(guān)的事兒、關(guān)于春城的事,她就要去下層。 更何況她還有個想問話的人,也是會出現(xiàn)在下層。 只是……去往下層,是需要特殊的通行證的。宮理要想去到那些關(guān)鍵人物才能去到的下層,就先要弄到通行證才行。 宮理提著裙子,端了一杯酒走向角落,開始琢磨到底上層有哪些人會有去下層的通行證。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能來這么重要的會議湊熱鬧的名流,少說手里也都各有資源,來之前彼此都算認(rèn)識。 但他們卻不認(rèn)識宮理。 雖然有人也想過會不會是什么“新秀”或者來騙吃騙喝的。 但哪個勢力也不會讓“新秀”來摻和這么重要的場合;這里又不是什么地面上的會所莊園,混吃混喝是不可能混到這兒來的。 紅裙女人倒是大方,跟來自己家一樣。一開始捧著吃點東西,后來站累了開始坐在側(cè)邊的沙發(fā)上開始擺弄光腦,好像是在玩游戲。 終于有幾位主動靠近了她,為首的正是如今萬城最知名的導(dǎo)演之一——盧導(dǎo)。 盧導(dǎo)將平板遞過去,二人似乎相談甚歡。 大家心里也了然:果然是電影圈的人。 盧導(dǎo)激動道:“這就是您吧!您知道我找了您多久嗎——我的天吶,見到本人簡直、簡直比照片更……” 宮理看向這位陌生中年男人遞過來的透光平板,上頭是一張照片,主角毫無疑問是宮理:她拎著一條綠色褲子,胳膊下夾著兩瓶汽水,拖著腳步從鏡頭中走過,雙目機(jī)警的環(huán)顧著四周。 宮理皺眉,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她覺得這照片拍的不咋地,明顯就是偷拍的,還顯得她鬼鬼祟祟的。 盧導(dǎo)拿著平板的手都在抖:“這多么杰出的犯罪氣質(zhì)——就是我想要的主角啊!” 宮理:“……?”她把一塊合成迷迭香排骨塞進(jìn)嘴里,百無聊賴的看著盧導(dǎo)。 盧導(dǎo):“請問您是哪個集團(tuán)旗下的藝人?” 宮理不想搭理,她還要找人準(zhǔn)備辦事呢,她撥了一下頭發(fā),誤觸了耳機(jī)。耳機(jī)里傳來原重煜那邊的聲音,他像是正在跑路,一直在喘,宮理感覺這麥克風(fēng)音質(zhì)太好了,簡直就像是他在她耳邊吹氣似的。 她心里一跳,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想把耳機(jī)快速關(guān)掉,也有點不耐:“您猜呢?!?/br> 那頭原重煜聽到了這句話,忽然大嗓門急急道:“宮理!宮理是你嗎!” 被吵得腦袋瓜子嗡嗡響的宮理連忙關(guān)掉了耳機(jī)。嘖,耳機(jī)連上一瞬,暴露了她的位置,原重煜就知道她成功進(jìn)入萬云臺了吧。 盧導(dǎo)試探道:“難道是瑞億旗下的……” 宮理手中的叉子在餐盤上一停,笑道:“您再看看我像誰?” 盧導(dǎo)盯著她,擰眉半晌道:“我沒覺得您像誰。如果真要說,倒是有那么一點點像欒芊芊,難道您是——?” 宮理微微挑眉看向盧導(dǎo),盧導(dǎo)讓她看的心里發(fā)毛,白發(fā)女人又笑瞇了眼睛:“我是她jiejie。我們不是一個父親所生,所以只是看起來有三四分相似?!?/br> 盧導(dǎo)呆?。骸肮?,怪不得——” 怪不得他聽說欒芊芊聽說在他找照片里的人做女主演之后,表情相當(dāng)不好。這是屬于拒絕了meimei,非要去找jiejie演啊,一般來說演藝圈姐妹有幾個不撕逼的? 宮理掃了一眼,許多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下層的人物還都在上層的酒會里,看來時間還沒到。 宮理眼皮一跳,她看到柏峙一身馬褂,挽著袖子,正被數(shù)位美女簇?fù)碇?,目光就要往宮理的方向掃來。 宮理側(cè)過身去,放下盤子往外走去。 盧導(dǎo)連忙道:“您愿意來試鏡這部電影嗎?片酬沒問題,我們還打算在東國二十一個城市進(jìn)行展播!至少告訴我您的名字——” 宮理回頭,笑道:“我叫理理。