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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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宮理噎死:“什么??” 柏霽之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宮理反倒坐直:“柏霽之, 你跟我把話說清楚??!” 柏霽之鼓起勇氣道:“護士長!那難道還是說他是外室?反正他是沒名分的……我都看了熱搜了?!?/br> 宮理瞪大眼睛:“我們是——靠,這是現(xiàn)代!你少被你們門派那些思想毒害了!大家是雙向選擇的,誰會說什么名分之類的, 我又沒跟別人同時好著——” 柏霽之咕噥道:“可能是我傳統(tǒng)。反正我是受不了一邊好著,一邊又無名無分的,我就不信他不生你的氣。” 宮理一噎:“……” 她感覺這小少爺,看起來是不諳世事, 但說的話全在句句掏她心窩子, 踩她狼尾巴! 柏霽之一直追問:“那你會給他名分嗎?” 宮理扶額:“能不能別用這么古老的詞, 說的我像個負心漢一樣?!?/br> 柏霽之卻偏要問, 他換了說法:“唔, 那你們會從炮友變情侶嗎?” 宮理沒想到柏霽之問的原重煜都直白:“……我不知道?;蛟S吧?,F(xiàn)在想來我還挺喜歡他的?!?/br> 柏霽之默不作聲的看著她。 宮理:“干嘛?一副我竟然也會想戀愛的懷疑表情?!?/br> 柏霽之又敏銳的戳了她一針:“我可沒有表現(xiàn)出這意思。你是心里這么懷疑自己,才從我臉上看出這種情緒的?!?/br> 宮理臉上掛不住, 戳了戳火堆:“……我只是很猶豫?!?/br> 宮理以前不是沒有看到別人為她心碎或痛苦過, 她曾不以為意,甚至認為這不過是演技, 是某種依賴癥剝離的陣痛。但這會兒,她因為原重煜表現(xiàn)出的不安與痛苦, 而感受到了某種拉扯的難受。 她那天發(fā)現(xiàn)自己羨慕左愫的時候, 也有些吃驚。 她并不是羨慕有人疼愛左愫, 而是羨慕左愫可以一往無前的長久的愛著別人。 被愛是躺著享受。 愛人而不傷害他人, 這是一門需要修煉的技能吧。 宮理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蠻喜歡的原重煜。只是,想到越親密就越可能因為無心之舉讓他難過, 她就發(fā)憷。 該怎么去解決不合。該怎么去在分歧中|共存。該怎樣和對方一起找到舒適的邊界。 這些是她曾經(jīng)不屑于去解, 如今發(fā)現(xiàn)自己沒能力去解的題。 要不選擇永遠飄蕩, 不要真心,不付出真心, 不去解這些問題。 要不就選擇去學(xué)習(xí),在過了該學(xué)習(xí)的年紀再去學(xué)再去補課,再去跌跌撞撞的了解該怎么長久的愛人與相處。 宮理以前會毫不猶豫的只要前者。 但她此刻…… …… 柏霽之抱著腿在旁邊靜靜坐著,他透過宮理的眼睛看篝火,跳躍的火焰像是她眼里心里糾纏的絲線。 她忽然轉(zhuǎn)過臉來,看向他:“小少爺,你有喜歡過什么人嗎?” 柏霽之一驚,腦袋縮到圈起的胳膊里:“沒有。” 宮理臉上又恢復(fù)那副不著調(diào)的樣子:“哎!說不定你以后也是愛的要死要活,哭的要死要活的類型呢?!?/br> 柏霽之急道:“我才不會!” 宮理只是笑:“也說不定是那種又勇敢又會愛別人的類型呢。” 柏霽之感覺自己臉慢慢燙起來,他垂頭道:“哼,誰知道呢。” …… 乘積飛行器內(nèi)。 