至于電影的事兒,如果我想我會主動聯(lián)系您的?!?/br> 要是甘燈坑她,那她就跑路去當(dāng)演員去。 宮理走到環(huán)繞酒會大廳外側(cè)的回廊上,回廊上也有不少男男女女端著酒杯,在真實壁爐、熱帶雨林盆景與書架旁低聲說笑。 在這個大量物種滅絕的時代,不論是燒真木頭的壁爐、沾滿露水蕨類的盆景還是紙漿制作成的書籍,都是一般人不敢想象的奢侈品。 宮理走了一陣子,她想偷摸拿到一個通行證,卻始終沒見到有任何人表示自己有通行證,她只好順手推開了盥洗室的門。 走過外部富麗堂皇的穿衣鏡與化妝臺,她進(jìn)入內(nèi)部的洗手間里,準(zhǔn)備整理整理自己紅裙下頭幾條本命年短褲,卻沒想竟然一抬眼就看到了欒芊芊。 欒芊芊一襲白裙,正被一位肥胖油膩的中年男子困住,那個男子褲子半褪著,正在抓欒芊芊的手,欒芊芊眼角含淚,喊著:“池昕!救救我——” 哈? 宮理呆住。 欒芊芊也一愣。 第42章 宮理想起來了。 草。這場幾個小時的修羅場, 原著寫了幾十章,發(fā)生了無數(shù)劇情,其中就有一段是欒芊芊在離開池昕獨(dú)自去洗手間的時候, 遇到了喝醉的色狼,她嚇得直哭,想要求助,盥洗室里卻隔音太好。 她從哭著大喊池昕的名字, 到忍不住喊起了神父的名字—— 欒芊芊卻不知道, 神父在她身上早早種下了神跡, 當(dāng)她口中呼喊他的名字時, 只要二人之間的距離小于1km, 神父就能知道她的方位,并能聽到三十秒她的聲音。 那時神父剛在會場里遇到了偷溜進(jìn)來的替身女配, 他看到替身女配的背影, 正要寵溺的走上前去要教育教育她,就聽到了遠(yuǎn)處傳來的欒芊芊的求助聲。 神父恍惚震驚的發(fā)現(xiàn), 眼前一個背影好似欒芊芊的女人,耳邊還有一個哭泣的欒芊芊的聲音。他火速趕去后者所在之地, 一身神袍怒闖女廁所, 救了欒芊芊。欒芊芊哭泣著, 仰頭跟許久沒見的神父, 在廁所中深情對視。 神父將她打橫抱起,低聲安慰, 也震驚的意識到, 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芊芊, 那么這些時日待在他身邊的是…… 之后就是讀者們喜聞樂見的替身女配掉馬情節(jié)了。 但現(xiàn)在欒芊芊才喊到池昕,說明她還沒絕望到要喊神父的名字呢。 宮理也有點糾結(jié)了, 她可不想打擾劇情,但她又轉(zhuǎn)念一想。等等,欒芊芊反而是最有可能有下層通行證的人。 她的連體老公池昕肯定要去下層,怎么可能不帶上小嬌妻呢? 此刻,欒芊芊看到她,露出要得救的表情,眼淚大滴大滴從臉上滑落,她朝宮理伸出手:“您好!請您救救我!這個、這個變態(tài)他躲在廁所里,他要sao擾我!” 宮理:“……” 欒芊芊沒認(rèn)出她來。 她這要是救了,是不是搶了男二的戲碼,不過欒芊芊大腿都已經(jīng)被那個猥瑣男抱住了,宮理確實也不好見死不救。 油膩猥瑣男五官是油光锃亮的金色面具,脖子喝的通紅,嘴里嘟囔著,手就要滑向欒芊芊裙下,宮理忍不住了,抬手抓住了欒芊芊戴著細(xì)鐲子的手臂,就要拽她一把。 欒芊芊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力道壓過來,宮理一愣,卻看到欒芊芊忽然抬腳往后,一腳重重踢向油膩猥瑣男的額頭! 宮理:“?!” 那男人朝后滾倒在地上,鑲嵌在面部的金色面具重重撞上廁所最里面的那面墻,直接半昏迷過去了。 欒芊芊沒有說話,只是抬眼盯著她。 宮理一愣,條件反射的抽手,卻被她狠狠抓住,反倒是欒芊芊那頭使力,似乎要把她拽倒過去! 欒芊芊力量不小。 但宮理哪怕沒有義體,也穿了那么多條力量與理智加成的褲衩,怎么可能會被欒芊芊拽倒。 這回輪到欒芊芊愣住。 她似乎以為白切黑的只有自己一個,宮理按理來說應(yīng)該只是個身嬌體軟的戀愛腦。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拽不動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