岡峴飛速踏過樓梯,走過微重力走廊,進入了那間在乘積飛行器正中間的寬闊辦公室。 遠處的辦公桌后依舊是全息投影,而有人正在辦公桌前匯報著什么。 岡峴焦急的走至地面凹線后等待,甘燈遠遠投來了目光,地面上的凹線亮起了微光,意味著他可以走近。 岡峴腳步飛快,在距離辦公桌五六步的距離下停下來,自然也看到了辦公桌前戴著儺面的男人。 他行禮道:“甘燈大人。護士長?!?/br> 甘燈微微頷首。 岡峴:“您讓我密切關(guān)注著ym-13小組的動向,及時向委員會發(fā)送報告,在過去的九天內(nèi),兩位干員徹底失聯(lián),稻農(nóng)傳輸出數(shù)據(jù)后也拒絕離開任務(wù)地點,說是想要等待兩位干員歸隊。甚至是兩位失聯(lián)隊員中身為唯一反制者的宮理,也在這九天內(nèi)沒有聯(lián)絡(luò)信號。” 護士長一驚,手撐著桌面急道:“什么?她失聯(lián)了這么久?也就是在我進入春城區(qū)域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 甘燈沒說話。 岡峴沒想到護士長也跟宮理熟悉,斟酌著開口道:“是否有必要再派遣隊伍進行援救?;蛘呤菑娭泼畹巨r(nóng)及其余幾位干員離開。目前不知道宮理是否與那位001號人物是否有過照面……” 甘燈:“有。她失聯(lián)之前,最后一條信息是發(fā)給我的。” 甘燈手指調(diào)出光腦上的圖片。 是一張自拍。 宮理竟然跟騎搖搖車一樣騎在那位001號的脖子上,甚至一只手還在自己臉邊比了個搖滾的姿勢,如同突然被街拍的辣妹。哪怕忽略濃妝艷抹還給倆人加了臥蠶的濾鏡,鏡頭里的001號人物也像個臘梅樹道具,被她攀著,似乎都沒找到鏡頭在哪兒,表情有些飄忽。 岡峴瞪大眼睛:“?。?!” 方體最起碼派過六支隊伍想要跟絳響接觸,其中四隊甚至沒遇到他就折在了定闕山附近,另外兩隊均遭受一定的襲擊與精神攻擊,歸來后雖能對絳響的外貌與身邊狀況進行一定的描述,但時間與順序都有極大的混亂,幾乎無法取得有效溝通。 然后宮理就沖進去見到了絳響摟著脖搞了個自拍,一副“看我跟我bro”的樣子—— 甘燈卻不怎么吃驚:“再等等吧。目前的失聯(lián)與以往不同,并非是聯(lián)絡(luò)器損毀或聯(lián)絡(luò)器檢測到干員沾染污穢。只是失去聯(lián)絡(luò)信號?!?/br> 岡峴回過神來,點頭道:“同時,有位干員稱解救了二十余位表現(xiàn)正常的非修真綱能力者或非能力者,與最早幾批受解救的平民情形類似。我們或可以像之前幾次行動那樣,將平民接出,安置隔離并觀察。但這位干員堅稱,是001號人物奉勸他們不要離開春城?!?/br> 甘燈:“001說的嗎……?” 他起身看向窗外的結(jié)界,沉默半晌后,開口道:“那就按她的意思來。聯(lián)絡(luò)他們,并將新一輪物資與秧苗送到?!?/br> 岡峴退下去之前,就聽到那位護士長說:“我想去找她。” 甘燈敲了敲桌面,忽然開口道:“你明知不可能。出過春城任務(wù)的干員都需要凈化期?!?/br> 儺面男人不說話了。 岡峴即將退回凹線后,隱隱約約聽到了一耳朵,是甘燈問他:“我反而想要問,你們之間發(fā)生什么了嗎?” …… 宮理和柏霽之二人暫時沒有逃脫的辦法,就只能在這片岸灘上生活起來。宮理把自己包里濕漉漉的衣服都拿出來晾一晾,甚至還撿了些順水飄下來的樹枝做了個簡單的晾衣架。 方體發(fā)的手冊內(nèi)頁竟然是防水的,不得不佩服方體在某些方面的專業(yè)和可靠。宮理往后翻了翻,發(fā)現(xiàn)還有提及發(fā)生肢體變異后治療的對策。 包里裹在她鐳射外套里的,還有一把稻農(nóng)交給她的秧苗。秧苗閃爍著瑩白色微光,毫發(fā)無損,宮理撫了一下葉片,將它小心存放在包的深處。 而宮理沒想到,這片地方飄過來的雜物還挺多,可能是許多流經(jīng)門派的水渠河流匯聚在這里,他們不但撿到了很多衣物布料,甚至還有些法器。這里水很淺,還一兩把刀劍沉在水底,被湍流卷到這里。 宮理把這些東西都撿出來,衣服布料全都用來搭一個簡單的小帳篷,有些法器她都讓柏霽之確認一下優(yōu)劣,差的扔在沙地上,好的她就放在身邊的地面上。 柏霽之無聊的都開始練劍了,宮理也沒閑著,她背著大塊的石頭,開始在死循環(huán)的霧里成天到晚的跑步。 柏霽之大概明白,她又在“練級”了。 倆人能做著吃的東西雖然就那幾樣,但柏霽之不算嘴挑。 柏霽之甚至喜歡這樣無聊又封閉的跟她待在一起,以前宮理并沒怎么跟他聊過太多,他總覺得她那樣神秘,總想多從她口中問幾句,聊幾句她的事情。 但宮理更喜歡談天侃地,教他一點野外生存技巧,或者給他講一點他從來沒聽過的故事。 他抱著膝蓋聽,總覺得她一定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她必然在布滿星辰的沙漠中旅行過,或在雪原之上裹著披風(fēng)跋涉。他想象力有些貧瘠,甚至想不出她眼中的世界會是什么樣—— 但他想聽,他想看,他甚至心神往之:“好想跟你一起去旅行?!?/br> 宮理笑起來:“咱倆現(xiàn)在不也算是在旅行嗎?” 柏霽之總感覺自己化作人形的時候就跟她有隔閡,他有時候會借著睡覺取暖,化作大狐貍,醒來之后也不肯變回去,只是將體型變得小一些。 大概是能跳到她腿上,或者是在石頭上居高臨下看著她的體型。 宮理看他甚至有幾天都是狐貍樣子,倨傲的在火堆和帳篷旁巡邏,道:“我以為你不喜歡變成這樣呢?!?/br> 柏霽之轉(zhuǎn)過頭去:“我就是不喜歡,只是因為這樣吃得少而已!” 宮理笑:“隨意隨意,你想怎么樣都行?!?/br> 但有時候他會靠過來,尾巴掃著她的腿,她轉(zhuǎn)頭看過去的時候,他又跑跳開了。 …… 自從來了這里之后宮理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她有時會警覺地起身,以為是柏霽之的低語,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周圍靜悄悄的。 她漸漸發(fā)現(xiàn)這種聲音是從自己腦子中傳出來的。 準確來說不是聲音—— 人在腦袋里向自己灌輸觀念或想法的時候,必然會出現(xiàn)語言。 但現(xiàn)在不一樣,像是有些意識、想法的碎片沒有經(jīng)過語言的轉(zhuǎn)譯就進入她腦袋里。 不過她能用語言反過來去描述那些想法的碎片。 有的似乎在循循誘惑她: “只要再尋到最后一個……你就能成神……” “別說春城的王,你甚至可以成為萬城的王,世界的王……” “你現(xiàn)在不過掌握了我們千分之一的力量就可以如此強大,有沒有想過將我們?nèi)谌肷眢w?” 但有時候,又像是沒關(guān)好的對講機一樣,漏出一些別的意識。像是多個生命體在她大腦旁邊交換腦電波,而且這腦電波對話因為情緒激動,她感知的更加清晰: “別跟我哭訴,你都跟在她身邊這么久了!為什么還沒成功進入她身體,沒有寄生成功!” “你也看到了!她連自己都吃,哪怕是最無底線的污穢,也不可能這樣面不改色的吃著自己的rou,甚至切下來煮湯都要喝個干凈!你明明在她吃自己的時候,嚇得直哆嗦——”